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白目也知道,这家公司的持牌人叫“唐筱筠”,柏总的前妻。
真没想到……唐筱筠长得这么孩子气……
第十七章
“柏大哥,你什么时候忙完?我饿了,我想去吃西餐。”莫名奇妙,她微红了眼眶。
她怎么了?
他没有细想,接过她的印章,盖好以后,“走吧。”
他与她并肩走着,她一边走着,眼睛一边忍不住描向,被她遗留在沙发上的那叠照片。
“柏大哥,你是不是不会再来公司了?”她迫切的问着。
“恩。”他点头,“不过晚上,同事们会帮我办个欢送会。”
那就是……他还会见到那个林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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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闷闷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心,在不断下沉着。
但,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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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心神不宁。
“你看,这是你以前住的房间!”背后是情人温柔的低语。
她笑,有点心不在焉。
“听说柏文清过几天能拆石膏了,不准备搬到这里住?”利少企图劝说着。
她温柔的淡笑,“让我考虑一下。”
仿佛已经得到了应许一样,他快乐得就象吃到了糖果的小孩一样,“你先自己坐一下,我去弄点吃的给你,很快!”
他笑得象孩子一样,愉快的把她一人留在房里。
她在房间里东触触西摸摸,每一样东西手感都是这么熟悉。
她,确实,住过这里。
象演习过上百次一样,她熟练的拉开了衣橱。
她微微蹙眉,为什么这么空?里面只有一些休闲服……可是……明明应该还有其他衣服才对啊……
拉开底下的抽屉。
她确定,那里一定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果然,被层层衣服包裹着,有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只精巧的女式手机。
纯手工版定做的Vertu手机,为什么会被她尘封在这里?
而且看的出来,是她故意遗弃的,很珍惜,却还是遗弃了。
为什么?
她到底遗忘了什么?为什么开始有点迫切的想寻回丢失的记忆?
一阵悦耳的开机音乐,心如雷鼓一样颤动。
“1”清……
如被雷亟,莫名的很多片段从脑海里闪过。
冰冷的指间,落寂的背影……
她掩住口,掩住快要跳跃而出的心脏。
难以置信。
突然一个无法忽视的念头涌上心头……柏大哥喜欢她……“1”清……是他的表白……
……
“唐小鸭,OK了,可以出来了!”客厅传了欢愉的声音。
慌乱的,她将手机连盒子整个塞到了背包里。
……
在回家的路上。
她依然有点恍惚,心神不宁。
“唐小鸭,你怎么了?”利少的神情是担忧而不安的。
她无法面对他清澈的目光……她始终低着头……
她好象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会为了他的寂寞,而心痛。
会为了他担忧。
会为了他心脏闷闷的。
甚至……发现他也是喜欢自己的……甜蜜会大于慌乱……这样的感觉一直在心里发酵。
心已经不完整,越来越能分清,自己爱情的位置在哪里。
但是,怎么办?
“唐小鸭,嫁给我,好不好?”手被用力握住,眼睛对了上那一双有点慌乱的眼睛。
她伤害了他……
心里被一个闷棒打醒。
说好永远不辜负不伤害,为什么,心还是走失了?
“让我整理一下。”喃喃的,她的声音很低却很坦白。
“唐小鸭!我一定会让你很幸福很幸福!”他真诚的保证着。
她凝神。
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是否能为她带来幸福。
婚姻,平淡才是真。
但是,即使再平淡的婚姻生活,也是亲密的,而这种亲密,她能承受吗?
或许,身体远比心要诚实。
“我会整理好。”机械式的重复,她依然在点头。
指间一阵凉,一个戒指已经套在了她的指间……
他笑了,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慌乱的心,因为承诺,得到了平静。
只是,他没有留意,她的眉宇间,有压抑着的淡淡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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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怔怔的回家,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思绪很乱。
没有意外的话,她可能要结婚了……
……
柏大哥现在还没回来……去相亲了吧……
是不是,这样,也好?……
心,涩涩酸酸,为什么有想落泪的感觉?
