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一直一个人住”
“那我下了班来看你好吗?你想吃什么?”
“不好”他说,“我要你现在过来”
我头上的火苗又加了一簇,医生的撒娇果然可怕。
“那我去买当红辣子鸡、重辣口味的水煮鱼片、泡椒鱼头、辣味凤爪给你吃,你在家等着”
我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了。
一到下班时间,我就冲出校门,我是今天我们班第一个闪的,那个时候蔡大头还在乐呵呵地整理他的小破书包。
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蔡乾家的地址,看着那洋气的酒店式公寓,我自渐形秽。加之我两手拎满了食物,特别像到他们家打扫的钟点阿姨。
汪阿姨吃力地上了电梯,吃了地按了电铃。房门很快被打开了,蔡乾穿着一件淡薄的蓝色睡衣,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还有,那件睡衣是超低胸的,我的眼睛又透过缝隙向下,朝他的红点看去,全然忘了自己拎了很重的东西。
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把我让了进来,顺手拿走了我手中的全部袋子。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家的整体风格是银灰色的现代系,设计很简约,打理得很干净,没有看见传说中的被扔在地上的男式内裤,我有略微的失望。
最可恨的是,他家还有扶梯,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干嘛?我忿恨地想,我妈看见了,准说,“瞧瞧你,人家男孩子都打扫得比你干净,你好去死了”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去shi,很想带着我的红杏花一起去shi。
很快,蔡乾从厨房出来了,一脸疲态,
“你家请阿姨吗?”这是我问的第一个问题。
“没有,不过你想做的话,我可以付你钱”
“啪!”我一个五指印甩过去。当然,这是我希望发生的。
“你快去床上躺着吧,我给你烧粥”我把他打发到了房间里,还不望偷瞄他干净的床铺,还有他房里淡淡的薄荷水香味。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就去厨房里忙活了。我正切菜切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就觉得被人抱住了我的纤纤小蛮腰,
“做什么呢?”他低低地问,声音还是像变声期的少年。
“红杏粥”我望着满手的血红。
我感觉身后人虎躯一震,“听说这粥治感冒特好”汪老师严厉的语言掷地有声。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我觉得他故意用胸口的春光磨蹭我的虎背。
大哥,这台词是我要问的好不好?
“我有给你发短信,你没回我”本以为他会说没看见之类的,结果他来了一句,“我看到了,忘记回”
我想把刀朝后砍去。
“怎么会生病的?”我是慈师我是慈师我是慈师,我在心里默念,强忍住即将爆发的小宇宙。
“气出来的”他漫不经心地回到,丝毫没意识到我全面崩盘的小火山。
我还被他抱在怀里,他的体温有点烫,他的脑袋重重地搁在我的肩膀上,压得我的小嫩胳膊有点酸痛。
“看见你和那个男人撑了一把伞,有说有笑的,我就觉得自己是多余,就没撑伞回家”他断断续续说着,语调不带感情。
我猛地把他推开,“你又监视我!”我觉得很委屈,眼眶红了,其实我和高扬根本没什么,他一直不信任我。
蔡乾垂手站在那里,更显消瘦。
“对不起……”他喃喃说着,“那天我只是想给你送伞”
我眼眶更红了,“你别找借口,你就是不相信我,故意找理由来冒我,跟你说,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了!”我骂得很大声,可心却像在滴血。
我看见他睁大了眼睛,“原来我在你心里那么不堪”他有气无力地说,他每说一个字,就像在我的心头狠狠割了一刀。
“对!就是那么不堪!就是就是!让我爱得好痛苦……”我最后的骂声变成了大声的呜咽。
他走过来,把我硬抱在怀里。我倔强地扭来扭去,不让他碰,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他的话语淡淡的,充满了哀伤,我对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我精疲力尽。
傍晚时分,我的“爱之红杏粥”煮好了,坐在他的床前喂他喝。他皱眉看了看,还是忍气吞声地咽下去了,我心里乐开了花,
“乖,把它全喝了”他扁扁嘴,委屈地看着我。
“喝完之后有什么奖励?”他生病时候的智商和蔡大头有的一拼。
“赏你巧克力吧”我思索着,大不了下楼去买块德芙。
“好,我要巧克力女体宴”他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眉毛都不带挑一下的。我的手就剧烈颤抖了,很想把碗扣他头上。
“不过你还没洗澡,我吃不下去”他把粥喝完了,砸吧着嘴,眯眼望着我。
此时我很想大秀一段脱衣舞色诱他,因为我觉得他今晚根本没有那个精力。
我收拾了勺子和碗,刚欲离开,就被他扯住了手,一个翻身,被他压在了身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你就从了我吧”
我在他的身下连喘息的机会都忘记了,就看着他明晃晃的胸肌和妖艳的脸蛋,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想起了他以往和我说过的一句话,“住我家吧,你早晚是我的人”,脑中警铃大作。
作者有话要说:
不留言就不把那3000多字贴出来……
为什么新文没有鲜花没有钻石?菜钱哥和羔羊哥不要输给蝴蝶娘子啊啊啊啊!
