了。
“哇,莲儿这里也有这个东东呢。”
杨宝儿大是奇怪,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
可怜东方爱莲出生刚五天,就被自己的亲姐姐‘调戏’了。他可没有大哥那样的好脾气,小脸一皱,小嘴一张,哇地一下大哭了起来。
好像传染一下,他一哭,委屈了半天的杨爱旭也忍不住了,跟着哭了出来。
“唉呀,你们怎么哭了?是不是冷了?”杨宝儿赶紧将襁褓给弟弟们裹好,然后故做无事地样子学着娘亲轻轻哄拍他们。
东方不败正好沐浴出来,听见儿子们的哭声,飞身掠进卧室,道:“宝儿,弟弟们怎么了?”
杨宝儿眨着纯洁地大眼睛,无辜地道:“不知道。弟弟们突然就哭了起来,大概是肚子饿了吧。”
“那你去帮娘亲叫奶娘进来好吗?”
“好。”
杨宝儿正巴不得离这两个吵闹地小家伙远点呢,赶紧跳下床,一溜烟地跑了。
东方不败对女儿毫无怀疑。他将大儿子抱了起来,轻轻摇动哄弄,却见杨莲亭匆匆进来。
“孩子们怎么了?”
东方不败微笑道:“没怎么,就是肚子饿了。宝儿去找奶娘了。”
杨莲亭奇怪地皱了皱眉。不是吧?刚刚他分明收到长子的‘求救’信号,貌似十分委屈可怜的样子。
不过现在看孩子们都没什么事,他便没放在心上,将床上的小儿子抱了起来。
东方不败见儿子们哭得可怜,一张小脸都涨得通红,不由心疼地道:“可惜我不能亲自喂养他们。不然也不必看他们这样心疼了。”
杨莲亭笑道:“你若是想亲自喂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要改变你的身体构造,恐怕会造成一定伤害,还是算了。”
东方不败听了,眼睛一亮,道:“我不怕。若是能亲自喂养他们,我不在乎改变什么身体构造。莲弟,你能做到吗?”
杨莲亭见他坚持,又知他确实对当初没能喂养宝儿深怀遗憾,想了想道:“我现在的精神力做不到,但兰可以。我和他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东方不败忽然眉宇轻蹙,淡淡地道:“你那位同僚兰,和你的关系很好吗?”
杨莲亭笑了:“你不要多心,我和他就是好友关系,没有其他。”
东方不败低头不语,拍哄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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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对他这种不时地小心眼和醋意,感觉得实在可爱,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Len的行动就是快。他瞬间转移到黑木崖上,展开精神力一番搜索,又探知了几个人的记忆,便将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
当他赶回来的时候,杨莲亭一家甚至还没来得及吃晚饭。
“任我行确实死了,正是昨天夜里的事。向问天将这件事掩住了,童百熊等人还不知道,不然一定会闹将起来。曲非烟也在黑木崖上。任我行认她做了义女,仍是日月神教的‘圣女’。至于崔月桃,却甚是奇怪,一时没有打听到她的消息。不过崔幽兰和温丝丝已经死了。”
Len将崖上的事情大概对杨莲亭说了。
任我行对曲非烟并不信任,所以那日上崖的事情刻意瞒住了她。后来因为东方不败和杨莲亭的失踪,任我行勉强算是夺位成功,便将曲非烟接到了黑木崖上。毕竟曲非烟做圣女这些年来,积累了大量的人脉和威望,而且任盈盈对她也十分亲厚。任我行为了笼络她,不仅保留了她的圣女之位,还认她做了义女。
至于崔幽兰和温丝丝,却是死在了那场爆炸中。崔月桃没有音信,很可能是被任我行关了起来。只是任我行已死,Len本事再大,也没法从一个死人那里得到任何消息。
对于崔月桃,杨莲亭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一向将小桃当妹妹一般,记忆中也与她十分亲密。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可算青梅竹马。如果小桃还活着,他愿意饶她一命。
杨莲亭将任我行已死的事告诉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一下子将手中的茶杯捏成粉末。
“什么?他死了?”东方不败万分震惊,同时脸色铁青,憋了一肚子火。
杨莲亭叹道:“人算不如天算。现在神教中只剩下向问天,他独力难支,肯定撑不久。”
东方不败怒道:“剩他那么一个杂碎有什么用!”他情绪激动,声音都变得尖锐。
杨莲亭赶紧安慰道:“别着急。咱们想别的办法出气。”
东方不败紧紧抿着嘴唇不语。
晚上杨莲亭哄着双胞儿子睡觉。东方不败说去看看女儿,不在屋里。可是过了片刻,杨莲亭忽然皱了皱眉,展开精神波,发现宅院里已经没有了东方不败的身影。
他将两个儿子哄睡,唤来Len,道:“我出去一下。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们。”
Len笑道:“你老婆可比你有魄力,这会儿大概已经大开杀戒了。”
杨莲亭苦笑:“你难道忘了我们不能干预这个世界已定情节的原则了?”
