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衍圣经的第一次圆满实施,五个小的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母亲会知道自己只差一直血蝶而就那么恰好的交到了自己的手中,也来不及思考,血蝶为什么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她只是一步步的靠近刘松,她想看看这个就在不久之前给自己带来浓重死亡阴影的人是不是真的死去了。
每一次靠着小衍圣经和五只小毒物产生联系的时候,她身上的气息就攀升一节,短短的路程,她就已经从金丹期攀升到了元婴巅峰。
而且气息的攀升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这是她第一次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她有些无措,也有些开心,更多的还是茫然不错。
花花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看见了什么,自己家族一直以来的大敌竟然死在了阿云的手下,虽然不是刘氏的族长,可是总是刘氏的长老,并且是刘氏位高权重的长老,就这么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死在了阿云的手下?
“孽畜敢尓?”
阿云尚且没有从这一切事情的冲突中回过神马来,凭空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人,一拳照着她的小腹打来,她上升的气息嘎然停止在化神巅峰,然后被高高的抛弃,最后重重的落下。
果然只要事情还没有结束,不管是谁,随时都有翻身的余地。
“刘松!刘松!”他扶起自己的袍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花间君天那个小畜生拦住了自己一下下,就一下下,刘松就死了,怎么可能。
阿云的眼球充满了鲜血,她看见白笙愤怒的朝着那个抱着尸体的男人冲了过去,然后被他一掌推出好远,然后看见白笙手持着青瓷灯再次冲了过去,然后便是青瓷灯砰然掉落的声音,甚至是在众人都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白笙手里是什么东西的时候。
她尽力的想要转转眼球,看看白笙究竟怎么样了,可是她动不了,就连眨眼睛都做不到,她刚刚突破化神期,手里有十方,有招魂铃,有青瓷灯,有五毒甚至是修真界的无上心法小衍圣经刚刚融会贯通,她就要死了吗?
被那个她根本连名字都叫不上的男人一拳轰碎了丹田,浑身灵气乱窜,包裹着青瓷灯油的灵气失去了控制开始乱窜,她的经脉开始寸寸断裂。努力了多少次都是颓然,且放任它去吧。
皮肤开始往外渗出鲜血,整个人都像从被血水里捞上来的似得,阿云眼里满是血红,到处都是血红,她好累啊,已经被血糊住的眼睛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已经再无力回天。
……
白笙,花花,母亲……
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清凉,眼前慢慢的血色也开始丝丝缕缕的退散……
我还活着吗?
血影之中出现了一个如玉的手掌,是谁的?
不要离开我,被手掌接触的地方,都慢慢恢复了感觉,尽管是巨痛,难以忍受的巨痛,可是只要有感觉,就代表着自己活着。
手掌拂过眼睛,阿云终于闭上了眼睛,好累啊,阿云感受着身体传来各种剧痛的感觉,可是心里好开心,她没死,她还活着。
尽管当初死亡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随后便落入一个温润的怀抱之中,那么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好久没有感受到了,是谁?
她没有睁开眼睛,尽管已经恢复了直觉,可是她的丹田仍旧是破碎的。提不起一点力气,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仍旧是清清淡淡的。
“儒宗已经关了我柳盈十五年了,这十五年,你们骗我女儿已死,骗我柳氏一族的命运都掌握在我手上。骗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十五年,现在,我的女儿来寻我了。你们却将她打伤至此,你们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出了我胸中的这口气呢?”
就是那个阿云和白笙,还有其他所有人都视为最没有战斗力的柔弱女人,此时却用最淡然的语气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毁掉儒宗,替我女儿报仇,好不好?”
“柳盈你敢?”又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很陌生,可是阿云听见花花小声的呢喃了,来人是是花间的族长,也是儒宗的宗主,总是地位不断被挑衅,可是他还是儒宗的宗主,一宗之主。
第三十四章 终章
三山四宗五大阁,加上十大世家,三位山主,四位宗主,五位阁主,十大世家的族长,一共二十二位人杰,无论哪一个,在这修真界都是如雷贯耳的人物。
可是他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阿云面前了,尽管阿云连眼睛都睁不开。无从考究这个所谓的宗主究竟是因何而成为宗主的。
而他,竟然知道母亲的名字?
是他把母亲关到这种地方的吗?
“我有什么不敢。”柳盈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很幽深,语气间透露了太多难以探究的过往。
“柳盈你违背我们的协定,私自窜逃,可想过后果?”
“后果?”柳盈笑的很低沉,“还能有什么后果,无非你还可以拿个刘家要挟我罢了,可是柳家人从来不拿我当他们一家人呢,现在我女儿回来了,她没有死,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呆着呢?”
“你!”
“昔日里光彩艳艳的花间君乾,倒是一点也不与原来一样了呢,你的傲气呢?到如今竟然为了我一个女子拖延不清,你在怕什么呢?”
“哦,我知道了。”没有等花间君乾回头,柳盈继续以原来慢悠悠的语速说道“是因为她吧?我女儿叫她花花,她是你的女儿吗?嗯,看着有几分你年轻时候的样子,不过比你好瞧的多了。”说罢柳盈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有很久很久没有机会和人说话了,导致她突然有了这个机会之后呆滞了很久,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从哪说起。现在话匣子一放开,到有点不想收住的感觉了。
“花花?花间君心,名字倒是很大,手段也不错,只不过似乎你给她的压力太大了。”柳盈莞尔一笑,笑容美好的让人自惭形秽。“从小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必定是有欠缺的,你说是吗?”
花花把一直望着父亲的目光收了回来,沉默的看着脚底下、
“柳盈,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在地下呆的太久了,我想出来透口气罢了。”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回去。”
“你又在怕什么?怕我因为女儿没死,怕我因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不遵守约定滥开杀戒?”
