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飞也不从谁哪儿知道我想找点儿兼职的事儿做,就找到我,说是他叔叔的朋友在一家杂志社负责美编这个方面,那会儿PHOTOSHOP还有象现在这么流行,而是王道,那会儿你跟一千个人说PS,估计一千零一个人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东东。那会儿还一直流行手绘插图,根据杂志的内容和意境配上插图,但是当时的手绘美编一点儿都不吃香,比现在的美编从职称从待遇上都低太多的等级了,最多就像加工钱包或者衣服剩下的边角余料似的,有一搭无一搭的,插图还要根据配的作者和内容重要性分好多的层次,所以每个插图的价格基本就在几元至十元之间左右浮动着,运气好的话,偶尔升上十几元就等于过回农历小年了,要是杂志社肯几个月连着用你的插图,那么恭喜你,基本上你就可以过上大年了。
我从小到大的爱好很多,画画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我能进入宣传部的原因之一,而且毫不吹嘘的说,我创意的一些小画儿还是很受别人欢迎的。丁小飞跟我:十八,你有美术基础,没事儿的时候给杂志社的杂志做做插图画吧,赚的不多,但是这样的事儿能非常好的集中你的注意力。
丁小飞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用的很重,我点点头,看来最近我的情绪已经非常之浮躁了,浮躁到一个十八岁的孩子都知道我需要好好的集中集中自己的精力了,我不停的跟我自己说:感情这个玩意儿基本等同于肥皂泡,那么就当我做了一场无比绚烂而且心痛的梦吧,有梦终归比梦要好很多吧。
学校在收缴班上贫困生一直未缴纳的学费过程中,我们班的一个贫困生小裴实在没招儿了,找到我说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着落了,还不在学校补助的范围内,他试过找好多工作,但就是没有办法找到,让我帮着想想办法。那会儿我终于明白了班长这个头衔虽然不收费,但是我得担着点儿责任,我是真不想管,因为上次黑我130块的事儿,就有他,我找4暮,4暮说学校外联部的工作都是先解决学校指定的最穷的贫困生的,现在没有办法解决非指定贫困生。
4暮说:十八,人活着,生存是一种必须的能力,如果连这点儿事儿都搞不明白,活着基本就失去了最基本的意义,所以,他需要为他自己的活着想一切能想到的办法,不能老是指望别人伸手帮他,阿瑟之前倒是帮他们了,那个蒙阿瑟的情了?
4暮说的没错,可是我就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摆出那种无法活下去的样子,再说我也是班长,有点儿躲不过。在一切都无计可施的时候,贫困生开口了,小裴说:班长,你手上不是有好几个家教吗?你分给我一个吧。
我愣愣的看着贫困生,好一会儿没有说出来话,小裴说:人家班级的班长都是想着各种办法帮着班级的贫困生,就咱们班级不行,因为你什么都帮不上啊,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诚恳的看着小裴:这么着吧,你们再选一次班长,找个更有能力的好不好?
小裴非常的生气:你这是说什么话?没有我们的支持你能当上班长吗?能这么顺利的进学生会吗?能找到好几个家教吗?现在你什么都不缺了,你就想把责任推给别人 ?'…'哪有你这么做人的??
哇塞,这么说来,我好像真的捞到了不少的好处??我一直非常奇怪,如果他把这么好的口才用到找兼职工作上,是不是会好很多?在被鄙视的不行的情况下,我终于决定让出一步,把小学生的家教让给了小裴,我也穷啊,让出一份儿工作那基本等于从自己身上往下割肉,小裴也同意了,我琢磨着我怎么着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儿吧,后来的事实证明,绝对不是这么回事儿。
小裴回到班级宿舍,对所有的同学说:靠,咱们班班长那人根本就不行,她手上好几个家教,才给了我一个距离学校又远每小时给的钱又少的家教,真自私!!