Len道:“所以说,让你老婆去就行了。他是这个世界的原始住民,不管做什么,都没有规则约束和干涉。”
杨莲亭瞪了他一眼,道:“谁说我要去拦他了?这么晚了,夜色黑,我要去接他。”
Len扯了扯嘴角,无趣地道:“你们还真是夫 妻情深啊。”
杨莲亭低低一笑,转身出了屋子。
嵩山派的后院中,瞎了双目的左冷禅正与几名心腹弟子坐在一起商讨。
岳不群等人已经离开了嵩山,临走前‘宽宏大量’地将事务仍旧交给左冷禅及他两个副手汤英鹗和陆柏协助处理。但话虽这么说,左冷禅瞎了双目,在五岳大会上颜色尽失。汤英鹗一直做他的副手,岂能没有野心?眼看着左冷禅几乎废了,自然异心便起。陆柏也是一样的心思。二人被岳不群卖了一个人情,已起了投靠的心思。
左冷禅心机深沉,岂能不知道岳不群的手段厉害?只是他此时只能强忍满腹怨恨,将一切压在心底。
“师傅,今天我将师傅交待地话对汤师伯说了,可是汤师伯却说现在五岳大会刚刚结束,又折损了这些人手,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旁边另一个弟子闻言,大怒道:“汤师伯这分明是借口。师傅还是嵩山派的掌门呢,他竟然连师傅的话都敢驳了,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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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怪那个岳不群。想不到这伪君子隐藏得这么深。”
剩下两人也议论纷纷,将目标转移,齐声声讨岳不群。
左冷禅却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他眼上缠着层层白布,隐隐还能看见里面渗出的血丝,配上他那惨白的面色,在这深夜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左冷禅突然道:“都住嘴!”
本来愤慨地众人都停了下来。
“岳不群……岳不群……这老匹夫果然有心机!”左冷禅阴恻恻地道:“他算计了我,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他正要再说什么,忽然顿住,侧耳听了听,猛然脸色微变,沉声道:“尊下何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其他几位弟子听他这么一说,都愕然了一瞬,立即握紧手中的长剑,摆开架势。
原本密室紧闭的大门,忽然无风自开,一人缓缓行来。
“都说瞎子的听觉敏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左掌门刚瞎了几天,便有这本事了。”那人声音轻柔,雌雄莫辨。
左冷禅自从瞎眼后,最忌讳别人提这两个字。他亲手提拔的两个心腹,还有一妻一妾,就是因为无意中说了这两个字,被他毫不留情地下手杀了。此时听见这人轻柔嘲讽的话,立刻脸色大变,怒火暴涨,冷声喝道:“哪个混账在我嵩山派口出狂言!?找死!”
