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溜溜的感觉盘绕在心,说什么都压不回去,以至于说出的话也带着一股老醋的味道。
“那次是个例外,事实上,是那位小姐自己非要闯进来的,不关爷的事。”这些话,他都在电话里解释过无数次了,可是小姐依旧还是固执己见,只相信亲眼所见。
“哼!”鼻孔发出单调的回音,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搓来搓去,面上不动声色,内心依旧是烦乱无比。
眼不见心不烦
在管家的叹息声中,车子驶入了一座大宅,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草坪,还是旧日模样,多少年来,都没有变化。
“小姐,您是先冲凉还是先吃饭,热水和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管家把向雅蜜的东西都交给了一名女佣,在前引路。
“我肚子饿了,没有力气玩水,还是先吃饭吧。”心情低落的出奇,她强撑出了笑意,肚子空空,可面对那些特别喜 欢'炫。书。网'的菜色时,还是提不起兴致。
都怪战淳轩,破坏了她原本的好心情。
或许,回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何必着急完成学业呢?
在外边潇潇洒洒的再过上五年有多好,至少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
泡了香喷喷的精油浴,再把湿的头发吹干爽,向雅蜜坐在卧房内,水眸望向窗外,那里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清静之余,稍显寂寞。
在国外许多年,每到午夜转醒,总是十分怀念这里的风景。
想回来,又怕回来。
她和战淳轩之间,有许多理不顺的东西,让她十分难受。
两年不见,这一次应该会好些了吧。
她已经学有所成,很快就要进入‘烈焰’总部的秘密研究所,老头说会分给她一间科研人员专用的独立小套房,这样她也就有了合适的借口搬离这里。
减少碰面的话,两个人都会好受些。
尤其是她,或许可以从那种着了魔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不想了,不想了。
她暴躁了揉乱的长发,踢飞了鞋子,爬上床。
现在首先要做的事便是休息,好好的睡一觉,养足了精神。
打心眼里又爱又讨厌的故人
二十几个小时没有睡好了,沾到了床的感觉,真仿佛是飞上了天堂。
睡梦之中,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初见,她还是个小女孩,那时候,战淳轩总是冷着面孔,心却永远都放在了她身上。
送她上学,陪她读书,抽出空来,还要教她学习防身的武术。
有时候,她会抱着他的脖颈,要求玩飞高高的游戏。
于是,一次又一次,他把她抛向了天空,距离云端,越来越近。
当然,最后跌落回地面的感觉,同样舒爽的可以,几乎直接让她粉身碎骨,从此再无呼吸的机会。
战淳轩!!!
那个她打心眼里又爱又讨厌的——故人。
这一梦,就在浑浑噩噩间,厚重的遮光窗帘掩去了光线,让她忘记了白昼和黑夜。
。。。。。。。。
战淳轩返回大宅时,已近深夜。
偌大的空间内,一片静悄悄。
他没有开灯,脱下西装顺手扔在沙发上,坐下来阖上了眼。
身体上的疲惫倒也没啥好说,只是那股源于内心深处的悸动,搅的他一整天心神不宁。
小丫头回来了。
从她安全抵达机场一直到此刻,足有十个小时过去,他却没有接到她报平安的电话。
很久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战淳轩苦笑莫名,是他搅乱了本来正常的生活节奏,裂痕一旦产生,再想修复原状,真是比登天还难。
两年前,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向雅蜜刚拿到了两个学位回国,兴致勃勃的筹划着要进入‘烈焰’一展身手。
野昊森老头早就安排好了合适的职位,要她以关门弟子的身份加入研究员的队伍观摩。
强吻
野昊森老头早就安排好了合适的职位,要她以关门弟子的身份加入研究员的队伍观摩。
她也即将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烈焰’科研部最小的成员。
离入职,还有短暂的十天休整。
向雅蜜计划去来一场短暂的旅行,不放心她一个人外出的战淳轩拗不过她,只好推开繁重的工作,强挪出十天休假来配合她。
临出行的那天下午,总部出了一些小小的问题,他不得不亲自返回处理。
离登机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于是他命人先送她去机场,并且承诺马上就会跟过来。
然而,事与愿违,在约定的时间内,他未来得及赶到,行程不得不临时取消。
向雅蜜一路开飞车来到了总部,拥有所有口令卡的她顺利在没有任何通报的情况下直闯到‘烈焰’总部的最中心区域。。。
战淳轩烦躁的握紧铁拳,低声咒骂。
“shit,那明明只是个误会,都已经解释过了,她还是不相信。”
话又说回来了,即便他真与那对双胞姐妹花有些暧昧,又关那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什么事。
他们只是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而已。
彼此应当尊重,互不干涉私生活。
哪有人会像她一样,撞见了他被女孩子强吻,就气的直接出了国,不闻不问的消失掉两年。
他真是把她宠坏了。
。。。。。。。。。。。
纯女性化布置的卧室之内,淡粉色是永恒不变的主题,私心里,他是把她当成了小公主养育,可没想到事与愿违,公主最后变身成了暴躁的小喷火龙。
睿智的东方神秘女性
可没想到事与愿违,公主最后变身成了暴躁的小喷火龙,平时以文弱娇柔作为假象,一旦惹到了她,斯斯文文的外表立即一把撕烂,露出藏在体内的所有彪悍气势。
可也是这样的她,夜里从来不敢睡在黑暗之中,那样会让她非 常(炫…书…网)不安,整晚辗转反侧。
非 常(炫…书…网)矛盾的特质,集合在一具娇小的身体之内,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化多端,扑朔迷离。
在国外,这种睿智的东方神秘女性魅力大受欢迎。
以至于小洛洛在外求学的那几年,即使不做什么,身后也永远跟随着一群张牙舞爪的追求者。
他为了能让她专心一意的读书,着实是费了不少心力;一一将碍眼的“苍蝇、蜜蜂”全都清理掉,让她始终生活在纯洁、干净的氛围当中。
当然,那些有可能会破坏他高大形象的小动作,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小丫头还是太小了些,长期从事研究工作让她脱离了尔虞我诈的现实社会,再加上身边永远有人暗中保护,才会像个孩子一般,对人充满了信任。
他可见不得她被人骗,被人欺负。
哪怕两人还在冷战,这些呵护也从未间断过。
橘黄色的小壁一直亮着,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划破黑暗,它才会自动熄灭。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她张开眼,总能瞧见一室安宁。
门没锁,他很轻易的进入,远远的望向床铺,耳中听见她淡淡的呼吸声,便已觉得心安。
要过去看看吗?
