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在右边,你要不要吃夜宵?
“书房在左边,你想不想上网?
“还有浴室……你……”
“谢谢,你实在是太热情了,不过……我现在比较想睡觉耶。”
看着被自己骑在腰上笑得无奈的雪莱,战国真的真的想要哭了。经过这几天的经历,他已经非常明白,他这种行为绝对不是提醒雪莱上厕所上网之类的行为,根本是自己想要上雪莱!
“Honey,你的卧室似乎有虫子哟,你看,咬了我一身,你最好也注意点。”
第四天的早上,衣衫半解的雪莱指着胸前的点点红痕对战国说话的时候,战国彻底绝望了。
已经无意再三纠正雪莱对自己名字的发音错误——明明自己的英文名是Henly,这个法国佬就是有本事把它发音成Honey。战国发现自己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对方修长的手掌,落入对方被啃得青青紫紫的胸膛。
“哦,我回头去买杀虫剂。”
漫不经心地回答对方的疑问,战国语气里诚意甚薄。根本没有什么虫,雪莱身上那些东西,根本是自己啃出来的。
第五天的夜里,战国是在一种非常尴尬的情形下醒过来的,跨在睡得死死的雪莱身上,自己全身脱光光不算,旁边雪莱居然也被自己扒光了……
战国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看看身下雪莱被自己啃得青一块紫一块,美其名曰吻痕的东西,看看自己这次已经完全脱光光的屁股,还在雪莱那里磨来磨去的猥亵样子,战国咬着嘴唇,彻底地傻眼了。
这个笨蛋怎么还不醒?都要被强Jian了怎么还不醒?
不过看自己这架式,哪里是要强Jian别人,这根本是自己找男人强Jian自己!
自己饥渴到找男人上自己的地步了么?这根本不像是自己,反而像是被什么附身的感觉!
对,被附身……一定是被附身!
战国忽然想到第一天看到的白色身影,还有最早和雪莱那个之后第二天的梦。
当时那个东西好像和自己说了什么,可是自己记不清了,只是记得那东西似乎提到过什么多做,出来之类的话……
难不成,真是妖怪作祟?
那东西当时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有很危险的字眼,自己这不长记性的脑袋,怎么全都忘了呢?
那家伙说得对,自己是“虫”,不过不知道杀死自己这么大只的“虫”,需要哪种杀虫剂。
不过……那家伙真好看。
扒下男人身上原本就所剩无几的衣物,战国从一旁拿过布匹比上去:丝绸似乎太亮了些,亚麻却似乎太朴素,蕾丝这种极度女性的材料意外地和这家伙合衬……
忽然,将某种布料撒在雪莱身上的时候,战国呆住了,或许……这家伙和雪纺纱很搭调吧?
深深浅浅的绿色纺纱,点缀细节恰到好处的褶皱和花朵,搭配适度的裸露。可以考虑加入东方传统的丝绸刺绣吧?或许是意大利风情的奢侈皮草?
站在前方,战国看着桌上的雪莱,看到那名赤身裸体,包裹在层层华丽布料中的男子时,战国感到自己的心脏被重重撞击了一下。
或许,这个男人压根不需要太多的杂物烘托他的华丽,或许……或许这个男人骨子里浸淫的早就是华丽。
倘若这样的人染上情欲,会流露出怎样性感的风情呢?
吞了口口水,战国轻轻摸上雪莱赤裸的胸膛,手掌刚刚摸过纺纱的轻薄,感受过丝绸的细腻,沾染过皮草的温暖……可是,这一切都比不过此刻手掌碰到的美好。
战国眼前忽然闪过自己这些天无数次意淫过的景象:扒光他身上所有的遮盖,骑在他身上,狠狠地吻他。
看着红色的吻痕绽放在他雪白的皮肤上——像花;看他绿透的眼珠眯起来,看他褐色的发散落在脑后零乱而性感,战国知道,他的身上会因为自己染上通透的粉……
喘着粗气,战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将脑中的想象付诸行动!雪莱被自己狠狠按在桌子上,睁大一双碧绿的眸子,望着自己的目光无辜不解。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战国无助地向后退去。
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自己想对小白兔一样无辜的雪莱做什么?
那家伙从头到尾只对不起过自己一次,就是那个OOXX的夜晚,不!说不定那次也不是人家对不起自己,照现在来看,很可能是自己对不起人家!