花间君乾沉默着,可是眼神里确确实实表现着他的担心,确如柳盈说的一样,他害怕她大开杀戒,放她走了,不仅仅儒宗会遭殃,还有那些以前设计陷害过她的,伤害过他的……
柳盈又低低的笑了,只是这次的笑声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阿云感觉自己被交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怀里,是白笙。
娘亲要去做什么?替自己报仇吗?还是替她报仇?
“花间君乾,毋庸置疑,我们之间必定会有一战,但是这些贪图我儿和她朋友身上宝贝的这些人”柳盈扫视了周围的环境一眼,心有所愧的他们纷纷低下了头。“还请宗主处置。”
花间君乾面色复杂的看着她,虽然他知道很有可能有一天她真的会突破牢笼,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不禁回想起十五年前那一幕,如果没有放走那个丫鬟和婴孩,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死去的刘墉和刘松可是说是他们的敌人,柳盈此举无论是从什么方面看,都是对自己有益的,可是自己能放她走么?
能吗?
刚才的惨状历历在目,有谁能抑制住一个已经无所畏惧的女人呢?何况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柳盈,柳家近百年来最为杰出的少女,只是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一夜之间堕入了地狱。
那么,怎么办?
花间君乾再次陷入了两难的抉择,苦果是他种下的,现在也到了要他承担的时候了。
他的头上慢慢浮起一颗珠子,是真正的随侯珠,只在他有限的生命力短暂的换过主人,但是因为花花犯错又被收了回来。
他的举动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柳盈。
柳盈终于一改自己轻缓的说话方式,只一挥袖,阿云身上的五个小毒物就环绕了在了自己的面前,五位一体,相生相克,在小衍圣经的御使下,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卷起的罡风几乎要教人睁不开眼睛。
眨眼间,两人就已经交手数十招,除了长老辈的,场间很少有人能看出两人动作的轨迹。只感觉周身的灵力乱窜,离得近的实力太差的弟子几乎就在他们碰撞的瞬间就爆体而亡了,波及面极广,那些费劲力气挤进去的人瞬间后退不止,场地大了好一圈,两个人就更加肆意,时不时的传来金玉碰撞的声音,还有毒液腐蚀地面的声音,此时五个小东西的实力在柳盈手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不说腐蚀地面了,腐蚀一把仙剑恐怕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阿云终于知晓,原来碧姬留给自己的小衍圣经是出自娘亲这里,而娘亲的修为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可以和一宗之主正面抗衡,不是谁都能做的到的。
而娘亲完全不落下风,又让她对娘亲的认识加深了一个认识,有娘亲在,她是真的不会死的吧,她还会好好活着,帮娘亲把这些年欺负过她的人统统打倒,不对,娘亲这么厉害,根本用不到她,那她就安然做一个有娘亲照顾的孩子吧,孤苦伶仃两年有余,乍然间回到一个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人身边,心里竟然是那么充实。
她睁不开眼,她的身体很痛,浑身上下几乎没有没有一个完整的地方,可是生机未断,不管是这些年在十方上的投入还是青瓷灯的灯油,亦或是娘亲刚才不知名的帮助,都让她感受到浓浓的生机,哪怕是小山茶都在源源不断的向她倾吐舒缓的灵力,一遍又一遍的洗刷,一遍又一遍的痛入骨髓,可是身边有母亲,有白笙,有花花,还有那群可爱的小东西,阿云只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灵力始终激烈的拨动着,白笙为了避免让阿云受到第二次伤害,抱着她到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不至于被灵力冲击到,可是似有若无的能够感受的柳盈的存在,白笙知道,阿云一定十分担心她母亲的安全。
就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一道黑色的身影慢慢的浮现出来,冲着阿云的地方摆出了一道诡异的笑脸,既然事情已经这么乱了,就让它更乱一点也无妨。
……
画面定格在白笙惊诧的回头的刹那间。
柳盈元神出窍抵在了白笙身后突然窜出的一把剑上。
刘松的剑插在柳盈的背后。
柳盈的背后,是一道虚影。
冲着柳盈的方向露出了不舍和满足的笑容。
“不!”两道女子的声音同时穿透时间和空间,震得阿云耳朵生疼,比之前更疼的疼,痛入骨髓的痛,一瞬间阿云的生机都有些飘飘摇摇,有涣散的迹象。回过神来的白笙迅速用功保住了阿云仅存一点的生机,然后把目光投降另一道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他的师傅,若耶。
是那个花尽毕生心里去寻找草药为了救一个对她很重要的男人的生命。
那个虚影,是他吗?
“叶郎!”
“哥哥!”
柳盈元神瞬间碾碎偷袭的人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身躯之后,她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虚影,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一滴,又一滴,瞬间就连成了串。
她的手抚摸上了那个虚无的影子,然后瞬间穿透,一瞬间她的表情变得惊慌。
刘松放下了手中的剑,呆呆的看着场中出现的变故,他……他竟然真的还在这世上?
“哥哥。”若耶扑到在地,看也不看身旁的女子一眼,她费劲心思,历经千辛万苦,可是,可是自己救回来的哥哥还没有来的及都自己说上一句话,就提旁边这个女人死掉了。
她有那么重要吗?
她有那么重要吗!
是的,她有。
若耶缓缓的站了起来,没有在做无用功,被还魂草救回来的魂魄因为魂魄上沾染了异味是再没有机会进入轮回的,没有轮回,就再没有了牵挂。
她站了起来,留给众人一个孤单的背影,紫金色的衣袍轻拂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可是大家都还在惊异之中,容山的人怎么会和儒宗的要犯有关系?
就在若耶已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道声音“师傅!”
若耶缓慢的把头扭转到声音的方向,僵硬的像个机器人“白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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