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一向后一跃,后背撞上一个玻璃箱,玻璃碎裂。
隆庆郡主脸色大变。
齐三一非常刻意地手臂向后一扫,玻璃箱里面珍贵的观音头部滚落地下,‘摼’的一声分裂成两半。
“哦!不好意思,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他欠揍地道。
“你——” 隆庆郡主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只畜生!” 疯狂地扑向齐三一。
隆庆郡主的身份快如无形,但齐三一每次都很卑鄙地躲在文物之后,让她绑手绑脚,施展不出真功夫。
同一时间,李璇和展文英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开始用蛮力锄地。
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这些年来,经过几代间谍的努力,狼族对地下府邸的内部架构已经非常清楚,甚至描绘出一张精致的蓝图。
胡捷凭着我的形容,推断到叶佩玲被囚禁的地方,就在收藏室的下面。
我们自进府邸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隆庆郡主带着我们到收藏室来。
随着‘噼啪’的声响,李璇和展文英成功的在地底挖了个洞,通往下层。她们两人跳了下去救人。
齐三一和隆庆郡主以肉眼不能看见的速度,斗得难分难解。
不一会,李璇和展文英提着一个昏迷的女人上来,正是胡捷的未婚妻叶佩玲。
“老大,我们得手了!” 展文英喊道。
“快撤!” 齐三一命令。
“我的府邸里有上百个血族!你们休想离开!” 隆庆郡主怒叫。
我按下遥控器上的一个钮,轰隆一声,狮子像的玻璃箱碎裂,狮子像也摇摇欲坠,似要掉下。
“不要!” 隆庆郡主扑向狮子像,把它扶稳。
“这里的炸弹也有上百个呢,你还是专心保护好你的宝贝吧。” 我笑道。
刚才齐三一负责把隆庆郡主缠着,李璇和展文英负责挖洞救人。
而我呢?我也没闲着。我负责在每一件文物上,安装上大量的小型炸弹,要拆除需要一些时间。
计划到目前为止一直很顺利,但最困难的部分在后面。
我们必须杀出重围,回到地面。
打开收藏室的金属门,齐三一背着我狂奔。
起初众吸血鬼还未搞清楚情况,没有攻击我们。但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的吸血鬼阻拦者我们的路。
齐三一沉着地问我:“你的预知能力恢复了没有?”
第29章 事变
29。事变
齐三一的后背坚硬如石。
我在他的背上,一路上颠颠簸簸,撞得我胸口有点疼。
我们距离出口,还有三十尺左右。
阻拦在我们面前的吸血鬼越来越多,李璇和展文英应付得越来越困难,展文英一个不慎,肩膀上被咬了一口。
齐三一看势不对,沉着地问我:“你的预知能力恢复了没有?”
“差不多了。” 我拿出手枪,尝试开启天眼。
“我们面前的吸血鬼你不用理会,你去帮助她们两个那边。” 齐三一吩咐道。
“Yes,Sir!”
我一枪又一枪的射出,并不是每一枪都能射中,但命中率还是有一半以上。李璇和展文英终于能够喘一口气。
渐渐靠近出口,齐三一喊道:“炸弹给我!”
我递给了他,他把炸弹朝出口处丢去,不但在天花炸出了一个洞,还顺便解决了不少附近的吸血鬼。
终于钻上了地面,我们向着闸门冲去。
众吸血鬼紧紧追随在后。
等等,那个不是马尧吗?他混在追逐我们的吸血鬼群之中,出了闸门后却悄悄的溜走,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咦?”
“你看到什么?” 齐三一问。
“没、没什么。” 我喃喃地道。
******
基地里的医务室。
我们几人身上都有伤,正在接受治疗。
展文英的伤最为严重,肩膀被撕去了一大块肉。李璇也是到处伤痕,但狼人的复原力超群,只要包扎一下就行。我的伤最轻微,只有一些小划伤——跟她们比,根本算不上是伤,但医务人员也很有耐心的给我上药。
阿文前来探望,对着展文英和李璇恭恭敬敬的,对着我就没什么好话:“你这样的伤也要包扎,简直就是浪费材料,不环保!”