战国惊恐地向后退,直到背部碰到冰冷的落地窗无法再退一步,战国侧过脸,绝望地盯着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影响。
这就是一张色狼的脸。
这就是一张现行犯的脸。
多么丑陋的嘴脸?
陷入严重自我厌恶的战国,没有看到玻璃窗另一角倒映出的雪莱的表情,绿眼莹然,雪莱微微笑着,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这天晚上战国毅然做了一个决定:老子不是梦游到想要OO男人么?
老子把自己锁起来,看这回怎么出去!
在自己的屋子上挂了几把据说斧子砍不掉的大锁,将钥匙扔到门外之后,战国还不太满意,拉了拉下午从超市买的,据说能拴住一头牛的绳子,狠下心,战国手牙并用把自己的手给绑住。
折腾了半天,战国又是担心又是安心,紧张了半夜,终于陷入梦乡……
事情像战国期待的一样结束了么?
当然不可能,所以凌晨的时候,战国发现自己再度坐在雪莱身上,行那猥亵之事的时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刻,据说能绑住一头牛的绳子,松松垮垮挂在自己身上——断了;据说几把斧子砍不掉的大锁还在,可是……看了眼对面自己暂居的书房,锁还在,门——破了。
战国看看自己的胳膊,又看看自己的脚,自己有这么大的气力么?
或者说……那个妖怪让自己……
想象那个妖怪的种种,战国呆住了,目光下移,雪莱碧绿的眸子在月光下幽幽泛着绿光……
真美的眸子。
等等!眸子!
想到此,战国的嘴巴瞬间开成O型,对方怎么醒了?!
“你……你……”战国的手指头在雪莱面前颤个不停,然后指向自己,“我……我……”
这朵笑容有着雪莱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纯洁,一时间战国只觉得月光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雪莱,是如此楚楚可怜,宛如纯洁的小白花,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下一秒,战国跳下床跪在了地上,“我……我对不起你!
“这几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看到你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体内……也是古怪,好像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我……”
越说越委屈,这几天的担惊受怕终于可以解脱,战国抽抽噎噎地将这几天自己的“犯罪事实”全部交代了。
“我是不是很卑鄙?”
末了,战国抬起头,红着眼睛迎向坐在床上俯视自己的雪莱,心里再次感叹……雪莱看起来好圣洁哦!简直就像自己在教堂里看到的天使……
再次想到自己这几天居然对这样的人做了如此的事,战国忍不住,想要再给自己两巴掌。
手掌却被温柔地拉住了。
温柔,却坚定。
雪莱微笑着,他开口了,他说:“e on。”
战国的眼睛眨了眨,心里没有挣扎超过二秒钟,他e on了。
经过数夜惊魂,战国终于得到好眠,在雪莱怀里。
屋子里两个男人制造出来的暧昧气味,自己身后那个地方的湿黏,更是指出了自己的一夜荒唐,看看床上还在安稳地睡着、宛如天使一般的美丽青年,战国心里无声地哭泣:多好的孩子啊,终于让自己……给……糟蹋了。
看看雪莱揉着眼睛,蓬松着头发想要起来的样子,战国忽然一阵心虚,轻轻阻住对方的动作。
战国沉声道:“累了一晚上,你多歇会儿。我去买早饭。”说着,不去看雪莱,战国扶着自己又酸又软的腰,踉踉跄跄下了床。
看着男人精瘦的背影,雪莱偏着头,眨了眨眼睛,绿色的眼睛里一碧如洗。
像往常一样,周末的时候齐乐悄悄敲开了战国办公室的门,看到垂头丧气趴在桌子上的好友,齐乐心里有些稀奇,“设计的工作这么辛苦么?
最近都没见你出去“钓鱼”,怎么忽然不近女色起来了?”
齐乐笑吟吟的样子,让战国看到更加丧气了。
自己最近是没近女色没错,自己近的是男色。
日也近,夜也近,近到自己的屁股好疼……可是,偏偏没法说,毕竟被自己“利用”的雪莱都那么任劳任怨了,随时提供他芳洁的身体任由自己“蹂躏”……
幽怨地看了眼齐乐,让你幸灾乐祸,你要感谢你表弟啊,要不是他牺牲自己,搞不好哪天老子一个不受控制就把你……把你那个了。
电话忽然响了,是送外卖的,让对方将东西送进来之后,不去看对方暧昧的眼神,战国咳了咳,清了清喉咙。
“哇!战战,这是什么?你这家伙叫外卖也不叫好朋友过来帮你分担一下,真不够朋友!”
