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之战"第一部:落日之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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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之战"第一部:落日之巨龙-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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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帕林,”泰索何夫后悔地大叫。“我不知道它会伤害你。我真的不知道!它从未伤害过我。” 
    “当然它不会伤害你,可怜的坎德人!”帕林回答道,痛苦就像活物一样在他心脏周围卷绕着,他的心就像被蛇缠住的小鸟一样在胸膛里疯狂跳动。“对你来说这只不过是个漂亮的玩具!对我来说它是能带来美梦的麻醉剂。”他的声音变得嘶哑。 
    “在效果减弱后,美梦结束,我必须再次绝望地醒来,回到痛苦的现实中。” 
    他紧握着那装置,遮住了宝石的光芒。“过去,”他压抑地说,“我可能制作出一件像这样的强大魔法物品。我曾可能成为你所宣称的人――白袍法师之首。我曾可能拥有叔叔所预见的未来。我曾可能成为一个强大的天才法师。我看着这个装置,那就是我看到的一切。但是当我看着一面镜子时,我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他放开手。痛苦的眼泪让他看不清。他只能看见装置的魔法光芒在闪烁着,嘲笑着。“每天我的魔法都在减弱,我的力量在变小。没有魔法,我们只剩下一个希望――希望死亡会比这沉闷的生命要好!” 
    “帕林,你不能那么说!”罗拉娜严厉地说。“长枪之前的黑暗时期我们也这么想。我记得雷斯林说了些话,大意是希望就像放在拉车的马鼻子前的胡萝卜,骗马前进。但是我们确实慢慢前进了,而且最后我们也得到了回报。” 
    “的确,”泰斯说。“我吃了胡萝卜。” 
    “我们确实得到了回报,”帕林轻蔑地说。“那就是这个悲惨的世界,我们发现自己在这世上!” 
    那个装置让他痛苦――确实,他抓得如此之紧,锋利的宝石割伤了他。但他还是紧紧抓住它并贪婪地抚摸着。痛苦总比麻木好。 
    杰拉德清了清喉咙,看起来有些不安。 
    “先生,我觉得我是对的,”他不自信地说。“这是个第四纪元的强大魔法物品?” 
    “是的,”帕林回答。 
    他们等着他再继续说下去,但他没说。他想让他们离开。他想单独呆着清理思绪,那些想法就像山洞里有人点着火把时的老鼠一样到处乱窜。老鼠会爬进小洞里和缝隙中,用闪亮的眼睛入迷地盯着炽热的火焰。他必须忍耐他们,忍耐他们的愚蠢和没有意义的问题。他得听听泰索何夫其余的故事。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泰斯,”帕林说。“不要说你那些长毛象故事。这很重要。” 
    “我明白了,”泰斯说。“我会说实话。我发誓。这一切都是在我参加一个以前认识的,非常好的坎德人的葬礼时开始的。她不幸地遇上了一个怪物。发生的事是… 
    …嗯……”――泰斯瞥见帕林的眉毛皱了起来――“就像侏儒所说的,别在意。我迟些再给你们讲那个故事。总之在她的葬礼上,我想到很少有坎德人能活到你们称为老的年龄。我比大多数认识的坎德人活得都要久,然后我突然认识到卡拉蒙可能比我活得更久。在我死之前,我真的想做的一件事是告诉大家,卡拉蒙是我多好的朋友。在我看来,这么做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他的葬礼上。但是如果卡拉蒙活得比我长,那么我去参加他的葬礼就会有问题。” 
    
    “总之,一天我跟费资本谈话时说了这事,他说他觉得我想做的事很高尚,他会处理的。只要穿梭到葬礼发生的时间,我就能在卡拉蒙的葬礼上发表悼词。然后他给了我这个装置并告诉我它如何工作,他严厉指示我要旅行到未来,在葬礼上讲话,然后直接回去。他说‘不要闲逛’。顺便问一下,”泰斯不安地问道,“你不认为他会把这趟旅行看成‘闲逛’吧,是吗?因为我很高兴能再次看见我所有的朋友。 
    
    这比被巨人踩有趣多了。” 
    “继续讲故事,泰斯,”帕林简洁地说。“我们迟些再讨论那个。” 
    “好吧。于是我使用了这个装置及时赶到了未来,但是,嗯,你知道费资本偶尔有些糊涂。他总是忘了自己的名字,或者在戴着帽子时忘了帽子在哪里,或者忘了如何施展火球术,因此我猜他算错了。第一次我到未来时,卡拉蒙的葬礼已经结束了。我错过了葬礼,只赶上了休息。但我同每个人愉快地聊天,珍娜做的奶油干酪点心真的很好吃,我一直不能做想做的事。我记起自己向费资本承诺过不会闲逛,于是我回去了。” 
    
