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哲看一眼陈铮:“她睡觉才不会关手机的,最多就是换块电池。”
“那”两人交流了一下眼神,看来还真是生气了。
陈铮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幸灾乐祸啊?”郑元哲恼得不得了,陈铮还笑得出来。
陈铮用力收敛了一下笑容:“我觉得吧,你们俩人好像一个国家的人”
“什么国家?不都是中国人吗?”
“不是,我觉得你们俩人像是气球国的,不小心就气得鼓鼓的!”
郑元哲不满地斜他一眼:“有这么夸张吗?我才不是那种人。”
陈铮挑了下眉毛:“哦,我好像记错了,那昨天是谁来着?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
郑元哲威严地瞪着陈铮,陈铮立刻就把“睛”字给咽下去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化很快,所有笑容一扫而光。…………………………………………………………………………………………………………………………………………………………………………………………………………………
第二天中午,郑元哲和陈铮坐飞机回海洋市。
除了早晨接到几个未接电话的提示,后来倒是清静了,陈若风看着手机,心里生着闷气。
郑元哲知道陈若风还在生气呢,就直接去学校接了郑晓宁放学,然后一起在家等着陈若风回家。
下班后,陈若风无精打采地回到家,她一开门,郑晓宁立刻就扑了上来,吓了她一跳:“晓宁,今天不是周末,怎么回来了?”她低下头亲了一下郑晓宁的额头,郑晓宁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两个人都很开心。
“风姨,我很想你啊,所以回来了!”郑晓宁甜蜜地笑着,歪着头看着陈若风,样子可爱之极。
“呵,我们晓宁的嘴啊,这小嘴是甜死人不偿命了!”陈若风挠了下郑晓宁的头发,两人亲昵无间。
郑元哲正在做菜,他穿着围裙,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俩人亲亲密密地,十分开心。郑元哲小心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立刻又转移到郑晓宁身上了。郑元哲有点小尴尬,但是这也很满意了,他赶紧去做他的正事了,炒菜。
“风姨,我帮你换衣服。”郑晓宁看着陈若风还穿着棉袄呢,就嚷起来。
“不用不用,这怎么能劳动我们的小女神呢,我自己来”陈若风脱下棉袄,又换上拖鞋,因为郑晓宁带来的惊喜,她把这些事都忘记了。
郑晓宁没有忘记爸爸交待的任务,她看了一眼郑元哲忙碌的背影:“爸爸,不是风姨,爸爸说,你想吃什么,可以点菜的,想吃什么,他都做!”
“呵,这么大的口气啊?我想吃凤凰肉,他有吗?”陈若风讽刺着。
“啊?”郑晓宁认真地喊着爸爸:“爸爸,有凤凰肉吗?”
郑元哲忍着笑:“这个是有的,不过得晚上才能做得出来。”
“晚上才行!”郑晓宁当起了传话筒。
陈若风不忍心难为郑晓宁,就笑了:“算了吧,咱们别抱太大希望,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手艺?咱们将就着吃吧,只要不中毒,咱们就谢天谢地了。”
“哦!”郑晓宁不太懂陈若风的意思,不过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风姨,你不是说爸爸的菜做得很好吃吗?上次还夸他来着?”
陈若风忍着笑:“我夸他?哪年哪月啊?那是我喝醉了还是眼睛看不到了?味觉失灵了?天啊,我还能说出那种昧良心的话来?”
听着陈若风句句带气,字字带着讽刺,郑元哲心里美美的,这样肯打击他,狂贬他,估计是搭理他的开始了。
☆、381刺激
虽然不全懂,郑晓宁还是很聪明的,她猜到了什么,就悄悄问陈若风:“风姨,你是不是生我爸爸气了?我觉得他好像做错了事呢?”
陈若风故意提高声音:“他做错了事?那就是他做错了!”
郑元哲回头看一眼陈若风,两人四目相对,还是有火花闪现出来了。陈若风赶紧把目光收回,看着郑晓宁:
“今晚跟我睡吧,我好想闻闻我们小女神身上最香的味道。”
郑晓宁忽一下跑到郑元哲身边:“爸爸,今晚我跟风姨睡?”
