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常有牧民来这里做礼拜,赛昂黛洛的名气也变大了,戴伦戈勒很开心。
……故事到以上算是完结了。
但是,细心的(……其实是喜欢乱翻的)我还发现夹缝里有一页。这一页好象是怕被人见到,要不是我不小心把书的封面扯了还看不见这一页呢。
原来,问题出在戴伦戈勒的第二个儿子上面。
戴伦戈勒有两个儿子,长子凯岚对父亲的信仰很尊重,也很认真地和父亲做礼拜;而次子柯埃特却对赛昂黛洛表示不屑:“一个村妇而已。值得贵族的尊重吗?”
在当时的时代,这种思想是非常禁忌。
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以贵族的身份来贬低别人——这是一种思想上的罪行;而最重要的是,他贬低了一个神。可能那个神并不受人关注,可只要有一个人信仰,就是不能亵渎的。
这种不屑的态度激怒了牧民们,有人在教堂里倡议,柯埃特应该对美丽的赛昂黛洛进行忏悔。
本来,这只是闹剧,但是后来出现了诡异的发展:柯埃特在教堂里公然施展黑巫术——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柯埃特和赛昂黛洛的矛盾到底是为什么,总之,赛昂黛洛的神像被毁了,然后,他甚至毁了所有人对赛昂黛洛的信仰。
神像被毁的时候,赛当黛洛出现了。
然后,柯埃特杀了她。
这是在弑神。所有人惊呆了。弑神所带来的后果是恐怖的……就好像说,有一个灯照着周围,你在远处突然把开关按灭了。按书上的原话来说,就是:所有的神的光辉全部从时间散去,神的荣耀所带来的一切将不复存在,灰飞烟灭。
所有牧民的虔诚换来的报酬全部都没有了。
甚至所有因为信奉神而带来的好处都不在了。这也是为什么贬低神都是严令禁止的,更何况弑神。就好像是说,如果现在把魔法之神杀了的话,整个世界都会退回到后魔法,甚至魔法还不存在的那么一种虚无落后的时代。
所以,柯埃特做的,让很多牧民都退回了两手空空的时代,尤其是虔诚地信奉赛昂黛洛的人……
……所有虔诚地信奉赛昂黛洛的人。我想我明白了……这个宅子就是戴伦戈勒建的,戴伦戈勒是因信奉赛昂黛洛而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当柯埃特杀了赛昂黛洛的时候,这一切就本应不存在了。
刚刚路人甲指路的时候,好像说的是:“莱茵纳顿大教堂。”
NO。16 天——逃生解谜RPG'上'
好吧,我知道这里毁灭的原因了,但别的什么,比如这里为什么会变成幽灵屋,或者解决办法,一字未提……
就好像解谜游戏里打开了日记本,除了剧情背景什么也看不到。
那么接下来去哪呢?该不会要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吧……谁给我点游戏提示啊喂!
这样的话,只能碰运气找找关键的入口了。
地图地图地图……对了,这个藏书阁里有没有地图?说不定可以从地图对比中找到不同的地方?
经过我仔细地乱翻,随便抽出来的十几本书里面的7本都在首页或尾页画着这里的地图。
……甚至还有一张藏宝图。
藏宝图?我赶快捋捋挡住眼的齐眉穗,研究起来这张古老的藏宝图。
羊皮纸已经变成棕褐色了,上面用看不懂,应该不是通用语的古怪文字写了13个词。
最重要的是,这张藏宝图画的应该就是这个宅子。
用我手中的地图,和这几张对比的话,其中有8张有不同点,包括那张藏宝图。
在折磨我的眼睛和脑细胞半个小时之后,总算找出了这些古怪的地方和那张藏宝图之间的联系:
首先,根据陈旧的程度来看,可以很明显地排出1号地图、2号地图、3号地图、4号地图、5号地图、6号地图和7号地图;
然后,藏宝图是最老旧的,它只在两个地方做了小小的标记,在左上角的一个房间少画了地毯,还有右下角的某个大屋子的地上多画了一个石像;
那两处地方分别和1号地图和7号地图吻合,而且每号地图都是只有一个地方不一样;
而剩下的2、3、4、5、6号地图,都是依次在那两处地方画的一条直线中的某个房间中央出现不同点。
最后……经过我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地寻找,发现所有和地图有不同点的房间都——锁了。
用大大的密码锁锁的严严实实的。
看着窄小的门和比门大两倍的巨大锁头,我黑线地回到了我们的房间。
看看手表,刚好是两点多。
看来我还没迟到嘛,虽然我压根儿忘了2:00集合的事情(喂……)。
“你们都发现了什么?”我刚刚做到沙发上,维纳就问。
我一边吃了块桌上摆着的蛋糕,一边说:“关于这里的历史,还有一张藏宝图什么的。我顺便把它们拿回来了。”
“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诺茵娜扶额,“我和利斯特找修女套了很久的话,知道了这里有被巨大的锁锁住的房间,谁也不知道开锁的办法;院子里有蓝色的蜜蜂;年老的坎塔修女脾气很坏,最好不要找她;胖厨子的胡子在烤箱里不小心烤焦了;这里右下角被锁住的房间夜晚会有幽灵……”
前面那些还可以理解,但是后面根本不是线索吧口胡!
