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怪异武器 作者:埃里克·弗兰克·拉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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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怪异武器 作者:埃里克·弗兰克·拉塞尔-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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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这并不重要。”
  布兰森与多萝西又闲聊了一会,了解了孩子们的情况,并互相开了些玩笑。然后他告诉她自己可能会晚几天回家。打完电话,他急忙离开了电话亭,因为他觉得这个电话打得时间太长,有些危险。当他走在街上时,他琢磨起这些最新的消息,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如果最后那位神秘的来访者正是他所怀疑的那个人,如果多萝西凭本能认定那人是外国人没错,那他自己原先的分析一定是错了。那家伙不是便衣警察或官方派来的侦探,他是个监视者,这是肯定无疑的,但他不是官方派来的监视者。
  这么说,先是有人打电话,假定是从厂里打来的,而他并未得到满意的答复。然后里尔顿同他的助手一起来访。不知为什么原因里尔顿没有从火车站跟踪他而是一两天后到了汉伯雷。可能里尔顿认为应该回去汇报情况,与某人商量一下,并到多萝西那里检查一下,之后再进行追踪。
  再就是最后的那个来访者,那个外国人。眼下唯一合乎逻辑的结论是:两个互相独立的、不同的组织同时对他的行动感到有兴趣。
  而这两个组织都不是警方。
  然丽,只有警方才有权对他感兴趣,也只有警方才会有抓他的动机。他对此想得越多,就越觉得不可思议。一定会有办法来对付这种使人发疯的局面,一定会有某种解决办法,要是能找到就好了。
  布兰森在郊区一所提供住宿的小房屋里住了一晚。那是个肮脏的地方,只是比老鼠洞稍好一些。
  不过,房子的主人——一个面无笑容、样子难看的女人——看来很能封住自己的嘴,她没管闲事。布兰森估计,这一美德使她不断招来许多顾客,这些人出于某些原因都需要绝对的隐居。他是在向街头拐角处的一个报童打听后才找到这个地方的。那报童是个干瘪的家伙,他甚至会将一张草垫看作是地位高的象征。
  10点钟布兰森又回到了市中心。他找到了公共图书馆,借了一本全国地名录,然后坐在阅览室里看了起来。他发现有许多名叫这个湖那个湖的地方,有几个叫什么“湖镇”、“湖城”、“湖岸”及“湖景”的地方,还有至少四个名叫“湖畔”的地方。唯独后者使他感兴趣,于是便对它们仔细研究起来。其中一个住有400个居民,而另外一个只有32个居民。虽然他对五金交易一无所知,但他认为自己的猜测没错,上述两地都很小,无法容得下一个五金店。另外两个名为“湖畔”的地方看上去更有希望,每处住有约2000名居民。他应该选择哪一个呢?经过思考,他认为此时此地无法确定正确的地方,即使打电话询问也不行。他不得不碰一下运气,去其中一个地方察看一下。如有必要再转向另一个地方。从时间和费用上考虑,首先察看其中较近的一处是比较理智的。如果并不需要而去走远路则会浪费来之不易的金钱和宝贵的时间。
  他来到了火车站。在入口处、售票处以及站台上他都十分留意周围的动静。所有车站,无论是汽车站还是火车站,都是穿越国土的焦点。因此,他认为,车站是监视者和追踪者爱去的地方。它们是追踪者和被追踪者经常相遇的地方。因此,在火车没有到达之前,他始终保持着警惕。上车后他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对他特别感兴趣的人。
  去该地的路程花去差不多一天的时间,而且他还不得不转两次车。傍晚时分,他步入了这个舒适小镇的主要街道。该镇位于茂密的树林之间。镇南方有一条狭长的湖泊闪耀着光辉。布兰森走进一家小餐馆,要了一份咖啡和三明治,然后对招待说:“你知道附近有一家五金店吗?”
  “有,阿迪五金店。”对方答道。
  “它最近有没有更换过店主?”
