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捏着迷小猫的一只小肉爪碰了碰唐晓又的脖子,唐晓又尖叫起来,“什么玩意毛呼呼的?”
我赶快说,“是只小猫,小猫,晓又不怕哈!”
几个人闹腾着,总算回到了宽街,一看,我们的人活还没干完呢。
罗汉久久的盯着阳光肩膀上的迷小猫不发一言,阳光忍不住问道:“大侠,有何指教吗?”
罗汉指指迷小猫,指指阳光,“你回家接的家人就是它?”
阳光鼻子都歪了,“它是我朋友!不是我家人,我家人就剩我老哥一个了。”
罗汉挠挠胡子,“哦,那没事了。”
车队重新出发的时候,时间又指向下午。
阳光仍然作为头车引路,在路过一个商场时,阳光在对讲机里问我们:“这是家具城,一楼有卖床垫子的,要不要搬几个?大伙住货车里时,纸壳神马的蛮不舒服的。”
此主意甚好呀!我虽然只住了一晚,印象深刻,太难受了!
为了让老人和儿子睡好,我把自己的毯子偷着给他们垫在褥子下面,自己只铺了个薄褥子,冷倒不冷,就是硌得腰背生疼。
为阳光的细心赞一个!
商场一进正门就看到一家床垫店,里面摞着几大堆床垫子,我们女人就负责清理闻声而来的欠登丧尸,反正也不多,男人就开始搬床垫上大货车,也是靠边摞起,不占地方。
一共搬走了十五张双人床垫,三十张单人床垫,一个店没那么多存货,好在商场里同类产品都扎堆卖,旁边几家店都是卖床垫子的,干脆挨家搜刮。
开始大家都想搬双人床垫来着,我提醒他们双人床垫笨重,摆弄起来费劲,还是单人床垫轻便,所以大家把能找到的单人床垫都搬走了,然后才考虑双人的。
哈,这年头,我们还能有得挑有得选,十分幸福!
这商场二楼便是家纺,自从道馆的八个人加进来,我们的被褥多少有些单薄,于是大家又上二楼挑了些拉舍尔毛毯,蚕丝被和新枕头,床单神马的运上了车。
如果不是我告诉大家沿途可能会遇到许多商场,不用急于一时,他们都想把去海岛上要用的那份也塞进货车了。
好吧,我们的大货车确实巨大,但没必要现在就拉着上路不是。
终于在吉市的另一出口上了国道,时间指向了晚上七点。
夏令时,七点时天还很亮,一行人商量着晚上住在什么地方。
国道不比高速,全封闭,几乎就是贴着城市边缘和各村庄经过,甚至有的地方还要从村中穿过,如同滨城去安吉城的道路一样,那条路就属于国道。
这样的话,遇到尸群的危险系数很高,不过我们也不是特别担心。
在八点的时候,我们决定在一个空村庄里扎营,虽然货车上有了床垫,睡起来不会太硬,可是毕竟这还是夏季,关起门来五十来人在里面睡,很憋闷,不关门有人放哨也不是不行,但蚊子是看不住的。
还是找些房子住透气舒适些。
这个村庄家家房门紧闭,却不见一人一尸,所以我们认为这是个空村庄。
有些村子因为一些原因举村动迁,就会留下一些无人居住的空房子,这就是空村庄了。
那些房子看着有些年头,但是看着还蛮结实,毕竟是砖泥墙,就算半夜来丧尸,靠它们那比人类大上几倍的力气,也是推不倒的。
车队进了村,停在一个稍微整洁的房子前。
罗汉蛮不在乎的踹开院门,竟然没锁!嗯,看来村民们离开时确实没打算再回来。
屋门也没锁,罗汉一进屋就被灰尘呛得咳嗽起来,我急忙跟进去推开窗户,让空气流通进来。
这是典型的农村格局,卧室大炕,厨房灶台,铁锅,厨具……咦?有点不对劲,如果是集体迁移,村民们不会这么奢侈,什么也不带走,这个房间,更象是主人突然消失。
我看着卧室圆桌上的水杯,里面还有干涸的茶叶……
好诡异的感觉!