对方送来的是一个保温瓶,想必是煲汤一类的东西,肚子忽然有些饿,齐乐乐颠颠向保温瓶伸出魔掌……
“别——”
战国没来得及阻止齐乐的快手,下一秒,当着战国一脸黑线,嗅到保温瓶里面传来的味道后,齐乐的脸也黑了。
里面的味道不算太陌生,大凡男人为了让自己的下半身更好好壮壮,都会有过几次对这东西的好奇心,可是……
“战战,你这几天不去钓鱼该不会是没心情,而是……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视线迅速移向战国藏在办公桌后面的下半身,齐乐探究的目光让战国不自在地夹紧了腿,这一夹……
哎哟……真……他*的酸!
零号真不是人做的。
“你他*的才不行了呢!这是给雪莱的。”
“啊?我表弟?”齐乐脸上瞬间乌青。脑子里,那个冷冰冰、看起来几乎要和处男身分挂钩一辈子的表弟,似乎是和这种东西最没有缘分的,怎么……
“Honey!我来了!今天的加菜已经到了啊。哦?表哥你也在哦。”
轻松的语气,进来的人是雪莱。
看着雪莱脸上的笑容,齐乐瞠目结舌。
这个人是……表弟么?
还有,什么“今天的加菜”,难不成表弟每天都……
下一秒,彷佛证实齐乐猜测的,雪莱坐了下来,乖乖接过战国递过来的勺子,开始吃汤。
齐乐看着都反胃的东西,表弟就那样笑着吃下去了,一点也不过分地说——表弟简直笑得跟朵花似的。
还有战国那是什么眼神啊,一脸沉重地看着雪莱的样子。
齐乐打了个寒战。
不正常!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看着表弟犹自快乐地喝着汤,齐乐毫不迟疑拉过战国,“你给我老实交代,J……我表弟他这是怎么了?你知道他要是有个万一,我……我会掉头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老妈和姨妈会把自己的头砍掉。
深深看了眼自己的老友,战国心里苦啊!
想了半晌,战国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今天晚上我们去XX酒吧吧,我都告诉你。”
将不太乐意却乖乖接受安排的雪莱送回家,战国和齐乐以工作为由,去了平时经常去的酒吧。
啜着酒,一如既往,平均每五分钟过来一个美眉搭讪的事情,说明战国实力不减当年,可是……
看着喝闷酒的战国,齐乐发现,战国似乎从头到尾都是无动于衷。真是不对劲耶!
“战战,你到底怎么了?你高兴一点么……你看你今天运气不错哟,向你搭讪的比我还多了一个呢!”
吞了一口伏特加,看起来透明的无害液体顺着自己的喉咙熨下去,却引起自己浑身的灼热!战国眼神迷离地看着齐乐,“没感觉。”
“啊?这里没有你感兴趣的女人么?要不我们换一家……”
“不是对这里的女人没感觉,我现在……对女人没感觉。”几乎是咬牙切齿,战国抬头瞪向齐乐,眼前瞬间一晕,战国的口气忽然哀怨,“你看,我看到你都比那些女人有感觉……他*的,你这张脸竟然让老子心头小鹿乱撞了一下!”
杯子砸在桌子上,战国可是把齐乐吓坏了。
“什、什么?战战你别吓我啊!我……对了,你一定是喝醉了,喝醉了好,你把事情告诉我吧,你和雪莱这几天是怎么了?都告诉我吧……”
拍着好友的肩膀,齐乐有点小心翼翼:战国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真的看上自己了吧?妈呀!J要是知道了不杀了我才怪!
唉!这年头,作男人难,作帅男人更是难哟!
掌下传来战国闷闷的声音,“齐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是大混蛋,我、我诱拐了你表弟!我……趁月黑风高的夜晚,把你的表弟给……OOXX了!”
第一句说出来,话题也就打开了,略去细节,战国沮丧地把这段日子发生的荒唐事都说了。
“就是这样,我、我把雪莱给……糟蹋了!我他*的不是人!糟蹋人家一次还不够,第二天又把人家糟蹋了,糟蹋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