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的也都整整齐齐,一摞一摞的磁带也摆放的挺整齐的,窗帘、床单、被罩好像都变得整齐了,真是奇怪?以前好像绝对没有这样整齐过啊?
我疑惑的看着左手:这房间,你收拾的?
左手嗤笑:怎么了?
我有些不解:哎,我以前没见过你这么干净过,你的牛仔裤袜子不都是一球一球的放着么?
左手从床上坐起来,不屑一顾的看着我:真是的,我一直都这样好不好……
我猛的弯腰,看向床底下,左手一把抓住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忍不住开始笑起来,左手的床底下塞满了一球又一球的袜子,还有成团的牛仔裤和教科书,还有我看不出颜色的好几件衬衫,都卷在一起。看来左手所谓的收拾就是把房间里面看着碍眼的东西统统塞到床底下,眼不见为干净,我正笑着,左手拽着我的手臂往后一带:你乱看什么啊?真是受不了你……
我没站稳,跌到在左手的床上,脑袋还撞到了左手的肩头,左手还真是够骨头硬的,我皱着眉头揉着被撞疼的脑袋,左手有些慌乱的看着我:你,你没事儿吧?你也是,乱看什么啊?都是男生的一些东西,你真是有闲心。
我恼火的瞪着左手:看看怎么了?你本来就不会收拾房间么?你就会把一堆东西塞到床底下,你去阿瑟哪儿看看,小淫收拾的多干净啊……
左手冷冷的打断我:又是小淫,你怎么那么……
我呆了呆,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小淫早已渗透在我的生活里面了,左手冷冰冰的看着我:你少拿我和他比!!他算什么东西……
我木然的看着左手,左手泯了下嘴唇,讪讪的站着:对不起。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左手飞快的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哎,算了算了,真是受不了你,这个房间是刚才我胡乱收拾的,行了吧?这个,是你买的?就买这么少?
左手拿过床头的塑料袋子,嗤笑:真是,好歹我也没少陪着你喝酒吧,你看我一回,就买这么点儿东西?不行,你还得请我吃次烤鸡排……
我也瞪着左手:我这不是身上没有零钱了吗?
左手随手扔给我一听啤酒,撕开零食的口袋:知道了知道了。
左手犹豫的看了一眼:周五给小淫过生日了?
我转着啤酒罐,哦了一声:恩,买了个蛋糕……
左手眼神怪怪的:真是的,我过生日你都没这么积极,真不够意思。
我愣愣的看了左手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哎,你过生日那会儿我才认识你多长时间啊?还有啊,那会儿你才刚揍了我才多会儿啊?
我和丁小飞在学生会办公室审核着书画展的获奖作品,丁小飞一直对一副什么颜色都没有的素描画儿感兴趣,但是那张画的纸不大,也就一张A4纸那么大,但是画儿的作者笔功非常好,画的是月光下的少女。我小时候也学过一些画画的粗略的基础,但是我知道,如果这个作者不是长年的练习,是画不出这么惟妙惟肖的画儿来的,但是评委老师没有把这张画儿抬到一个档次上,都觉得这张画儿的作者太过小气,为什么不能用大一点儿的画纸呢?A4纸太小了,至少也要大大方方的用4张A4纸才算合适。
丁小飞并不认同评委的意见,丁小飞认为画的大小和艺术没有关系,只要是纯粹的好的艺术作品,即便是指甲大小,也是好的。丁小飞执着的一遍又一遍的把自己的意见将给评为老师听,评委老师都不耐烦了,觉得丁小飞一个刚进宣传部没多久的新生这样讲话很不识趣。
学生会老师意味深长的看着丁小飞:你可以想象一下,在那么多大大方方获奖的作品陈列中,一张A4纸的作品要摆放在哪里合适呢?至少也要按照规格来对待吧。
丁小飞据理力争:可是当时比赛的时候,并没有限定到底要用多大的纸张啊?就算用一千张A4纸那么大小的画纸来画画,但是一定代表那就是艺术么?