  “这我不知道。”
  “谢谢!”布兰森说。他心想,在这样小的地方通常人们对别人的事是了如指掌的。
  他离开了小餐馆,然后望了望街道。他发现自己无法辨认哪一个方向是“往上”,或哪一个方向是“往下”。这里根本没有斜坡。噢,这没关系。
  他向右拐。走了一个街区,然后在街道拐角处又拐了个弯。这时他发现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他正面对着一家小店,门面招牌上写着“阿迪五金店”几个字。布兰森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店内有两位顾客,一位在买围篱笆用的铁丝,另一位则正在察看一只火油炉。前者正由一个梳着燕窝式发型,身材瘦长的年轻人服侍。而后者则由一个体格结实戴眼镜的男人照料着。当布兰森走进店时,那男人抬头望了望,惊讶地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同顾客谈论火油炉。布兰森坐在一个装钉子的小桶上,一直等到这两位顾客买完东西后离去。
  然后布兰森说:“嗨,亨尼!”
  亨德森并不高兴,咆哮着说:“你想干什么?”
  “这算是热诚的欢迎。”布兰森说道,“你难道不喜欢见一位老同事吗?”
  “我想我只是同你有些面熟,只听说过你的名字而已。如果说我们是亲密的伙伴,这对我可是条新闻。”
  “面熟与听说名字足以开始我们之间的永恒友谊。不是吗?”
  “你总不见得跑这么远来吻我吧。”亨德森气愤地答道,“好,说实在的,你想干什么?”
  “想同你私下谈谈。”
  “是谁派你来的?”
  “没人,没人派我来。我完全是自己要来的。”
  “我会相信的。”亨德森显出很不耐烦的样子,“难道你是从水晶球中得知我的地址的?”
  “不,不是的。”
  “那么是谁告诉你的?”
  “要是我们能找一个安静舒适的地方,我可以向你完全解释清楚,包你满意。”亨德森刚要反驳,布兰森用一只手挡住了他,说道:“这里可不是谈论这种事情的地方。等你打烊后咱们再谈,怎么样?”
  亨德森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地说:“好吧,我们8点钟见。”
  “就这样。”
  当布兰森离店时,又有一位顾客缓步走了进来。到了店外,他想起了里尔顿说的话,即有人在暗中监视亨德森。这种监视会对所有的来访者都加以注意,也许还会认出在别处被通缉的人。他朝街上、街下和街对面张望一下,希望能发现监视者,但那人非常谨慎地隐蔽着,或许他根本不在监视。
  据他观察,并没有人在监视这家五金店。
  如何度过从现在到晚上8点之间这段时间却是个问题。在大街上逛两个小时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于是,他选择了一条通往湖泊的道路,这样就解决了他的难题。
  他看上去像是在湖边溜达,观赏景色。最终他对此感到厌倦了,便回到了城里,这时离见面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再吃一点东西就可以消磨这点时间了,于是他又来到了刚才的那家小餐馆。
  “阿伯特,来杯咖啡,要加牛奶。再来一份火腿三明治。”
  服务员端来了咖啡、三明治,随手朝他面前一放,然后回到了柜台上。
  “60美分。我不叫阿伯特。”服务员说。
  “你说得对极了。”布兰森把钱递给他说,“你也不叫乔治。”
  “那是你的运气不好。”服务员对他说。他随手把钱扔进了抽屉,然后转身整理身后食品架上的物品。
  8点正,布兰森按了一下五金店的门铃。亨德森很快地打开门,领着他进了客厅,随后用手指着一把垫得又软又厚的椅子。亨德森的脸色很黑,显得十分警觉。他也坐下来,点了一支烟,然后开口说话。
  “告诉你,布兰森,这些话我以前已经听过了。
  他们为我着想,已对我说过两三遍了。”他向空中喷出一股淡淡的烟雾,并看着它逐渐消失。“你在国防工厂工作每年给你带来极为丰厚的收入,这个蹩脚的小店能给你带来这么多吗?与科研工作相比,这种五金交易又有什么意思呢?你放弃一行而去干另一行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亨德森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说得对吗?”
  “不对。”布兰森回答说,“如果你认为合适,你就是开几家妓院也无妨,我才不管呢。”
  “这倒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变化。”亨德森讽刺地说,“他们决定从另一个角度来调查我,是吗?”
