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德解释道:“这也是四个希腊字母厂组成的十字形。这是一个远古的标志,用来守护或带来幸运,它从中世纪以来一直被不同的文化使用。霍威家的小孩手背上就有个这样的标志。我认为是他姥姥给他画的,她想保护这个小孩。”
史卡丽:“对啊,我昨天见她给小孩画上去的。”
穆德:“那你不觉得这有些古怪吗?”
“我觉得这小孩是需要保护,但不是要让他免于恶魔或野兽的袭击,你知道小孩可能会为了获取大人的关心和照顾故意装病,或表现出生病的症状。我查看了泰迪的病历,在他短暂的生命里曾经住过10次院,平均每三个月一次。”穆德小声地阅读起史卡丽递给他的病历:“三个月大的时候开始呕吐、腹泻,四个月的时候腹泻,呕吐,上吐下泻……”
史卡丽补充道:“问题是每次都查不出病因。”
“难道他们不为此感到奇怪。”
“史迪文·霍威的工作使他们经常搬家,这些病历从一个医院转到另外的一个医院需要时间,而且这种情况还不止一个小孩,我也查看了查理的病历,情况相同。”
“从他弟弟出生开始,也就是史迪文的岳母搬来和他们一起住开始,她经常用一些民间偏方来帮小孩对付所谓的邪灵。可能小孩在她的心理暗示下诱发疾病,也可能是家里的其他人。”
“我们最好再去找找霍威。”
在霍威处,穆德了解到玛姬的妈妈一开始就反对他们的婚事,称他是恶魔。在泰迪出生后,他岳母搬来和他们同住,然后就经常出现怪事。他岳母很迷信,在家里装神弄鬼,给小孩系红绳辟邪,他还见过一次她把鸡肠子丢到天花板上,从那以后,两个小孩就经常生病。而且他岳母经常骂查理是恶魔,但有时候又对他特别溺爱。
由于穆德和史卡丽怀疑霍威家对小孩有滥用药物的可能,就让查理由美国儿童监护协会负责照顾。
查理的父亲史迪文负责带小孩去美国儿童监护协会,他按了车库的自动大门的按键,但大门并没开,他拿来梯子,去检查自动门的铰链,把自己的领带甩到后面。按了几次手动开门按钮也不管用,就在这时车库门铰链突然开始转动,史迪文的领带被莫名其妙地卷进了铰链里,而轿车的门也神秘地锁上了,领带把他拖向铰链中,楼梯翻倒在一旁,车里的查理拼命尖叫,打车门。可一切于事无补,史迪文窒息地吊在空中,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当穆德和史卡丽赶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史迪文已经被吊死在自己家的车库里。
四、幽魂夺命
霍威家连续出了两起命案,警察进入了他们家调查,在玛姬母亲那里看到了满屋的蜡烛和小的反纳粹十字;在车库里,穆德意外发现很多黑色的粉末,他小心地把它们收到证物袋里,并将其送往化验室。次日化验结果出来了,结果非常出人意料,该物质既非任何金属物质,也非碳或氧化物,什么都不是。如果按分析的结果来看,这个物质是不存在的。穆德决定找出答案,他带史卡丽去柏可博士家,他是有关灵异方面的专家。
在查看完粉末后柏可博士惊叹道:“喔,我好长时间没见过这玩意了,记得上次是1979年在印度见过它。”
“这就是被称为圣灰的东西,说专业点,它被认为是由空气中幻化出物质体后的残留物。”
史卡丽问道:“等等,怎么能凭空变出东西呢?”
博士:“你读过圣经吗?还记得其中讲述基督凭空变出面包和鱼来解救饥饿的信徒那段吗?”
史卡丽:“但那只是个故事啊!”
博士:“我在1979年亲眼见证了印度精神领袖赛巴巴凭空变出了一顿盛宴。”
史卡丽打趣道:“真可惜你没拍照留念,否则用计算机分析说不定你能见证最后的晚餐。”
博士没有理会史卡丽的笑话继续解释道:“圣灰只有在强大的精神体出现时才会产生,或是类似灵媒一样的人将强大的精神力传送到另一空间那一刻才会产生。”
穆德追问道:“那么这种能量也可能是控制车库的开关的那股力量。”
“很可能。”
史卡丽:“那也可能是某人在远程遥控啊。”
穆德:“那你怀疑是谁所为呢?”