很想。
他才有了这个念头,脚下已经自顾自的执行了心底掩埋最深的渴望,一步步向前,来到她身边。
与他决裂
二年不见,她清瘦了许多,从前脸上肉嘟嘟的婴儿肥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尖尖的下颌,一丝惆怅挂在眉心,哪怕是在沉睡状态也遮掩不去。
她在国外大概又没有按时吃三餐了。
一个人生活,不允许任何组织的成员出现在视线内就近照顾。
与他决裂的同时,她也回避了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
这一次,若不是他逼着野昊森老头强烈要求她回来,或许她又回飞过另一个国家,随便挑选个学位继续读下去。
这孩子,气性也太大了些。
一次失约,一个意料之外的吻,竟然在彼此之间画出了一道深深的峡谷,两年无法跨越。
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粗糙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柔嫩细致的脸颊,他忍不住俯下身,越过那娇艳欲滴的嫩粉色唇瓣,落在脸颊一侧。
那里,是属于亲人的位置。
“洛洛,我会再抽出时间陪你去旅行,国内、国外,随你选择,想玩都久都可以。”只要她能消了火气,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恢复到过去。
不过,骄傲令他无法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由于从没有对谁温情脉脉,这一番求和的话语,听起来也有些冷冰冰,毫无感情。
向雅蜜没有醒过来,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没那么快恢复精神。
战淳轩又坐了会,帮她仔细的掖好被角,无声退了出去。
在关门的一霎那,他并没有发现,有一双清亮有神的大眼蓦然张开,略带气愤的瞪视着他离去的方向,最后,若是眼睛能冒火,那扇木质的卧室门怕是早就要熊熊燃烧起来。
他的气息
他居然还把她当成小孩子一般敷衍。
难道她就非得稀罕和他一起去旅行吗?
哼哼哼,许久不见,他怎么一丁点改变都没有,还是那么的死板、讨厌、高高在上。
真想蹦起来狠狠的踹他一脚哦。
可惜,她打不过他。
往被窝里又钻了钻,她的左手捂住脸颊,那里是他刚刚亲吻过的位置,还残留着余温。
他的气息,弥漫在周围,也许一整夜都不会散去。
向雅蜜重新阖上眼,唇畔悄悄涌起一丝难掩的笑意,莫名的幸福,说不清楚,有些东西,仿佛从来都没有变。
接下来,如果他表现好的话,那就试着去原谅他吧。
。。。。。。。。。。
三日后,烦躁愤怒的向雅蜜在书房内来回转悠。
她把茶杯举的老高,又颓然放下。
再随手抽出摆在桌面的一本书,坚持许久,再次放下。
算了,砸东西泄愤不是她的风格。
惹她的人是战淳轩,可不是这些他曾经用过的东西。
迁怒不好,茶碗、书本、家具、地毯都是无辜的。
“小姐,午饭预备好了,都是您最爱吃的菜,爷早晨离家时特意吩咐下人们准备的。”管家站在了安全的位置,不愿靠的太近,免得倒霉被误伤。
“我不吃那些,去帮我泡一碗泡面就行了。”一个人对着偌大的餐桌,美味无数摆在面前也没有胃口。
“这样不好吧。”管家为难的垮下了老脸,“爷会不高兴的呀。”
“他不高兴?哈哈哈!”冷笑三声,向雅蜜骄傲的抬高了下巴,咬牙切齿道,
不需要人伺候
“我回来三天了,同住在一座大宅内,居然连个面都没碰到过,比陌生人还不如,我为什么还要去在乎他高兴不高兴。”
没错,那一晚之后,他就像失踪了似的,早出晚归。
无论她起多早、睡多晚都没法与他来个巧遇。
总是在说忙忙忙。
‘烈焰’的人都死光了吗?居然叫组织的老大忙的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抽空陪个小小的养女吃顿饭了。
“泡面不营养,防腐剂又多,对皮肤不好,小姐还是去尝尝主厨的手艺,他新研究出了几道菜色,美味之极,您一定会很喜 欢'炫。书。网'的。”管家非 常(炫…书…网)努力的在打圆场,多嘴的规劝,他可不敢,还是谈食物好,至少安全。
向雅蜜不淑女的翻了翻白眼,长期的生活在某人的淫威之下,管家可是连口大气也不敢喘。
算了,人家不乐意见她,那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死乞白赖的好像要赖上去似的。
反正她已经二十岁了,不必再有谁来做监护人,也可以自己去作出判断和决定,那么将来的路,就由她亲自来选择吧。
“我要去收拾行李,等一会你们送我去员工宿舍,我今天就搬出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她需要安静的空间来抚平情绪。
“小姐,外边哪有家里好,没个人照顾着,您怎么吃得消。”管家跟你在身后絮絮叨叨,还掏出他的格子手帕来不断擦汗,哪怕大宅里的中央空调温度已然很低,也止不住他额头边一波波涌出来的汗瓣。
“我在国外都已经习惯自己照顾自己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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