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0年,日月神宫袭武当山门,得地仙张三丰真人手抄一部《太极浑圆经》和青年时佩带的真武七截剑。
1458年,武当剑池地仙张三丰真人离尘亦或闭关。
1469年,令狐冲出生。
1479年,华山派气宗、剑宗之争,昔日强盛无比的华山剑宗分裂。
1486年,任盈盈出生。
1493年,东方不败篡日月神宫教宫主之位;原教主任我行被囚地牢。
1503年,余沧海灭,福威林家。
1504年,令狐冲得古剑仙传承。
1505年,任我行重夺日月神教教主。
1506年,任我行去世。
1509年,令狐冲任盈盈喜结良缘。
……
1924年二月六日,金庸出生
金庸是谁,朱鹏只觉得略略耳熟,却不甚清楚,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应该知道他是谁,但偏偏就想不起来一般,脑海中的相关记忆,似乎被某种莫测的力量所屏蔽了。
但日月神宫,剑宗、气宗,甚至于华山剑宗第一掌门大弟子令狐冲,朱鹏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上辈子,地星被高等仙道位面完全占领后,这些可都是名声响彻的大势力、大人物。至少,对于上辈子那个落魄的朱鹏来说,是如此。
便是这一辈子,人杰依然是人杰,大势力依然是大势力。
由于朱鹏的蝴蝶效应,实力上翻数倍的地星修士与高等仙道位面的强者全面开战,虽然堪堪抵御,但西岳华山那精锐无双的弟子群,依然给镇守地星西方的西方昆仑庭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好在,那位西岳华山岳掌门似乎对于全面侵占地星西方地域的兴致不大,他只是派遣门下弟子四面支援,自己在地星西方那一亩三分地不管不顾,只在地星西方留下一个基本驻扎点,而其它三个方向,却处处是他华山弟子支援救助五岳道友的身影。
“华山岳掌门,谦谦君子剑”的好名声,就是在这一段时间越叫越响的。
而且其门下弟子虽少,但明显每一个都被培养的极为出众,有一次东方剑气盟设计伏杀衡山弟子,三百衡山弟子被困于一个大阵笼罩的绝谷之内,甚至被蜀山弟子引动了大阵内的地火山。大阵之内,火山爆发,三百衡山弟子损失过半,其中非死既残者不在少数。
眼看着三百衡山剑修覆灭于旦夕之间,华山令狐冲单人独一剑杀到,一人、一剑、一壶烈酒,死死守在那绝谷险要处,他一身筑基巅峰境的修为,却把五百东方剑气盟,三百多蜀山精锐剑修逼得无法稍进一步。
凭借华山那五岳剑派中独树一帜的险绝杀剑,筑基境的令狐冲付出三处受创的代价,瞬间斩杀了三名蜀山主事的筑基境长老,剑修者剑上论生死,勇绝无畏的气魄,被这个饮烈酒、斩仇敌的剑客,展露的淋漓痛快。
最后,华山与衡山的援军接连到达,不但救下了浑身轻伤重伤无数的令狐冲,更将胆气已失、锐气已散的东方剑气盟弟子杀得破阵,大败亏输。
经此一役后,华山剑修士,少而精、精而绝、绝而无畏的名声,四方皆知,据传,便是南方的那位以可怕、强大闻名天下的修罗王,也告诫门下弟子,若遇到华山令狐冲,可以放弃任何任务,能够回归血魄,便算胜利。
经大祭司金口一开,华山令狐冲之名轰传天下。
朱鹏并不是抱了什么阴损险恶的心思,故意帮令狐冲扬名,架他在火上烤,而是他知道,令狐冲看起来是个筑基顶峰,实际上剑术之精,性子之烈,气运之好,累加起来比一个普通的步虚境修士都难缠三分,难杀十倍。如果不给他压力尚且罢了,若是给他太大的生死压力,这种人自幼修炼正统剑道,底蕴与天资皆足的人,没准就能三年升十阶,爆发出骇人听闻的精进速度。
而且西岳华山实在是朱鹏理想的目标之一,在整个地星局势未曾完全明朗前,朱鹏除了结仇已深的泰山剑派外,任何一个五岳剑宗都不想得罪狠喽,中岳嵩山与西岳华山不用多说了,北岳恒山一门派尼姑老妈子,虽然平常不大招人待见,但却是五岳之中少有的精于医道的宗派,多年以来,可以说活人无数,看不着的潜实力颇大,而且“恒山三定”三人联剑也不是易与的。
第701章 来自上一纪元的预言
“恒山三定”定闲、定静、定逸,三个数百年都嫁不出去的老尼姑固然凶暴难缠,而几乎是单剑独支衡山剑宗的‘潇湘夜雨’莫大先生恐怕比这“三定”加起来都要可怕。