我懒得看他,随口回道:“你这样的人,也要吃饭!简直就是浪费粮食,不环保!”
医务人员‘呵呵’地笑了两声:“她是人类,不是狼人。恢复力不一样,像她这样的伤我们一个小时就会不见痕迹,她却可能要两三个星期才脱疤。”
展文英拍拍我的肩膀:“没想到还挺有用的——就是,以人类的标准来看。刚才没有你的话,我和李璇肯定会伤得更严重。”
李璇瞟了我一眼,从鼻孔‘哼’了一声转头走出了医务室。
“哦,她是不是很讨厌普通人类?” 我问。本以为她只是性子比较冷,现在看来好像是有针对性的。
阿文看不过眼骂道:“迟钝!她不是讨厌普通人类,是讨厌你。”
“讨厌我?为什么?” 我惊奇地道。
展文英说道:“你不记得了吗?那次你换上她的衣服,装成是她逃出村子……”
那次我被齐三一囚禁起来,李璇负责看守。我用咒语把她放倒后,换上她的衣服逃走。
“呀,她那算是失职,我连累她被惩罚了吗?” 我立即理解。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把她剥得光溜溜的,丢在哪里。”
我望着天花板回想,那天我很冲忙赶着逃跑,好像真的没有拿些什么遮盖着她的身体。
我一拍脑袋:“呀!我忘了!她被齐三一看到了,很不高兴吗?”
那天是齐三一发现我逃跑了,第一个追上来。
阿文叹了一口气,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道:“那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大发现你不见了,便立刻追上去。也忘了替她盖上衣服。”
我张开了嘴巴。
展文英鄙视地道:“你跟老大一个德行。”
阿文继续道:“老大追出村子时,在闸j□j代了让阿里去找医生看李璇——他那时候不知道李璇只是昏迷了。结果,阿里、医生、加上一堆八卦的男男女女,同时去了囚禁室。一打开门——”
裸_体被一大堆人看见,那得多尴尬!怪不得她会讨厌我。
我不服气:“这件事虽然我也有错,但也不能只怪责我哦!最后会发展到如此,更多是齐三一的责任。”
“谁叫人家是老大,你不是呢!” 阿文耸耸肩。
就在此时,头狼胡捷走进医务室。
我这才想起,叶佩玲正躺在医务室的另一端。
胡捷快速步向未婚妻的病床,问道:“她的情况如何?”
医务人员给他解释:“肝脏、胰脏都被渗了银,必须立刻开刀清除。但没有生命危险。”
银对于狼人来说就等同毒药,可见她被折磨得何等惨烈,光是听也毛骨悚然。
事实证明,老大的女人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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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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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捷听完医生详细的解说,没有留在昏迷的未婚妻身边,反而立刻向着我们这边奔来。
先是客气地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一双眼睛就黏在前妻的脸上,眼神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我和阿文两个瞬间变成透明人。
“文英,谢谢你。” 他握着展文英的手,拇指在对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多亏有你们,佩玲回来了,就没有多少狼族喊着要离开。”
老兄!就算你没留意到我们两个杆在这里的大活人,也应该记得你的未婚妻就躺在隔壁的病床上!
我和阿文对换了一个眼色,齐齐溜出了病房。
“那两人什么一回事?” 我问阿文。
阿文扫扫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别问我,我还未成年呢!”
我用手掌拍了拍他的后脑,笑骂道:“皮呀你!”
因为举起了手,我忽然注意到衣袖上的斑斑血迹。
齐三一也受伤了?因为他一直气定神闲的,我以为他一点事也没有。
会不会是别人的血?
