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说了一会子的话,突然起身,走到尤氏跟前,鞠了一躬,十分诚恳的说道:“我是个年轻不知事的人。见到了尤二姐之后,心里怒火医生,便忘了规矩礼数。之前有什么不周到之处,还望嫂子见谅。别和我一般见识。”
尤氏被唬了一跳,连忙避开身去。口中不断说着:“凤丫头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原本就是我对不起你。”
“嫂子这话倒是如何说起。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知道?之前我心头火起,说了好一通不知深浅的气话。嫂子雅量,自然不会和我一般计较。可我王熙凤却是个恩怨分明的事儿。之前我得罪了嫂子,是我的错。嫂子是嫂子,二姐是二姐,怎能一概而论。我和嫂子妯娌相处这么多年,全仰仗着嫂子平日里提点帮扶。我王熙凤虽然口上不说,心里却是记得的。”
尤氏听到王熙凤这一番话,立刻感动的走上前来,伸手抱住了王熙凤。
她妹妹做出这样的事儿,她本就羞愧难当。奈何她骨子里就是个怯弱绵软的人,当初秦可卿和贾珍偷情她都不敢管,何况今日是和她自己的妹妹。若说这妹妹是自己的亲妹妹也就罢了,可毕竟是尤老娘改嫁的时候带过来的。因此这一桩丑事,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王熙凤搂着尤氏,两人一顿抱头痛哭。哭过了之后,两人相视一笑,倒有些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贾母看在眼中,立刻笑道:“瞧瞧这两个人,岁数一把连儿女都懂事了,竟然哭的像个小孩子似的。越发不知羞了。”
王熙凤闻言,拉着尤氏的手走到贾母跟前,说笑道:“老祖宗这话说的,难道我们当媳妇的还不能哭了。孩子在自家的长辈跟前哭,是知道长辈心疼自己,舍不得自己哭,自然便有好的东西送过来哄我。所以我才在老祖宗跟前哭呢!”
贾母闻言大笑,立刻点着王熙凤光滑的额头说道:“瞧瞧这猴头,刚刚缓过来劲儿,便打我的主意。罢了罢了,我屋里还有个锦荣玉翠的炕屏,是我当姑娘的时候我母亲给我的,原本是当时的太后娘娘赏给我母亲的,因太过贵重,我一直舍不得摆放。如今,便宜了你吧!”
凤姐大喜,立刻缠上来道谢,看到跟前站着的尤氏,又笑道:“老太太赏了我,难道不赏嫂子一些。难道老太太只疼我,不疼嫂子?”
说的贾母又是一阵大笑,指着王熙凤说道:“不兴这么挑拨离间的。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好。”
说着,到底赏了尤氏一些东西,虽然不比赏给王熙凤的金贵。但到底是尤氏嫁到贾府这么多年来,老太太头次单独赏她。并还一再的嘱咐贾珍回家后不可为难尤氏,她是要给尤氏撑腰的。
贾珍看在眼中,连连应承。
尤氏看向王熙凤的眼中,倒是闪现了一抹感激。王熙凤旋即还了一个促狭的笑容,两人倒是越发亲近起来。
瞧见贾府在众人有意的推动下,又是一个大圆满的结局。薛蟠三人自讨时辰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贾母带着合家众人将薛夫人等三个一直送到了大门口,这才依依惜别。
临走的时候,贾母还一再嘱咐,过两个月八十大寿,薛府众人一定得抽身过来。
不论怎样,这薛家如今风头正盛,两家又是亲戚,这关系自然是越近越好!
☆、158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且说薛蟠为了王熙凤的事儿跑到贾府闹了好大一通脾气;回到忠信侯府之后便觉得神疲乏力;脱了衣服洗漱过了便往床上一躺;呼呼的睡了过去。
等到醒转过来;天色已晚。薛蟠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看着外头已然掌灯;不由得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红袖捧着清水面巾等洗漱之物走了进来,随口说道:“已经过了酉时。大爷可饿了,我让灶上热了饭菜,可叫他们摆上来?”
薛蟠沉吟片刻,突然嘀咕道:“好一阵子没入宫了。也罢,告诉下面我不吃饭了。给我备好外出的衣服,我要进宫一趟。”
红袖一愣,却是没说什么。只是细心的服侍了薛蟠盥洗;然后打开箱子翻出了一套新做的夏衫,并配套的鞋袜挂件等等。服侍薛蟠一一穿好之后,又细细的抹平了褶皱。看着薛蟠施施然走出内室,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大爷今儿晚上回来吗?”