衡山一脉已经数百年没有可支撑大梁的高手出世了,那些出色弟子不是中途夭折,就是因为各种缘由陷入歧途,诺大剑派竟然只有一个莫大先生辛苦支撑,相比嵩山在抗击天命中数百年间磨砺出来的十三太保,衡山一脉弱小的几乎不可与之并称五岳。
仅仅从门中高手数量上看,南岳衡山一脉似乎还没有北岳恒山那些尼姑有势力,但朱鹏却知道,‘潇湘夜雨’莫大先生手里是真正有货呀。
其个人实力之强,恐怕是五岳之中仅次于左冷禅与岳不群的存在,左冷禅是雄才大略,在抗击天命的进程中,磨砺成就了自身与嵩山剑派,而岳不群的强大却是因为华山剑派家底丰厚,便是瘦死的骆驼,其家底抖一抖,也可以压死马,剑派内奇功绝艺无数。
而莫大先生呢?既没有左冷禅的雄才气魄,衡山派也没有华山剑派那样的骇人家底,最后他的个人修为却依然死死跟着前两人的脚步不放,也就是因为他这个掌门的关系,世人才不敢过分的小视南岳衡山。
因为,毕竟有一个金丹预备役的莫大坐镇,小门小派,却是不敢将之得罪死喽。
当然,在朱鹏眼中,莫大没有放弃衡山,追求自身超脱便是其数百年来最大的失误,经营着一个无法带来正面效益,甚至反而是自身累赘的宗派,是这些年来莫大只能堪堪跟进修为的主要原因,若是他有放弃衡山这个千年剑派,诺大累赘的狠绝,今时今日,恐怕已经是和左冷禅、岳不群一般的真人金丹境,甚至可能因为不用费心于门派琐事,精进更快。
“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道理谁都懂得,但即便是我,不一样有放不下,舍不得的东西。一个自幼培养自己长成的千年剑派,其中让人留恋不舍的东西恐怕更多,却也怪不得莫大不狠……”
微微摇头,如是言语间,朱鹏的气息已经完全浸润了手中的秘卷:《飞雪连天》,下一刻,他睁开了紫魄天睛施展第五项瞳术能力:“因果洞察术”。
整个世界在无数因果连线的变幻下顿时不同了,正常的物质面在朱鹏的眼内突然间扭曲变化,朱鹏直视一个桌子时,其外形便不再是一张桌子,而是一个由无数错乱因果线组成的因果集合,朱鹏甚至可以顺着组成它的因果连线,找出制造它的工匠是谁。
将目光移向手中的秘卷,只见那金色的秘卷上,只是极淡的连接着几条非常淡薄的因果线,朱鹏数清了那寥寥的因果线,除了自己与秦月的,除了那几名经过手的研究人员的,排除了好久后,朱鹏在终于在这金色秘卷上,发现了一线几乎淡到看不着的因果线。
这一缕因果线,却并没有连接指向血魄岭任何一处修士所在,而是指向了千万凡人聚集之地:血魄城。
“话说当今天下,只有南慕容与北乔峰称得上是大英雄、大豪杰,南方慕容世家擅斗转星移,讲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精妙绝伦。”
“而北地豪杰乔峰,一双赤掌擅刚猛无双的降龙十八掌,未动兵刃,便已经是打遍北地无敌手……”
血魄城内居民区,一个衣衫破旧两鬓斑白的说书人在台上讲得手舞足蹈、唾液横飞,他的口才极好,将一部周围人都没听过的《天龙八部》讲得高潮迭起,一时间,被四周心情激荡的听者,打赏了无数钱钞小币。
只是,这个说书的老人却是知命之年已过,极知道适可而止,唯有细水才能长流,所以他在讲到最高潮处,“乔峰血战聚贤山庄”时,猛然而止,来了一句:“若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然后便收拾钱币,转身就走,倒把四周听众的胃口吊了个够。
现今,已经是末日之后的甲子时光了,六十多年转瞬而逝,对于强大的修者来说,不过几个闭关的功夫,但对于脆弱的凡人来说,却已经足够昔日的顽皮小鬼变成今日的垂垂老朽了。
说书的周老头一手牵着他的小孙女,一边盘算着自己的书,四周不时有人对他挥手招呼,周老头不分贵贱,一律笑着点头回应,说书人混的就是这么一口人气,只要肯来捧场的,那便是主子、恩客,却是不因为身份资财而分贵贱的。
在现今这个没有科技亦没有科技发展可能的世界里,说书人是少数可以给世人带来愉悦的职司之一,所以做一个出色说书人的收入其实颇为不菲,很多爱好此道的听众,为了心中的滂湃,甚至愿意付出许多让自己肉疼的代价。
只是,周老头明明已经颇有资财了,却从不外显半分,节衣缩食,甚至逢年过节时,只给小孙女好衣好食,自己却舍不得半分吃穿,没人知道他的钱都哪里去了,只是知道,在说书人中颇有名气的周老头过得极穷极苦。
“张无忌哪里知道韦小宝的志向,他两个女人都搞不定,却又哪里比得上韦爵爷七房美妾?”
