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差点儿撞到你女朋友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好了,我说完了,我们互不相欠,完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小淫有点儿奇怪的看着我,佐佐木也是很奇怪的看着我,小淫又诧异的转向佐佐木:哎,你确定这个十八是那个十八吗?
小淫盯着我:哎,你没事儿吧,是不是下午被我撞晕了?你,下午不是被我撞的哭了吗?我是准备给你道歉的,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揍你,我不打女生。
我松了口气:哦,不是,没事儿,那个下午不是被你撞哭的……
佐佐木摸着脑袋发楞:不对啊,我明明看见你心情很不好,后来撞到小淫身上就眼泪汪汪的,怎么……
我尴尬的打断佐佐木的话:不是那样的,不是,你瞎说什么?
当我意识到我在朝两个虎视眈眈的打男人大声说话时候,我慢慢降下语调,尽量让自己变得和颜悦色,免得自己变得不安全,我努力露出笑脸:是这样的,我撞到这位同学时候不巧正好撞到了鼻子,鼻子一酸,然后有点儿连锁反应,然后就有了流眼泪的假相了,不是真的流眼泪,就是这样简单,明白了吧?
小淫点点头:这样,我就说奇怪吗?之前我把你甩出去那回,疼成那样你也没有哭,这次轻轻一撞,不会那么脆弱……
佐佐木拿手碰碰小淫,小淫停住了嘴,我脸一红:没事儿,我可以走了吧?
佐佐木笑着点点头,和小淫往旁边让了一下,我刚要转过他们下楼,我看见易名从对面的方向也转过来,身边还有一个女生,这次的女生不是许小坏,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孩子,笑嘻嘻的不知道和易名说着什么,易名也是开心的笑着,还不时的打着手势,我不想和易名走对面,慌忙转过身,又往回匆忙的走着,绕过小淫身边的时候,小淫侧着脸朝我说:哎,哎,走错了,走错了。
我装作没有听见的继续走着,真是寸,那小子还真的以为我没有听见,竟然拽住我的胳膊重复的对我说:十八,说你走错了,你听见没有?
我没好气的甩开小淫握着我胳膊的手:我拜托你,我走不走错跟你又什么关系?你不要烦人好不好……
可能我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大,我听见了易名的声音:十八?你也在这儿上自习,怎么了?
易名从楼梯口转了过来,奇怪的看着小淫和我:是不是,你们又发生什么误会了?
我露出亲切的笑容,顺便把手随意的搭在小淫肩膀上,看着易名笑: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就是跟阿瑟说借几本书,所以阿瑟让我来找他们,谁知道他反而说不认识我让我再去找阿瑟,所以我有点儿火大而已。
易名旁边的女生好像和小淫认识似的,他们互相点了个头,易名露出了解的笑容:没事儿就好,那我们先走了。
易名和那个女生一起慢慢下了楼,转过楼梯,拐下去了,我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手还搭在小淫肩上,赶紧拿下来,转头的时候我看见小淫轻轻的笑了一下,我尴尬的下楼梯,转弯的时候我听见小淫在我身后说:哎,下次说谎的时候提前支会一声,我们到时候配合默契一点儿。
回到寝室,我没有想到的是,朱檀在等我,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们上学那个时候还没有几个人能买的起手机,有个汉字呼机就已经是老牛了,那时候的手机叫大哥大,比空心砖小点儿,所以找人只能是打个电话或者在楼下用传呼机叫人,再就是等着,嘟嘟跟我说朱檀已经等了我四十多分钟了,朱檀看见我之后,朝我笑:十八,有件事情跟你商量。
我一听这话就有点儿受不了,老师跟学生商量?我老是感觉自己又被精到了,我有点儿结巴:什什么事情?有事儿,我我找您就行了。
朱檀呵呵笑:十八,你坐下,也不是什么事儿,别紧张。
然后朱檀就把事情跟我说了,我吃惊的站了起来:这不行,绝对不行,老师,您开什么玩笑?
朱檀跟我说,我之前写给她的资料构思很好,是从另外一个角度阐释了唐诗宋词还有记叙文,就是从学习者而不是教学者的角度,我在里面写的很详细,这样就有了一些新的视角,需要的视角而不是老师给予的视角,所以朱檀决定让我替着她上这三堂课,我那受得了这个?