    “老实说”――泰斯低头慢慢踱着――“毕竟我忘了要在卡拉蒙的葬礼上发表悼词。我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混沌之战发生了,我们同影子武士战斗,我遇见了道根和帕林你的妻子,邬霞。那真是非常有趣又刺激。然后世界即将终结,有一个可怕的巨人正要踩扁我,就在那一刻,我想起自己还没有在卡拉蒙的葬礼上讲话。于是我迅速激活了这个装置,在巨人踩在我身上之前,来到这里告诉大家卡拉蒙是我多好的朋友。” 
    
    杰拉德摇着头。“这真荒谬。” 
    “对不起,”泰斯狠狠盯着着他说。“打断别人是不礼貌的。总之我来到这儿,出现在坟墓里,杰拉德发现了我并把我带去见卡拉蒙。我告诉他将要在葬礼上说的话,他很喜欢,但一切都跟我第一次记得的不一样了。我也把那告诉了卡拉蒙,他看起来很担心,但他在能做点什么之前就死了。然后他找不到雷斯林,他知道雷斯林不会抛下自己的双胞胎哥哥,独自投生。我认为那就是他要我去跟达拉玛谈话的原因。”泰斯一口气说完他的故事,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也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 
    
    “你相信吗,女士?”杰拉德问。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罗拉娜轻轻说。她盯着帕林,但是他小心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假装专心检查着装置,就像他在期待答案被雕刻在闪亮的金属上。 
    “泰斯,”他温和地说话,不想暴露自己的想法,“告诉我你能记起的,第一次参加我父亲葬礼时的所有事。” 
    泰索何夫照做了,他谈起达拉玛、克丽珊娜女士、河风和金月如何参加了葬礼,索兰尼亚骑士如何派出一个从法王之塔赶来的代表,吉尔萨斯从奎林那斯提赶来,西瓦诺谢从他的王国西瓦那斯提赶来,波修士和阿尔瀚娜也来了,阿尔瀚娜永远都是那么美丽。“你也在那里,罗拉娜,你很高兴,因为你说你在有生之年看见自己的美梦成真,两个精灵王国和平联合起来了。” 
    
