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心里念叨着,一伸手拔下几根旗幡扔在一边,继续前行。
当他拔下最后两根旗幡,发现旁边站着两个士兵,这俩士兵见了盘古,满脸堆笑地向盘古说道:“这位大仙可是要进异城?”
盘古一抬头,眼前果然是座高大的城楼,上面写着“异城”两个字。
盘古将眼一翻,一脚踹开城门说道:“怎么,洒家进不得?”
说罢,盘古头也不回,径入城中。
盘古进了异城,眼前是一条笔直的街道,道两旁店铺井然,人来人往,俨然就是个繁华的街市。
盘古沿街市走了一段路,渐渐就忘了自己身在异城之中,还以为自己走在了寻常的市井中,他开始左顾右盼,寻起了热闹。
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叮当之声。盘古走近一看,原来是一间铁匠铺,一对师徒正在锻打一把铁斧。
盘古本身就对刀斧这类东西感兴趣,便凑到柜台前去看。盘古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盘古发现了一样心爱的东西。什么东西?盘古在柜台前对面的墙上发现了一对金斧。盘古心生爱意,口中忍不住叫出声来:“好一对金斧!”
店铺师傅见有客人上门,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柜台前问道:“这位客官想买什么?”
盘古径直问道:“这对金斧如何得卖?”
掌柜师傅返身从墙上摘下金斧放在柜台上笑着说道:“客官,您可上眼喽!斧是纯金的,柄是纯银的,这真金白银,您给出个价吧!”
盘古操起金斧,在手上掂了掂,果然有十足的份量,一时又犯了难。这真金白银的东西,怎么给人家出价呀?再说自己怀中根本就身无分文。
盘古想了想,下意识的向怀中一摸,心中一阵窃喜。盘古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些翡翠宝玉。
盘古打开布包,在柜台上摊开问道:“这个可使得?”
掌柜师傅拿起一块仔细看了看说道:“客官真是好运气!也就是干我们这行的,经常跟石头打交道,认得这些上等的美玉,不信客官各处问问,您这东西到哪都一文不值!”
盘古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店家若是识得,不妨痛快些,到底换得换不得?”
店掌柜皱着眉头说道:“换,倒是换得,只是欠了点,客官若再添补些,这生意便做了!”
盘古在身上前后一摸,又摸到了身后的神斧,盘古也没多想,他此刻满脑子都是这对金斧。
盘古抽出一双神斧放在柜台上说道:“就这么多了!再讨,便没了。”
店掌柜嘿嘿一乐,立刻将神斧收去,然后对盘古说道:“客官好眼力!这对金斧舍予你,货卖个真行家!”
盘古一听忙将金斧掖在腰中,急急道辞。
盘古又走了不远,见前面围了好大一堆人,盘古好奇,便挤过去看。盘古一看这才明白,原来是两个人在比武。只见这两人一个使一对铜锤,一个使一双银斧,两人对打起来,好不精彩!
两人打着打着,只见使银斧的卖了个破绽,引诱使铜锤的近身出招,待使铜锤的双锤齐下之时,使银斧的猛一闪身绕到使锤的背后,横着就是一斧,竟将这使锤的截为两段。
围观的众人齐声喝彩,这边可激起了盘古的愤怒。盘古心说:比武之事,点到即可,无冤无仇的,干嘛下这般毒手?
盘古想到这拨开人群来到使银斧的面前怒道:“你这厮!如何这般心黑?平白无故就害人家性命!”
使银斧的怒目相向,回敬道:“哪来的野夫?不知这里的规矩就不要乱说话!”
这时,围观的有人说道:“这里的规矩从来都是生死见分晓,你这汉子若是不怕死,也跟他比比!”
使银斧的一听,挥舞着银斧说道:“若是条汉子,就别怕腰疼!”
此刻的盘古早已摁耐不住心中怒火,他从腰间抽出金斧说道:“咋的?洒家怕你不成!”
使银斧的一见盘古亮出金斧,口中念道:“人若有玉不换金,金若无玉人无魂!”
盘古根本没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他双膀一较力,欲抡金斧来战。可是,此刻的这对金斧仿佛是添了万钧的份量,盘古只觉得这对金斧越来越沉,最后竟抓不住,落在了地上。
这时,使银斧的尖叫一声道:“异城来了外鬼,速速拿下!”