郑元哲忍不住地笑:“这个你说了算!”说完,他抬头看着陈若风,后者正在得意地笑着,笑容里还有些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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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半天故事,郑晓宁终于睡着了,陈若风还没有睡意呢,她躺在郑晓宁身边,听到郑晓宁的呼吸均匀,听起来已经睡得很熟了。
不一会儿 ,郑元哲悄悄开门进来,走到陈若风身边,也不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陈若风想甩开他,又怕弄醒了刚睡着的郑晓宁。郑元哲在她耳边低语:“出去一下”说完就开始拉陈若风起*,她只好顺势起来,怕惊醒了郑晓宁,她轻手轻脚地起来了。
一出了卧室,陈若风就没这么好脾气了,她甩开郑元哲的手:“你干吗?人家睡觉呢?真讨厌!”
“好吧,我就是最讨厌的人,你听我说几句话,我再把你送回来!”
“呸,我用你送?我自己没腿啊?”陈若风没好气地说。
“好好好,我又说错了”郑元哲推着陈若风去他们的卧室。
一进门,郑元哲就紧紧地抱着陈若风,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乱发脾气,不该不跟你请假我就出发!”
“呸,狡辩!你跟我请得着假吗?”陈若风拧了下身子,她想挣脱开他,但是没有成功。
“我错了错了,不该不该,什么都不该”郑元哲一个劲地道歉。
“还没结婚呢,你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不给我选择的机会,太霸道了!”陈若风第一次见郑元哲这样对自己发火,她还真不适应。这是俩人吵得最凶的一次,陈若风自然是不肯轻易就罢休了。
“是太霸道了!我脾气不好,我承认,我不淡定,我胡乱吃醋。我各种错误。别生气了,好吗?”
陈若风故意绷着脸,不肯轻易原谅的样子。郑元哲凑过脸来想亲一下她,她一扭头,闪了他。郑元哲又扳回陈若风的脸,近距离地看着:“真错了,不然我就跪搓板去”
“别说那些虚的,有搓衣板吗?”陈若风忍着笑。
“你说我去跪什么?”郑元哲说话的时候,气息吹到陈若风的脸上,她有点蒙,感觉心里有点热。
“哎?那是你买的吗?”趁着郑元哲回头,不太注意的空档,陈若风一低头,迅速地逃离了他的控制。
郑元哲知道上当了,赶紧去追陈若风,陈若风没地方可走,郑元哲来的速度又快,直接被他逼到壁橱那儿,这回就没那么好糊弄了,郑元哲不容分说地用行动说话了。陈若风被挤压在壁橱上,一动不动地被郑元哲强吻了,这个强字不过是几秒之间的事,她很快就享受和回应他的热烈了……
因为郑元哲这么积极主动地认错、示好,陈若风打算去看付文山的事,更没法说出口了。这两人的关系刚刚转好,她怎么能不知好歹地提什么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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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跟朋友阿南在喝酒。
“兄弟,你那官司还真打起来了?”
“唉!后悔死了,早知如何,何必当初”张望喝一口闷酒。
“当初怎样?现在又怎样?你说来听听。”阿南好奇着。
“当初以为是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女人,朱瑞特别漂亮,特别有激情,特别有味道,是让我百读不厌的女人。”张望摇了摇头:“看来,我的眼光也有失算的时候。”
“你是说嫂子她贪钱吗?”阿南有点不相信地扁了下嘴,他也喝了一口酒。酒吧里有点闹,人来人往的,各色人等,都在醉生梦死中寻找着自己一时的快乐。阿南看了一眼人群,又看着张望。“你回答啊,嫂子爱钱吗?你觉得?”
张望瞅了阿南一下:“这还不用说?不爱钱?她会在财产分割的时候要得这么狠吗?简直让我倾家荡产了!”
阿南想了想:“我怎么觉得她是想拖你呢!”
“拖?拖死我啊?这不是笑话吗?我又不等着急着结婚?哼!”张望一脸不屑:“没意思!”
“没意思?”
“嗯!”张望也不看阿南,也不看别人,只是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好像里面有很神奇很好看的东西。
“你前妻那边呢?不想跟你复婚啊?”阿南好奇着。
“不想?她可天天想呢,我知道我也看得出来”
阿南有点吃惊了:“这么说,嫂子不全是捕风捉影啊?”