易名把这话传给我的时候,我气的不行,比学校破旧的投币电话吞了我5毛钱还要让我生气。
小淫打来电话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全神贯注的画插画,接电话的时候我心思还在插画上,那个时候画插画,一般配的都是一些带着哀伤的文字内容,不是男人被女人甩了的文字,就是女人被男人踹了的文字,要不就是男人女人互踹的文字,还有一些擅长讲述婚外情的一些京城闲妇,就是嫁了类似豪门或者金龟婿的女人天天说些男人不在独守空房,或者发现自己的人生又再次盛开了爱情的花儿,说白了就是没事出出轨。这类文字的插画好配,因为我本身也算是被小淫甩了的类型,所以每次画插画的时候我都会愤怒的去想小淫守着柳菲菲那种温柔亲昵的画面,所以画出来的插画也跟着无限的惆怅下去,杂志社的美编好几次都称赞我的插画带入感非常强,其实那还用带入感吗?
我拿起电话就说:哪个?说话?
小淫愤怒的声音在电话响了起来:我找十八。
我习惯性的说:哦,她不在。
然后我啪的放下了电话,接着画插图画,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宿舍楼下有人大喊:十八,你给我下来!!我知道你在宿舍,听见没有?
我愣愣的抬起头,想了好几秒钟,才明白楼下的人喊的是我,我站起身跑到窗户哪儿往外看着,看见小淫仰着头,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们宿舍的窗户叫嚷着:你给我下来,你要是不下来我就这么一直喊着……
我也火大的对着窗户外面喊:哎,我招你惹你了?
小淫语气强硬:对,你就是招我了!
我砰的关上窗户,摔了宿舍门,几乎跟风一样飞快的冲到女生楼下,小淫这个臭小子,我忍耐了多久的思念不去想他?我忍耐了多么久的愤怒不去找他?我找了多少事情来分散自己的精力不去想到他和柳菲菲每天都在干些什么?我一个人吭哧在家教的路上,他在做什么?在和美丽的女孩子亲昵么?我在夜里咬牙切齿的抗拒着思念他,一笔一笔的画着几元钱一个插图画,他在干什么,在嘲笑我?究竟还想让我怎么样?非要我疯了是吗?非要我崩溃了是吗?
我气哼哼的站到小淫眼前:你干什么?你瞎嚷嚷什么?
小淫喘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散乱着头发,气喘吁吁的瞪着我,眼神中竟然是无比的愤怒和委屈,我愣了下,依然非常恼火的看着小淫:你不是很能嚷嚷吗?我怎么你了?
小淫把手朝我一伸,哽咽着声音:十八,你这是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恩……
第209章 依然纠缠
(A)
小淫伸向我的手心里面,放着那天我从照片上剪下的小淫单独的照片,我皱了皱眉头,奇怪的看着小淫:有什么问题吗?
小淫火儿大看着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着你了,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照片剪下来……
我打断小淫:我为什么不能?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你要是愿意,我非常乐意你把我的照片剪下来还给我,就这么简单。
小淫的胸膛一起一浮的:可是我们,还是朋友啊,还是……
我非常不舒服的打断小淫:我的心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广阔,你开始了你自己的新生活,我也一样,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口袋里面的呼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下号码,是左手的手机号码,我看了小淫一眼,转身就去旁边的投币电话亭给左手回电话,左手在电话里面说:十八,你欠我的酒什么时候还给我啊?
我看了下手表:哦,看你的时间了。
左手开始笑:我天天都有时间啊?
我赌气的看着小淫:那好啊,我今天就有时间,我上次还约了阿瑟一起找你喝酒呢,你不介意我带着他过去吧?
左手顿了一下,笑:没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就那家烤鸡排店吧,省得你疼钱。
我也笑:哎,知道我疼钱,烤鸡排店也省了啊?
左手嗤笑:哎,不带这样的。
我挂了电话,小淫冷冷的看着我,我也冷冷的看着小淫:哎,你以后没事儿别来找我了,有那个时间多找几个女朋友才是真的,我还真是想好好看看,你在回家报恩结婚之前到底能谈多少个类型的女朋友,你就创你的记录吧……
我转身就往校外走,小淫突然一把拽住我:你去哪儿?
我一把甩开小淫的手臂:你放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小淫暴怒的拽住我,提高了声音:你请左手吃饭?你就想跟那个流氓一起混,你就混吧你。
我的怒火到了极点,我连着甩了好几次小淫的手臂,小淫抓的死死的,我有些暴跳如雷,很想跟人打一架,我的火气已经到了不用火柴光是摩擦就能爆炸的份儿上,可是我抬头看向小淫的一瞬间,小淫泯着嘴唇,眼神无比哀伤的看着我,小淫放低了声音:十八,你别去,你想喝酒,我陪你好不好?你想叫上阿瑟,那就叫上阿瑟好不好?你别去找左手,好不好?