“知道了……”维纳黑线地点点头,“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关键的线索,这里的历法简直比玛雅文明还乱有时候经常变,现在还有19种历法正在使用,流行中的就有7种,根本没办法换算。”
“那么,综合一下的话,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诺茵娜说的‘巨大的锁锁住的房间’、‘蓝色的蜜蜂’和‘夜晚的幽灵’。”维纳用右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那么墨蓿雅,你到底搜集到什么资料了?”
我兴致勃勃地说:“这个教堂啊,它以前叫做圣戴伦戈勒大教堂,信奉一名叫做赛昂黛洛的牛奶女神。就是因为信奉赛昂黛洛,戴伦戈勒发财了,建了这么一座教堂。后来啊,他的二儿子和这个女神不合,就把这个女神给杀了,后来这里就变幽灵宅了……”
“停、停、停,你有没有关键点的?别来历史八卦了……”维纳抽抽嘴角,无奈地说。
“知道啦。”我耸耸肩,“我找到了7张地图,一张是这里大厅里拿的标准地图;还有7张是附在书后的地图,和大厅里拿的地图不一样;还有一张藏宝图。”
我把那些地图都连页撕下来(书们,为你们默哀……),摊开在桌子上:“你们看,不同点的话,藏宝图有两点。”
我在藏宝图的两点之间用铅笔画了一条淡淡的线,“然后,在这条直线上,剩下的地图的不同点都在这些房间里。”我又把不同点都一一圈出来,“按照颜色老旧的程度,这里从左到右的不同点都在这条直线上。”
忙完之后,我用一种“来夸奖我吧,快来夸奖我吧”的眼神看着大家。
“哦,不错嘛。”维纳带点头,看向诺茵娜和利斯特:“你们俩问出来的锁住的房间是不是就是这些?”
被忽视的我石化。
诺茵娜安慰地看了我一眼:“你做得很不错啦……”然后对维纳说:“的确就是这些房间。”
“好了,”维纳伸了个懒腰,“那么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藏宝图经过的房间会闹鬼,而且那些地图不是在一个年代里画,而且蓝色的蜜蜂可能和这些有关。”
“而且那些房间很可能是密室的出入口。”我补充说,“而且藏宝图上还写了奇怪的字。”
维纳眨眨眼:“我知道。这些文字,就拜托你画下来问问修女们吧。”
我无语:“好吧。那么理由呢?”
“什么理由?”
“总不能让我拿着文字就问吧。总得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啊!”
“哦,这种事情你自己想就好啦。去吧去吧。”
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啊喂!