他那几个心腹弟子已经看清,来人一袭紫红衣衫,长袖飘扬,宜男宜女。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随着清风微微飞扬,好似踏着月色而来一般。
那人的面容……怎么说形容呢。他面容俊秀,皮肤细腻,仿如最上等的瓷器,在月光下闪烁着柔亮的光泽。眉眼间似乎有些女子的媚气,但长眉修长入鬓,鼻梁挺直,下巴英气,又有一种男儿的气概。
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非男非女,又或该说是似男似女,超越于性别之上。
众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矛盾又综合的人,一时都有些傻眼。唯有左冷禅双目失明,不被外相所迷惑。
当他吐出‘找死’两个字时,手中的长剑也惊如游龙般向着来人袭去。
那人忽然轻轻一笑。笑声清脆,似是带着无限喜悦。
“嵩山剑法,早想领教了。”
随着他的话语,刚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的嵩山派众人,只见那人红袖轻翻,谁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听“叮”地一声轻响,左冷禅怒吼一声,竟被生生击退三步。
众人大惊,相顾变色。
这是何等武功?竟能轻飘飘击退嵩山派的大宗师。
众人齐齐出剑,嵩山剑法一一招呼上去。
来人抿嘴一笑,无限风情伴随着飘扬的衣袂和发丝荡漾开来。
他身形飘忽,有如鬼魅,转了几转,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嵩山派中一名弟子,忽然脸色大骇,叫了一声:“师傅,他的招式……”只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道红色的猩点出现在他喉头处。他发出几声“咯……咯咯……”的声音,头一歪,便软倒在地。
顷刻之间,五名嵩山高手弟子,便倒毙在左冷禅这间密室里。
左冷颤脸色惨白,嘴角溢出一丝血红。
刚才他一招便被击退,又听得几名弟子的招式和风声,以他大宗师的武功和经验,心里已隐隐了然。
“阁下究竟何人!?”
左冷禅急愤之中,声音竟变得异常刺耳,比自宫后内力阴柔的东方不败还要尖锐几分。
来人自然便是东方不败。
他闻得任我行死讯,一腔怒火无从发泄,想到左冷禅和岳不群竟都修习了那与《葵花宝典》极其相似的《辟邪剑谱》,索性这里就在嵩山脚下,便先来了结左冷禅泻火。
此时闻得质问,东方不败以袖掩面,呵呵一笑,轻声道:“左掌门,你这《辟邪剑谱》修习得不得法,可要我教你几招?”
左冷禅脸色大骇,颤声道:“你究竟是谁!”
东方不败慢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东方不败。”
他的语气淡然,声音轻柔,但其中却夹杂着巨大的气势,仿如泰山一般从容高峻,君临天下。
左冷禅浑身一震,精神恍惚地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淡淡道:“天下间,谁可取本座的性命。”
左冷禅愣了片刻,忽然将手中的长剑抛掉,仰头大笑。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一生纵横江湖,连少林方证和武当冲虚都不放在眼里,天下唯东方教主可称得上‘敬佩’二字。今日死在东方教主的手里,老夫心服口服。”
门,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左冷禅抛弃手中长剑,已是放弃了生机。
东方不败轻轻一叹,道:“既然如此,本座可以向左掌门承诺,必满足你此时最大的一个愿望。”
左冷禅双目失明,脸上缠着绷带,但此刻闻言,却竟然让人感觉他‘眼睛一亮’。
他激动地道:“东方教主是说……”
东方不败含笑道:“你放心。那人以假剑谱算计了你,本座也不会放过他。相信左掌门在黄泉之下不会久等,本座必将他送下去,留得左掌门与他算帐。”
左冷禅仰首大笑,状似疯癫。他大喊三声:“好!好!好!”
当最后一个字余音未消时,左冷禅已缓缓向后仰倒,喉头处一点猩红,与刚才那名弟子一般模样。
第 76 章 。。。
“嵩山剑法,不过如此。”
东方不败惋惜地看着缓缓倒地的左冷禅,好似无限惆怅。
他转身想走,忽然又顿住了脚步,打量了一眼四周,突然想到,这应该就是吴供奉所说的那间密室。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经过这番打斗,屋内虽然略有凌乱,但并没有什么血流成河的景象。实在因为东方不败武功太高,几人的致命伤口都只有针尖大小,流不出多少血迹。
东方不败回想了一下吴供奉所说的话,走到书柜边,探手在拿起左侧第一格第三册书。果然书柜移动,露出里面一间小小的密室。
这间密室里只有一个蒲团,一张矮桌,还有旁边一个珍宝柜,连把椅子都没有。显然这里是左冷禅平日静思的地方。
东方不败见矮桌上放着一卷打开的书轴,为首写着《辟邪剑谱》四个字。他随手将书轴收了起来,却见下面还垫着一封书信。
此时他的精神波感应到外面有人向这边走来,不欲多留,便顺手将书信也放在怀中,对那珍宝柜看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