史卡丽:“当时站在门外的查理和他姥姥。”
在霍威家,查理的姥姥歌尔达和其他三个罗马尼亚老头正在举行仪式,他们分别站在桌子四周,桌上供着两只死公鸡,然后他们点燃了火柴,引燃了桌上的红色液体,当歌尔达将液体倒进罐子时,一缕轻烟升起,在烟雾中出现查理的幻影,那个幻影用罗马尼亚语诅咒歌尔达和那几个老头。玛姬在楼下突然听到查理的呼救,忙冲上楼,看到查理倒在门口,就把他搂在怀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她听到自己母亲房里有颂经的声音,还有烟雾从门缝中冒出来。敲开门,看到歌尔达和那几个男人还在进行仪式,玛姬大喊道:“给我滚出去!”
那几个男人用罗马尼亚语劝说玛姬,但玛姬不为所动,请他们离开。当那三个穿黑衣的老头离开后,玛姬再也无法忍受母亲的怪异行为,要求她也离开。
歌尔达辩解说:“小孩的血必须被净化。这是惟一的解决之道。”说完一把拽过查理,把他拉进房里,反锁了大门。玛姬大叫道:“不要啊,妈,妈……”
屋里歌尔达手里拿着把大刀,拉过查理的手,查理吓坏了,她对查理说:“我们必须完成它。”
此刻穆德和史卡丽及时赶到,他们通知了警方。
歌尔达将刀划向查理的手掌,突然所有的蜡烛飞了起来,歌尔达抱住查理,用手中的刀自卫,同看不见的敌人作战。她再次重复道:“米海,米海,这是惟一的解决之道!”说罢又向查理的手掌划去。但惊吓过度的查理尖叫着躲到墙角。桌子突然凌空飞起,把歌尔达击倒在地。
门外,穆德举起了手枪,歌尔达仿佛感觉到查理站到了她身边,双手拿着两只死公鸡,他扔掉手里的鸡,死公鸡突然起死回生,对歌尔达的面部又啄又咬,血顺着她的两颊流淌。
当穆德砸开大门,查理安静地站在桌后,歌尔达已经横尸屋里,在她身边还有两只死公鸡。
玛姬失声痛哭:“哦,天呐,妈妈!妈妈!”
五、恶魔再世
穆德在这间屋里发现了更多的圣灰,史卡丽在之后询问了查理,但他好像失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验尸报告出来的时候,史卡丽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报告上写明歌尔达死于心脏病突发,但她和穆德在案发当天看到死者的眼珠是被啄出的。
他们在玛姬家看到她正和几个穿黑衣的老头用罗马尼亚语交谈,最后听到她叫那几个人出去,并且声称自己对他们的迷信不感兴趣。穆德询问来者是谁,玛姬说他们是长老,在罗马尼亚负责看管圣地。史卡丽又问他们说些什么,玛姬解释说,他们认为仪式并没完成,恶魔还在屋里。穆德急忙追出去向对方表明身份,但三个长老并没理会,准备离开,穆德只有摊牌说:“我知道你们试图保护这个家庭,你刚说这里还有恶魔对吗?”
长老中的头对穆德说:“那个恶魔一直都存在,只是不同历史阶段叫法不同,他曾经被称为:该隐、露西菲尔、希特勒。他不会在乎杀死一个小男孩或是上百万的人。如果你阻止我们,那你就会双手沾满血腥。”
之后玛姬又向穆德透露,母亲的仪式是为她家驱魔,而且她母亲还认为部分原因是查理引起的,玛姬始终无法相信如此年幼的孩子该为此事负责。穆德觉得此案关键是查理,决定用催眠方法,帮他恢复记忆。
被催眠后的查理一直抗拒,否认自己在场,当医师一再追问情况下,他喊到:“那不是我干的,我没有伤害我奶奶,是他,是他,是米切尔干的!”听到这里,玛姬脸色大变。她后来透露,他们一直瞒着查理,和查理同时出生的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他们开始给他取名叫米切尔,但那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是死胎,所以她和家人一直都瞒着查理。当时玛姬的妈妈就想举行一场法事超度亡魂,并且告诉他们不这样做亡魂就会附在查理身上。但他们觉得这是迷信,没有采信。
查理在催眠后昏厥过去,被送往医院,留院观察。晚上,当查理苏醒后,医院里的护士准备给他注射镇静剂帮助他恢复,查理还在抗拒,正争执不下之际,查理赫然看见门后出现了米切尔的身影,他大叫:“不要啊,米切尔!”护士转头往后看,被米切尔挥动的输液支架打昏。
六、驱魔
玛姬在医院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了,查理跑来唤醒她,坚持要回去,说是医生说他可以出院了。玛姬想去医生那里办手续,但查理说他很想回家。玛姬只好带他上车,驱车回家。穆德在病房里看到了查理,并从苏醒的护士口中得知还有另一个查理存在——米切尔。而赶到的史卡丽称看到玛姬和查理开车回家了。穆德意识到玛姬是被鬼魂带走了,命史卡丽开车跟上玛姬,以免玛姬再遭毒手。自己则去寻找援手。
在玛姬家,米切尔问玛姬是否明天可以去公园玩,玛姬说好啊,他又问他可否要个气球,玛姬面露不安之色。
米切尔继续问:“妈妈,我们明天可以坐小火车吗?”
