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痛苦的对视一眼,大吼:“闭嘴。”
“我偏不,我就不,我以后不走了,就在家,谁敢不听我话,我让爸爸揍他。”马小青得意的笑,心中无比舒畅。
“小青,你不要阿宝了?”有人轻声问:“你不要我了,难道也不要阿宝了?”
是啊是啊,她的阿宝,她还有阿宝呢,她要回去,她的阿宝。
我回去,我要回去,可是,我也想在家,爸爸妈妈双胞胎,爸爸说晚上回来给她带最爱吃的炸鸡腿,瞒着妈妈,可以偷偷的咬一口。
可是,阿宝……
“小青,小青,阿珠,阿宝说他想你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有人轻轻的说,在她耳边,有什么滴在她的脸上,滚烫的。
慢慢的睁开眼晴,是胤禛熬的血红的眼,脸上胡子拉杂,最最修边福最最注意仪表大夏天还捂着一身正装任何时候都是一派清冷的胤禛,红着眼睛,脸上都是泪痕,衣装凌乱,抱她在怀里。
马小青微笑:“那次在破庙,我和子芳打赌,你什么时候才放下君子身段,不注意仪容。我跳崖前你是衣装不整的,现在又是。”那时她还小,帮他结辫子,结的歪歪扭扭的,他也不气,只是淡定无谓,在破庙如在金殿。
她记得,当然都记得。所谓遗忘,不过是珍藏。
胤禛微微笑:“你还记得?”马小青点头:“当然,胤禛,我愿意信你一次。”信你能护我佑我待我好,直至一生。
胤禛脸贴上她的脸,眼看着她的眼,轻声道:“好。”眼泪就这样滴到她眼角,和她的眼泪混在了一起。
马小青泪流满面。
她的胤禛,为她流泪的胤禛。守着她看着她等她醒来的胤禛。
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从不忘记她的胤禛。第一次见面,就把她从冰湖中捞起的胤禛。把她扛进府里的胤禛,把她拉在身后的胤禛。
叫她怎么能够不喜 欢'炫。书。网'?叫她怎么能够无动于衷?真情终是换得真情,谁的心,都不是铁石铸就。
“姐姐你怎么哭啦,是不是很疼?”一个小女孩蹲在她和胤禛面前,用手沾点她的眼泪,微微颦眉。被先祖叫姐姐,马小青哭笑不得,扯着还有些僵硬的脸笑道:“叫我名字吧,小青。”
“嗯,我叫小沅,你别哭啦,我给你糖吃,吃完就不疼了。”马小沅命出麻叶抱着的糖块,只有一颗。
马小青爱吃甜食,看到这颗糖,高兴起来:“你咬开,我们一人一半。”马小沅依言,放嘴里咬开,递到马小青嘴里。马小青含住,吮了一下,笑道:“好甜,是桂花糖。”
马小沅笑了:“就是,我留了好 久:炫:书:网:的。”马小青笑道:“我无糖请你吃,我亲你一下吧。算是还你的糖。”你赠我甜蜜,我还你一吻。
马小沅害羞的跑掉了,麻叶晃晃悠悠的掉在地上。
十三阿哥捡起来,微笑了起来:“你们真的趣。”胤禛一直看马小青,听到这话紧紧了手臂,抱得马小青喘不过气来。这个有趣的女人,是他的,从见她第一面起,她站在高高的湖石上,一脸的悲绝,一脸的伤悲,从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由自主了。那时,他尚是少年,她只是幼女。他随下跳下冰湖,唯一的想法是,不能叫她死。怎么也不能叫她死,他搂她在怀里,那样小小的一团,瘦弱的可怜。他的心,满是怜惜,第一次生出保护一个人的意愿来。
马小沅送吃的下来,他是族长的孙女,听说外面来的很多人,在几个村庄搜察逃犯。马小沅鄙夷的说:“什么逃犯,他们是想要钱,抓了咱们那么多人,送了好些银钱才换回来,爷爷让大家出钱,连猪仔都卖了,今年中秋,吃不上肉了。”
马小青不能动,窝在胤禛怀里,向马小沅招手。马小沅凑近点,马小青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向你保证,过中秋你会吃上肉,还有很多糖,各种各样的。”
马小沅坐在她身边,把棉被拉到她下巴处,盯着她问:“都有什么糖?”马小青笑着说:“桂花糖,杏仁糖,糯米糖,核桃仁糖,花生糖,还有西洋人的洋糖,很多很多。”马小沅笑了,手托着下巴:“那我就分着小敏吃,不给小红吃,她昨个笑我,说我跳格子不如她跳的好。”