☆、第二十四章 空屋死人骨 (提前为票票到一万五加更)
“罗汉,这屋子里好耍≈魅四娜チ四兀康厣弦裁缓谘衤淼难健!蔽依镂萃馕莸淖娇丛叫木锉叩奈允铱簧希股⒙渥乓恍┟焕吹眉暗鹄吹囊路�
罗汉挠挠胡子,这是他的习惯动作,“怕啥?还能闹鬼不成?一会我跟几个哥们再检查下其他房子,朵朵安心。”
“朵姐,罗汉,外面来个两个大叔,说是这个村子的。”唐晓又在房门外喊我。
原来村子里有!这不是空村庄呀,我刚才悬起的心立刻放了下来。
两个大叔六十岁左右年纪,体格健壮,骨棒很大,看着长得很象。
“我叫王大。”“我叫王二”
原来,这两位大叔是兄弟!
“你们是什么人啊?进老刘家干嘛?”王大叔见我们从院子里走出来,严肃的问。
既然这村里都有主,我们这是擅入民居,我立时便有些不好意思,“呃,我们以为这村庄是空的。”
“不过,这个屋里确实没人。”罗汉哼哼着。
王大叔瞄了他一眼,“嗯,老刘家的两口子进城找儿子去了,你们可以在他家过夜,反正他俩也回不来了,这都一年多过去了。”
“我们只借住一宿,明日便走。”我赶紧声明。
“这趟房现在都没主,想住便住,不过,往里走的房子都有人,可不能再乱闯了,他们本就胆小,别吓到他们。”王二叔比划着,又警告了一句。
我们连连点头,王大王二见我们态度和善,脸上的表情也不那么严肃了。
“会起灶生火么?”王大问。
我们继续点头。
“有吃的么?”王二又问。
我们仍然点头,擦,脑袋快掉了。
“我们只是问问,我们也没啥粮食了,偶尔进后面的林子里打些野兔子,不过现在可没有。”王大说。
我们绝倒,这两位大叔是逗我们的么?
咦,莫非他们是在变相的想要些吃食?
我刚要询问,又硬生生忍住,如果见到幸存者我就施舍吃的,我们这一大家子人能挺到目的地么?
我发现,当物质严重缺乏的时候,我也不得不自私起来。
何况我看这两位大叔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完全不象忍饥挨饿的模样么。
农村的老人家哪有不会种地的,他们俩不可能只靠猎野兔子活着的,肯定有自己的方法,不说,是怕我们觊觎吧?
在这末世,少有见到陌生人不设防的,即使是淳朴的村民,也学精了。
忽然很想念张大叔一家,他们对人那是一点都没藏私心啊……
两位王姓大叔再三叮嘱不可再向村庄深处乱走,便离去了。
没了主人的监视,我们也自在许多,既然这趟房都是空的,大家便各自进屋打扫下灰尘,又将自己的行李搬进了屋,实在是无法用原来的被褥,太脏了……
升火造饭!老爸给我们做了海苔粉丝汤,又焖了米饭,吃过晚饭,大家铺好被子,便各自上炕休息了。
“朵姐,朵姐……”半夜我睡得正香,有人在门口轻声唤我。
“唔,是谁?”我的习惯是醒来后看一眼帅帅是否安好,作为母亲,这在太平世代也是如此。
帅帅睡得好好的,我把他往老妈怀里推了推,老妈给帅帅盖了下薄毯,小声说,“好象是晓又那孩子,这大半夜的啥事呀。”
“妈你们睡,没事,可能是商量明天的路线,我出去了哈。”我这是胡扯,可这样能让老妈安心。
摸起身边的长刀,我走出房门,果然是唐晓又!他身边站着我们这房子守夜的星仔,还有本应和唐晓又住在另一间卧室的金弟。
唐晓又帮我把房门关好,拉着我的手就往院子外面走,星仔和金弟也跟在后面。
“你们几个小子半夜不睡觉,起什么妖蛾子。”我打了口哈欠。
“朵姐,”唐晓又再关上院门,“这村子里是个**!”
我擦的,瞌睡一下子被他吓飞了,“你们看着鬼了?”
“我觉得这村子鬼气森森的,晚上睡不着,就偷着去探查,结果发现好几个屋子里都是骨头架子,哪有人啊!”唐晓又说得也很鬼气森森。
我目瞪口呆,“你们进村去冒险?找死啊?”
星仔挠挠脑袋,“我没去,看着院子呢。”
金弟说,“是我求着晓又哥带我去的,朵姐别怪他。”
现在不是怪不怪的问题,“赶快说说怎么个情况?两老头呢?”