朱檀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怎么不行?你给我一个不行的理由,现在教学不都提出不要按照旧套式来吗?而且你这个教案做的无可挑剔,怎么就不行,你在里面提到的辅助的东西,录音机还有磁带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也坐在下面听你讲课,你怕什么?还有你们班明天上午没有课,我已经去教务处查好了,明天上午四节课,前两节是工程学院的,后两节是计算机专业的,他们的这个课都是选修,你现在选修课的专业上尝试一下,然后再给你们自己专业上课,效果会更好更娴熟一些。
我更加结巴了:这个这个,实在实在是,难以接受。
朱檀接着笑:十八,说不定将来你还要面临很多事情,就眼前这点儿事儿就不敢了?那你胆子可是够小的,还怎么出社会啊?
朱檀最后这句话刺激了我,是啊,有什么不敢的,自己也就这么点儿本事儿而已了,有这么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干吗要拒绝啊,于是我点头,朱檀笑:这就对了,你在教案里面的写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晚上早点儿睡,明天上午四节课呢?早晨去我办公室,我在哪儿等着你,那我就走了,你好好看看你写的这些东西,里面有些小地方我改动了一下,但是不大,对了你再从你自己写的诗词选几首加上去,增加一下自我的成份。
朱檀走后,苏小月开始唉声叹气:十八,你是彻底完了,完了,这下就连食堂盛菜的大师傅都不会再要你了。
嘟嘟问苏小月:为什么啊,说不定食堂盛菜的大师傅找不到婆姨也是可能的啊?
苏小月摊开手:嘟嘟,这你就不懂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十八如果真的名扬天下了,那个男人敢要啊,食堂大师傅就算真的找不到婆姨,也不敢娶个李清照回家,你想啊,一开饭,十八要是不喜欢吃,呼啦来一句,唉,怎的一个愁字了得,要不就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你想急死大师傅啊,不对,十八不是这个风格,是辛弃疾那种,大师傅把饭菜端上,十八面壁而言,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什么什么烽火扬州路,一片神鸦社鼓,大师傅直接就得晕菜,直接撞菜盆自杀……
嘟嘟开始哈哈大笑,朝我笑:苏小月,十八,应该这样,奴家,唉,怎的一个愁字了得啊,今天的饭菜太油啊,大师傅拿着勺子问十八,亲爱的婆姨,油了咋办啊,十八慢慢卷起厨房的帘子,轻回眸,眼神微嗔,轻启朱唇,唉,饭菜太油,那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间事啊,为何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啊,咳,然后大师傅把盛菜的勺子一扔,朝天怒吼,天啊,婆姨啊,冤家啊,我倒还不行吗?
刚回来的一飞,被嘟嘟逗的笑到不行,我也是忍俊不禁,看着朱檀给我改过的教案,想了一下,管他什么样子,明天就上吧。
第013章 初上讲台
清晨,我还是习惯性的爬起来,照旧没有跑步,只是在操场的栏杆地方伸伸胳膊,抻抻腿,我开始习惯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了,篮球场地,我没有看见易名,不用看,因为篮球场的没有一个人,我听见有人喊我,我大概也能听出是小麦的声音,栏杆和网球场地相差不是很远,一早我就看见阿瑟和小麦在里面打球了,阿瑟穿着白色的运动装,真是帅气,小麦好像始终喜欢把麦子的沿转在后面,小麦个子不高,有一次不小心还把球拍给扔了出去,和阿瑟接近180厘米的身高打球,小麦还没有我高,真是够吃亏的。
我绕着操场慢走了一圈,转到网球场地,阿瑟朝我嘿嘿笑:哎,今天人家没来,你怎么也不跑步了?受打击了?
空气中有着深秋的味道,我感觉手有点儿凉,我嗤笑:神经,我才没有,只是不愿意跑步而已。
小麦喘着粗气把球拍扔到一边:不行了,不玩了。
阿瑟开了铁门,和小麦一起出来,扭头看我:哎,昨天老佐说和你打招呼,你怎么不搭理人家啊?
我笑:没有吧,可能是我没有听见好像。
阿瑟诡异的笑:是吗?
小麦拽了我一下:哎,十八,你在幼儿园大班的时候,真的跟人家私定终身了?难怪要念那么多年,原来是搞男女关系来着。
我气乎乎的甩开小麦的手:哎,你听谁说的,真是欠揍,每天不用看书吗?污七八糟的,亏你还是跳级生呢?智商真是低。
阿瑟呵呵笑:平K说的,他们国贸专业的女生都知道了,就你这点破事儿,藏的住吗?