手里那只Vertu手机明明轻盈,为什么却觉的分外沉重?
总是感觉冥冥之中,不断在错失什么。
……
隔壁传来微许的声响。
她一惊,鼻子更酸了。
他回来了。
顾不得穿鞋,她赤着足下了床,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
怔愣住。
他正在收拾简单的行李,右手臂的石膏已经拆掉。
“你……你要去……哪里?”连声音都在颤抖。
这么快……这么快……就再也见不到他?
“我必须离开一段时间。”他抬眼凝神望着她。
她发现,他的眼睛整个是微扬的。
“可以再等等吗?多待几天就好,我……”突然,很想很想留住他,哪怕只有几天。
“不行!今天,我等了一年了。”他摇头,整个眼、唇角都在笑,“我找到了对我来说,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必须马上赶过去接她。”
他在笑,他望着她的眼睛,如同沐浴在春风里。
她的心,竟也跟着欢愉起来。
“那么找到了那个人以后,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他的神情突然黯淡了下来。
他还是会走……
这样的意识令她的心,闷得快要窒息。
……
第十八章
四天了。
柏大哥走了整整四天。
准备去沉淀一段走丢的感情,却在等待中,越理越纷乱。
沉重的负罪感压抑着她。
如同背上了一个十字架。
这样连心都在走失的她,怎么配成为别人的新娘?
……
门锁被转动了。
她从客厅的沙发跳了起来。
一张含笑的脸印入了她的眼睑。
心情顿时飞扬起来。
“柏……”声音倏然而止,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仿佛精雕玉砌般水嫩嫩的小女孩。
小女孩顶多只有一岁,穿着公主一样漂亮的裙子,望着她有点怯然,紧紧的搂着柏文清的脖子不放。
望着女儿因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委屈怯然扁嘴快哭的样子,柏文清心疼的温柔轻哄,“宁宁乖,爸爸在,别怕。”
爸爸……宁宁……她觉得自己胸口闷得快窒息……记忆,象一只欲展翅高飞的小鸟,想突破蓝天,却又象被无形的大网网住,始终挣脱不了一样……
那双和他极为相似的双眸,在他耐心的轻哄声中,已经不再水雾弥漫,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她。
“宁宁,让……”妈妈两字到嘴,他硬生生的咽下。
“抱抱宁宁吧,筱筠……”他含笑,眼眶有点微红。
愣愣的本能的接过他手里的小女孩,小女孩也不怕生,往她怀里穿,口水沾湿了她的胸口。
莫名的,她突然泪流满面。
“呜……呜……”紧紧的搂紧宁宁,她痛哭流涕。
好莫名奇妙,但是,她真的好想哭……眼泪仿佛不受控制一样……
“筱筠……宁宁终于回来了……”望着她这样,他笑着,眼眶更红了。
“柏大哥,为什么我觉得心好痛好痛……”她紧紧抱着宁宁,又哭又笑不解的问。
“傻丫头,她是你的……”温柔的话语在瞥见她中指的戒指后,戛然止住。
他眼里的喜悦一点点灰掉,留下一片深沉的黯然。
你和他……要结婚了……?”他艰难的问,原本微扬着的唇角已经牵强的抿成一条直线。
“恩……”她将头深深的埋在宁宁的粉嫩的脖间,眼泪早已沾湿宁宁的脖间。
他努力,扯动唇角,却只能扯起一个无力的微笑,“一定……要……幸福……”
原来,有些东西,失去了,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宁宁、宁宁……柏宁……柏大哥,真是个好名字!”她轻柔的微笑着,鼻子和眼睛都还是红红的。
“柏宁……”他苦笑,她依然没有想起来……
“柏大哥,宁宁本来是跟着她生母吗?……现在她……”她抱着宁宁,留恋着小小的体温,暖暖的感动着,“柏大哥,你要留下她吗?她妈妈肯吗?”