马小青笑道:“对,不给她吃,让她舔糖纸。”
舔糖纸这勾当,马小青做过,她坏牙,妈妈不让她吃糖,她说,我不吃糖,我就舔舔糖纸。
马小沅和马小青越说越投机,生出千百种捉弄人的法子,当然,多数马小青都干过了。
胤禛看她说得小脸发红,连疼都忘了喊,忍不住吻上她的发,马小沅一闪眼看到了,叫道:“呀,他亲你。”马小青呛了一下:“我好多天没有洗头发了。”
听到的都呛了一下。
马小沅再来送饭时,胤禛和他们在那边商量事情,只有马小青一人在这。
马小沅从怀里拿出一个雪白的馒头,小声道:“都是细白面,族长只让蒸了这一个,让说你吃,养养身子。”上面查的紧,族人日子都不好过,族长还想着她。
马小青拿过白面馒头,掐了一大块,沾了酱,塞在马小沅的口中。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很香。
胤禛过来时,看她吃得这样开心,怜惜爱宠一起汹涌到心头,柔声道:“好吃么,这样开心?”马小青举着剩下的馒头笑眯眯的道:“这是我家呀,我家的东西就是好吃。”马小沅在一边笑眯眯的点头。
隔了三百年,这是她的家,上面住的是她的先祖们,她的血亲,这种感觉很……美好。
“四哥是怎么认识马姑娘的?”十三阿哥坐在胤禛身边,轻问。
胤禛轻笑:“我也不知道,上辈子就认识的吧。”这话是明显的敷衍了。
十三阿哥沉默了。
“主子,外面全是密探,官兵退了,几方的人都有。”有人压低了声音道。
“随时注意外面动静,不要连络外面的人了。”胤禛淡淡的道。
那人退下,十三阿哥不解:“四哥,我们的人为什么也不连络了?”胤禛轻道:“我们不出现,他们才会乱,才会疑,才会自己露破绽。”
马小青听了一会,他们都是在说朝政局势,马小沅也没有下来陪她玩,听得马小青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浑身酸痛,伤口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好疼。”马小青抚抚脖子上的伤口中,心道这次一定会留疤的。
“那儿疼?”胤禛也在睡,听她这样说,迷糊着醒来,拿开她摸伤口的手道:“这些都是土伤药,见效太慢,你忍着些。”马小青嗯了一声道:“我站起来走走,你睡吧,抱着我怪沉的。”
说着,把身上的棉被盖在他身上,自己站起来走动。
不远的地方是几个侍卫,见马小青在走动,也起身走动。马小青看是个满脸大胡子的侍卫,一路刚猛刀法煞是惊人,马小青自己从小爱打架,也学过几个月少林拳,后来又跟着太后身边的慧姑学过几手,到现代后又练过柔道,旁学杂收也算能唬人,可连人家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这个侍卫,马小青有留意,可是刀刀收魂,招招纳命,端是凶狠异常。
这时见他看来,朝他笑笑点头。那侍卫羞涩低下头,擦着他的刀。马小青抽出自己的短匕,挥了几招,是那个侍卫的招式。这匕首胤禛从那人身上抽了出来,一直带在身边,在洞里又还给马小青。
“夫人,你这个不能这样耍。”那侍卫道:“你这个太短了。”马小青一笑:“没事,我练着玩呢,身子睡的酸。”
“我有套鸳鸯刀,可以教教夫人,我看夫人长短刀都使的好。”那侍卫说道。马小青见机,忙向他请教。几个侍卫见马小青和气,又佩服的胆识,这几天相外,虽然不曾说话,但马小青和马小沅笑语稚言,听得这些人好笑不止,个个都喜 欢'炫。书。网'她,争抢着指点她刀法,说说笑笑的,有时说马小青招式不好,马小青也不恼,又一次吹嘘自己杀了一匹狼。
马小青杀的这匹狼,早就吹了无数次,先前有族人下来,马小青都要吹一遍,形容的惊心动魄,跟马小沅那是吹的次数更多,每次马小沅都惊叹。
这些侍卫都听了无数次了,这时又见马小青说起,都笑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青梅又青梅
