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说过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的。”
“你想怎么样?离婚?”他露出一副破罐子破摔,毫不在乎的样子。
“我不想离婚,想离,我就不和你说这些话了。”
“不离,就这么过吧,我很喜欢她,我们也不想分开。你在四平,我就在长春,各过各的,你如果想找人,我也不管。”我真的有些怒了,这就是我一起过了将近十年的丈夫吗?他想过他是一个丈夫,要为妻子和孩子负责任吗?
我压了压火气,“刘正义,你觉得这样好吗?你如果和她分手,我可以原谅你,我会搬来长春,和你一起生活,房子车子,还都是你的,只有你回心转意。”
“呵呵,你以为这些东西还是你的吗?”他答得理直气壮,我的心被刺痛了,人性啊,原来是如此的可怕。
“我知道你骗我把房照办了,可是你当时已经有外遇,有欺骗的成分,如果我告到法院,你也不会就这么善了吧。”
“你不用威胁我,我不怕,我问过律师了,你只要同意,房子写上我的名字,就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我苦笑。“我不是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的,你就不想想孩子吗?我们离婚了,对孩子有什么好处。”
“乐乐可以和我过,也可以和你过。我不推卸责任,不过我也确实和你过够了。你不用劝我了,如果你想离婚,我立刻签字。如果你不想离婚,我刚才也说了,就这么过下去。”他站起来直视着我,“萌萌,你太强势,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的。一个太强势的妻子只会让男人累。”
我也站了起来,我努力了,可是他,已经不值得了。“我不想说别的,我也想像小鸟依人,可是你不是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我也不想说以前怎么样了,你如果还想着以前,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我只有一个条件,把乐乐给我。你在长春过你的好日子吧,我同意离婚,你已经不值得我再努力了。”
第二天,我们办理了离婚手续,手续办得极为顺利,他拿着证,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什么都没要求他的,包括孩子的扶养费。
我低着头,心里有些伤感,但是并不是伤心,我伤感的是人性的可怕。他变化的太快了,是他有了钱,有了房,有了车之后,突然有了自信,想挣脱我这么多年给他设的笼子吗?他想飞出去,飞到自己的天空吗?可是那个笼子是家啊,家人的牵挂对他就什么都不是吗?
我拨通了师父的电话,“师父,我离了,刚办完了手续。”
“萌萌啊,师父已经知道了,你别伤心啊,有话就要说出来,有不满就要骂出来,有情绪就要发泄,身体是自己的,你要记住,人的一生什么事都可能有,看得淡就会过得快乐,看得重就给自己压了一个大包袱,心里有委屈别憋着啊!”
“师父,你什么都知道,可是我没有伤心,也没有痛苦,离开了这种人,我反而觉得了轻松。他已经不是我要依靠的港湾了,勉强了他的人,心也不在我这儿了。十年了,生活已经把爱情磨得不剩什么了。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知感恩的人再努力什么,我只要有乐乐,就可以了。师父,你放心吧!”
“萌萌啊,你这么说,师父就真的放心了。我也没什么事了,过几天我就去看你,你自己一定要注意身体,我给你的药还得吃一段,先别停。”
我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我离婚的事家里人都没有告诉,父母年老了,这对他们是种打击,不说也罢。刘正义的父母对我也很好,可是以后不能再去了。我望了望天空,心里只有浓浓的亲情,割舍不开。
晚上我接到了婆婆打来的电话,她大声的骂着自己的儿子,问我可不可以让孩子常去看看他们。他们年老了,孙子从小看到大,会很想。我答应了,毕竟老人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时间,金钱,和人生。
我抱着儿子,问他“乐乐,你觉得人的一生是不是要一切都是完美的,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儿子闪着大眼睛,“不是的,妈妈,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如果你缺少了其中的一部分,你会不会伤心。”
“我可能会伤心一会,可是我会开心起来的。因为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我笑了,没有告诉孩子我们离婚的事,等有机会吧,希望他能挺得住,能和他的妈妈一样坚强。我告诉自己,没人在乎你曾受过多大的委屈,没人在乎你在多少个深夜痛哭过,不会有人在意你的脆弱,你要独自撑过。
很多时候你放过自己,生活才能继续。事情过去了,就别胡思乱想;感情走掉了,就别徘徊想念。你可以回忆,但不能沉迷不醒;你能够想念,但不要纠缠不清。让过去的都去,让该来的全来,只要你足够坚强。活在昨天的忧伤,就永远看不到今天的阳光!