学生会老师轻轻咳嗽了一下,看了看4暮,4暮像模像样的看看丁小飞手里的作品,好一会儿,4暮朝学生会老师点头:我也觉得这个画儿不错,内行看门道儿,外行看热闹,用的纸是小了一些,但并不影响这个作品的完美性,我同意丁小飞的观点,这个画儿确实比好多大大方方用画纸的作品要强好多,我们不能因为用画纸的大小来决定一副作品的好坏。
我以为学生会老师会生气,恰恰相反,学生会老师反而点点头:既然大家的意见都这样,那么重新评选这副画儿吧。
丁小飞看都没看一眼4暮,只是认真的看着那些并排的作品,4暮往我身边凑了一下,皱着眉头:哎,十八,你真是有点儿让我失望,丁小飞都懂得据理力争的道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平时一什么就想揍我的那个劲儿,多火爆啊,你好歹也是丁小飞的上司,这样沉默,实在显着你没什么能力,你不会真的是受了元风的影响,想做个滥好人吧?
我瞪着4暮,想说几句不好听的,但我没有说出来,4暮没有说错,我没有象丁小飞那样据理力争,是因为我怕学生会老师会生气,会批评我会说我太多事儿,我太敏感了也太卑微了,所以会把原来没有的问题想的无限性的扩大化。我会想,如果学生会老师生气了,把我开除学生会,可能会对我的综合考勤和评价不利,如果那样可能还会影响我毕业以后找工作,如果找不到工作,我要用什么来喂饱自己?我会不会饿死?所以我会想只要我不故意好坏颠倒,不去故意坑谁害谁就好。
丁小飞拿着厚厚一沓学生的书画作品,朝我笑:十八,你等下,我先把这些拿到资料室备案,也算是宣传部的资料了,一会儿我们再商讨下评选的事儿。
4暮扭头看着我笑:十八,你看见了吧,不是你没本事,但是你领导人管理一个部门的能力实在太,你最大的能力就是能把分配到你手里的事儿做好,你跟丁小飞比,领导能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儿,丁小飞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人家这样做,是因为当时学生会哪个部门都不要他,只有你主动要他的原因。
我感觉到了一种露怯的感觉,4暮慢慢转到我面前,歪着脑袋看我:还有,我一直都以为你十八火爆的脾气,向来都是公正不阿的,每次想到你那种很想揍我的劲儿我都会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但是在学生会中,你的性格优柔寡断,好多本该你说话的地方,你都没有说过话,而且是默许了学生会老师、秘书长、学生会主席的好多做法,十八,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种性格,跟小淫的磨唧有什么区别呢?
4暮停顿了一下:只不过小淫只会磨唧在女人那点儿事儿上,你磨唧在工作上,你不要以为你在感情上不磨唧,你就比小淫强多少,其实都一样,你跟谁学会了明哲保身?丁小飞是你的下属,刚才你就应该真实的说出你的坚持,我那么说,不是因为我想讨好丁小飞,只是就事论事。
我从认识4暮那天开始,从来没有看见4暮的眼神那么深邃过,那么犀利过,直直的钉到了我的心里,让我觉得那么的无地自容和羞愧难当,这比4暮用下流的语言和行为刺激我更让我感觉到卑微。
4暮突然笑了一下,用手掸了掸我衬衫肩头上的粉笔会,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4暮开始坏笑:十八,这个世界上女人有很多种,但有一种就很少,那就是挣扎着靠自己活着的女人很少,可能一直都会很辛苦,但是总能看到她那种为活着,留下的挣扎痕迹,想想也是,这种辛苦真是值得尊重。
丁小飞抱着书画作品推门进来,4暮用嘴唇亲了下他自己的食指,眯着眼睛朝我得意的晃了晃,闪身出去了。
丁小飞疑惑的看着我:4暮怎么了?发什么羊癫疯?
第226章 有些奇怪A
从学生会办公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想了好久,终于鼓足勇气跟丁小飞说:刚才,对不起。
丁小飞疑惑的看着我:什么,什么对不起啊?
我感觉自己挺惭愧的,讪讪的笑:刚才,你跟学生会老师坚持说的那个月光下的少女的那个画儿,其实我本身想法跟你,跟你是一样的,但是我没说,我其实,也不太敢说。
丁小飞哦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儿,笑:其实也没什么,我那样说了,也知道是不讨好的,我也不想唱高调,说太多高尚的话,但是学生会总的代表大部分学生的想法,坚持这个东西,其实是跟性格有关的,我从小就拧的厉害,我妈妈一直说我有强迫症,不过我认识的大部分学习法律专业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强迫症。
我摇头:你是对的,我连坚持的权利都放弃了,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性格不磨唧,其实我也一样……
我听见小诺像是救火车警笛一样的声音:十八,十八啊,出事了,又出事了……
小诺气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和丁小飞面面相觑,小诺接着喘了好几口,才有气无力的跟我说:十十八,小裴,小裴啊……
我盯着小诺:小裴怎么了?