薛蟠闻言,沉吟片刻,挠头说道:“我也不大知道。你吩咐上夜的婆子给我留个门,我若回来,就静悄悄的进来,也别声张。若是不回来,你们自管休息你们的。”
红袖应了一声,旋即下去吩咐了。
薛蟠打马出了忠信侯府,一路往皇宫走去。
守在宫门口的侍卫有些日子不见薛蟠,如今瞧他这么晚了进来,一时间倒有些新鲜。不由得凑上来笑道:“有些日子不曾见面,小侯爷身上可好?”
薛蟠笑嘻嘻的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自然还好。你们兄弟也好?”
那侍卫立刻点头哈腰的应道:“都好都好。”
于是在门口与众人闲聊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方才施施然的进了皇宫。
走过长长的宫道,薛蟠径自到了乾清宫外。首领太监戴权一如既往的捧着拂尘站在殿外站班。瞧见薛蟠就这么慢慢的走了过来,不由得一阵惊喜,连忙迎上来问道:“这许多时间,你怎么一日也不来?你都不知道我们多想念?”
薛蟠勾了勾嘴角,冲着戴权十分亲近的说道:“不过是家里有些琐碎事情罢了。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朝廷这边也忙乱的很,我便错了时间,免得耽误了圣上的大事儿。”
戴权似笑非笑的看了薛蟠一眼,低声取笑道:“说的倒是比谁都好听。”
又和薛蟠打趣几句,这才走进殿内通报一番。不过片刻,就听见徒臻古井无波的声音传了出来。
“叫他进来。”
薛蟠勾了勾嘴角,迈步进了乾清宫。
有一段日子没来,乾清宫内的摆设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徒臻一身常服坐在御案后面,伏案批折,并没有抬头看薛蟠一眼。
薛蟠撇了撇嘴,知道以徒臻的小性,肯定是记恨他多日没来。当下也不在乎那些个虚礼,径自走到徒臻身后,倾身压了上去,唇瓣凑近徒臻白皙的耳朵,轻声说道:“这么长时间不见面,想不想我?”
徒臻没有说话,不过自薄薄的耳朵至雪白的后颈全都慢慢的染上了一层绚丽的红晕。薛蟠看在眼中,轻笑不已。
他的双手随意搭在徒臻的肩上,胸膛贴着徒臻的后背,感觉到徒臻身上散发出的温热气息,一双手不老实的伸进了徒臻的衣襟撩拨着。
徒臻的气息渐渐的紊乱起来,他身子一扭,伸手拽过背后的薛蟠,将人拉入怀中,冷颜问道:“怎么这一段日子都没来?我不召你进宫,你自己在外头风流快活的紧。是否乐不思蜀矣?”
薛蟠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伸手扳着徒臻的脖颈往下拉,吧唧一声亲了徒臻一口,这才耍赖一般的蹭了蹭徒臻,轻声叹道:“哪里还乐不思蜀,我这是度日如年。你可不知道我这一阵子忙活的,就帮别人断官司了。”
徒臻闻言,挑了挑眉,不可置否的说道:“贾家那一群人都是糊涂的,你理他们作甚!”
薛蟠毫不意外的哼了一声,开口说道:“好歹是我们家的亲戚,也不能袖手旁观的太厉害了。叫别人看在眼中,岂不是说我们薛家无情无义?”
“我看你是日子过得越发闲了就找些麻烦来。”徒臻摇了摇头,忍不住说道:“你若真的无聊,不妨留在朝中帮我办事。也叫我轻省一些。”
薛蟠耸了耸肩膀,沉吟半日开口建议道:“要不我将招财和进宝两个给你。他们两个跟了我这么多年,几乎得到了我的真传。而且他们两个比我可靠谱的多,做事最踏实安稳不过。”
徒臻沉吟片刻,招财进宝两个被薛蟠□的着实不凡。难得武艺文采甚至经济治世之道皆通。他曾经也肖想过。不过考虑到薛蟠的个人问题,他还是开口问道:“你将他们两个给了我,你自己那边怎么办?”
薛蟠轻叹一声,开口说道:“我只是想着,招财进宝两人从小便跟着我,堪称是我最为倚重的心腹。当年金陵地宫之事,后来锦衣卫之事,他们全都参与在内。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历练的也很老成了。像他们这样忠心耿耿的人才,只是给我当个随从太过浪费了。我也想让他们功成名就,高官厚禄。也不枉费他们跟我一回。”
徒臻看着薛蟠一脸唏嘘的模样,淡然说道:“你为他们想的很好。只是他们未必同意。”
薛蟠诧然,看着徒臻问道:“为什么不同意?”
