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谷低头沉思,这个世界本来就无奇不有,有些东西他们只是不知道而已,任何事物都有存在的意义,也许换种角度来说,他们同自己也许是一样的。
观念转变,玄谷心头一瞬间轻松了许多,他不知道自己如何接受这些诡异事物,他只知道眼前这个淡笑便能看透天下的女子有着与众不同的生命轨迹。
也许,这天下本来就因她而存在。
瞧着玄谷眼里迅速转换的平淡,流纱很是满意,这个羽阁军师果然与她料想一样,有颗七窍玲珑心,得了如此能人,羽化尘不妄惊尘。
众人热络一会,一众隐卫也开始适应这群特殊人类。时而还搭上话浅聊几句。
流纱浅笑,若是可以,她希望为这群鬼精造出一个世界,生死随意,一身自由。
众人嬉闹笑着,完全未注意一侧的灌木丛里有一脑袋露出,瞧着凭空出现的一切,捂着嘴吓得说不出话来,待手脚恢复些知觉,身子骨碌一蹿,向着山下狂奔,脸上全是恐慌。
夜月升起,这处好不热闹,连羽化尘都来凑着热闹,瞧着出现的花香香等“人”,眸光微闪,却也未多说什么。
轻风伴着明月,有欢声笑语浅谈天下。
瞧着至始至终都内敛无声的羽化尘,流纱微闭的眸缓缓阖上,昙花一现战群芳,惊艳才绝揽天下,只是不知,这终归谁得山河半时天呢?
刚刚还冷色的淡青色眸子顷刻散出柔光,依恋之情浓郁深邃,只是那流纱双眸缓闭,未见一分。
昙花绽放,终归只为一人而来。
浅聊继续,只是不自觉都放低了声音,像只夜曲,宁静悠远,应是做了美梦,那睡下的嘴角缓缓掀起,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金阳升起,第一抹阳光透过林间缝隙落在这处,不断有人影从各种帐篷里走出。
许是昨日睡了一天,流纱大早上就醒了,振奋着身子在这处打起了太极。
☆、6。
“一个西瓜圆又圆(双手在胸前作太极抱球动作),劈它一刀成两半(一只手作扶西瓜状,另一只手作刀状绵绵地向下劈)。你一半来(双手左捋)他一半(右捋),给你你不要(双掌略蓄劲向左前推),给他他不收(双掌略蓄劲向右前推)……”
精髓功法,诡异口诀,当玄谷等人瞧着流纱舞出的阴阳符圈,眼里扼制不住的激动,妙呀,极呀,阴阳之合,包揽天下之境,以柔克刚,以刚峙柔,刚柔并济,真正的大家之法。
只是这口诀似乎有点……
心头疑惑,玄谷却忍不住随着流纱的动作也比划起来,只是瞬间那功法里的万象之境冲刺胸膛,心头舒感,脸上更是兴奋。
有个玄谷带头,金傀鬼风等功夫内家也忍不住比划上了。
当流纱回头时,便瞧着一群人正有模有样的学她。
瞧着她停下,鬼风还急急催促:“君主,别停啊。”
愣怔一下,流纱头上大大的黑线,却硬是修身养性把太极二十四式打了个彻底,只是那口诀依然诡异。
三丰老爷爷,小的不是故意的呀!瞧着意犹未尽自个琢磨的众人,流纱汗颜两句,嘟嚷着以后还是练瑜伽得了。
天空开始回暖,用过玄羽隐卫送来的早餐一行人随着大部队向比赛场地缓缓靠近。
昨日属于安顿休憩之日,大部队过来后,听了些规则项目和龙澜皇帝讲话外,也没怎么比试,今日才算正题。
流纱几人的位置在两国的一些江湖世家中间,算不上显眼,却也能落的几分清闲,今日的流纱一身碎花罗裙,中规中矩的丫鬟打扮,化着简妆,立在几人中间,倒是难以发现,千瞿妖几人也换下华服,一身简装,只是身上冷韵风华的气质更是卓然,引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流纱瘪嘴轻喃:“真是男色妖娆。”
“嗯,纱儿,你说什么?”千瞿妖轻喃,嘴角故意在流纱耳畔轻扫而过。
只是一瞬,周围低议的声音更多。
流纱脸红瞪眼:“祸水!”眉眼一横,嘟着个嘴往后退了几步。
“好啦,别生气,他跟你闹着玩的。”正在后方的千瞿青言道,身子一拂,将流纱抱了个满怀,悠然坐在一侧藤椅上。
流纱瞪眼暗呼:“我是丫鬟啊!”哪有丫鬟坐主子身上的?
“对呀,通房丫鬟。”千瞿青低笑,蹭了蹭流纱酥额,尽是风情。
议论声越来越多,嫉妒,恼意,不甘,不解,好奇……各种情绪。
流纱窝在千瞿青怀里,脸颊微红,却也是神情甜蜜,好吧,就当恃宠而骄的通房丫鬟。
摆正身份,流纱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着,享受一群女人的嫉妒,那感觉……好极!