我哼了一声不搭理阿瑟和小麦,直接自己走了,我听见小麦在身后说:哎,看不出来,十八气性还不小啊?
回到宿舍,一飞问我今天穿什么衣服,意思是怎么说也是上了讲台,怎么也不能把皇马的队服穿上去,我终于找出一件新的牛仔裤还有意见棉织的厚一些的衬衫,苏小月揉着眼睛:哎,十八,你有没有女人的衣服啊?
我摇头:大概都是这样的。
嘟嘟摆手:算了,算了,十八就这种风格,别让她换了,你想让她穿旗袍吗?换了反而不大合适,男人就男人吧,总比不象人要好的多,头发上要不要发胶啊?定型一下。
我摇头,我不大喜欢发胶的味道,苏小月尖刻的笑着,扒拉着课程表:哎,嘟嘟,后两堂咱们没有课耶,要不要去给十八捧个场什么的,一飞,你那堆玫瑰花中能不能抽出一枝来,结束的时候,让嘟嘟跑上去献给十八?
一飞哼了一声:什么都行,就这花不行,我有课怎么办啊?
我有点儿懵:哎,你们该干吗干吗?什么大事儿似的,你们要是去,我更傻了。
苏小月咯咯笑:你以为我们去是为了啥,就是为了让你更傻才去的。
小苍盈子呵呵笑:十八,你努力了,我们上午全是口语课,不能去看你讲课了。
一飞转向苏小月:哎,到时候你们找我一下,反正后两节是选修课,我也不爱上,干脆去听十八讲讲诗词有意思一些,记得啊,记得叫我,不然晚上趁你睡觉我把你腰带给报废了。
我有点儿想笑,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朱檀说前两堂是工程学院的课,那应该没有认识的人了,反正往台上一站,就权当台下没有人,管它的。
准备好之后,我去了朱檀的办公室,朱檀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看见我到了,笑:十八,你今天很帅啊,小心上完课有女生给你递纸条,录音机还有你要的磁带,都在这儿,你自己先看一下会不会用这个录音机,上面的功能还好,都不复杂。
我检查了一下,都没有问题,朱檀看着我:十八,是不是有点儿紧张?
我点点头,朱檀笑:一样,我第一次上讲台的时候差点儿一脚踏空了,中间紧张的都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不过很快就不紧张了,到现在就变成一种习惯了,你就权当是一种自己的演讲就行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朝朱檀点点头,朱檀看了一下手表,朝我说时间差不多了,然后领着我去了二教楼的三楼,是一个阶梯教室,很大,快进教室的时候朱檀告诉我是工程学院一个专业4个班级在这里上课,我的脑袋嗡了一下,4个班级?晕,朱檀叮嘱我一会儿先不要介绍自己的身份,等上完课的时候再说,我一个劲儿的点着头,感觉心跳的厉害。
到了上课时间,朱檀先是站在讲台上说:今天我们这堂唐诗宋词的鉴赏课由另外一个老师来上,让大家换一种思考的思维和视角,好了,准备上课了。
然后朱檀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我慢慢的站在了讲台上,下面全是陌生的眼睛,我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唐诗宋词鉴赏。然后镇定了自己的呼吸,我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要想别的事情,就投入自己喜欢的诗词之中。
然后转身,按照自己备课的教案开始讲课。
其实,当时我备课的教案是不可能从唐诗宋词的章法韵律还有格式讲起的,如果按照这个格式讲,一个学期都不见得能讲明白,因为中国人的传统诗词的文化太渊博太深远了,但是当时我是从一个欣赏诗词的接受者对于诗词的意境感受,从这个角度出发讲解,就是说我认为诗词好,给我带来了美的享受,我为什么认为这个东西好,好在哪儿,同时对于诗词我当时始终是强调文字的随意,很大程度上忽略了章法,格式还有古律,因为我本身很讨厌章法格式中为了韵脚而韵上的字眼,难懂而且不舒服。
我要朱檀帮我准备的磁带是古乐,都是春江花月夜之类的古曲,我提议让喜欢诗词的闭上眼睛,在古曲中想象自己喜欢的古诗词,然后写出自己的感想或者想象自己的意象,比如你看见一串珠子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