这使银斧的一声令下,围观的众人纷纷亮出兵器,你一刀、我一枪的将盘古围在当中。
盘古空着双手,浑身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这时,使银斧的举着银斧来到盘古面前说道:“斩你的人头!”
盘古目光直射着这对银斧,面无惧色。
谁知后面上来一位白衣人,手举鬼头大刀,一刀将盘古的人头斩落,然后提着盘古的人头走出阵外……
各位:盘古命死阵中已是本回开篇言过之事,欲知夸父闯入死门吉凶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九章 老叟赠瓜 谁料阴阳隐乾坤
第一百一十九章老叟赠瓜谁料阴阳隐乾坤
书接上回:话说夸父进了死门,抬头一看:阴暗的天色下,是一望无际荒郊,荒郊到处杂草丛生,偶尔可见三五座坟茔兀突于杂草之间,耳边不时传来一声凄惨的嘶叫声,更令人毛骨悚然……
夸父在荒郊之中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仍是不见一个人影。夸父未免心中有些懊丧,心想:俺怎么到了这么个鬼地方!除了坟茔,连个活人都找不到,这教俺找何人寻仇?
夸父边走边这样想着,一抬头,他看见远处的一颗歪脖树后好像是有间破庙,夸父心中暗说:这歪脖树虽然看着不顺眼,但旁边的小庙倒算是个活人呆的地方!
夸父想到这直奔破庙而去。破庙不大,仅一间,又破损得连庙门都没有。夸父径入庙中,果然见里边坐着一个道人,夸父心中合计:这荒郊之中,除了杂草、坟茔就是歪脖树,怎么会有个道人在此中?不用问,这老道必是个异类,待俺先捉了他仔细盘问再说。
夸父用手一指道人骂道:“你这妖道,竟敢在此装神弄鬼!看俺先拧下你的脑袋,再问问这里是个什么鬼地方?”
道人不慌不忙,阴沉着脸说道:“这里乃是灵界,大仙说得没错,这里除了杂草、坟茔就是歪脖树,哪里会有活人?大仙欲摘贫道的人头,这也无妨,反正贫道也不是个活人。不过,大仙若是得罪了贫道,你要想去寻仇可就入地无门了!”
道人说罢,双手托着两腮,竟将自己的头颅举在了空中。
夸父一见,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妖道果然是个活死人!俺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夸父待道人将头颅放回到远位,便说道:“既然你是个不知死活的鬼道士,俺就不跟你计较那许多,还不快给俺指条明路,让俺寻着几个魔头,好为俺死去的兄弟报仇!”
道人奸笑一声说道:“要去阴阳界,之差一道门,就看大仙有没有这个胆量!”
道人说着话,将袍袖一展,从袖中现出一团灵光,落地之后,又弹了起来,瞬间化作一道圆圆的月亮门。
道人口中念道:“天乾坤、地乾坤,贫道袖中有乾坤,今为大仙指明径,阴阳门中有灵神!”
夸父定睛一看,这月亮门分左右两扇,一边黑,一边白,关得严严实实。
夸父报仇心切,二话没说,一脚踹开黑门就走了进去。
夸父过了阴阳门,四下看了看,发觉自己已来在了一条小巷之中。这小巷出奇的僻静,除了两侧的高墙,也是不见半个人影。
夸父沿着小巷走了一段路,耳轮中渐渐听得一阵阵街市的嘈杂声,夸父心说:天无绝人之路,人烟之处不远矣!
夸父紧走几步,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一扭头看见南面五六十丈远的地方就是一条街市,街市上人来人往,一看便知道这里当是个繁华之所。
夸父心说:别看这些人一个个貌似普通的百姓,其实说不定都是些天魔阵中的妖魔。我也别管这些人是男是女,先过去一巴掌拍死两个出出胸中这口恶气再说。
夸父想到这转了个身,急奔街市而去,可他走出十来步,发觉自己仍在原处。
夸父心中纳闷:怎么走了十多步仍是不动地方?