    “这只是他编的故事,”杰拉德不耐烦地说。“那些‘可能发生’的故事之一。” 
    “可能发生,”帕林看着宝石上闪耀的日光说。“我父亲有一个可能发生的故事。”他看着泰斯。“你和我父亲曾一起到过未来,是吗?” 
    “那不是我的错,”泰斯马上说。“我们弄错了。你看,我们试着回到自己的时间356年,但由于计算错误我们到了358年。不是现在的那个358年,而是一个真的很可怕的358年,我们发现了提卡的坟墓,可怜的噗噗死在灰尘里,还有卡拉蒙的尸体,谢天谢地那个358年没有成为现实,卡拉蒙和我及时赶回去确信雷斯林没有成为神。” 
    “卡拉蒙曾告诉过我那个故事,”杰拉德说。“我以为他上了年纪,他又确实喜欢讲故事,因此我从未认真思考过。” 
    “我父亲相信那确实发生过,”帕林只说了这么多。 
    “你相信吗,帕林?”罗拉娜坚持问道。“更重要的是,你是否相信泰斯的故事是真的。他真的穿越了时空?那是你在想的吗?” 
    “我在想我必须更了解这个装置,”他回答。“当然,那也是我父亲要求把这个装置带到达拉玛那里的原因。他是这个世界上,在我父亲用这个装置的魔法时唯一在场的人。” 
    “当时我也在那里!”泰斯提醒他。“现在我在这里。” 
    “是的,”帕林瞥了他一眼。“你也在。” 
    在他心里,一个想法正在成形。那只是广阔而空虚的黑暗中的一个火花,一道微小的火焰闪光。但它足以让老鼠乱窜了。 
    “你不能去问达拉玛,”罗拉娜说。“自从他从混沌之战回来就没人见过他。” 
    “不,罗拉娜,你错了,”帕林说。“在他神秘消失之前一个人见过他――他的情人,珍娜。她总是宣称自己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但我从未相信她。她可能知道一点这个装置的事。” 
    “这个珍娜住在哪里?”杰拉德问。“你父亲让我把这个坎德人和装置带给达拉玛。我可能不能那样做,但至少我能护送你,先生,至于坎德人――” 
    帕林摇着头。“那不可能,骑士先生。珍娜女士住在帕兰萨斯,那里受黑暗骑士控制。” 
    “奎灵那斯提也一样,先生,”杰拉德微笑着指出。 
    “不引人注意地穿过森林覆盖的奎灵那斯提边界是一个困难,”帕林说。“进入有城墙和重兵守卫的帕兰萨斯是另一个困难。另外旅程太远。走一半路程同珍娜会面会容易些。或许我们可以在索拉斯会面。” 
    “但珍娜能离开帕兰萨斯吗?”罗拉娜问。“黑暗骑士限制了城市的进出。” 
    “那样的限制也许对普通人有用,”帕林冷冷地说。“但对珍娜女士没用。当黑暗骑士占领城市时,她的生意照样红火。好吧。我的意思是,虽然年轻人对她不感兴趣,但她仍是个迷人的女人。她也是索兰尼亚最富有的女人和最强大的法师之一。 
    不,罗拉娜,珍娜旅行到索拉斯不会有什么困难。”他站了起来。他需要独自思考。 
    “但是她的力量没有像你一样减退吗,帕林?”罗拉娜问。 
    他不满意地撅着嘴。他不喜欢谈起他的力量在丧失,就像其他人不愿谈起癌症在恶化。“珍娜有些魔法物品还能使用,我也一样。那虽然不多,”他讽刺地补充道,“但我们还能凑合着用。” 
    “也许这是最好的计划,”罗拉娜表示赞同。“但你怎么返回索拉斯?路被封锁了――” 
    帕林憋住到了嘴边的话。难道他们永远不会停止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吗? 
    “对一个黑暗骑士而言不是,”杰拉德说。“我来当护卫,先生。我带了一个坎德人囚犯来到这里。我也可以带着一个人类离开。” 
    “是的,是的,一个好计划,骑士先生,”帕林不耐烦地说。“你来想细节。”他开始走开,着急逃回自己安静的房间里,但他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于是停下来转身问道。“有其他人知道这个装置吗?” 
    “现在也许半个索拉斯都知道了,先生,”杰拉德闷闷不乐地回答。“坎德人不会保密。” 
    “那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了,”帕林简洁地说。“我马上联系珍娜。” 
    “你怎么做?”罗拉娜问他。 
    “我有我的方法,”他撇着嘴补充道,“不多,但我能勉强办到。” 
    他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了房间。他无需这么做。他能感觉到罗拉娜受了伤害,她的悲伤就像温和的灵魂一样伴随着他。片刻间他有些羞愧,半转身想回去道歉。毕竟自己是她的客人,她冒着生命危险招待自己。帕林犹豫着,然后继续走。 
    不,他冷冷地想。罗拉娜不能理解。邬霞不能理解。他们都不能理解。他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受了什么苦。他们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他默默悲痛着,我曾被众神的精神感动! 
    他停下来在沉静中倾听,看能不能意外地听见虚弱的声音回复他悲痛的呼喊。 
    如平常一样,他听见的只有空洞的回声。 
    他们以为我离开监狱,获得自由了。他们以为我的痛苦结束了。 
    他们错了。 
    我日复一日忍受着限制。折磨永远在继续。灰色的墙包围着我。我坐在自己的信念上。我的灵魂之骨已经破裂。我饥饿地开始吞食自己。我口渴地开始喝自己的粪便。这就是我的未来。 
    他走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然后拉了一把椅子靠在上面。没有精灵会打扰一个把自己关起来的人,但是帕林不相信他们。他不相信他们任何人。 
    他坐在一张写字桌旁,但没有给珍娜写信。他把手放在耳朵上的一个小银耳环上,念出咒语施展法术,那些咒语也许不再跟任何人有关,因为没人会听。有时候不念仪式咒语魔法制品也会生效,有时它们必须配合咒语才生效,有时任何环境下它们都无效。这些日子里这种情况越来越普遍。 
    他重复了一遍咒语,并加上了“珍娜”。 
    一个饥饿的法师卖给了她这六个银耳环。他回避了在哪里发现它们的,只说是死去的叔叔留给自己的。 
    珍娜告诉帕林,“的确,这些耳环曾属于死者。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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