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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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新传-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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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于察看究竟的香贻一推门,便走了出来。

    香贻这一出门,正好和那位姓麻的走了个对面,这姓麻的一见又出来个姿容秀丽的少女,便一把将香贻抱住,顺势摁倒在地上。这才发生了昭武一进门,目光所及的一幕。

    话说昭武一见此情此景,他义愤满怀、怒火燃胸,冲上一步,一刀便将后边的黑衣人砍翻在地。

    前边的那个姓麻的听到刀锋之声感觉不对劲,他向前一扑身,顺手从地上抓起自己丢在地上钢刀,一个白鹤亮翅,转身便逼住了昭武。

    姓麻的不愧是久战江湖的老手,动作也真够麻利的!只在瞬间便化被动为主动,这也是昭武万万没有料到的。

    此刻的昭武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昭武心说:管你是几流的高手,我跟你拼了!

    昭武心一横,挺身向前,眼见对面的钢刀划着一条亮线,斜着向自己劈来。昭武也不躲闪,他呐喊一声的同时,一口三环卷云大刀直奔对面的颈项扫去……

    要说这长短兵器是各有优劣,行家说是:“一寸长、一分远,一寸短、一分险”,说的就是兵器长的人,要小心他的远距离攻击;而兵器短的人,更要提防他可能会在不意之间突然出手,因为短兵器灵活,速度又快,所以说你别看人家的兵器短,你总要提防着短兵器的这份险! 

    是这话吗?反正我老瞎子练过一套盲人棍法,打狗撵鸡的还都挺好使,所以我老瞎子总结出长竿打狗、短棍子撵鸡的一点实战经验,有时候我手持竹竿,腰间总还要别把扇子,休看扇子短,还真有说不出的妙用!

    闲话少说。就说这刚才咱说的这道理,昭武当然明白,而对面的这位姓麻的就更不用说了,可这姓麻的武功再高,他也没想到昭武会来这么一手。你想呀!哪有两个人刚一照面,这头一招就跟人家拼命的?所以,这位姓麻的刀一出手,使出的就是连环刀法,他在观察昭武的身子向哪么躲,脚步又是如何移动的,这样他也好决定下几招该如何出手。

    这姓麻的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看昭武如何躲闪这个环节上,哪成想昭武连躲都不躲,等到刀锋之声响彻在耳畔,这时候想躲闪已经都来不及了。就听得“唰唰”两声,紧接着血光一闪,昭武和黑衣人同时向后倒去……

    若问昭武生死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一百九十五回

    花夫人息事求平安新鸳鸯释怀评见证

    上一回说到:昭武和黑衣人的刀几乎是同时出手,就见血光一闪,两人又几乎是同时倒地……

    此前咱曾经说过,长短兵器是各有优劣,可在相互对命的时候,这就当是另有说法。昭武的三环卷云刀长三尺二寸,比宝剑还要长出一截,而黑衣人使用的是走马快刀,长二尺四寸,所以尽管两人的刀是同时出手,可黑衣人和昭武这俩人的心态不同,昭武可是拼了命的,因此上他这一刀下去是又狠又准。可黑衣人就不同了,他这一刀本是来试探应手的,并不是杀招,所以根本也就是虚的,再加上他见昭武的刀奔自己的颈项而来,他本能的就向后撤身,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的刀在昭武的前胸斜着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而黑衣人则是被昭武削去了首级。

    有人说了:昭武的伤也不致命呀!怎么他也倒下了?

    这话,还真是有原因的。大家都知道,昭武自打出事到现在,这一连十几天来,一直都是吃不好、睡不着,身体是日益虚弱,再加上昨天晚上昭武又跟这俩黑衣人折腾了一宿,体力是明显透支,而昭武在挥刀之时,他又是义愤填膺、拼尽了全力的。所以说昭武即便是不挨这一刀,他也是眼前一黑,全然没有了知觉……

    再说香贻。因为香贻与这两个歹徒拼命挣扎了一会,到最后她已经是四肢无力,所以她起身稍慢了些。要说这香贻还真够可以的,虽然她只是个未见过多少世面的弱女子,可她起来后并没有被满眼的血腥而吓得惊慌失措……这里的暗由大家也都知道,香贻有七女的神魂托体,自然也就显示出了与常人的一些不同之处。

