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喜欢——”
这样一句话,其实不该是他的台词,似乎由我来说,会更加合适。
蓝宇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刘烨也是。
捍东何其福。胡军何其幸。
只可惜,一个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一个是恨不相逢未娶时。
若是要我说,生离,比死别更痛苦。
我宁愿是蓝宇。带着捍东一生的爱,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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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机宴上,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卢芳很识时务的没有来,我就知道,她是聪明的女人。苏瑾也在没有她的戏份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不喜欢的人都不在,这顿酒,喝得真叫一个
爽。
关导拍着我的肩,像个老太婆一样罗里巴索,一会儿又说我的潜质好,一会儿又说我的演技大大提高,一会儿又说将来要给我量身定做电影…
…我统统置之一笑。
关导红着眼睛看我:“……你……你不信?我跟你说烨子……你信……信不信……这部电影能把你……你和你师哥捧红喽?信不信?啊!”
我笑,关导的普通话在胡军的熏陶下是越来越溜了,我一径的点头:“是是是,信信信。”
关导斜睨起眼睛看我:“……你……你甭骗我……我知道你不信……没关系……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你们这部电影……拍得……拍得太动人
了……我要成就你们两个!胡军刘烨……两个大明星!呵呵……呵呵……”
我笑得手中的瓶子无意识的滑落,身子向后靠去,胡军伸手扶住我,我索性把整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好舒服,像沙发一样。
关导真有意思,我不是不相信他,可是这也许是他拍得投资最低的电影了吧?连最后我和胡军的剩余部分片酬都没给,我们也没要……知道他
拍得困难,加了好多场戏份,我从来都不是计较的人,胡军更是豪爽惯了的,这部戏给予我们的已经太多太多,哪里是区区几张钞票可以衡量
的。然而我依旧不抱什么信心,再加上片中很多禁忌的话题,裸露的场面……我宁愿把《蓝宇》当成一个精致而私密的回忆,自己拿回家里去
独享,最好,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知道……
这当然是妄想,我看着关导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的眼睛,又一次失笑。
胡军从身后轻轻抱住我的肩膀,我颤抖了一下,无声的拿开他的手。
他看我,脸上的表情看不懂,似乎还是那个痞气的陈捍东。手点了点包房一角的卡拉OK机,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询问。
——哎,你唱首歌吧。
我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算了吧你。你最讨厌听我唱歌了。
他依旧在看我,一双眼睛模模糊糊。
——谁说的?来嘛!……老了吧,嗓子哑了?
——瞎说!
——真的不唱?
——好,我唱。
……
当《你怎么舍得我难过》的前奏骤然响起的时候,我猛然明白,刚刚我们的对话,还是那熟悉的台词……
我手上的话筒剧烈颤动起来,我的眼泪在一瞬间不可遏止的流下来,沾湿了话筒,和衣服。醉意盎然的脸,我知道我是那么想哭。
“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亲爱的你,好想再见你一面……”
我的声音沙哑,走音走得厉害,可是没有一个人笑我。
居然没人笑我。
我转过头去,看见关导哭了,阿魏哭了,大宁也哭了……我的师哥,我的爱人,他的头抵在我身后的肩膀,身体无声的抽搐着。
所有人都在哭,哭得一塌糊涂。
我反而停下了眼泪,看着这一大家子人,或蹲或抱,泪水肆意的在脸上奔流,仿佛生离死别一般。我恍然间突然像做了一个梦,一个绮丽旖旎
,有泪有笑有滋味的梦,梦的结尾要在此刻揭晓,而梦中的人,谁也不愿意醒来。
那种相濡以沫的情愫,已经这么深这么深了么?
……
手机又响起,是朋友的短信。我先前曾在他的戏里演出,但是只演了一半,现在他想继续拍完,嘱我一天后到他那里去报道。我的手指在键盘
上滑了一下,然后回复道:好。
这么说,已经时间无多。
……
我转过身去,把身体缩在他的怀抱里,然后抬起头,吻他的颈项……我的手伸到他的衬衫下,包房明明暗暗的灯光下,我对上他通红的眼睛。
“……要么?”