众多目光中,有两道明显异样,流纱顺眼看去,便瞧着昨夜抢地盘的那个嚣张孩子正坐在上首看着她,目光恐惧惊悚,瞧着流纱看去,急急闪避。
流纱眸光闪烁,别有深意,原以为这嚣张孩子昨夜会带人找她们茬,没想到什么风声都没有,这可真是奇怪呢。
另一道眸光便是嚣张孩子身侧之人,一身精致暗袍,玉冠云靴,腰间配着名玉,流纱只望了一眼,便眸光转开,如此打扮,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更何况他的对面坐着羽化尘呢。
下意识的向着那身白衣望去,流纱眸光一亮,忍不住赞叹,还是这家伙看着顺眼点呢。
龙澜皇帝流纱没有打望,只听着他微哑的声音不断说着官话,在流纱心中,早已把这男人定了个残暴奢靡之名,讨厌之人何必关注。
官腔继续,呼道激动之处,有国民叩首高呼,流纱几人未动,在这般浩浩荡荡的人群中有些怪异,这龙澜皇帝忙着跟古仲太子打官腔,一时到没注意这方,倒是这古仲太子似有似无的淡望一眼。
流纱自是不理,眸光扫向人群最末端的一群青衣人有些深邃。他们,貌似也没跪呢?
“纱儿,瞧什么呢?”苍祭偏着脑袋低语,手里还拿着茶杯。
“瞧着些趣人,看来今儿这交流会不简单呢。”
苍祭闻言抬头望去,眸光无绪。
“女皇,这是主子给你准备的零嘴。”玄谷微微上前,手捧锦盒悄声置于一侧案桌上。
流纱一瞬间眸眼闪亮,看着羽化尘更是顺眼。
“嗯嗯,不错,去忙吧。”
瞧着流纱高兴,玄谷心头安慰,候在一侧悄声继续:“女皇,你们三人的项目今日各有一场,分别是剑术,阵术,破军棋术,另外主子将你们的名字稍改,你唤景纱,另外三位皇夫也分别以景字为姓,取单字为名,你们是龙澜隐族景家后裔……”一一解释,不甚详细。
流纱一点点记着,也开始留心各种项目的规则,她是要来拿奖的,当然得积极。
“嗯,知道了,放心吧。”豪放直言,一脸信心,玉指已经向着锦盒掀去。
花花绿绿的点心坚果瞬间俘虏流纱。
瞧着流纱喜样,玄谷更是高兴,从今儿起他们玄羽隐卫一定帮主子追到女皇,为了那套博大精深的大家功法呀。
流纱吃的高兴,看得开心,完全未注意身侧一双阴霾狠意的眼。
位置选得太好,这龙澜赫赫有名的大商贩柳家便在一侧,柳家两女一子,两女妙龄聪慧,心仪宰相府三公子,与楼家大小姐交好,此时的彩云未坐在上首,反而与两女浅笑说着趣话,看起来倒是姐妹情深。
另一侧应也是什么商人大家,吃穿用度也算上层。
第一场便是剑术,评选官念着名字,参选者一一上去抽取对手,属于随机搭配,一共一百组,获胜者直接晋级,流纱专心听着,期待被叫到,最后是一位女子直接抽中千瞿青作为对手。
流纱皱眉望去,第两百号,这数字听上去怎么这么不爽。
更不爽的是那个抽中号码的人,大冷的天,穿个齐膝短裙,画着艳装,肚脐还露出来。
瞧着自称痕剑娘子卖弄一身风情的女人,流纱红眼了。
“哟,你就是我的对手,长得不错嘛。”直接忽视千瞿青怀里的流纱,女人对着千瞿青搭讪起来。
☆、7。痕剑娘子
置若罔闻,千瞿青未言,连眼角都没给女人留个半分,修长手指剥着瓜壳,青眸里只有流纱一人。
女人浓妆艳抹的脸上微滞,眸光一闪寒色,也不在乎千瞿青的冷淡,芊白手臂一撩披散的青丝,媚眼如丝。
“帅哥,待会你可对人家温柔点哦。”诱惑轻语,青丝下白花花的玉肌也露了出来。
流纱瞪眼,这会才瞧清,这女人果然奔放,那后背居然开着大大的口子,诱人的人鱼线露出,在这阳光下散发着无尽魅力。
周围的呼吸声有些加重,男子的眼里竟是火焰,这么一个开放的骚娘们,若是能乘打架摸上两下那也是值得的呀,心猿意马,不少人瞧着千瞿青竟是羡慕,这人运气可真好。
瞧着众人眼里的羡光,痕贱娘子更是得意,玉臂轻撩胸前,那薄衣后的山峰更是抖了抖。
流纱瞪眼,还发现了个事实,这女人居然没穿里衣。皱眉,心火……瞧着身边依旧不温不火的三人兀地心稳了,像是挑衅性的,流纱玉指兀地在千瞿青胸口划圈,柔语:“青,待会可得老实点哦。”红唇滑过男人耳畔,像是警告,像是戏语。
“呵呵。”眉眼轻笑,千瞿青倒是很开心,手腕抱紧怀里娇美的身子深吻一口。