不,血迹都在衣袖的内侧,正是我挽着他的脖子时紧贴着他的部分。
血,应该是齐三一的。
“喂!你入定了?” 阿文在我眼前挥手。
“你老大呢?他在哪里?” 我问。
“就在隔壁呀,他们的医务室分男女的。”
“你去看过他了?”
“他是老大啊,我当然是先去看了他才来看你们啦!” 阿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死小孩!他的伤怎么样?” 我自然地问。
“老大是超人哦,超人是不会受伤的。”
我瞪了他一眼。
“我有说错吗?” 他陡然笑得贼贼的:“告诉你,刚才有个女的,长得蛮漂亮,争着要为老大包扎。不停地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老大,那个含情脉脉的。结果你猜如何?”
“如何?” 我眼睛一亮,八卦因子被激活了。
“老大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没有礼貌。低位者怎可以盯视着高位者的眼睛呢!” 阿文模仿着齐三一的低沉嗓音,“直把那个女的骂得哭着跑出医务室。”
我和阿文齐声大笑。
我用眼角瞟了眼医务室的门。
要不要去看看齐三一呢?刚刚是他背着我跑出来的,没有他我早挂了,于情于理,我也应该去看看他,对吗?
转念又想,如果不是他赶鸭子上架逼我去府邸,我根本就不会遇上任何危险!
但是……
我们一路杀出重围,遇到数不尽的吸血鬼,他自己都受伤了,我却几乎毫发无损……
“我去看看你们老大。” 我对阿文说。
第30章 事变2
30。事变 2
打开门,医务室里的情景几乎让我立刻转头夺门而出。
齐三一坐在病床上,上身j□j。
大片麦色的肌肤呈现在我面前,紧实的肌肉线条,造成视觉上的冲击。
不知为何,心底浮现一种罪恶感,仿佛回到小时候,我和诗雨潜进隔壁姐姐的房间,偷看她藏在床底下的Playgirl。
打住!不就是一个没穿上衣的男人,姐又不是没见过!我暗骂自己。我家对面的地盘工、公园里做运动的阿伯,平时看得还少吗?
我大步迈进医务室。
走近了就看到齐三一身上有不少伤口,特别是胸膛上,有五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内里赤红的血肉亦可见。
那应该是庆隆郡主的杰作。当时他们打斗的动作太快,我看不清楚,不知道他伤得那么严重。不过他的脸色健康,或许那对狼人来说不是很严重的伤。
他的两只粗壮的手臂上,也有很多牙齿印。
“呀,终于拿出来了!” 一个男护士从齐三一的手臂上,钳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 我把头哄近看。
“是吸血鬼的獠牙。” 男护士回道。
“不知是哪只‘倒霉鬼’呢?” 我笑道,随即又好奇地问: “吸血鬼断了牙以后吸血怎么办?可以装上假牙吗?”
齐三一的嘴角翹了翹:“他大概不用去担心这个问题。那家伙咬我的同时,我已经把他的脑袋拍碎成浆糊。”
我咋舌。我刚才只顾着李璇和展文英那边,没有看到这一幕。
男护士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伤口。吸血鬼的獠牙有毒,需要彻底清洗,伤口也会痊愈得比较慢。
我坐在对面的病床说道:“那个什么郡主的古董不知毁了多少?她现在一定气疯了!你想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齐三一对男护士说:”你先出去。”
男护士如获大释,立马放下手中的纱布,火速离开。
医务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你来。” 他用鼻子指了指桌子上的纱布。
我笨手笨脚地摆弄着纱布,疑惑地问道:“不能在他面前说吗?他也是狼族的人。”
“不安全。H市的人我不熟悉。”
“伸出手来。” 我吩咐。
他伸出肌肉紧韧的手臂。我低下头,小心把纱布摁上去。
“多半会开战。” 因为我们现在很靠近,他几乎就在我的耳边说话。一字一字如雷鼓敲击,我的心脏也能感受到声音的振动。
我一个闪神,差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我傻傻地重复他的话:“开战?”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她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屈辱。即使没有发生这件事,她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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