我暴跳如雷的叫嚷声终于没有彻底爆发出来,我觉得自己都在鄙视自己了,我怎么能因为小淫的这种眼神就变得那么的软弱呢?我别开小淫的眼神:你现在管不着我,不管我们是不是朋友,你都没有权利管我,放手。
小淫叹气:我知道……
女生楼里面出来一个女生,惊奇的看着小淫:哦,你来找菲菲是不是?你等着,我上楼给你喊去,哎,你还欠我们宿舍一顿饭呢……
女生又噔噔的跑上楼了,小淫死死拽着我的手臂的手,有气无力的垂了下去,我也忧伤的看着小淫:小淫,我和你终究是不同的。
小淫拢了下头发,半低着头,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小淫的白衬衫依旧那么干净,宽宽的皮带束着深色的牛仔裤,好多东西都没有变,包括我对他的依恋,可以我再也无法说服我自己走进他?是我自己离开了他,还是他把我生生的给推开了呢?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了,用情深本来就够难过,如果还非要究出根由,那么本来就不太美好的东西,一瞬间就会被击打的粉碎。
小淫转向我: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说说话了……
柳菲菲兴奋的从女生楼里面朝着小淫跑过来,我用下巴指指柳菲菲跑来的方向:你应该和她一起说说话,小淫,我真的很忙,我要家教还要画插图画,我赚钱很辛苦,所以你不要……
小淫打断我:不要再来打扰你是吗?
我犹豫了一下,转身朝校外走去,我听见柳菲菲气喘吁吁的声音:小淫,你今天去哪儿了,我找你一天了,呼你也不回……
我和左手先到的烧烤店,阿瑟带着小麦来到烤鸡排店的时候,小麦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十八,小米姑娘呢?
我噗哧一笑:哎,你找小米干什么?
小麦不乐意的看着我:哎,上次你说过的,请左手的时候叫上我和小米的,你说话不算话。
阿瑟坏坏的笑:哎,十八,你照顾下小麦的情绪好不好?怎么说都快要毕业的人了,好容易才遇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打电话叫小米吧,那小丫头怪有意思的。
小麦二话不说,一把拿过阿瑟的手机,非常不信任我的管我要小米宿舍的电话号码,人家要亲自打。
阿瑟收起笑容,看着我:十八,你那天是不是把照片剪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阿瑟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回事儿,哎,小淫今天闹腾了一天,本来想着要搬出去,那天小麦也说了不少狠话,小孩子能说什么啊,后来小淫收拾抽屉的时候,发现你把他的照片剪了,那个委屈啊,可怜兮兮的,抱着小乖发了一天的呆,你这次可是把小淫给伤了。
我有些想笑:哎,阿瑟,你可别说这个话,我可没有本事把小淫给伤了,他多有本事啊,净是他伤别人了,现在人家的日子过得多好啊……
阿瑟呵呵笑:这话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小淫能怎么可能过得好,他对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无非就是刺激刺激你,嘿,他现在也火着呢,因为你这会儿过得挺好?
我过得挺好?这话我真是听着别扭,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我坐到小淫面前号啕大哭,说着我怎么都无法离开他?这样小淫就满意了是不是?想的倒美。
左手淡漠的举了举啤酒杯:哎,让十八请我吃一顿饭真是不容易,今天是十八请我喝酒,能不能不提小淫,听着太不舒服。
小麦拿着阿瑟的手机回来,不怎么高兴,我奇怪的看着小麦:怎么了?
小麦不乐意的扁着嘴:十八,小米为什么这样啊?还说看在十八的面子上才记得我是谁,我有那么不好记着吗?
阿瑟瞪着小麦:那小米到底来不来?
小麦撕扯着烤鸡排:来,能不来吗?听说有吃的,那个兴奋劲儿,没出息。
这一顿饭至少吃了我将近十多个插图画,小米来了之后又多增加了几个插图画,只有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这么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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