算了,人民生活奔小康了,砸我鸡蛋吧,狠狠地砸!!!
第十四集 暴徒的报应
14
这周末,我望着外面灿烂的阳光,懒懒地躺在床上不肯挪一下。勤劳的老妈“哗”地掀开我的小叮当被子,“还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眼也没睁,“妈,这句台词真的已经过时了”再说,我屁股占整个身体面积大,被照到的概率自然也大。
“只有经典的才是永恒”我妈继续扯我枕头。
在她的百般蹂躏下,我终于把脊梁骨竖起来了,一看,才10点,离与蔡乾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不干了,又倒下去。
“闺女,你懒得我都不想认你了”我妈忿恨地说。
我装睡的本事练了二十几年不是盖的。
我穿了白色碎花小洋裙,下面配了匡威的复古鞋子就出门了。太阳强烈地照在我的脸上,我真不想出门。每次蔡乾和我约碰头时间,他就很火大,“每次都到了饭点才见得着你,我就是你吃饭时候一摆设吧?”
我抱着他的胳膊,笑得一脸幸福,“蔡哥哥就是我的长期饭票”
他厌恶地甩开我的胳膊,我又缠了上去,反复好几次,他终于妥协了。
我一看表,十一点二十九分,我还早到1分钟。那个穿着米色夹克,LEVIS牛仔裤的型男已经站在地铁入口了。突然发现,我们今天穿得好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默契”?
“你怎么每次都来得那么准时?”型男和我搭讪。
我撩了一下自己风情万种的短发,特瓷实地回道,
“如果让我等你,你会内疚的”
他看了我一眼,叹口气,然后上来牵我的手。果然,男人是需要好好调教的,这是作为老师义不容辞的职责。
这周四,他差点毁了一个清纯少女的第一次,当时的情况相当危急,他已经把她压在身下,性感的胸膛和微凉的双唇已经凑了上来。就在暴行即将发生,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那名勇敢的少女爆发出了史上最震撼的“海豚音”,彻底把凶徒给吓晕了。
那名聪明机智的少女见状,立马一个翻身起床,整理好凌乱的衣裳,用无惧的眼神迎向凶徒。在她凌厉却又不失凄楚可怜的水瞳中,暴徒彻底改邪归正,弃暗投明,浪子回头金不换,从此谱写出一幕可歌可泣的人民教师事迹。
地铁站里的暴徒深深看了我一眼,“今天去哪里吃饭?”
伟大的人民教师露出贤妻良母的谦卑笑容,“亲爱的,你说哪里就哪里”
他异常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我今天医院休息,不上班”
“吃完饭我要去买秋游的东西”说话任性的正是汪老师。
于是,暴徒屈服了。
人见人爱的汪老师把又一个虾饺放进自己的嘴里,
“你少吃点,那天我摸到的全是肉”蔡大爷悠哉地说。
这句话成功地把贤良淑德的汪老师激怒了,“那你去和骷髅吃饭呀,它从来不吃肉的”
蔡乾优雅地擦了一下嘴巴,“不过,我对你的上半身还是挺满意的”
我觉得那个虾仁绕开了胃,滚到我营养充沛的胸里去了。
他的眼睛一直在我的头颈以下,肚子以上地方停留,还时不时把他那张俊脸侧过来侧过去,变换着角度看我的美胸。
蔡乾的目光很色情,我被看得很心虚,但还是傲然挺起了有魔力胸垫撑腰的那部分细胞组织。
许久过后,那部分细胞兄弟们被看得很不爽。我不得不说,作为一名人民教师,被这样亵渎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我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朝他洒去,“看够了没有,没看够回家上网看去!”