第一百四十六章 深度恐惧
第一百四十六章深度恐惧
我早起在佛前上了四柱清香,香向上渺渺升起时,我暗暗祷告。我愿无风无浪,唯想平安无事。
昨晚梦醒,窗外还下着雨,已近国庆,秋意渐浓。做了梦,梦里一片荒寒,就像这秋日,虽有尽头,却总是撩人心绪。
想起一日在网页上看到的一句话,“秋日的情劫。”是啊,秋天就像是一把经霜的利剑,多少人都逃不过它的宰割。也许每个人都该有一座筑梦的小巢,避免在这个冷落的季节里流失了自我,伤了心,痛了感觉。可许多人,注定要失去,就像流水挽不住落花,阳光留不住白雪。曾经不知在哪听过一句很美丽的话语,就算我把自己弄丢,也不会丢了你。就像诺言一样的句子,虽不会有人对我说,却暖了我的心绪,让晨起的心情没那么沮丧。
忙碌的送走孩子去上学,我又回到了家里,一上午只有一个六十岁的大妈来看病,我告诉她都是实病,去医院吧,她还不信,坚持让我看。我只好苦笑,对着她用了几个符,当然我的那些小技巧足以让她信服。她一边惊叹,一边膜拜,相信大仙在帮她治病。我对她说,大仙说你有虚病已经治好了,剩下的是实病,去医院找医生看看就好了。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放心走吧。临走她千恩万谢给我留下二百元钱,我无奈只得收下。
她走后,我便坐在电脑前打算看看电影打发时间。这时有人敲门,我无奈,站起来去应门。是大哥,还有一个脸色苍白之极的中年男子。
我让他们进屋,倒了水。问道,“大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那天你说让他亲自解释来着。”
“对对对,就是他。我就把他送到这儿,让他和你好好说说,他的事怪着呢!萌萌啊,他是哥的一个好哥们,你好好给看看。”我点头答应着,送他到门口。
“小刘多久没回来了,你啊没事也去长春走走,夫妻之间不能这么分开的。”哥走出门外。又回过头来叮嘱了一句。我一愣,苦笑了下,“哥,你开车小心。”
直到我关好了门,那人都没有动一下,仿佛灵魂离体了一样。我看了他一眼,眉头中间一大团黑色,不用老仙家看,我也知道他家里必有鬼怪做秽。
我坐下来,把茶水向他推了推。“大哥你贵姓?”
“啊!”他好像才回过神来。“我,我姓苏,叫苏文星。”
“哦。苏哥,你是做什么的啊?”我让他尽量放松下来。
“我和你哥一样,是做装璜的。”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紧张地答着。
“苏哥,我哥和没和你说我是做什么的?”他咽了一下口水,点点头,“是,算命的。”
“呵呵,不全是。苏哥,我是神婆。可以通阴的。你不用太紧张,没事的。我可以帮你的。”
我又把水推了推。希望他能喝一点,这样会好过一些。
“我知道,所以才来找你。我遇到了一件事,高哥说你会解决,妹子,那真的很恐怖。”他哆嗦着拿水喝了一口。水杯剧烈的晃动着,洒出来好些,他一慌,一杯都洒到了身上,他忙乱的开始擦着,我只好拿来纸巾给他,再把水擦干净。等到一切都完事了,他好像反而平静了一些。他拼命的咽了一下口水,“妹子,我可以讲了吗?”我笑着点点头,示意他讲下去。
苏文星是搞装璜的,他的父亲和兄弟姐妹们都做这个,所以互相介绍,活特别多,买卖也好的不得了。一个月五万左右的收入,两口子又肯干,一家人过得红红火火。
事情要从苏文星上个月接的一个活说起。那个活是他的二弟接的,当时大家都有活,他手里的活还没完事,不过为了揽过来,就一口答应。那是一个二层小楼的装潢,包工包料,一听就是个大头,他十分高兴,满口答应,那家就交了订钱,说好三天之后开工。
由于没有去看活,三天后,他一个人打算先去看看活,算一下预算款是多少,就自己开车过去了。那里是别墅区,家家都是两层或者三层。他开车到了三十七号楼,就是他要干活的那座楼。由于联系好了,主人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了。但是没有进去,只是把钥匙交给他,并说预算做好后,打电话给他,钱会直接存到他的户头上,装潢的方案也直接用脑发给他。
