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好回答啊,以前那个世界我对于医学并不感兴趣,不过……现在想想,也就先这么着了吧,反正先安顿下来再说。
“好吧。”心中考虑再三,我终于下定决心。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他看上去很高兴。“你以后就叫我师傅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汗,他才想起来问我的名字:“我名叫巫天宇,今天年十八岁,请问老爷爷尊姓大名。”(C:小宇啊,你自己之前不也没问过别人姓名嘛。)
“我姓夏,名字你就不必知道了,现在起你得叫我师傅,至于年龄么……你就不必问了。”
切,老头一个,年龄还要保密,有这个必要吗?
“那,夏……”他眼睛一瞪,我立马换称呼。“呃,师傅,以后弟子就承蒙您多照顾指导教育批评了。”我弯腰一鞠躬。
“嗯。”他点点头。“照理应该还得来个磕头奉茶行个拜师礼什么的,不过我这人也不讲究这么些个,也就免了吧。”
茶你不正喝着么,只不过不是我奉的就是了,我在心里腹诽。
“今天你就把后面那间杂物房去整理一下,以后你就住那里了。”说完他便出门继续去晒他那些个草药去了。
我依言来到后面的杂物房,果然是杂物房,的确够乱,而且还有许多的小强、老鼠什么的好在我不是女生,不然非逃出去不可。叹了口气,认命的收拾起来。
自此,我在这个世界的生活拉开了序幕。
意外来客
第四章
“徒儿,菜你煮好了没有?还要等多久啊?”老头在厨房门口探头进来问。
“快了。”我头也不转的回他。
自从我认了他做师傅后他就开始拿我当佣人来差,什么洗衣煮饭擦灰整理屋子这种事都由我来做,我现在真怀疑他当初收留我的目的。好在这些事我原来在家里时也有做,想当初老妈刚死那会儿,老爸整天就只会抱着老妈的遗像在那里哭,什么事也不干,当时六岁的我还在读幼儿园,记得那时我每天早上自己起来,还得把老爸叫醒,让他给准备早餐(当然早餐是外面买的)之后催促老爸去上班,而我和妹妹自己去幼儿园,晚上也是我们自己回来,好在当时幼儿园离家也不远。等再大了些老爸因为工作的关系有时会回来很晚,所以我也渐渐的学会了做家事。哎,没妈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行了,可以开饭了。”我将饭菜端到屋里,摆上碗筷。
那老头端起碗就吃,边吃边还赞不绝口。“嗯,这红烧鱼不错,这粟子鸡也很美味,没想到你的厨艺竟然这么好。”
我翻了翻白眼不去看他的吃相。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当初他煮的菜全是素的了,原因在于他不会煮菜,而素菜只要放油放盐炒炒就行了,这是最简单的。在我了解到这一情况后我就提出让我来做做看,没想到他一尝过之后从此煮菜事宜就都成我的事了。至于这山上哪来的鸡鸭鱼肉,这里定期一般四、五天就会有樵夫上山给我们送粮食来,当然我们也有付钱,如果有什么另外需要的东西,对他们嘱咐过后他们下次上山时就会送来的。
吃过饭后照样还是我来收拾,等一切搞定我开始拿起医书学习了。来这里也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各种的草药都已经认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老头要我自己看书,然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再去问他。
在屋外的凉椅上坐下,我刚拿起书本要看,老头此时拿了棋盘棋子过来了。
“先慢点看书,我们先下两盘棋。”老头兴冲冲的将棋盘放在门口的小石桌上。
我看他一脸兴奋,也不好违了他的意,放下书拿过棋子。“今天下什么棋?象棋、围棋还是五子棋?”