    翻回来再说香贻。只见她走到昭武跟前俯身一看,不觉吃了一惊。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拔刀相助的义士正是十几天前在茶庄曾经见过的昭公子。她忙喊了两声:“昭公子,昭公子!”见毫无反应,她立刻蹲下身用手探了探昭武的鼻息,感觉呼吸尚匀,她马上坐在地上,将昭武的头抱起,把腿垫在昭武的肩背下面,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几条长布,给昭武临时包扎好伤口,之后又跑到晴儿面前,见晴儿已经是气绝身亡,她强忍住夺眶欲出的泪水,将晴儿刚刚脱去的湿衣盖在了她的身上,最后香贻这才脱下了自己身上这身褴褛的破衣,从晴儿的包裹中拣出干衣,里外换上。

    香贻出了木屋,她到山洼处牵了驴车,回到木屋前。她进入木屋连拖带抱,总算将昭武弄上驴车,这才打着毛驴回到了家门前。

    一阵急促地叩门声惊动了花府的家人和家丁,有三五人拥到了门前打开门一看,见是小姐满脸疲惫地站在门外,身后的驴车上还躺着一人。

    不等家人们问起,就听香贻说道:“马上把车上这人抬到我的卧房之中。”

    几个家人取了块门板,七手八脚地抬着昭武刚刚进门。这时候花夫人可能是受到了惊动,她走过来向香贻问道:“香儿,出了什么事?刚才那人是谁?”

    香贻拉着母亲来到前堂,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最后香贻说道:“女儿这条命就是刚才那位义士用刀伤换回来的,现在他吉凶未卜,女儿实在放心不下。”

    花夫人闻听关切地问道:“他伤得很重吗?”

    香贻摇了摇头说道:“好像不是,我见他前胸被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估计没什么危险,可不知他为何昏迷不醒?”

    花夫人的手在香贻的肩上按了一下说道:“你快去照看恩人,其它的事情交给为娘处理!” 

    花夫人说罢,又找来两个家人说道:“你们两个带上农具,以去茶园锄地为由,速到木屋将尸体悄悄在茶园埋了,然后再将木屋内务必收拾干净,若房前屋后有马匹停留,立即给我赶跑,赶得越远越好!这件事只你们两个知道,对他人不准提起。”

    这两个家人领了花夫人的命,各扛了一把铁锄山上不提。

    再说花夫人将事情向两个家人交代明白之后,她又来到香贻的绣房,见香贻坐在床前,面对着那位青年的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

    花夫人站在香贻的身旁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香贻抬头看了母亲一眼说道:“他呼吸很沉,好像是睡着了。”

    花夫人细看了看昭武苍白的脸说道:“从脸色上看,他好像特别虚弱,呆会儿你去给他煲一碗桂花莲子薏米粥,可以养血补气。另外,再到后房割些腊肉为佐,男人,多吃些肉身体才会好得快!”

    花夫人对香贻嘱咐了几句之后,她这才从后院来到账房,带着管账的阿尔比陪她一同上了驴车,两人赶着毛驴车便奔了县城。

    有人问了:花夫人到县城干啥去了?是不是要到官府衙门去报官呀?

    说到这,我老瞎子插上几句:其实大家从花夫人这一连串的举动之中可以看出来,花夫人是个遇事头脑非常清醒的人。从一开始,花夫人就没打算报官,而是采用了一种息事宁人的办法来处理善后。因为花夫人觉得,虽然残杀晴儿的那两个黑衣人绝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之人,可舍身救香儿的这个恩人至今还不明来历,花夫人担心一旦报官可能会给这个年轻人和自己的府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为此,花夫人做了两件事:头一件花夫人派人山上的目的就是要首先销声匿迹,决不给他人留下任何可查的实据;第二件,花夫人见女儿香贻失去了最亲密的丫鬟晴儿,正沉浸在极度的切痛之中。况且,她的救命恩人现在尚在昏迷之中,也就是说,她对茶庄生意上的事早已抛之脑后。为了不让他人觉得花府的碧月茶庄有什么异常,花夫人现在进城要做的并不是报官,而是去茶庄料理生意。

