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一旁的凯搭话说:“罗伊先生请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晓的。”这话居然有几分挑衅?
罗伊深深的看了凯一眼,随即温柔的在唇边落下了一个吻。“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嗯,再见罗伊。”被凯拉进直升机,我向罗依招了招手。
这次去上海,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只有温妮和凯跟着我。对此罗伊当然不是很放心,所以他不止一次强调说会尽快赶去上海。但我也知道,虽然他这么说,但究竟能不能去始终是个未知数,罗伊的世界不可能围着我打转,即使他想,他的身份也不允许。
凯的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紧的抓着我,抓得很紧,让我感到几分痛楚,温妮坐在我们的对面,时不时飘来几个暧昧眼神,我知道她想歪了。但是此刻,我与凯之间的暧昧气氛是如此的明显,也难怪温妮,连我自己,都有几分迷惑。凯的态度并不是突然转变的,就因为他是慢慢的在变,所以我才没有注意到。直到那天偶然间看见的那个眼神,那个嫉妒的眼神。
那时候,我才突然发现凯对我,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舅舅对外甥改有的态度。他总是在罗伊对我做出亲密举止的时候愤怒。
那是爱情吗?回想起凯偶尔一闪而过的深情,我只盼是我看错了。
但,看错一次可以解释,每天看错一两次,是不是太牵强了?
“温妮……”我轻轻的叫眼前似乎像是在发呆的特别行政助理。
“厄……是,是的!”温妮僵硬的动了动。
“我来上海的消息,还有其他人知道吗?”不想再给温妮增加压力,我尽量用缓和平常的语气问她。
温妮思索了一下,非常确定的说:“没有,至少我没有透露过。”
我们抵达上海的时候,上海已经被夜色所笼罩,时钟里时针指向了八点的位置。晚上八点,并没有很晚。可我们却没有去找酒店住下,因为,自从我们走出机场,身后就有人在跟着我们。我们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为了避免波及他人,我们决定不去酒店住下。
身后的那些人,也是非常的奇怪。离我们的距离时近时远,就好像在捉弄我们一般,玩弄我们紧张的心情,等着我们被紧张感逼得崩溃。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半,温妮已经失常了。凯还好,只是紧紧的拉住我,手心与额头不住的在冒汗。至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反倒没有他们两人这么紧张了。
凯阻止要回头的温妮,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我知道他们两个人,都怕身后的人是要来杀我的人,因为仅仅三个人,没有其他人的保护,如果他们真的跟英国那边的人是一伙的话,我们,必死无疑。
“总裁,你看……我们该怎么办?真的就要这样在外面逛一夜吗?”温妮压低了嗓音,尽量不动声色的问我。
“我说过了,到这里直接叫我晓就可以。”温妮是以总裁特别行政助理的身份来上海的,叫我这个‘总经理’总裁是个很大的破绽。
“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话语中是叹息,凯无奈的在旁边提醒。
“让我想想……”
静下心来,我仔细的思量。
身后的那些人已经跟了我们很久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四个小时了。但他们一直没有动手,是怕波及到其他人吗?不,应该不会。我们也怕波及其他人,所以尽量找没有什么人的小道走,幸好我对上海的地形还算熟悉,到现在都没有走进什么死胡同。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要说动手,我甚至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任何的杀气。
可是,身后的那群人,的的确确不是普通人,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即使在无人的小路,也几乎听不见他们走路的声响,这些,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是不可能达到的。
这样一来,他们就一定是刻意的跟踪我们。而且,他们还很清楚我们什么时候会到上海。但是,究竟是谁把这个情报告诉他们的?我们商量的时候,只有马克管家、我、罗伊、莱尔和安,然后再加上后来才知道的温妮,他们之中的任何人,都不会把消息泄漏出去。难道说是窃听器?也不可能啊,我们的住所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按窃听器的道理。
放弃思考,我决定还是想想眼前的问题怎么解决。跑,我们是绝对跑不掉的,身后的那群人发起狠来就凭我们几个绝对不是对手。难道说,真的就如温妮所说,我们就这样任由他们跟着我们?