“五子棋。”老头斩钉截铁的说。“我就不信赢不过你。”
我耸了耸肩,示意由他先下子。
最初我们是下象棋,至于胜负都差不多输赢,后来觉得下象棋太没品了,改下围棋,对于围棋我一向不太感兴趣,觉得太拖时间了,下着下着都要睡着了,于是我就教老头下五子棋,这样玩起来决胜负比较快。他也学得很快,已经掌握要领了,只是到目前为止都还没赢过我。
才下了十几子,我就已经看到胜利了,我提醒他:“喂,老头,我已经‘双划三’了,你输了。”
他一记爆粟敲过来:“叫我师傅,你这个不孝徒弟。”随后搅乱了棋盘上的棋子,“重新再来。”
哼,什么叫输不起?什么叫恼羞成怒?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而我只能敢怒不敢言,认命的一手揉头,一手将黑白子归到棋盒里准备重新开始。
老头已经首先下了一子,我拿起一颗棋子刚要落下,此时草屋外围的篱笆门外传来喊声。
“请问有人在吗?”
我们抬头看向外面,因为篱笆门并没有关,只见门外站着三个人。呃……不应该是两个站着的,第三个人由另一个人扶着,看上去那个被扶着的人此时已经半昏迷了。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来人,为首的那名男子长相英俊,一看就知道出去定是个能迷倒一片女子的角色,昏迷的那个脸色有些惨白,但从面貌来看那人有着一种阴柔的美。那个扶着的人则看上去面色钢毅说不上出不出色,看来像似不太多话的一个人。
外面的人显然已经看到了我们两人,他们走近几步,带头的那个看了看我们便向着老头弯腰一行礼:“请问阁下可是夏神医,在下慕容云天,这两位是我的师弟宋万江、柳明月,特此见过神医。”
神医?这老头有这本事?我疑惑的看着老头。
老头即没看我也没看那个人,只是把玩着手中的一枚黑子。
他头也没抬,“来求医的。”虽是疑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
“是,还请神医出手相救,我们必定倾力以报。”那人恭敬的回道。
“不救。”冷冷的声音一口回绝,连一点余地也不留。
我一惊,不是吧,看了看那个半昏迷的人,就算救不了也不必一口回绝别人啊。转头看了看带头的那个男的,此时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你怎么能这么见死不救……”扶着昏迷者的那位抢先道。
带头的那人抬手止住另一人接下去的话,随后微一皱眉,道:“夏神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您是一介医者,乃应以救人为本,怎可如此一口回绝呢?”
嗯,这话在情在理,老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看向老头。
老头仍旧没有抬头:“你们来这里找我,也该知道我素来的心性,我一向视心情来决定救不救人。”他抬头看着来人指着我:“刚才这小子让我不痛快了,所以我决定不救。”
“啊?”我吃惊的看着老头,怎么这样的,这事关我什么事,怎么就扯上我呢?
转头看着带头那人,那人正用怒视的目光看着我。我心中一惊,不要啊,大哥,真不关我的事。看了看他手中握着的剑,真怕他生起气来一剑把我给劈了。
回头看老头,此时他正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哼,不就是赢了他一盘棋嘛,也不用这么陷害我吧。
“师傅。”我硬着头皮脸上陪着笑,“您看人家大老远的来找您看病,您就帮忙看看吧。”
老头对着我诡异一笑:“嗯……要我救他也行,只是……”他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带头的那人,随后对那人道:“这样吧,你们比赛下棋,如果你能赢了我徒儿我就救。”
我汗,这算什么意思,我要赢了这人就不救了?这等于是将那人的命交到我手里了。
我看向带头那人,那人正好也看向我,目光一个相对,我赶紧转头不敢看他,好可怕。
老头已经从屋里取出象棋了。撤下围棋,将象棋摆在石桌上:“行了,你们就用象棋比输赢吧。”
带头那人坐在了我对面,老头站在一旁,另外两人也站着。我心里一时很是紧张。
摆好棋子后。
“来者是客。”我示意对方先下子。
对方首先移炮,我跟着应对,然后再是出马,接着拉车,双方你来我往,大约一盏茶的时辰后。
“我输了。”我丢下手中的棋子抬头看着对方。
对方此时的表情算是解冻了,微微一笑:“承让。”
是啊,真的是承让,老实说,我的确有放水。
我转头看向老头:“师傅……”
还没等我再说下去,头顶就一记爆粟袭来:“这局棋你有放水,以为我没看出来啊?”
