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们就会像被自己征服掉的人一样,流离失所。
大家都已忘记了,曾经还紧紧依偎在一起的部落,为何今天会这样各立门户,甚至过起了像人类那样的王势生活。
一个东西强大了,就难免会有分裂的,分裂之后便开始各自的独立生长。
三叶凌突然道:“很多人都说失暮血族的人极其孤僻,心高气傲,不愿与我们这些小喽啰来往,就连布鲁森血族的人都这么说。”
他顿了顿,又说,“可是我认为,他们所付出的努力和代价,正是别人看不到,也想象不出来的。”
修泽疑惑:“哦?”
“出生在失暮宫这样的家族里,应该来说是很幸福的,但是他们却注定要一来人世,就不得不接受无比残酷的训练。”说到这,三叶凌望向修泽。
他又问:“我很好奇那种残酷的训练到底是什么?”
修泽说:“你能猜得出,就说你厉害。”
三叶凌“呵呵”地笑了两响,说:“堂堂的失暮宫天才,你为什么不敢说,难道还怕别人学走了你们的秘密么?”
修泽沉默半晌,说:“倒真有点。”
修泽并没有讲,而三叶凌却开始讲了。
“一年内刚出生的孩子,大人们会在冬天将他们脱光衣服,集中放到冰天雪地里,这是第一次挑战他们的耐力,还有团结。”
“谁能坚持到两个时辰以上,将会受到失暮宫的最佳培养,而能坚持得最久的,更将会受到重点对待,也许他以后整个不平凡的人生,就起源于那一次测试。”
“满五周岁之后,便开始接受魔鬼训练,这训练只有到他们十岁时才能停止。”
“可有个人是例外,他七岁就进了失暮殿堂,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停止。”
三叶凌悠悠然走到开关边,手指轻轻一触碰,武塔内的灯光就如喷泉般,涌向各个黑暗的角落。
修泽盯着面前的这个人,他果然又缓缓地转过身,面对修泽:
“失暮殿堂就好像专门是为他开的一样,我说的对吗?”
那嘴角边扬起的笑容是那么地自信。
这个人并没有带着帽子,只因他根本就不是三叶凌。
三叶凌没有这人的王者风范,他更不会有这么可怕的冷静和沉稳。
修泽竟然跟一个陌生的男子交谈了半天,这个陌生男子认得自己,可是自己却不认得他。
这个陌生男子过了好久都没有在修泽脸上看到自己期望的表情,他也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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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你怕吗
修泽回道:“三叶凌并不是个这么会讲话的人。”
自从这位男子要开始夸耀失暮血族起,修泽就觉得不对劲了。
三叶凌不是个多话的人,更不会是个会夸赞别人的人。
另外这个人竟然会对自己的家族如此熟悉,就好像他是住在失暮宫一样。
想必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才会知道这么多的消息。
而这一点,三叶凌又恰巧不具备。
这位男子失声笑了笑,说:“我叫杰。”
修泽回应道:“我叫修泽。”
杰的目光又回复了那种坚定:“果然是你,你真的就是失暮宫的天才。”
修泽苦笑道:“真不知是谁起的这个称号。”
杰反手按灭了灯,淳朴的黑暗再次充斥着眼球,就算有血族特有的神眼,也实在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现在只能靠感知。
黑暗中,杰又说:“是谁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怎么走出这所武塔。”
杰的身前起了熊熊烈火,他手上的血液不住地滴落下来,透过这耀眼的火焰,可以看出杰那带着诡异的微笑。
精神法,杰使用的是精神法,他没有念任何咒语,火元素能量就这么旺盛,可见他的内在精神力有多么丰富,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布鲁森?”修泽还是继续他的问题,“拉穆?”
