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就请你走路!”
“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神偷赛华佗,怪不得有这么大的口气。既是如此,那就请划下道来,我一切照接!”
“好,爽快!”赛华佗挽衣捋袖,就要上场。
突听楼上有人一声娇笑:“哟,两位英雄,何必为了小女子伤了和气!”
天霸抬头一看,眼前突然一亮,只听楼梯口盈盈站有一人,粉装长袖,脸上淡施脂粉,一块雪白的绣花手绢轻掩口鼻,一双眼睛却是满目含春,只轻轻一扫,便把人的魂儿勾去了一半,连天霸也不能例外。
天霸一双虎目直直的盯着那娇美的人儿,脸上竟然现出了少有的温柔之色。
那娇美人儿的一双媚眼也是一个劲的向天霸暗送秋波。
突然,天霸眼前出现了一张丑陋的大脸,大脸上一双牛铃似的大眼,正对着天霸的眼睛,只把天霸吓了一跳。
“哼,无双是老子的,谁要抢她,得先过老子这三关!”
“哎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两位英雄何不上楼小坐?”楼上娇婉的声音传来,是那样的勾魂。
“老头,你是不是怕了?”赛华佗在天霸脸前一扬拳头。
天霸还只四十多岁,正当壮年,这头一次被人称作老头,不禁怒上心来,当下冷哼一声:“哼,即使如此,外面请,别在这里打扰了佳人!”
“哎呀,你们真要比啊?你们男的就是这样,整天打打杀杀,你们要比只管比,可千万要点到为止,就让奴家给你们当个证人吧!”
说着,那娇美的人儿扭动腰肢,款步下楼,身上波峰涌动,曲线曼妙无比。
那娇媚的眼儿直直的飞向天霸,差点把天霸看走了神。
“第一关,比轻功!看到没,谁先跑到街头,把那最高的酒幌子拿回来,谁就算赢!”
“僮儿,这一关你来!”
“我?”梅霖张大了嘴,“帮。。。老。。。老爷,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嗯?”天霸脸一沉。
“是,是,是,老爷咱可有话在先,输了可别怨我!”
梅霖转念又一想:“输了正好,输了就回去了,免的在这里多生事般!天霸为什么要我比?难道他知道我会缩地术?”
这里梅霖正在胡思乱想,却听赛华佗一声大吼:“不行,让个小孩子来跟我比,有辱我赛华佗的名头,要比你亲自来,否则就算你输!”
“哼,你刚才说过非得我亲自动手了吗?你只要能比的过我的僮儿,再来和我比也不迟。只怕你连我的僮儿也比不过,这样吧,只要你能赢过我僮儿,这张银票就算你的酒钱!”
赛华佗伸头一看,立即两眼放光:“好,算你有种!比了!”
这条笔直的大街,街上人流如织,陆无双娇呼一声:“一、二、三,开始!”
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梅霖和赛华佗同时跑了出去。
这时,梅霖已经决定了绝不使用缩地术,看看天霸到底有什么打算?再加上梅霖本身就是想输不想赢,当然是跑的奇慢无比,还不断的碰到行人身上,连声说着“对不起”。
而赛华佗却不管什么行人不行人,在大街上就展开了轻功,踩着人的头顶如飞而去,只留下了一路的骂声。
而在杏春楼门口,天霸则根本没有去看他们两人,把头悄悄的靠过了陆无双,小声说道:“无双姑娘果然人如其名,真乃天下第一美人也!”
陆无双却根本没理他这句话,低头抛给他一个媚眼,然后浅浅一笑,像个小妹妹似的娇声说道:“你快输了!”
天霸看到陆无双这忽媚忽纯的模样,心头只觉的有一只猫爪在挠,只恨不得一口把陆无双吃下肚去,当即哈哈一笑,显得豪情万仗:“有天助我,我是输不了的!”
这时,赛华佗已经到了那三丈多高的招牌之下,脚尖一点木杆,一招“燕子三抄水”已经到了杆头,伸手向那酒幌子摘去。
就在这时,突然“咔嚓”一声天空一个巨大的闪电,正击在赛华佗手上,赛华佗惨叫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去。
“啊,”陆无双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呼,连忙用玉手掩住了小嘴。
天霸看着陆无双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不禁更加喜欢,当即得意一笑:“怎么样?吉人自有天相!”