总有一天,我会被他给敲死的。
“嘿嘿。”我脸上陪着笑,心里可是明明白白的,他之前要我与对方下棋来决定救不救人,其实早就知道我最后会放水的。
“行了,把人抬屋里去吧。”老头示意,然后转身进屋。
另外的那个扶着昏迷者的人将病人扶进了屋里,我站起身准备跟进去。
“等等。”那个与我下棋的人喊住我,我回头看他。
“刚才真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对他摆了摆手。“其实老头,呃……师傅,早知道我会放水了。”
身后屋里传来老头的喊声:“喂,臭小子,在外面罗嗦什么呢,还不快进来帮忙。”
“哦,好。”我应声进屋。
治病救人
第五章
来到屋里,只见那个昏迷的人已经被安置在了主屋旁的一间空房间里。在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我还曾想过,明明有空房间为什么不让我住,现在明白了,原来这间是病房。那人如今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老头正坐床边为他切脉,那个叫宋万江的则站在一旁。
老头抬头见我进来了,随即站起来指着随我一同进来的慕容云天和身边的宋万江吩咐道:“你们两个在门口等着,别妨碍我看病。”
那两人很识相的走出屋子,并带上房门。
“你过来。”老头示意我走过去。
“哦。”我来到床边。
他站起身:“你来切切看这个脉。”
我依言坐了下来,抬手搭上那人的腕脉。
“嗯……嗯……”我皱眉沉思。
“怎么样?诊出什么没有?”老头站在一旁问我。
“嘿嘿。”我对着他苦笑。
“你这个笨蛋。”老头又一个爆粟敲下来。“看了这么多医书,连诊脉都不会。”
“这个……书上只说什么强,什么弱,什么虚浮,什么平滑的,具体是怎样的我又没切过,怎么会知道嘛。”哼,竟然说我笨,要知道我在以前那个世界里可是高材生。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么没用?
“我就知道,所以这不是让你来试切了,顺便再教你怎么开方下药,以及针灸之术。”老头微笑一副和蔼可亲样,就差没拈胡子了。
“啊?????”我惊讶,合着这人正是送上门来作为我的实践操作对象的?我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人,哎,真是太可怜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我给治死。
“行了,别摆出那付死样子,我现在开始教你怎么切脉。”老头坐在我旁边开始进行实体教课。
我认命的仔细听讲,不管怎样,总要对得起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位充当小白鼠的仁兄吧,可不能让他的牺牲白白的浪费了。
接下来只听得屋里不时的传来老头的骂声。
“笨蛋,这个脉相明明是伤脉,你怎么会切成喜脉的,再切。”
“白痴,捏针要三指拼拢这样捏,下针的时候手千万不要抖,要是扎错|穴位了这人可就死了,动作要狠、准、快,并且要时不时的旋转醒一下针。”
“这些医书你都白看了啊?中医里有十八反、十八畏,你这里下了芫花就不能再放甘草了,你这是在救人还是害人啊?”
“这个……我怕这药太苦嘛。”我小声的反驳。
随即头上又挨了一下:“他都昏迷了,你还管他怕不怕苦啊,就算你喂他黄莲当饭吃他也不会有反应。”
我一边受骂一边在心里偷偷的想,不知道此时外面的两人有没有听到屋里的动静,相信如果他们听到了的话一定很后悔把人送来这里救治。
“嗯,还好药没抓错,算你这些药还分得清。行了,先把药拿去厨房三碗水煎成一碗。”老头吩咐。
“知道了,这就去。”我转身出屋。
开门走出去,只见那两人都站在门边。我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的脸色都有些惨白,估计刚才屋里的那些话都被他们听到了,我对他们尴尬一笑便逃似的奔去厨房。
真是……太丢脸了。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我将煎好的药端了出来。走过那两人的身边时,他们紧盯着我手中的药。我汗,我保证,我手里的药没问题,对于煎药我还是行的。再次对他们傻傻一笑,我进屋关上门。
“呼。”进了屋我一个大喘气,这压力可真大啊。
“做干什么呢,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