等等……
嘴角微微上扬,我决定赌一次。
“凯,我们找地方住下吧。”
“咦?”凯惊讶的睁大眼,有意无意的看看身后,意在提醒我身后有人跟踪。
“别担心,我们赌一下。”后面一句说得很轻,凯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默认我的决定。
我们很快决定在一个四星级的酒店住下,想起来也有些遗憾,还记得当时我离开上海前,曾经与莫雅德有过约定。
我们曾经约定过,等我下次回上海,一定会去他工作的酒店去住。
对不起雅德,你放心,等我把身后的那群人的底细弄清楚,我一定去找你。我默默的在心里说。
“以后怎么办?”一切安定下来,凯来到我的房间,问我。
“暂时……我看暂时还是别去公司了,等把那些人的底细弄清楚再说。”我总觉得身后的那些人不像是来杀我的,但是,又直觉他们确实和英国那边有关系。
“你联络了罗伊先生?”凯收起眉头,不太高兴的问我。
“没有。”罗伊刚才的确打电话给我了,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
这件事情,我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我不能事事都靠着别人帮我解决,即使是罗伊,也一样。我不希望我是罗伊的负担,更不希望我与他的关系是建立在一种不平等的位置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无法爱上罗伊了,因为不平等。
罗伊太优秀,我们两人,就好像是神和人,人会敬慕神,却不会爱上神。
只有让我们两个人的位置对等,谁也不需要依靠谁,我才有爱上他的可能。就好像是我与凯,与戴春眠,对等的位置,才能产生感情。
“晓,你与罗伊先生……是情人?”凯突然问道。
随意的靠在床上,打开了位于床上方的瞪,使得房间更加的明亮。没有细想,便直接如实回答:“是啊。”
“可我总觉得,你并不爱他。”我没有去看凯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怪怪的。
放下手上随意翻阅的杂志,我坐起来,与凯平视。我终于发现,凯是在用很认真的态度在跟我说话,而不是想我之前所以为的只是随便问问。
“你想说什么?”我不正面回答。
“既然你只是选择一个爱你的人当你的情人,那你……会不会放弃罗伊先生,选择另一个更爱你的人。”气氛突然变得暧昧,昏黄的灯光打在凯的脸上,他,是真的很认真的在说这些话。
凯很好看,从我第一次见他开始我就知道,即使他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可也许是自己是医生懂得保养的缘故,凯的外貌,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成熟,这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可即使如此,过去的感情也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我想不会,即使我不爱罗伊,但是罗伊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为什么?”不解中有着几分火气。
我笑了笑,“凯,他等了我九年,却从来不会勉强我,有心的人,都会感动的吧。”
“你为什么不试着离开他,也许你找到你个爱你的,同时也是你爱的的那个人呢。”
“不。”我摇摇头,“我不想找了。”我找了八年,最终的结果是被我爱的那个伤害,眼前的凯在我的心上留下了伤口,戴春眠在那个伤口伤再狠狠的刺了一刀,我已经累了,要说爱的话,我想我的将来,真要爱上谁,那个人也只可能是罗伊。
凯听闻,不以为然的侧过头去,“总之,爱你的和你爱的,你的选择是只会是前者。”
“你错了,直到两年以前,我的选择,都是后者。”我只是不想再一次被伤害,这也错了吗?
不去看凯错鄂的表情,我径自躺下,闭上双眼。
凯,我们都错过了。
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爱的人不是我,而今天,当你爱上了我,我却已经被爱情伤透。
过去的感情就是过去了,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凯,也许,命运注定了我们注定是要错过的。
漫不经心的在走廊中随意的走动,凯似乎是受了昨天晚上的影响,从早上开始我就没见过他,我可以理解,所以我不去主动找他,即使他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温妮毕竟是个女人,昨天晚上可能由于有些受惊所以没有睡好吧,我刚才去敲她房门的时候发现门居然是开着的,而她正躺在床上睡觉,我觉得啼笑皆非,谁会想到平时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居然会睡觉忘记关门,还好是我,要是别人进去那还了得。
不去公司也不太方便出门,说不无聊是骗人的,偏偏我有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可以做,只能随意的在酒店里走走逛逛。
身后突然出现了细微的脚步声,声音很轻,明显是个行家,难道是昨天的那群人?
我还来不及细想,一个黑影站定在我的背后,接着……
颈后似乎被重物敲击,伴随着剧痛的,还有眼前的一片黑暗。
我果然……还是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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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上)
与我想象的不同,我醒过来时,并没有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仓库牢房之类的地方,反而是安安稳稳的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
窗外很明亮,我昏迷的时间估计再长也不会长到哪里去,要不然,就是我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但这个可能性不大。我并不担心我的处境,大约是一种名为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理在做崇,我比较担心凯和温妮的反应,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一定急坏了吧。还有凯,他一定会很自责的。不过,凯再怎么自责,希望他也不要联络罗伊那边,否则,下次再见到罗伊,真不知道会被他责备成什么样了。
坐起身来,我打量了一下房间。与我所喜欢的风格完全不同,这里从家具到摆设,是在是奢华得可以,这么一来,绑架我就不可能是为了钱。无奈,看来我的感觉没错,绑架我的人与英国那边应该还是有关联的。
可是,那些人真大胆,居然就这样放着我不管了,要知道窗外就是一条大街,难道他们就不怕我跳窗逃走吗?这里虽然是二楼,却并不高,我跳下去绝对可以安然无恙。
正当我跃跃欲试,打算挑战一下二楼的高度的时候,无意间在房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瞄到了一台小型监视器。
刹那间好像是被迫了一盆冷水,我暗笑自己笨,居然会忘记了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监视器。
那也就是说,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既然是这样,明知道我已经醒了,怎么他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心里虽然在狐疑,但表面上却是维持冷静。提高警觉,难保他们这不是在玩心理战。
平静的躺回床上,我倒要看看把我抓来这里的人什么时候出现。
门外脚步声慢慢靠近,终于来了!我露出了笑容,坐起来看着一个男人走进来。
那男人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见到我就先是拍手称赞:“不愧是现任的祁门首领,果然够胆识。”
我不说话,那男人也不介意,径自找了把椅子坐在我的对面。“我叫维森·莫里,你好?”
看他笑容可掬的样子,我总觉得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感觉上很似曾相识啊。
“看来你是决定要保持缄默了?”他挑挑眉。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话我没必要非要做回答。”真的很奇怪,我现在很确定我确实没有见过他,可为什么我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甚至是眉宇间也有几分眼熟。
“哦,也对啊。”他点点头,笑容满面的附和我。
这人怎么这样?我努力的控制自己别皱眉。他看我的眼神很阴冷,可表情却完全与眼神相反。
我得罪过他吗?我好像没有见过他啊,他为什么会对我有那种眼神呢?
“你是谁?”我直截了当的问。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他一脸的惊讶,表情夸张得可以去演话剧。
“我该知道吗?”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很习惯应付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就好像曾经应付过?
“真是奇怪,我刚刚才夸过你啊。”状似可惜的摇摇头,维森好像是在教导我似的说:“身为祁门首领,你怎么可以对与祁门并列的那四个帮派的首领一无所知呢。”
“你是想告诉我你就是其中之一?”其他四个帮派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