唐晓又指着一个比较远的房子说,“两老头住那间房,他们晚上在屋里点蜡烛,所以比较好找,我俩在院外偷听了一会,他们说话声很低,实在听不清在说啥,又不能贸然翻墙进去,他们俩不对劲!”
“别的房子呢?一个活人没有?”我也觉得这事挺可怕。
“再远的房子我们就不敢去了,毕竟这是晚上,万一遇到丧尸不好办,反正这周围一大圈房子我们差不多都检查过了,屋里都是人骨头架子,有两个有三个还有四五个的。”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唐晓又吞了口唾沫,“那些死人头骨上都有硬伤!有的脑袋直接就在地上滚着。”
爆头!这个村子难道都变异成了丧尸,然后被那两老头给全部爆头了?
我擦,这两老头的战斗力比罗汉还猛啊!这尼玛可是一村人!
幸亏没惹他们不高兴,我冷汗涔涔,虽说不至于将我们团灭,可真起冲突,他们俩绝对能给我们造成伤亡。
“哎,那面有人来了!肯定是那两老头!”唐晓又一直瞄着老头家,这会低声惊呼,我们四人赶快退回院子,再将院门在里面杵上。
我们并排贴在院墙内,紧张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尸群都没把我们吓成这样,这诡村和两老头造成的气氛实在恐怖,也不怪我们这样。
脚步声很轻,终于来到我们这个院子外面。
“他们还挺乖的,都睡着呢。”一个老头说,我听着象是王大。
“他们也就是人太多,不然当场就赶……”这肯定是王二。
“闭嘴,”王大小声的喝斥,“明天他们一早离开就没事了。”
“回吧,没事了。”两个老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从这短短的对话中,我们也得不到什么信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并不想惹我们,只想我们赶快离开。
难道,他们有什么秘密不想让外人知晓?
其他房子里都有安排人轮流守夜,倒不必担心会出什么事,我们四个蹲在院子里,一边赶着蚊子一边猜测着各种可能,一直到天色渐亮,我才和唐晓又来到隔壁院子,找到了幽灵,阳光,罗汉和张小美等人,说了昨晚的事。
幽灵皱眉思索,罗汉和张小美则张罗要去把两老头的秘密翻出来抖一抖,这二人虽然见面就拌嘴,却都好奇心爆棚,这要不弄个一清二楚,我看他俩得憋出病来。
“先去看看几个有死人骨架的空房子吧。”我见他们完全没有吃了早饭抬屁股走人的觉悟,再加上自己也被好奇折磨得难受,干脆就提议做出行动。
“我去通知其他男人,让他们守护好咱们的人,万一老头突然杀到呢。”阳光抱着迷小猫慎重的说,迷小猫也同意似的喵了一声。
不一会,阳光回来了,我们在唐晓又的带领下,进入了一个空房子。
一进卧室,赫然看到两具骨头架子,一个仰在炕上,一个躺在地下,大片的血迹已经完全变黑。
“啧啧,头骨上还真有裂痕啊。”张小美蹲在骨头架子旁边仔细观察。
“不过这人是胸腔中刀死的。”阳光指着地上那骨头架子胸腔部位的骨头,“这里肋骨断裂,象是刀伤,位置是心脏。”
他又看了看死人头骨,“咦,头骨也有重伤啊。奇怪了……”
如果是丧尸,那捅它心脏干什么?
难道一开始不知道丧尸需要爆头,所以一刀扎到胸口,发现不能毙命才又爆头的?
这么解释有些道理。我们又进入其他房子继续观察。
最后总结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所有的死人都是头骨和胸骨都有硬伤,无一例外。
如果说第一头丧尸不懂爆头,扎了心脏发觉必须爆头才行,那怎么每个丧尸都要费这二遍事呢?
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人在没变成丧尸的时候,被人用刀子杀死,然后为了防止变异在头上又补了一刀。
这些村民,是被谋杀的!
我擦咧!大家的神色都有些惊惧,那两个老头,杀了全村人?
他们想干嘛?得罪过他们?全村都得罪过他们?
“都慎着干嘛?我直接问他们去。”罗汉很不耐烦这样分析来分析去,索性起身就向外走去。
不问清确实说不过去,虽然这事与我们没关系。
我站在当地一愣,想起布鲁给我们这个团队起的名字:烈怒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