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忧的是同样我们无法出去。
根据陈李氏的说法她们这条山道每年春天都会阻塞,待过完春洪到了夏季情况才会好转。
这条路暂时不通,我带著小冬子来到昨日我过来的那条山道,不由一惊。山道已完全被泥石堵住,显然昨夜我通过後不久就发生了小型山崩。山道原本就很险,山路崎岖,狭窄陡峭,此时晴天白日的看著那条狰狞危险的山道自己都有点暗暗心惊,也不知昨天我是怎麽牵著马过来的,此刻已经完全不能通行了。
看来在大道恢复前,我们只能被困在这里了。算算日子,曜月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了,这里又没有大夫,真是愁死我了。
我和小冬子失望而归,小冬子安慰道:“王爷,春洪再过半个月就过去了,到时我把山里的几户人家召集起来一起清理,很快就能行走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十分没谱。就算那时可以通行,曜月的情况又可以离开吗?这里距德云关足有十馀天的路程,要是稍有点差错,难道让曜月……
想起那个金花还是银花的把孩子生在半路上,我嚎叫起来:“不啊啊啊——”
“王爷?王爷您怎麽了!?”
我抱著头蹲在地上。
呜呜呜……我不要!我堂堂静王爷的爱妃明明应该在雕梁画栋的王府里生宝宝,明明应该由医术高明的神医亲手诊脉亲自接生,明明应该有十几太医二十几个下人同时伺候,明明应该……
“呜呜呜……小冬子,怎麽办?我不要曜月在这麽简陋的地方生宝宝,好危险好危险的,这可不是闹著玩的!呜呜呜……”
“王爷……”小冬子也皱紧眉毛,愁眉苦脸地望著我,过了半晌,忽然灵光一闪,兴奋道:“王爷,万一、奴才是说万一,万一王妃在这里生产,不是还有王爷您吗?上次您给那个金花接生不就挺成功的嘛。王爷王妃吉人自有天祥,小世子一定平安的。”
我脸绿。
小冬子你提前进入老年痴呆行列了是不是!?那明明是杨青衣接生的好不好,我最多不过是帮那个女人顺了顺胎位,後面的丢脸事不提也罢。
唉……
我叹了半天气,拍拍面颊,振作精神,挺直腰背道:“小冬子,我们慢慢想办法,秋神医给曜月留下的保胎药还有吗?”
“有,分量可以坚持到王妃临盆之日,我都收起来了。”
“小冬子,你做的好!”我用力拍拍他的肩,激动地道:“你果然是我最忠心的属下!”
小冬子比我还激动:“王爷,您终於相信奴才的忠心了。奴才早说过为了王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二话不说,奴才忠心耿耿苍天可鉴!奴才……”
“好了好了。本王相信!本王相信!这个留在以後再说吧。”我掏掏耳朵,打断他道:“等本王回去,就把小桃花许配给你啊。”
“啊。”小冬子竟然红了脸,扭捏道:“王爷说什麽呐。”
“嘿,小样儿的,还装!别以为本王什麽都不知道。”我吓唬他道:“你和小桃花偷情多久了?有胆子认没有?不然我把她许给别人了,要不乾脆收做填房,反正她本来就是伺候我的大丫环。”
“别别。奴才要她!奴才要她!”小冬子急得脸都红了。
“哈哈哈,傻小子,认了吧。”我再大力拍拍他的肩膀,大笑道:“放心放心,本王厚道得很,不会夺人所爱的。”
“什麽夺人所爱?”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陈李氏的院子,曜月正站在门口望著我。
我脸色一僵,连忙调整成最灿烂地笑脸,奔过去道:“哎哟,你怎麽出来了?怎麽不回去躺著。”
“日上三竿了还躺著?我是废人不成。”曜月眯眯眼,不依不饶地问:“大少爷,你要夺谁所爱啊?”
“啊、咦?有人要夺人所爱?谁!?谁!?”我一把抱住他,紧张地道:“曜月,你可是我的,别人别想抢走!”
曜月不屑地白我一眼,啐道:“装傻!”
连小冬子都露出鄙视的目光。
我怒!好你个小冬子,曜月也就算了,看我回去不收拾你!小桃子你别想了,我拿一盆糖果腻死你!!!(汗,小王爷你忘了,你那糖果成本那麽高,一盆国库都要空虚了不可= =||||)
曜月当然不是真的与我计较,拍开我的手道:“要住在这,你可不能吃白食。小冬子每天上山拾柴,打野味,摘野果,很辛苦,你能做什麽?”
“我……”我还真不会做什麽,想了想道:“我可以打水。嗯……也能劈柴。”以前在王府里看下人们做过,好像挺简单。
“那好。待会儿小冬子帮陈李氏做饭,你就去劈柴吧。下午再去把水缸盛满。”
小冬子听了担心地望望我,上前刚要张口,被曜月一眼瞪了回去。我这厢已一连叠地应了。
“好好,没问题没问题!曜月你等著,让你瞧瞧你老公我的厉害!”我撸起袖子,兴奋奋地准备大展拳脚。
曜月挑挑眉,想说什麽,终於还是不屑地撇撇嘴,瞟我一眼,自己扶著腰慢慢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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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日子果然清苦,而我的日子更是辛苦||||
本来以为劈柴打水很容易。结果劈柴用力不当,把胳膊震麻了,小冬子还给我揉半天(汗|||)。打水,水桶扔到井里总在水面上打漂,怎麽使力它就是不倒下,一急之下我差点跳进去,幸好小冬子在後面拉住我(再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