“你想给他们高官厚禄,无量前途。他们自然也担心不在你身边后,你的生活该怎么办。”徒臻说着,伸手摩挲着薛蟠的脖颈说道:“你太能惹祸,若是没有这两个人在身边照料帮衬。别说是他们,即便是我也不放心。”
“可是不能因为一句不放心,就把他们的前途都给抹杀了。”薛蟠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薛家的下人,现如今有很多在朝中做事,虽说算不上高官厚禄,但出入行走也是个官身。招财进宝两个明明比他们更厉害,只因为是我的随从,便要心甘情愿的束缚自己的才华?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即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他们为了子嗣着想,也该脱离长随的身份才是。”
徒臻默然的点了点头,抱着薛蟠的手不动声色地进了衣襟,面上却丝毫不露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尽量做到两全。只是有件事情比这个更为急促,我们要先解决。”
薛蟠有些狐疑的歪着脑袋问道:“什么事儿?若是朝中大事,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
徒臻淡然的勾了勾嘴角,双臂悄悄用力,牢牢的将怀中的躯体禁锢。他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很重要,不过与朝中大事无关。”
薛蟠愈发茫然的看着徒臻,开口问道:“难不成还是后宫的事儿,那我更没办法了。”
“不是前朝,不是后宫。不是国事,而是□。”徒臻说着,一只手暗示性极强的流连在薛蟠柔韧的腰肢上不断的抚摸,揉捏,一面笑容可掬的提点道:“你可记得,我们的五年之约?”
薛蟠闻言,猛然通红了脸面,有些不知所措的躲闪着徒臻的视线。他惴惴的开口说道:“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一起吃晚饭的。吃过之后兴许我们聊一聊别的,没,没……”
徒臻笑容深邃的看着面前仿若煮熟了的螃蟹一般,红彤彤的薛蟠,摇头轻笑道:“是啊,我们都饿了。我们都想吃东西了。”
说着,手指一动,薛蟠的衣扣骤然崩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来。
徒臻白皙的手掌伸入中衣,在薛蟠白皙滑腻的胸膛上流连忘返。
薛蟠耳朵一红,拽着徒臻的胳膊说道:“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
徒臻一脸郑重的看着薛蟠,轻声笑道:“这已经是晚上了。不过即便是白天,有一个很精妙的词叫做白日宣淫。爱卿这般聪颖,难道没听说过吗?”
说着,手掌愈发肆无忌惮的游走在薛蟠的身体上,捏住微微凸起的茱萸,恣意的挑逗起来。
薛蟠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紧闭的乾清宫殿门,吞了吞口水,小声说道:“我还没吃饭呢!”
徒臻看着怀里面色通红的薛蟠,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也饿了。”
说着,低下脑袋,一口含住薛蟠的嘴唇轻吻啃,噬,口中含含糊糊的说道:“朕都饿了好些年了。”
火热灵巧的舌在唇瓣上不断舔、舐,逗弄,细细的描绘着姣好的唇形。仿若糖果一般甘甜的美好感觉让人有种腾云驾雾的飘渺感觉。一种自心底发出的悸动漫延全身,霎时间连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
徒臻用力搂住薛蟠的身子,狠狠的压向自己,恨不得将人就这么融入自己的怀中。灵敏而火热的舌头撬开薛蟠紧闭的唇瓣,肆意的滑入口腔搅动,寻到薛蟠的小舌不断的纠缠。一双手无意识的搭在薛蟠的身上,将薛蟠的衣服一件件剥离开来。柔嫩莹白仿若羊脂玉的躯体就这么突兀的暴漏在乾清宫的空气中,暴露在徒臻炽热的仿佛要灼烧空气的眼中。徒臻眼中闪过一丝迷恋和疯狂,慢慢的俯□子,将自己埋在薛蟠的身体内。
手掌下是一片的细滑,肌肤柔韧而富有弹性,那是一种生命的活力。唇边下是一片的丝滑柔顺,舌尖舔舐的仿佛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引得徒臻越发流连,在那白皙的身上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看着那雪白的身体上渐渐的染上了自己的味道和色彩,徒臻恍若癫狂的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占有欲。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多年。
☆、159 第一百五十九章
乾清宫后面的寝殿;宽阔柔软的龙床之上;两道人影衣衫凌乱的纠缠在一起。红绡帐里;一室如春。
徒臻将薛蟠柔韧的身子压在自己的身下;一双掌着薄茧的大手在其身上不断游走。他的头领随着薛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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