我微微仰起头,努力浮出淡淡妩媚的笑。第一次去勾引一个人,也不是不紧张。
他深深的呼吸,我听到他激烈的心跳。他的头低下来,凑在我的耳边。
“烨子……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台词,还是台词。也许我们始终都是在做戏,只是戏到尾声,注定要一个绚丽的结尾,来作为日后长久的回忆。
我笑,顺势拉他起来,冲出包房。身后关导好象喊了句什么,谁也没理他。
(十五)
进到房间里的时候我们居然都镇定了,我不急不徐的解他的扣子,他的表现却很奇怪,他的唇顺着我的额头,嘴,脖子,胸膛一路往下滑,烙
下无数的吻痕……他熟练的扯下我的皮带,拉下裤子上的拉练,我以为他急了,刚想告诉他慢一点,他居然一把扯下我的底裤,迅速含住了我
下身的粗大。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子就炸开了,浑身僵硬得不敢有任何动作,我和他从来没有试过这个,只是在书中看到过……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人,
根本不可能,也不屑于去尝试这个,我以为就算试,也应该是我来……
我的眼前一阵一阵眩晕,身下进入了一个温暖而湿润的地方,他的舌生涩的在我的家伙上面一圈一圈打着旋转,一阵阵的麻痒,刺激,舒适…
…
那种感觉几乎快要把我逼疯了,我的手无意识的死死扳住他的肩头,发出的呻吟连自己都难以置信,当我突然感觉他的嘴微的一紧,我不可控
制的大叫出声,身体剧烈的痉挛起来,身下的热流澎湃而出,眼前一花,我几乎恍惚人在天堂。
迷糊中,我知道他抱住我,我们倒下去,他吻住我,唇舌间还带着我的液体奇特的味道。我的身体很没出息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我听到他
的轻笑。
我在他的身下,两腿被他分开到最大的尺度,我知道这种姿势很耻辱,可是我居然乐于这样,只因为在我身上的那个人是他……
他手中的液体尽数成了润滑剂,下一秒我的后庭被巨大的灼热所填满,他的压抑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拼力的在我的体内冲撞,有几下我甚至觉
得自己要被撞得飞出去,我的腿死死缠上他的腰,乱七八糟的叫着,我感到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也许我也一样,可是当时我已经
失去了理智……
体内敏感的一点被突如其来的侵袭,我啊的惊叫了一声,头在瞬间用力的仰起,身下又一次一泻如注……后庭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我听到他
也控制不住的低呼,扣在我腰上的双手猛然用力,然后一股熟悉的热流在我的体内突地喷涌而出……
……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把我翻转过来,我跪爬在床上,他的双臂紧紧箍住我,还没有拔出来的家伙又在体内迅速膨胀起来,我的腰微微动着,
那种火热的充实感实在让人难耐,我回头,咬他的耳朵,他低下头也来咬我的,我们像一对交颈鸳鸯般,用高难度的动作厮磨。
我听到他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说:“……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
我“啊?”了一声。
似乎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叫他一声师哥,包括在床上,我也从来没有改口过。他也没有特别的要求过我。刚刚的热烈也许实在太投入,才不
由自主的乱喊了一通……
看着他微微欣喜的脸,我笑,轻轻唤:“……军。”
……他看着我,眼中有奇异的小小光芒闪动,似悲似喜……他突然猛的埋下头去,身体一冲,我尖叫出声,巨大的快感如潮水般奔涌而来,一
波一波,不可遏止。
……然后,我们再一次一起达到高潮的顶峰。
……
如果今夜是天堂,我愿它是最完美的天堂。似乎在那个夜晚里,我们能彼此给予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过是,一声低低的呼唤,彼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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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中我几乎没有完整的睡着,天没亮就醒来了。
蹑手蹑脚的下床,忍着腰间的疼痛和腿上的酸软,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他,轻轻推门出去。
出得门来我才发现原来昨天我们疯狂的地方居然就在昨天我们喝酒唱歌的隔壁,一个卡拉OK的包房,我苦笑,好在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要不
然可是当场给阿关他们上演助兴节目了。
……
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好行李,拎着行李出门之前,在房间里给阿关他们各留了一张纸条。
他们没人知道我要先走,现在也许都还宿醉未醒,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有些话,在分别的当口反而说不出来。不如用笔。
只是没给他留信。
……
我拎着行李,插着耳机走在那条通往湖边的小路上,临走之前再来看一眼,我喜欢这里,下次再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坐在长椅上,我舒出一口气。耳边的音乐,配上远处微弱的乌鸦的叫声,清晨的雾气蒙蒙的笼罩在面前的湖面上,心灵似乎也静谧下来。
感到身后有人,我回头,冲他笑笑:“来了?”
……
他坐下来:“今天就要走。”
“恩。”我点头:“去拍戏。”
“……好好拍。”
“恩。”
“你会是个好演员。”
我笑:“谢谢夸奖,你已经是了。”
……
我们的面前,雾气中的湖水在轻轻荡漾,几只鸟儿掠过水面,掀起无声的涟漪。
“关导说,要是真想忘了,以后,就不要打电话了。”良久,他开口。
我看向他。
“……我明白。”
“但是……”他急急回头看向我:“虽说是没有必要的话不再联系,可你要是真有什么急事,千万记得来找我……”
我笑,拍拍他:“你真有意思,电影都拍完了,台词还没说够?”
……
他看着我,嘴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我别过头去,把耳朵里的耳机递给他。
“喏,送你了……在关导那里听到的Demo带,一个新人唱的,很好听,我觉得他将来肯定能红……”
“以后别听那首《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了,人总该有点改变有点创新嘛。”
他无声的接过去。
我站起身来,他也要随着站起来。我按住他。
“别送了,让我在你面前先离开,我会好受一点。”
点点头,我拎起一边的行李,转身向远处走去。
清晨的阳光已经出来了,湖面的雾气在渐渐散去,鸟声开始变得模糊,路边的树枝垂下来,滴着融化的雪水,我瞥见有的枝头已经生了新绿。
我知道,他的目光在跟随着我的背影,一直到我消失为止……
我把很多东西都留在了那张长椅上,那盘Demo带,他,还有我的爱情。
我知道,他此刻一定在听着我留给他的带子,那首我在他去跟卢芳谈话的夜晚,听到的歌曲。
那优美的词,和旋律。在曾经的夜晚,和现在的清晨,都如此清晰。
萦绕在,我的耳边。
……
静静地陪你走了好远好远
连眼睛红了都没有发现
听着你说你现在的改变
看着我依然最爱你的笑脸
这条旧路依然没有改变
以往的每次路过都是晴天
想起我们有过的从前
泪水就一点一点开始蔓延
我转过我的脸
不让你看见
深藏的暗涌已经越来越明显
过完了今天
就不要再见面
我害怕每天醒来想你好几遍
我吻过你的脸
你双手曾在我的双肩
感觉有那么甜我那么依恋
每当我闭上眼
我总是可以看见
失信的诺言全部都会实现
我吻过你的脸
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我还是祝福你过得好一点
断开的感情线
我不要做断点
只想在睡前再听见你的
蜜语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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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年以后,这首歌红遍了全国上下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它的歌名。
那首成为曾经分割我们感情的,《断点》。
(十六)
在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患上了很难治愈的失眠。
以前也有过失眠,但是一来并不重,二来自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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