玛姬觉得事情不对,从厨房的抽屉里拿出火柴跑上楼去。
玛姬进入母亲的卧室,里面漆黑一片,她点燃几根蜡烛,开始用罗马尼亚语祷告。然后她点燃三根火柴把它们丢到一碗水里,火柴开始浮在水面上。玛姬祷告:“请不要让他成真。”一会火柴一个接一个下沉,当最后一根沉入水底,她抓起了那根火柴。
米切尔:“你在干吗,妈妈?”
玛姬吓坏了,开始念罗马尼亚语祷告词。
她拿起把刀,举过头顶,走近米切尔,屋里阴风阵阵。
米切尔:“妈妈?!”
玛姬继续念祷告词。
穆德请来了四大长老,让他们为查理驱魔。
长老的头领让穆德守门。
史卡丽直赶到霍威爱,发现家里漆黑一团,她打开手电,按了几下电灯开关,不起作用。她听到楼上传来声响,问道:“有人在吗?”
在医院里,驱魔仪式进入高潮;查理的病床突然升高几尺,一个长老把魔药和液体倒入一个小杯子递给为首的长老,长老把它倒入碗中,查理开始尖叫,长老又用万佛字放在查理的胸口,查理开始泄气了,床又回到地板上。
史卡丽这边在千钧一发之际,刀自己掉到了地板上,玛姬也瘫软在地,风停了。米切尔已经烟消云散,只留下一地的灰烬。
长老完成了驱魔仪式,告诉穆德:“孩子需要休息,我们必须找到他妈妈,孩子需要她。”
说完长老们就离开了,在出门前,为首的长老对穆德说:“你要小心了,他已经认得你了。”
几周后,穆德在自己的调查报告中这样写道:“下个月这个男孩就满十周岁了,在他母亲的悉心照料下。我始终相信他是无辜的,我一直为长老的警告所困扰,也许在对抗邪恶的战斗中没有正邪之分,我们一直只是在和心魔做斗争。”
① 形式和中国的万佛字标志一样,这是一种宗教信仰标志。
② 该隐是圣经中杀死自己兄长被神流放的人,露西菲尔是堕落天使。
《圣山》作者:西蒙·凯文
新任天下大酋长柯尔姆·拉文海尔,在灌木丛生、剑齿草遍地的斜坡上慢慢向上跋涉着,一整天的战斗在他身上留下了许多伤,伤口一阵阵剧痛,像一刀一刀在扎着他似的。最致命的伤是他的左大腿被长矛刺进了,每走一步似乎都像被巫婆施了魔咒般地痛苦。在这种情况下,往上攀登要比平时慢得多,但此刻他不急,必要时他会停下来,让自己喘口气。走到坡顶上,他在石冢堆上坐了下来,俯瞰着山下的战场,不由自主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一切已经归于平静,几个小时前的金属铿锵声、嘶吼喊叫声,还有血肉横飞的血腥场面都已经停息了,世界末日般的场面已经结束,天气渐渐变冷。在这座绿山上,热太阳艾克赛欧已经落山,她的情人光太阳雷恩很快就会升起来。柯尔姆将大熊皮氅紧紧裹住身体。平地上,还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在晃动着,刚才的激战就发生在那里。很多人都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奄奄一息。他们中间多数是另类人的士兵,但是他很清楚,其中也有他的人。
顺着战场往上游方向看,那里是他的家,在一片高地的峡谷中安然无恙,现在已经笼罩在暮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