小诺拄着膝盖,表情痛苦的朝我摆摆手:小裴去,去烤鸡排那家店吃,吃霸,霸王餐,现在跟人家,打打起来了……
我这脑子嗡了一下,丁小飞开始问小诺:在什么地方?
小诺终于把气儿喘匀了,直起身体:走啊,去看看吧,咱班那帮男生,就知道跟和稀泥似的烂糊在墙上似的,放个屁都难……
之前,学校是真的没有跟小裴客气,小裴的贫困生补助真的给停了,虽然之前教务处长有跟我提到这个问题,但我当时一直以为那是盛怒之下的警告,谁知道真的实施了,从小裴的档案登记中,我知道小裴的全家全年收入不足800元。为这事儿我也犯愁,跟辅导主任通过电话,辅导主任哼哼呀呀的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没有再说过什么,后来上课的时候,我听易名说,小裴天天都啃馒头,喝用开水冲泡的方便面调料的汤,我跟班级其他一些班干部商量,想着能不能大家捐点儿钱对付一下,但是大家那意思是现在谁都不富裕,我们班级本来就是学校里贫困生最多的班级,所以谁往拿钱疼都跟用小刀从身上往下割肉一样。
另外,用许小坏的话说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小裴也应该吃吃苦去,不能总是当家养的。
我和丁小飞、小诺赶到烧烤店的时候,店里已经围了好多人,我挤过人群,看见小裴喝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鼻子在流血,身上的衬衫也被撕破了,眼角也肿了,小裴身边还站着一个叉着腰的男人,我认得,是烧烤店的老板。
烧烤店老板一口外地口音:小子,我还告诉你,我在这条街上混了多少年了,烤的鸡排比你见过的人都多?干吗呢?吃东西不给钱?我把你烤了当鸡排卖了,你信不信?给钱!
小裴的脸被深深的埋在一堆烤鸡排的骨头中,我们班另外几个贫困生躲的远远的,一声都不敢吭,我直接走过去,小诺尖细着嗓子:让开!让开!有什么好看的!
烧烤店老板其实认识我,我也没少在他哪儿吃,他愣了下,还没等我说话,小诺不干了:哎,这人是你打的吧?
烧烤店老板叉着腰:怎么了?光天白日的,跑我这儿吃东西不给钱,我替他爹妈教训教训他不行啊?
小诺也开始叉着腰:你算哪根儿葱,你教训?你把人打成这样怎么办吧?
烧烤店老板强硬着:谁让他不给钱了?
我从身上掏出钱,冷冷的看着烧烤店老板:多少钱?
烧烤店老板哼:一共60。
小诺提高了嗓门:你有病啊?为60块钱把人打成这样?好啊,现在钱给你了,你把人打成这样赔多少钱?
烧烤店老板指着小诺:小丫头你嘴巴干净点儿,别以为我好惹的……
我和丁小飞都盯着烧烤店老板,几乎同时说出口:你什么意思,人打成这样怎么办?
小诺叉着腰,开始环顾周围:说我说话不干净?你知道你这个店是都是哪些人再吃吗?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你现在还横了?你为60元就把人打成这样,你还把不把我们学校的学生放在眼里了?哎,哎,坐着吃东西的,但凡大家是同一个学校的,你就有点儿血性好不好?自己学校的学生被打成这样,你们就算不抄家伙帮忙,至少也不能在这儿吃饭啊?还有啊,我要报警!!这是暴力事件,电话呢?电话在哪儿?
周围坐着吃饭的人,陆陆续续的开始站起来,烧烤店老板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尤其是当小诺强硬的说到要报警的时候,老板的脸色真的变了,有些慌乱。我不得不承认小诺关键时候说话的那个给劲儿,说得太痛快了。
丁小飞沉着脸盯着烧烤店老板: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派出所把事儿说清楚,我们学校本身就有保卫处,这个学生身上脸上的伤都是明摆着,让学校保卫处和医务室集体出个证明,我们学校是绝对可以控告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