蔡乾顶着一头湿发,错愕无比地看着我。
当然,这又是我的幻想。
吃完饭,我们去了沃尔玛,蔡乾一脸幸福地推着手推车屁颠颠地跟在我后面,汪女王还在照顾超市生意,一包接一包的薯片往车里扔。最后,随行的公公忍不住了,“阿芷,你再吃下去,我真抱不动你了”
我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些都是贿赂孩子们的”
他突然无比崇敬地看着我,“你对学生真好”
“那当然,否则你以为我年度最具人气老师的称号是白拿的?”
他双眸中的爱心更浓烈了。
我汪芷是谁,那是严厉型的美女老师,沉稳大气,拿出去那叫一个气势,什么场子没镇过。真不是我盖的,如果当年许文强没出来混,上海滩第一个出道的一定是我。这浑然天成的深厚霸气,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当然,我们三中建校三十年以来,历届校长从来听过什么“人气老师”的殊荣。
从超市出来,“你不去看化妆品吗?”蔡乾幽幽地问,这一问又彻底激怒了花见花开的汪女王我。
“我还需要化妆吗?”
蔡乾很识相地自己掌嘴二十下。
“那我们回去了?”掌完嘴的他小心翼翼地问。
“恩,下周还要春游了,我怕体力吃不消”我边说话,边钻进他那辆小破别克车里。蔡乾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上了驾驶座。
车子开到我家小区的时候,我拎好大包小包,准备上楼。
“今天就这样结束了?”他怨恨地问。
我点点头,“否则你想怎么样?”
他不满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中饱含心酸的血泪史,颇具神韵地表现出被资产阶级压迫下的劳动人民的困境,同时让我联想到了一个人便秘多年,又苦于不敢开口的窘迫。
于是,心思细腻的汪老师不忘给面临窘境的人提出宝贵的意见,
“有什么难受的,明天去医院自己检查一下,反正他们不会问你收费的”
我看见蔡乾看我的眼神更哀怨了,那是一个人苦苦暗恋绝色女子十余年,最终发现那名绝色女子是男人这一不争的事实后,所表现出来的惊恐和忧伤。
他强硬地扳过我的下颚,我迷人的正脸就映入他的眼帘。
他的唇离我越来越近,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只手更是用力捏住我的下巴。
虽然我喜欢强势的男人,但我不喜欢如此的被动。不甘于任人欺压的我火速推开欲再一次实施暴行的凶徒,在暴徒发愣的瞬间,从包包里掏出Dior最新款的烈火唇膏,抹在嘴上。然后撅着嘴,一把勾住蔡少的俊脸,凑了上去。
等我的头移到能看清蔡乾俊脸的位置,看着他血淋淋的嘴角,我心里乐开了花。没人愿意被吸血鬼搭讪,包括gay也是,我放心地下了车。被无敌销魂吻电到的蔡少伸出舌头舔了一圈,特魅惑地看着站在车窗外的我。
“这样不错,以后这里也来点”我看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扔了一包薯片过去,“等你养肥了再来找我,全是骨头”
一个女人不能容忍别人质疑她上半身的尺码,就好比一个男人无法忍受别人看扁他的胸肌。
其实,蔡少还是挺有料的,我默默地想着,上了楼。
终于迎来了周二我最期待的秋游,周一放学的时候,我走进教室,觉得自己到了一个菜市场。
“蔡大哥,这王子饼干怎么卖啊?”
“周妹子,现在买一送一类”
“阿星,给客人的可乐准备好了吗?”
“没买,汪大少不是说喝可乐皮肤会变黑的吗?”
“听她瞎扯,这年头流行小麦肤色女人”
“哦,这样子啊,那我再去买几罐!”
“不用买了,汪少这边搞活动,买大送小”最后一句台词是我说的。
班长陈星以及菜市场若干摊贩惊悚无比地抬起头看着我,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上边没有别“城管执法”的布章。
整个教室一片死寂。
“汪老师也没什么要关照的,就是希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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