他迈开大步,又急行了百十来步,最终还是未能前进半步。
夸父正在诧异,忽见街市中走过一个白衣人,手里举着一把板斧,好像是在炫耀,有几个路人紧随着,都向白衣人手中的板斧不住地看。
夸父一眼认出这个白衣人和死门外用长杆挑着盘古人头的不仅是同一个人,而且,这白衣人手中的板斧也正是盘古的开天神斧。
夸父高喝一声:“哪里走!”急向白衣人追去。可是,不管夸父的两条腿如何的用力,可人总是不动地方。
夸父急了,抻开双腿,使出逐日神功,疾奔起来。
这时,身后来了一个穿黑衣的汉子担着柴见夸父奋力奔跑的样子,“嗤”了一声说道:“你这人怎么阴阳不分?自己明明是个阴界之人,却偏偏要往阳界而去,这个走法,恐怕这辈子也过不得去!”
夸父闻听有人说话,便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刚才说些什么?”
柴夫上下打量了夸父一眼说道:“看你像是个刚入道的新人,这里是阴阳城,阴阳互不相干。看你的样子像是要去往阳界,怎么错入了阴门?”
夸父一听柴夫这话,这才想起来自己进来时乃是破黑门而入的。夸父急道:“怎么?照此说法,俺还得从那个阴阳门出去,再寻那个白门进来,方能入得阳界?”
柴夫笑了笑说道:“那倒不必!况且阴阳门那边乃是灵界,就没听说有谁进了灵界还能再出来的。”
夸父急了,一跺脚说道:“咋的!难道俺一时走错了路径,就不兴回去改改?”
柴夫摆摆手说道:“倒也不是!看你是个新来的,我便为你指条捷径。”
柴夫说着话用手指向小巷的尽头接着说道:“出了这条巷子便有一片瓜田,看瓜的老者号称阴阳大仙,善能阴阳之术,你不如求助于他,让他帮你想想办法。”
柴夫说完,顺着夸父来时的路担着柴一步一颤急急而去。
夸父听了柴夫的话,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出了小巷,果然如柴夫所言,夸父看见眼前有一片西瓜地,地头上搭着一个窝棚,棚中坐着一位老者,这老者手拿一蒲扇,在那里乘凉。窝棚外不远处的地方,还趴着一只黑犬。
夸父也没想那么多,走过去向老者抱了抱拳说道:“敢问老爷子,阳道如何走法?”
老者摇着蒲扇看也不看夸父一眼说道:“阴界之人想登阳界,天大个笑话,老夫未曾闻过!”
夸父忙陪着笑说道:“在下闻担柴的汉子言说这里有个阴阳大仙,能解阴阳之事,若老爷子有此仙法,望切莫推辞!”
老者放下蒲扇笑道:“你说的是柴七?这小子三年才担柴一次,怎么这么巧被你碰上?算啦!既然你和老夫的义子有此缘分,老夫我就破例一次,助你转为阳身。”
老者说罢向瓜田努了努嘴念道:“瓜田有甜瓜,阴阳出一家;人在阴阳界,阴阳两不搭;若想登阳城,地里去摘瓜;福祸自做主,阴阳且随它!”
夸父刚刚跑过了一阵,正觉得口干舌燥,闻听老者说让自己去摘瓜,早喜得忘形,哪里还听得下老者后面在说些什么。他进了瓜地,捡了个大的捧在手中,手指左右一分,便将一个西瓜分成两半,只见他左一口、右一口,顷刻之间手中就剩下了两个瓜瓢。
老者看着夸父吃完了瓜,突然脸色一变叱道:“你这鲁夫!怎的竟阴阳不分?瓜乃阴阳之物,内为阴,外为阳!你若欲登明阳之路,就当挖去内瓤,只取瓜皮而食之。谁料你竟反其道而行之,贪图一时之快,裹腹之举也!安能得阳明之路?更有甚者,你竟食瓜子而不吐,殊不知阴阳之中尚有阴阳!瓜子乃黑白阴阳之物,你竟食入腹中,看你如何消受?”
夸父对老者的话听得一知半解,正欲开口细问,可他一张口,竟吐出一口鲜红的西瓜汁。夸父用手抹了抹嘴,再把手放到眼前一看:这哪里是西瓜汁?分明是殷红的鲜血!
夸父“啊!”了一声,一腔热血夺口而出。夸父只觉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老者走到近前看了看夸父,又摇了摇头说道:“非是老夫欲加害于你!你本为阳身,却偏走阴门,入得阴门,又偏要取阳道。我本欲相助于你,谁知你阴阳不分,咎由自取也!”
这时,白衣人提着板斧来到老者面前,这老者将手一挥,转入瓜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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