“宁宁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一对来上海求医,不能生育的外来夫妇捡走了,他们很善待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很幸运,她没有吃一点苦……”他平静的细细道来,无论她记得与否,他都想告诉她,很幸运,他们的女儿没受过苦。
“那她……妈妈……”
“她已经有她要过的生活……我、不能打扰她……”他牵强的笑,“如果有一天,她和她的新家庭想要回宁宁,那么……”他留恋的用指拇温柔轻抚女儿粉嫩的小脸,“那么,我会把宁宁还回去……她是一个好妈妈……只是……”把他们忘记了……而已……
浓浓的伤感,从他的心间流徜到她的体内。
她又有流泪的冲动。
“柏大哥,晚上可以让宁宁和我一起睡吗?一晚就好……”忍不住恳求着,心里有无法抵御的母爱在冲击着。
“好。”硬生生压下想轻揉她发丝的冲动,他望着她,眼神柔的醉人,“你想和宁宁一起睡,随时都可以……她很怕热,晚上老是踢被子,你要多注意一点……”轻柔的叮嘱着她。
“恩!”她用力点头。
……
“宁宁!这里!”后花园的草地上,传来她的欢声笑语。
小女孩努力的爬啊爬啊,爬到她身边,她愉快的又退了好几步,手里扬着一颗小草莓。
小女孩可能意识到自己被人“玩弄”了,索性不再“盲目”跟从,坐在原地,吮起自己手指头,努力“自食其力”去了。
“笨笨!脏脏!”她哭笑不得,只好讨好小女孩,抱起她,解救她自己的小手指,将小草莓靠近她的小嘴边。
小女孩很酷,甩也不甩她,重新伸进自己的大拇指,享受“自给自足”的乐趣。
莫名的就觉得小女孩不甩她的神情,和她爸爸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可是……柏大哥曾经不甩她吗?……呵呵,可能……反正,好有熟悉感……
“小姐,你和先生还有宁宁真象一家人啊!”保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怔住了她。
她尴尬的笑,没有搭话。
老实说,这几天,连她自己都有这样的错觉,更何况外人……
“我刚来上班时,那时候小姐病着,都是先生在照顾,喂饭、梳头发每一样琐事,先生这头交代我来做,那一头总是自己先做了,他真的很疼你,所以,我一直以为你是太太呢,更何况,那时候小姐你还老闹情绪,我给你洗澡时,你都不配合,只有先生进去替你洗时,你才乖乖的不再闹情绪,而且,我还偷偷看到,出车祸前一晚,你拉着先生不让他走,后来先生还在你房里过的夜呢……这样任谁都以为你是先生的太太啊……”
她的大脑被轰的一片空白。
她曾病过?……都是柏大哥在照顾她?……连洗澡……而且,还一起过夜……
她象被烫熟的虾一样,从头到脚指头,没有一处不是红的。
幸好,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保姆起身去开门。
她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很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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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颗心,还是跳得好快……以后,要让她怎么面对柏大哥?……
……
气未喘定,一个高雅的中年女人,带着完美无缺的微笑,眼神冰冷的站在了她面前。
……
第十九章
今天气氛有点不同。
柏文清从外面回来,明显的感觉了出来。
后花园,不再传来她欢快的笑声。
只模糊听到宁宁丫丫学语的声音。
“爸——爸——”宁宁很聪明,一看见他,在她怀里,手舞足蹈的马上用刚学会的单音词叫唤着他。
也许是因为这孩子不认生,也许是因为血浓于水,他的宁宁重逢后第一眼看见他,就很亲近他。
仿佛从来不曾离开过他们。
他整个眼神都柔了,“宁宁,爸爸回来了。”
他绕到她面前,想抱抱宁宁,整个手,却僵在空中。
她,抱着宁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泪痕。
“你……怎么了?”象被人捏住了心脏一样,硬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