陆无双想是被吓傻了,身子轻轻一侧,竟然轻依在天霸肩上,惊魂未定的问道:“他是不是犯了什么罪,老天惩罚他呀?他会不会死啊?”
天霸哪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一只粗糙的大手早轻搂在了香肩之上,却装作安慰陆无双的样子,轻拍其香肩:“这个人是个独行大盗,犯过不少大案,上天自然不会放过他,不过这次还死不了!”
这边天霸轻搂佳人,柔声细语。
酒幌子下面赛华佗倒在地上连声哼哼,半身发麻,挣扎了半天也爬不起来,不少人正围着他对他指指点点:“看看,这个人一定是做什么坏事了,被上天惩罚了!”
“这人哪,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啊!”
大街的中央,梅霖正在拼命的分开着人群,梅霖眼不视路,腿不好用,只好扯开了大嗓门:“让让,让让,借光借光,小心啊小心,瘟神来了!”
大家一听到“瘟神”二字,吓的呼啦一声闪了开去。
梅霖终于跑到了酒幌子下面,已是累的弯着腰直喘粗气,就在这时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这一次倒霉的却是那酒幌子。
那酒幌子的绳子被烧断,飘飘悠悠的落在了梅霖头上。
等赛华佗全身的麻痹消失,强忍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来到天霸面前,梅霖早拿着酒幌子走到多时了。
“辣块奶奶的,不算,这不能算!”赛华佗用力的在天霸面前挥舞着拳头。
天霸却不慌不忙的笑道:“怎么天下第一神偷竟然出尔反尔?”
“好,就让你一次,反正老子还有两次机会!这一次,我跟你比。。。赌!”
这个“赌”字赛华佗说的尤为大声,好象生怕天霸听不清一样。
天霸却打量了一下赛华佗犹自两腿打颤,全身痉挛的狼狈样,笑道:“我看算了,阁下当前正走霉运,明日再比如何?”
“明日?哼,老子从来都是活着干,死了算,有事从来不等明日,是不是你从来没赌过,怕了?”
“哈哈,怕?哈哈哈哈!”天霸仰天大笑,气震山河,“说吧,你要怎么赌法?”
赛华佗用手一指对面:“那里!”
天霸顺着他的手指,眼光看到了那个破旧的“赌”字布帘上,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天霸用手轻轻拍了拍陆无双的香肩:“佳人,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不嘛,我跟你去,你别忘了,我可是你们的证人啊!”
这娇声娇气的话一入天霸耳中,立即使天霸矮了半截,连声说道:“好,好,好,只是那里面实在是太脏了!”
“太脏?哈哈哈,”这次狂笑的却是赛华佗了,“老头子,只怕那里边你还没有资格进去哩!”
说完,赛华佗几步跨过大街,一头钻了进去。
“僮儿,头前开路!”
梅霖在前面开路,天霸轻拉着陆无双的手在后面跟了进去。
陆无双轻皱着眉头钻了进去,直被那屋里的臭气熏的轻咳起来,这一声轻咳立即惊醒了那些赌中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快看哪,是无双姑娘!”
一时间,整间大屋里所有的目光齐齐的向门口射来,刚才还吆五喝六的人就如突然被割断了脖子的公鸡,立即变的鸦雀无声了。
陆无双往那里一站,就如蛤蟆群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天鹅,是那样的卓立超群。
这些沉溺于赌的人十之七八是为了赢钱为了到对面去快活,能见上杏春楼的头牌无双姑娘,那更是一辈子梦想。
很多人都是赢了钱立即到对面去花光,然后再回来赢,更多的人则是运气不佳,一直不能达到一睹芳容的心愿,只好在这赌海里挣扎,到了最后却连最初的梦想都忘却了,唯一留下的只有赌。
不管是哪种人,此时见到梦想中的姑娘竟然出现在这肮脏的地方,立即失去了理智,就听一人大叫着:“我的小亲亲啊,你可来了!”
一个看不出多大年纪的癞头汉子边叫着边向陆无双扑去,还未扑到近前,突听“砰”的一声大响,那个汉子倒飞出十几丈远,贴在对面的墙上。
一人大声吼道:“辣块奶奶的,要见无双就必须得过老子的三关!听到没?”
说完,一把分开看傻了的人群,来到了东南角上,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晃了晃,只听下面一个娇美的声音说道:“原来是赛华佗公子,里面请,你的位子一直给您留着!”