郁闷地走出房间,关上门。拽拽耳边的头发,我纠结地想着乱七八糟的理由:要不说是在某个地方看到了?那也说不通啊,万一她问在哪看到的不就没的说了么。最重要的还是这种语言的普及度,到底是这里的密语,还是不少人都懂的古文呢?还是……
正在我靠着墙纠结的时候,有个修女路过,笑眯眯地问我:“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张了张口,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拿过那张纸条,摸着下巴研究了一会儿,问目瞪口呆外加胆战心惊的我:“你就是这张纸条看不懂吗?小意思!看我的。”
然后,她拿了支笔,毫不犹豫地在那些词下面写下了通用语:秘密的、庭院里的、解答、锁、房间里的、答案、的、用、密码、要、蓝色的、才能、这些。
“真是琐碎啊……嗯,莫里艾达语一向这样。”她耸耸肩,“喏,我厉害吧。”
我惊叹地说:“真厉害啊,谢谢……。”
同时,我在心里长处一口气,幸好幸好,维纳把顺序打乱了……而且,这里的修女好亲切啊。
回到房间,我得意地举起纸条:“我厉害吧。”
“我们都听见了……”诺茵娜黑线。
“厉害的是修女……”维纳扶额。
“真麻烦。”利斯特撇嘴。
我无语。
“好吧,就算是修女的厉害,那么,现在把这些答案揭开吧。”我郁闷地把纸条放在桌子上。
维纳仔细的看了看,说:“这样子的话,正常的顺序应该是:这些秘密的房间里的锁的密码要用庭院里的蓝色的答案才能解答。”
“蓝色的答案?”诺茵娜皱眉,“……蜜蜂?!”
维纳想了想,迟疑地说:“有可能。但是,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密码的答案也是这种文字……”
“然后又要麻烦咱们伟大的修女姐姐?”我接口说。
“所以……”
我无奈:“知道了。”
走出门,刚刚那个修女正在窗台旁边看风景,看见我过来,又笑着说:“又有麻烦了?”
“呃,那个,有没有类似词典一类的东西?我……”我犹豫地说。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啊。
没想到她得意地点点头:“没问题,你等一会儿。”
她走进走廊,很快就拿来一本厚厚的词典,放到我的手上,“你们的老师又提出奇怪又麻烦的作业了吧?嘿嘿,有了这本词典,再多的莫里艾达语也不怕了。”
我立刻道谢,然后回到屋子里。
“好热心的修女。”维纳忍不住说,“不过有了这本词典,就方便多了。”
“好了,既然这要,我们就去找‘蓝色的答案’吧~”诺茵娜兴致勃勃地说,“庭院里的蓝色蜜蜂,我带路。”
我们走到庭院,诺茵娜指着不停的飞的蓝色蜜蜂说:“就是这些。”
我们仔细地观察了这些蓝色蜜蜂,总感觉和不同蜜蜂不太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回到楼上。”维纳突然说,“到二楼的这里。”
我们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走啦走啦。”维纳赶羊一样地挥手,“上去你们就知道啦。”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知道答案的人都吊人胃口。”我一边上楼,一边向诺茵娜抱怨。
“但是只要吊胃口就一定是讨厌的,而且一般都是正确答案。”诺茵娜也忿忿地抱怨。
维纳哭笑不得地从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指着楼下:“你们看。”
我们透过窗户一看,都大吃了一惊:那些蓝色的蜜蜂,分明是在写字。
莫里艾达语的数字。
NO。16 天——逃生解谜RPG'中'
莫里艾达语有一种神奇的特性——这是我们刚刚从书上知道的。
它创世的时候就仅凭一种意念,一种异于这个次元空间的虚无半轴体物质(这是书上原文啊OTL)。
不论是谁,只要第一眼看见它,都会有一种模糊的概念。
比如说这是好话这是坏话这不是一个词之类的……因为“它本来就是一种诞生于人类体内精神源物质”(显然每一本书都喜欢写上看不懂的文字)的语系。
所以,虽然我们根本没听懂,但还是勉强理解了:不管会不会这种语言基本上都能体会到语境。
也正是因为这样,莫里艾达语也成为了留(遗)言的最好介质。
就好象现在我们从被赋予了情感的数字中,体会到了留言者恶意捉弄的味道。
“好吧,凯撒,乘法,代替,倒序,栅栏……慢慢一个个试吧。”维纳无奈地指着楼下的数字,诺茵娜已经翻译成功了,但一共有9个数字,对应七个大门,而且每个大门的密码锁的答案都是两个字母。
“你确定最终结果是字母?”我忍不住吐槽,“总该留下一些线索吧?”
维纳慢悠悠地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可能,第一,线索当然存在,但是早就在历史的长河里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