苏文星觉得十分高兴,认为主家是不太计较的人家,这样的活很好干。就答应了一声,进了屋。那房子格式不错,上下两屋,一共六个房间,两个卫生间,还有两间客厅和一个厨房。不过看来以前有人住过,装璜得也还不错,可能是卖掉了,新主人要全部重新改过。他心里暗算着,这笔处理旧装修和建筑垃圾的费用可得算上去。就在本子上写了一笔,清理费用一万左右,觉得还不满意就又勾了下,加到一万一千元。
他突然觉得想去厕所,就把本子放到了窗台上,去了卫生间。出来时,他把尺拿着开始量屋子各部分的长度,想起还得记下来,就去窗台上拿本子。可是当他拿过本子想要记时,却发现他刚才记的内容,都被用笔勾掉了。
他吃了一惊,四下看时,见屋子里没有其它人,但是也没想别的,觉得自己可能是刚才勾掉了自己忘记了。于是就拿着本子,一边量,一边记,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于是就开车回了家,详细的做了一个预算。并打电话通知了屋主,又花了两天时间做了一个草图,用电脑传了过去。
屋主答应按方案进行,这样他就开始进料,找工人,忙得不亦乐乎。直到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刨开原来的装璜,这个过程用了五天,本来用不了这么久的,可是这期间,一个工人用电钻时突然触电,一只手被烧,进了医院抢救,勉强保住了手,可是他却得付一大笔钱给伤者。然后又一个工人在清理水漕时,里面突然飘出一大团黑色的头发,那人吓得大叫,说什么也肯干了,他只好再找人,可是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工人,在刨开的地板下,挖出了一个木质的小盒,里面有一个小木人,那木人突然发出吱吱的声音,当场就有一个工人被吓得差点精神失常。结果原有的工人谁也不打算干了,都要求退工。没办法,他只好换了一批人。这样一耽搁下来,整整五天,才算把房子清理完。
我问他,“那个小盒和小木人呢?”
他叹道,“就是这个才恐怖啊。”
他清理完后,就开始装璜了,装的时候还算顺利,地面为了不会出问题,他全部改成了砖,一直到干木工活时才出了门题。
他是木匠出身,所以木工活他是强项,自然每天都跟着进度,有时也指导着应该怎么做,一天中午,他们几个都累了,就随便地躺在一块木板上,睡着了。他迷迷糊糊感到有什么东西拉他的衣服,他以为谁要从他的口袋里拿烟,就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个身又睡过去了。可是还是有什么东西拉他的衣服,他十分不耐烦,就用手打了一下,可是他觉得打到的不是一只手,似乎是什么硬东西,于是人一子就精神了。坐了起来向后看去,什么东西也没有,所有人都睡得好好的。
他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梦吧,就又躺下准备再接着睡,可是这次他已经睡不着了,脑子还在想着下一个隔断应该怎么设计花样。就在这时,他又感到了有什么东西来拉他的衣服。他恼怒异常,直接伸手就把那东西握在了手里,凉凉的。
他坐起来,把那东西拿到眼前看,天啊,竟然是那个他已经扔了的小木人,他一看那木人,那东西竟又发出了类似于尖利的笑声的吱吱声。“啊——”他大叫一声把那东西向地上扔去。心里已经跳成了一团,这一下叫声太恐怖,把地上睡着的几个工人都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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