杰不回答。
火焰团团冲向前,攻击着修泽。
修泽的身体本来就是冰冷的,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热,确实有点难受。
火焰变到修泽面前,杰又没入了无限的黑暗中,谁能看到他诡异的笑容。
修泽本想尽快地使用瞬移魔法逃离的,这样的火系魔法他倒真是第一次见,杰似乎真想至自己于死地。
小纶一闯进武塔大门,门外的星光就透露了进来,挂在小纶身后的,正是那弯弯的月牙。
修泽看着小纶,便没有动身,居然淡淡地笑了。
小纶看到一团鬼火正以飞鸟飞行的速度向修泽扑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她马上拔出冰火剑:“水元素赐予,扑灭!”话语和动作几乎同时出现。
冰火剑的剑尖指着那团火焰,一串珍珠水块迅猛出击,将那些火焰吞噬地干干净净。
而地上却没有留下一点水滴,除了空气便得十分地潮湿。
竟没想修泽刚经历过一场生与死的考验,这种毒火若是真的将他包围,他估计早已灰飞烟灭了。
小纶一看到从冰火剑里迸出的水珠都被火焰燃烧个干净,便也明白了。
其实在水珠争取熄灭火焰的同时,火焰也正蒸发着水珠。
冰火剑里使出的水珠是何等地冰寒,而正是这水珠越冰寒,就更衬得这火焰的温度毒辣。
小纶连忙上前,打开了武塔内的灯。
四下回顾,杰早已消失不见了。
修泽在小纶的身后,语气温柔地说:“谢谢你。”
“哦。”小纶看上去回答得很是漫不经心,她还是在找那个人。
一回头,一根高十几米的宽柱竖立在武塔的中心,三个大字印在柱子上:“神武柱。”
这个柱子需三人合抱,柱身呈白金色,三个字呈白色,虽然色彩对比不明显,但这三个字毕竟大得夸张,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这就是神武柱喔。”小纶喃喃道,走近神武柱,放手上去摸了摸,“能在这上面打出裂痕,应该很不容易吧。”
小纶想起了艾松的话,能把神武柱打出裂痕来的,就有尹沓。
奇怪,他是怎么打出裂痕来的。小纶不禁皱皱眉头。
想着,她也准备来试一手。
只不过捏起的拳头到了腰边,刚要对着神武柱出击,修泽就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腕。
修泽看到神武柱上的裂痕,这些裂痕就像网状一样,密密麻麻地布了一圈,这莫非是杰给自己的下马威?
神武柱有个特点,就是它能进行自身修复,只要没有人把它整个儿折断,它就能够复原。
无论是多么深的裂痕,最终都会消失,回复神武柱的光滑。
“这个不是好玩的东西。”修泽在小纶的耳朵吐纳着这几个字,冰凉凉的气息,感觉是那么地舒服。
小纶差点要怔住了。
不过她还是转过身看修泽,问:“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找最高的地方吗?”
“就是为了这个跟踪我?”修泽苦笑道。
小纶郑重地说:“要不然呢。”
修泽叹了口气,放掉小纶那只温暖的小手,回过身:“跟我来吧。”
小纶关掉武塔内的灯,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转了转,跟在修泽身后出来。
他们一走出武塔,大门就自动关上了。
那笨重地如同两扇巨石的门,缓缓地关起来,将无边无际的星光挡在外面。
夏夜,夜凉如水。
小纶语带责备地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躲开那些火焰,你难道不知道,你万一被那些火焰烧着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知道。”修泽回。这回答倒是十分地简单明了,不带一丝慌张,就仿佛刚才要去送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要是死了的话,谁带我去找目的地啊。”小纶嘟喃着嘴。
修泽的脑袋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锤,他宁愿小纶只是乱说。
“哦,对了,对你放火焰的人是谁?”小纶又变得严肃起来,“他的动作可真快,一眨眼就不见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修泽沉默了半晌,还是摇摇头。
“这人居然敢在学校里面杀人放火,我看你还是早点报告给校长的好。”小纶好意提醒。
修泽依旧沉默,唯一有点声音发出来的,就是他的叹气声,像是故意在叹气。
“你真的不认识他?”小纶的好奇心都被勾到喉咙了,修泽越是沉默,她就越是好奇,这可真是奇怪。
“喂,你干嘛一直讲他啊?”修泽回应得太急,太突然了。
“呃,谁啊?”小纶讷讷地说,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是在担心你呀。”
修泽抿了抿嘴,忍着笑容,又说:“是在担心你的目的地吧,我要是活不成了,谁会带你去,对不对。”
“我几时讲过这样的话。”小纶不服气地反驳。
修泽只好闭嘴,他一向不跟不讲理的人反驳,更何况这人是个不讲理的女生。
修泽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座直入云霄的山峰,山底倒是有些植物,但是山顶呢,那里有什么东西,如此崎岖的山岩,根本没有什么路可寻。
用攀爬吗?要爬到何年何月?他们若是真的攀爬起来,这速度不见得比蜗牛快多少。
他的神情变得比平时更温柔,更沉稳,他看着小纶:“你怕吗?”