  “我到此并不是想调查你。”
  “那你来干什么?”
  “我自己也遇到了极大的麻烦。我想你对我会有很大的帮助。”
  “为什么我……”
  “而且,”布兰森打断了对方的话,“我想我对你也同样会有很大的帮助。”
  “我不需要帮助。”亨德森说,“我所需要的只是平安和一种宁静的生活。”
  “我也如此,但我无法得到宁静的生活。”布兰森伸出一个手指强调说,“你也无法得到。”
  “这该由我来说。”
  “我根本不想否认你的这种权利。我想说的是,我无法得到我希望而且应该得到的那种安静。
  我也不相信你得到了。但我认为只要我们合作,我们就能够得到安静。你想听听我的情况吗?”
  “既然你来了,你就说吧。不过,你别一开口就对我说只要回去一切可以原谅之类的话。我对让我放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已经形成了一种很强的抗拒力。”
  “你还在怀疑我。”布兰森说,“我并不责怪你。当我说完后你也许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现在听我来告诉你。”
  布兰森开始叙述自己的经历。“亨尼,我们都是科学家,你研究一种学科,我研究另一种学科。
  我们都知道,一个科学家或任何一个有技能的人所具有的最重要的特征便是良好的记忆力。没有它,我们首先就无法受到良好的教育;没有它,我们也无法从知识和经验中提取信息来解决当前的问题。
  对于我们以及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一个良好的、可靠的记忆力是至关重要的。你赞同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亨德森漫不经心地说,“我希望你能说些比这种演讲更好的东西。”
  “我当然是在谈论重要的事情。请耐心听我说,我的记忆力一直很好,因为这样才能使我成为我这个领域的科学家。我已学会怎样充分利用并依赖自己的记忆力。毫无疑问你也同样如此。”
  “毫无疑问。”亨德森说,他开始显得不耐烦了。
  “现在我来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我是个杀人犯。大约20年前我杀害了一个姑娘。随后冷漠地将这事从记忆中抹掉了。我将这事忘掉,因为我不想为此而感到烦恼。最近我发现这件事终于被发现了。这意味着警察正在对此展开调查。要是他们现在还不想通缉我的话,他们不久就会通缉我的。眼下我是在出逃,亨尼,因为我不想被抓住,我不想面对最坏的死刑或最好的无期徒刑。”
  亨德森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他,然后说:“你是想告诉我你是一个真正的、地地道道的杀人犯?”
  “我那良好而又可靠的记忆是这样肯定的。”
  布兰森停顿了一下,以便使对方听清自己的话。
  然后他推翻了刚才的话,“我那该死的记忆在撒谎。”
  半支香烟从亨德森的手指中掉了下来。他斜着身子将香烟从地毯上捡起来。他刚要把香烟点着的那一头放进嘴里,他及时发现了,便调转烟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被烟呛着了,发出一阵咳嗽,过了一会儿,他总算感到呼吸正常了。
  “我们坦率直言吧,布兰森,你到底是不是犯有杀人罪?”
  “我的记忆告诉我是的。它能将全部事情的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地描述出来。即使现在,我仍然记得当我俩朝对方互相吼叫时那姑娘愤怒的脸色。
  我记得当我猛击她头部时她被击昏的模样。我记得当她躺在地上逐渐变冷。我还记得当我用土埋葬她时她脸上所呈现的那种僵死的表情。整个过程我依然记忆犹新。它犹如一幅幅照片,清楚得就像一周之前刚发生的一样。对此,我正得出这样一种结论:我认为事情的全过程是如此的清晰,因为它的确是在一两周之前发生的。”
  “该死,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刚才还对我说你是在20年前干的。”
  “我的记忆是这样说的。我再次告诉你,我的记忆是一个狡猾而又有说服力的骗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事实与此矛盾。”
  “什么事实?”
  亨德森问道。他试图但又无法掩饰自己的兴趣。
  “我神经非常紧张,于是我出逃了。我很怕,所以就逃了。也许我认为,只要我一逃别人就更难抓住我。出于我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某种原因,我做了一些被认为罪犯会做但在现实生活中又不常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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