牵着自己的小孙女在闹市上行走,周老头念读着现代版的“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就在这时,天上有一道剑光滑过,却是一个刚刚完成筑基的修士,在手忙脚乱的练着御剑飞行,四周的凡人几乎都跪了下去,一方面是表达心中的敬畏,另一方面,却也是怕上面那个手忙脚乱的修士掉下来砸到自己。
对于修者来说摔个跟头,但一旦砸到凡人身上,那便是一场血案,而且还没地说理索赔去,死了算白死不说,若是碰到个不讲理的,还会因为衣衫被污而大为光火,那时再死多少人就没说了。
唯有周老头,在四周伏倒的人群中就那么站着,他的目光死死盯在天上那道摇摆的剑光之上,眼内,射出的却是炽烈若火的渴望。
修仙、修仙、修仙,这个六十几年前,缥缈不已的名词,却是现代唯一出人头地的机会,一入仙道,哪怕只是进去打两年杂,那出来时也能混上一身官吏职司,若是再有几分资质,学上一两手法术道诀,那就可以在这血魄外城内横冲直撞被人称之为仙师了,甚至杀个把人都不算犯法了。
当然,一入仙门,其内深似海,孤高路遥,进入其间后再走出来的,十个里有九个半都不会再回凡人的聚集处了,不是因为不屑,而是不愿看那种弱小与腐朽。
曾经,血魄外城有一个和当地痞首仇深似海的人,两人共同爱上一个女孩,而最后,那个女孩却落入了那个痞首的怀抱,其中恩怨纠缠无人知晓,但夺妻之恨,可谓是刻骨铭心。
谁知数年后,那个年轻人便因为机缘被测出了仙道资质,进而加入了一个仙道门派,据说他走时的眼神,让那个抱得美人归的痞首几乎吓破了胆,二十年后,这个幸运儿艺成归来,看到的昔日仇人,却是一个因为恐惧与岁月的折磨,而垂老不堪的垂垂老朽,就连昔日记忆中的美丽女孩,也已经变成了一个粗手粗脚,大腹便便的胖妇人了,唯有自己,二十年一瞬而过,时间却没有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后,当夜那个年轻人居然在痞首家里静坐一夜,最后竟然与那个昔日仇人共同吃了顿饭,饮了杯酒,然后便拂衫狂笑而去。
所谓:“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恐怕最适合的便是这情形了,因为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所以相逢一笑,前事尽去。
终于,那道剑光在视野之极限消逝,闹市中渐渐又恢复了熙熙攘攘,只有那个周老头依然在呆呆的立着,木木的看着天穹,却似乎丢了魂般。
“爷爷,爷爷”最后,却是小孙女嫩嫩的声音唤回了老者的心神,周老头蓦然惊醒一般,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赶紧拉着小孙女想快些回家,却没想,轻轻的一拉,却没拉动。回头一看,却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在看着一个卖糖葫芦的流哈啦子,前襟都已经半湿透了,想来这哈啦子,已经流了许久……
夜半时分,一番折腾的周老头终于带着心满意足啃糖葫的小孙女回到了家中,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家宅四周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其四周似乎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荫翳灰暗,竟然给人一种巨兽张开血口在那里等待的感觉,让周老头一时间犹豫着,竟有些不敢回家。
只是半晌的迟疑后,却又不能不回去,不说多年积攒的钱财,只说那两卷秘册的存在,就已经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