这些侍卫都是粗枝大叶的,十三阿哥心思细密,看着胤禛越来越黑的脸,心中好笑。
四哥弓马娴熟,却于武艺上不堪出众。虽然狠绝,手身却实在和侍卫没法比,只怕四哥肚子里早就憋了口气,这会见马小青和众侍卫谈刀论剑说得热火朝天,那一肚子邪火只怕要发。
果然,只听胤禛喝道:“小青,回来。”
马小青正讲得兴起,不情不愿的回来了,嘟哝道:“什么事啊,正有事呢。”
气得胤禛气窍生烟,生悔自己少年时不在武功上多下苦功,此时被自己无视。
“你醒了?”又一个小女孩跳着下来,把背上的袋子解下,笑道:“你就是族姐么?我叫马小敏。”马小青笑道:“嗨,你好啊,不过你叫我叫名字吧,我叫马小青。”
“小沅今天被族长罚,不能下来了。”马小敏说道
“她怎么了?没事吧?”马小青着争的问道。“没事没事,就关屋子里两天,她自己出寨,族长才生气的,外面的人还没走,万一出事怎么办呢?”马小敏说。
“外面的人还没走?”马小青无奈,这都多少天了,自己身上的伤都快好了,还不走,这洞里阴暗潮湿,住着真不舒服。
“没呢,盘查的可严了,捉了不少人,咱们族长找当地的官交涉,又送了大礼,抓走的族人才被放出来。”马小沅嫌恶的道:“他们就是想收钱。”
这事马小沅说过,此时马小敏说起来,马小青还是生气。狗官!
马小青帮她把吃食拿出来,有熏肉,有馒头,还有一坛酒。
“河底湿气重,喝点酒怯寒,族长说无法好好招待大家,还望见谅。”马小敏学着族长的气势说话,十分好玩。
马小青微笑,只有他的族人,才会这样,救了别人,还嫌自己招待不周。急公好义,救人于危难,向来是族人的美德。
马小青吃得开心,感染的众人心情都好起来,吃完无事,马小青走走动走动,走到十三阿哥身边,忽然问道:“十三阿哥,当日得到消息,有人不利于四阿哥,是不是安排的有外援?”十三正在比划,听到她这样问,点点头道:“是。”
马小青又看向四阿哥道:“胤禛,你呢?你受刺就没发现一点苗头?没做一点安排?”胤禛沉默的看她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马小青笑僵在脸上,是啊,连十三阿哥都得到消息从京中赶来,其中错着一天一夜的时间,胤禛怎么会一点信都不知道呢?那么?
“你是故意的?”马小青声音有点控制不住了。
“不是,我没想到他们这样大胆,竟敢白天动手。”胤禛苦笑,他又不是疯子,故意让人乱箭射死,再说了,就算是犯险,他又怎么舍得马小青?
马小青嘘了口气道:“那我们现在不出去,是故意的?”胤禛点头道:“是,怎么了?”
“那我们一直躲在这里面?什么时候出去?”马小青问道。
“等时机成熟了就出去,来,再睡一会吧,睡着了就不会觉得时间难挨了。”胤禛抱起她,用棉被把她包严实,拍拍她的背,让她睡觉。
黑森森的河底,火光闪烁。
火光映着几张严肃的脸,气氛凝重,怪不得不敢让四阿哥去江淮,原来江淮的河务竟腐败至此。
“这些驻虫。”胤禛目光凌厉,盯着报上来的消息。河务年年拨银年年水患,症结还是在人。那里有治不好的河,只有治不了的贪心。
“四哥,如今江淮是办还是不办?”十三阿哥问。
“十三弟你先回京,你不要再趟这混水,我有皇阿玛的旨,这事我来办。”胤禛阻止十三阿哥说话,接着道:“你在京中注意局势,现在京中只怕朝局更乱,我在外面,反而好办事。”
十三阿哥冷笑:“也是,他们也太狠了,你不仁我不义,有来有往才来。”胤禛哼了一声,默认了十三阿哥的话。
胤禛一行悄悄出了河南,走水路向江淮出发。
马小青不知胤禛是怎样安排的,但她既然说了信他,自然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什么都不问。马小青临走也没有再见到小沅,心中虽担心也无奈。一行人是分几批在村民的掩护下走的,十三阿哥依旧上京,胤禛和她南下。
上船后,一个二三十岁的青衣书生来请安:“奴才赵得宝给爷请安,爷吉祥。”胤禛笑着道:“起来吧。”携了马小青的手坐下,方向马小青道:“他夫
34、谋定而后动 。。。
人……”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