☆、040。挺怕的
小纶泗了口气:“挺怕的。”
“到我背上来吧。”修泽像扎马步一样岔开双腿,半蹲下来,微微俯下自己的背。
“啊?”小纶这次可不只是怔了一会儿。
那么高的山,修泽居然打算背着自己爬上去?
“你不要拿大好的生命好玩笑啊!”小纶睁大了眼睛,大声叫道。
“你相不相信我?”修泽一双乌黑的眸子看着小纶,这双眼睛是那么地认真,温柔,仿佛与生俱来就充斥着独特的魅力,使人不得不相信他的魅力。
小纶看着这双眼睛,居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在莫名加快。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心跳会加快,所以她又开始发呆了。
修泽一言不发地看着小纶,他希望小纶能够相信自己。
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无声的力量来得更强大呢?
小纶深深吸了一口气,俯到修泽的背上,一双手紧紧抱着修泽的脖子,抿了抿嘴,苦笑道:“我现在把命交给你了。”
修泽的身体非常结实硬朗,让人感觉只要一抓住这样的身体,就会变得无比安全。
可为什么修泽的身子会如此地冰冷?小纶并没有去问。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修泽也不一定会回答,他似乎有很多的秘密,有很多的心事。
修泽轻轻地笑了笑,一跃起地,攀着岩石飞上去。
小纶就感觉自己像一支刚离了弦的箭一样,而将她弹飞出去的,似乎就是那传说中的后羿。
“天呐!你怎么做到的!”小纶欢呼雀跃地大声呐喊,因为不大声地讲话,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因为这样无可预想的速度,他们耳畔的疾风“呼呼”地刺响着,身旁的植物变得模糊不清,只知道它们在一个劲地往后退去。
“你是在带我飞吗?哈哈哈……”小纶笑弯了一双眼睛,就像挂在天边的月牙一般,是新月形的。
那“格格”的笑声,不时触得修泽的心怯怯地痒。
当小纶是天使的时候,她到底还是一个能随时带给别人快乐的人。
渐渐地,小纶再也看不清脚下的东西了,她已经跟着修泽进入了厚厚的乌云。
身边的一切事物都被蒙上灰蒙蒙的色彩。
疾风依旧将他们的衣角吹得“嗖嗖”作响,不同的是,这风由刚在山角处的和暖转变为冷厉。
谁都知道,海拔越高,温度越低,修泽和小纶他们穿得都极其单薄。
毕竟这还是大夏天,谁会没事准备一卷棉袄来。
可是修泽此刻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他本身就是冰冷的,更何况,围在他脖子上的那双手,是那么的温暖。
这下可苦了小纶了,她恨不得在身上多穿两件棉袄,最好耳朵上再戴个绒毛耳套,如果可以,她还想再戴一顶帽子。
“好冷……”小纶紧紧地抓着修泽,谁知她将修泽抓得越紧,就越觉得前所未有地冰冷。
这时她想起了珂琦拉的那个小屋子,小屋子的二楼,有一张小床。
每年冬天,奶奶就会那张小床上铺上舒服的毛毯,妈妈再把一叠柔软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来。
爸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