    这里,我老瞎子也不得不佩服花夫人做事的干练与胆量。这得益于她跟随花尚荣在外闯荡这么多年,首先是在赤眉军,后来又拜在当时还是义军首领的光武帝刘秀门下征战沙场,到最后花尚荣被放逐云南,她自己到现在又支撑门户这么些年,花夫人总结出的处世之道就是遇事不殆,怠则生变。所以花夫人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前提下,对待事情的态度还是比较积极和果断的。

    现在咱再说香贻。花夫人走后不久,她见昭武睡得又香又沉,便亲自下厨,按照花夫人的嘱咐,为昭武准备好了吃的。当她捧着托盘回到闺房,正好昭武刚刚苏醒,她见昭武动了一下,忙将托盘放在桌案上,回身边走边问道:“恩人好些了么?”

    昭武睁开眼睛,他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似曾相识的女子,又环顾了一下这个陌生的环境,刚要挺身坐起来,忽觉胸前一阵剧痛,他皱了下眉头,又躺在了原处。

    香贻一见,忙快步上前,将手放在昭武的肩头亲昵地说道:“恩人有伤在身,千万不要动,看你口干舌燥的样子,可是腹中饥饿?”

    昭武盯着香贻看了看问道:“小姐是谁?我现在又是到了哪里?”

    香贻笑眯眯地说道:“才这么几天,昭公子就不认得本小姐啦?要不是你刚刚救了我,不然的话,本小姐可要生你的气呢!”

    昭武眼睛一亮,但又有些迟疑地说道:“花……”

    香贻伸出食指,轻轻按住昭武的双唇,她略微摇了摇头说道:“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伤口现在还在流血,伤元气是必不可免的,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妙!今日公子到了本小姐的闺房,也算是你的福气,先来尝尝本小姐亲手煲的桂花莲子薏米粥。”

    香贻说着话,起身从托盘中取了羹匙和粥碗,又回到昭武的身边坐下。她先盛了半匙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她尝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笑又强忍住了笑说道:“这桂花莲子薏米粥是特为公子养身补气而煮的,里边还加了少许自家的腊肉丝,公子可不许挑剔,不然本小姐会生气的!”

    香贻说罢,盛了一满匙又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稳稳地送入昭武口中。

    昭武吃了一口,也是皱起了眉头。

    香贻马上说道:“你们男人火气大,粥是苦了点,不过听说是可以清热去火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 花母厉行欲惩非

    第一百九十六章花母厉行欲惩非

    香贻说着话,又盛了一匙送入昭武口中继续说道:“看你咀嚼的样子,好像是有话要说似的!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肯定是想说,本小姐一定是初次下厨,无意间才煮糊了粥,是吧?你要是现在不吃,今后就别想求本小姐来侍候你!”

    ……

    傍晚,花夫人提着两个药包来到香贻房中,见香贻和昭武有说有笑正谈得投机,便上前插话道:“恩人和我女儿谈得如此开心,不知是在谈什么有趣的话题?”

    香贻见母亲花夫人进来,忙起身介绍道:“这位公子名叫昭武,娘来得正好!不然女儿还要去堂中报个平安呢!”

    昭武欠了欠身说道:“晚生见过夫人!”

    花夫人上前仔细端详了昭武一眼,自言自语道:“昭武?好熟悉的名字!”

    接着,花夫人又关切地问道:“昭武公子可曾吃过晚饭?”

    香贻抢过话接道:“中午吃过女儿煲的桂花莲子薏米粥,因为家人们都在等娘亲回来一块吃饭,故而晚餐还尚未入口。”

    花夫人转向香贻问道:“可问过公子年庚?”

    香贻脸一红,只轻轻摇了摇头。

    这时,昭武开口说道:“晚生今年正满一十九冬夏。”

    花夫人点头微笑道:“原来与我女儿香贻乃是同龄,那么,就以男士为尊,称为兄长好了!”

    香贻马上冲昭武一躬身说道:“小妹香贻拜过昭武哥哥!”

    昭武立刻显得窘迫不已,连连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花夫人笑了一声,然后将两个药包交给香贻说道:“这是金疮药、止痛散,待吃过了晚饭,将两包药各取等分,用蜜液调了,在伤口敷上。”

    香贻答应一声,接过药包放在桌上。

    这时,花夫人向外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还有,一会儿去我房中扯块干净的细布回来,你再给昭武公子的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花夫人说完迈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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