“纱儿,我只对你一个人不老实的。”轻言,柔情浓郁。
卖弄风情的痕剑娘子终于撑不住脸色,面色生恼,却也没多言,反倒是一脸正经的呼道:“这比赛已经开始,还请公子抓紧些。”魅眼扫过流纱,一闪寒意,她风华绝然的痕剑娘子居然还比不过个小丫头,心头趣味加深,她到要瞧瞧这男人是不是能经受住她这香诱美味的妖娆身子。
开赛的鼓声已经敲响,每组对手寻着空出直接上台比试,有些实力差的悬殊的已经三两招便分出了结果。
流纱跳下千瞿青怀里,在男人脸上吧唧一口,加油。眉眼柔情,神色兴奋。
千瞿青也是受用,眼里光彩熠熠瞬间闪身上台,从头至尾未看痕剑娘子一眼。
一个穿着大胆的美貌女剑手,一个风姿卓越的冷傲公子,这般组合自是引的不少人侧目张望,一时间众人连着还在比赛的不少参选者都向这处透来目光。
离得近了,痕剑娘子更是心跳加快,她自许吃过不少男人,可如此风韵十足的男人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时间身上魅香更浓,述说着女人内心的饥渴。
“公子,还请你温柔点,不要伤了娘子我的心哦。”温柔轻语,莲步慢移,竟然向着千瞿青直接靠近,随着走动,手腕飞动,竟然解起颈上后系的衣带。
什么叫贱,这就叫贱,流纱只觉得心火蹭蹭的烧了起来,情绪大动,就想上台撕了这装骚女人,娘子?敢自称娘子?还在这卖弄风骚,老娘踹死你。
苍祭眼急手快迅速的将流纱揽入怀里,嘴里急急哄道:“纱儿,乖哦,不气不气。”这来葵水果然是情绪波动厉害,这样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伤了纱儿身子。担忧,心急,瞄着那恶心的女人眸光冷寒。
似乎没察觉这处的动静,痕剑娘子的衣带已解,胸前薄薄衣料挂在身上,清风吹过,似乎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
周围男人已经各个看直了眼,只恨不得上前去扯下那碍事的衣料。
上首龙澜皇帝眸光微闪,也未多言,反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一侧的古仲使者不断说着话,讲着这痕剑娘子的厉害剑术,显然这痕剑娘子是从古仲而来。
“嗯……”似有娇吟从女子嘴里泄出,这哪是比剑术,这简直就是比贱术。
千瞿青未动,也未看女人半分,恶心的香气靠近,五感闭识,青眸便在众目睽睽下缓缓合上。
流纱乐了,正打算掀开胸衣的痕剑娘子愣了,众人急了,快呀,快掀呀!
明明诱香已经达到极致,这男人为何还是无动。
对,没碰上,一定是没碰上,一但碰上她这诱人的身子,谁能受得了。
腰间软剑抽出,女人像是水骨一般,竟开始向千瞿青招呼去,山峰露出,娇媚的声音像是催魂曲,叫得众人瞬间面色涨红,血柱飙出,爽啊,这女人真够味呀。
“唰!”魅音刚出,青衣动了,剑未出鞘,直接移形换位从女人侧面闪过。
“啊!”瞬间刚刚还是娇媚的声音瞬间便成凄厉呼叫,女人衣衫裸露跌倒在地,手心发麻,一条血痕森森划在臂上,软剑碎成两截,凄凉的落在身侧,一端还森森插在女人颈边,只需半分,便能挨上,血溅当场。
错愕,惊怔,众人欲光消散,望着站在比试台上一身青衣的男人有些颤栗,剑未出鞘,便已至此,这人怎么做到的?他们没有看清。
看台上古仲侍者一怔,眸光微凝,这痕剑娘子虽然风流了些,可这软剑术是真正的上家,可这一个照面居然就败得如此,这人到底是什么人?这龙澜何时有这般厉害的剑客了。
龙澜皇帝也是微惊,眸光也开始关注这处,瞧着虽然一身简衣却风韵惊绝的几人眸光微沉。
羽化尘眸眼无奈,看来不管弄多么平淡的身份这些人都注定是发光的。
众人各种情绪,大多都是惊色,流纱窝在苍祭大呼威武,她家男人就是这么帅,呵呵
很贱,果然很贱,即使战败,那痕剑娘子却依旧躺在地上魅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