这时,天霸三人也跟着赛华佗不紧不慢的来到了这里。
赛华佗指着陆无双说道:“这位是老子的朋友,至于那两位,老子不认识!”说着,沿着楼梯走了下去,陆无双也轻移莲步跟了下去。
天霸往下一举步,却被两名身披薄纱的绝色美女拦住了:“这位公子,请出示令牌!”
“什么令牌?”
“是这样的,我们这下面一层是专为接待贵宾的,要想进入这下一层必须达到一定的条件才行!”
左边那名美女用手一指里面那四个镶金的大字“赌王一窟”,微笑着说道:“这里既然号称赌王一窟,当然至少是赌王才行!”
“那就是说我要赢光上一层才行了?僮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输了以后就别再见我!”
“又是我?”梅霖不乐意的叫了起来。
“怎么?不行?”天霸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不悦。
“是,是,是,”梅霖在心里问候了几千遍天霸的奶奶,却还是得不情不愿的去了。
“你奶奶的,你想让老子赢,老子偏输给你看!”梅霖无精打采的胡乱的赌着。
随着一张张千元大票流了出去,梅霖却越来越沉不住气:“你奶奶的,这不是割老子的肉吗?”
当梅霖剩了最后的一张百万两银票之后,梅霖终于忍不住,一把把那张大票掏出来,往桌面上一砸:“你奶奶的,谁敢跟老子赌?输一赔一千啦,输一赔一千啦!”
近处的就有好事者问道:“什么叫输一赔一千?如何赌法?”
“摇色子,比大小,老子输了输一万,赢了赢十两!”
“有这样的好事?我赌了!”
“还有谁,还有谁?你奶奶的,还没有想赢银子的?老子赌全场!”
梅霖高声叫着,整个赌场立即沸腾起来。
这可是千年未遇的好事,“我赌,我赌,我也赌!”
结果,全场除了赌场的庄家外,一个不落的加入了进来。
“老板,有没有色子?”梅霖高叫着,“各人摇各人的色子,谁的点数能大过老子的,谁就为赢,比老子小的,就算输!有没有意见?什么?不要吵,一个一个说。几粒色子?七粒!为什么七粒?你们平时玩的这种叫‘人色’,是五粒。老子这是‘道色’,你那五粒得再加上天和地,所以是‘七粒’。没意见了?好,现在开始!老子先摇!”
梅霖高高的站在桌子,把七粒骨色放入了一对碗中,高高举过头顶,嘴里嘟嘟囔囔的念着:“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
梅霖边叫边像小鬼一样,在桌子上扭来扭去,本来梅霖还想在桌上跳几下的,只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便放弃了这伟大的念头,改正了除了脚不动外,全身都动的跳大神。
梅霖费了半天劲,从桌子爬到地下,大喝一声:“开!”把自己的碗往桌上一放,然后说道:“该你们了,谁想赌谁就赶紧摇!”
于是整个赌场内数百人一齐摇起了手中的瓷碗,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这么多人一起摇色子,场面倒是颇为壮观,只把那几个庄家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场面。
全场内的众赌徒使劲的浑身的解数拼命的摇着手中的瓷碗,开始还是“叮叮当当”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变成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再过一会儿,声音便响成了一条河流,再也分不清节奏了。
随着,梅霖的一声大喝:“停!”
“哗”,数百只瓷碗同时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好,现在开骰!老子先开!”
梅霖缓缓把手伸到碗盖上,数百双眼睛紧紧盯在梅霖的手上,平时喧哗的赌场,此时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知道,如果庄家摇出的是七个七点,自己这些人全赔进去了,除此之外,自己赢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碗盖慢慢抬起,全场人的目光全部向碗中射去,突然“啊”的发出一声欢呼,接着听到“咕咚,咕咚”连响几声。
原来是有十几人兴奋的昏倒过去,接下去整个赌场像炸了锅一样,有人连喊带蹦起来:“赢了,我终于赢了!”
还有人在大呼:“酒来,酒来,会当一饮三百杯!”
还有人在大哭不止。
全场没有一人不疯狂,没有一人不兴奋,因为梅霖的碗里七粒色子赫然都是一点,总计七点,这是最小的点数。
有年纪大被骗惯了的赌徒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这个不是豹子吧?”
“豹子?什么豹子?还老虎呢,老子不懂,老子比的是点数,谁的点数多谁就赢,谁的点数少谁就输,你的点数比老子多,就掀开来看看!”
那年纪老的赌徒颤抖着手慢慢的掀开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