“不是,是我前妻有想法,跟我又没关系,我是我,她是她,哪有朱瑞这么小气的女人?盯着前任不放,太可恶了!”
阿南笑了笑,他跟张望碰了下酒杯:“来,干一杯!”阿南喝了一口酒:“要这么说,我就很同情嫂子了!”
“什么意思?我说了我没背叛她,没有对不起她,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神经不正常这女人。”张望越说越激动:“我跟前妻来往怎么了?我们有孩子啊?我们是正常往来,没有任何过分的地方,天知道,我可不是那种男人!”
“天知道,没有用,得嫂子知道才行!”阿南惋惜着:“说实话啊,我觉得你对前妻的态度还真是有点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我跟前妻又没尚过*,不是,离婚之后一次也没有!”张望理直气壮地辩解着。
阿南摇了摇头:“伤害,不一定是*,*也不一定就是有实质性的什么,反正,感情这东西是很微妙的,一不小心就,我这么说也没说服力啊,因为我自己也刚刚离婚!”
“没事没事,你说说,我没那么小心眼。”
“那我可真说了?”
“说!”张望提高了声音,他自己为了朱瑞的事,也是烦得不得了!张家父母这回支持的人可是朱瑞,他们也感觉张望前妻有点过分了,哪有以孩子名义经常纠缠前夫不放的?明显是居心*。张望刚刚被父母责备了一番,这才找朋友出来喝闷酒的。
“说啊!”张望又催着。顺手又拿起酒杯和阿南碰了一下,两个人又喝一口。
阿南自嘲地笑了:“这事啊,都是旁观者清,我自己会把自己的婚姻弄糟糕,不代表我看不清别人的婚姻。我信吧?”
张望点了下头。
“我当初啊,就是没人指点我,让我清醒一下,现在明白了,可是晚了,所以兄弟,你可不能步我的后尘。都说旁观者清,今天我就清一回”阿南拍了拍张望的肩膀。
张望看着阿南,期待地。
“嫂子这人,别的不说好不好,单是跟你这事,我觉得还是可圈可点的。她这人脾气不太好,不过,你一直知道啊,你一直接受啊,所以这也不算什么了,是吧?*眼里出西施,正常。你还说什么?她离婚要挟你?为了钱?”
“对啊,不然她提出那么高的赔偿?还要分走我的公司?”张望挑了下眉毛。
阿南笑了:“不是我笑你啊,人家前夫是什么样的?郑元哲比起你,你有几十个公司也超越不了他吧?虽说前一阵看着摇摇欲坠的,结果一翻身就气势如虹了,这能力和魄力,一般人能有啊?当初嫂子跟人离婚的时候,狮子大开口没有?”
张望不说话了。
“我可是听说,当初郑元哲离婚的心很坚定,宁愿把家产和公司分出一些,都要快点离开。对吧?那时候嫂子提什么条件,他不答应啊?要多少财产他不得赶紧分给她啊?可是嫂子没要啊,随便郑元哲分她一些,她也就随便地接着,这样的女人,这世界上不多了!”
“不看中钱的人有的是。”张望轻描淡写着。
阿南不置可否:“不是有的是,是根本没这条件,如果有了这种条件,让她再选择试试,未必有嫂子这种魄力,敢于置豪门于身后。当然,我听说嫂子现在也很有钱,那是她前夫觉得亏欠她,自愿支付的抚养费。自愿和被动支付是两回事,差别大了去了!”
张望看着酒杯,思索着什么。
“嫂子要是真为了你的钱,跟你还打上官司了,这有点不可信。至少在我这里,不太信。”阿南拿起杯子,又跟张望碰了一下。
“一个是嫌她爱钱,一个嫌她小心眼是吧?你觉得不能跟嫂子走下去的真正的理由是这个?”阿南一边问一边皱紧眉头。
“啊,她对我前妻和女儿的态度真是不敢恭维。”一说起这一点,张望就很失望。
“那你想你妻子应该怎么对待你前妻?敬着让着?哄着*着?笑话嘛!现任和前任之间就是敌对的关系,嫂子不过是坦白地表现出来了,那些背后嘀咕背后搞 鬼的,还不如这明的呢,这在明处,还能让咱们省点心。”
张望笑了:“你累不累啊?怎么跟婚姻专家一样?这离婚还离成专家了?那我也得赶紧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