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了,这些老人把话题扯远了,我的问题都没人回答。
老董头注意到我的表情,哈哈大笑,说:“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开始得的。”
“那孩子得病之前村里来没来过陌生人?”我继续问着。
老董头将手中的旱烟掐灭,然后又点燃一支,说:“咱们镇上的村子都是穷乡僻壤,哪里会来什么人啊。”
“谁说的,一个月前不是来个算命的吗?”老孙太太反驳道。
“还别说啊,那个算命的先生挺有意思,凡是小孩算命都不要钱,有时还挺准啊,就连刘小子曾经蛋蛋摔坏都能算出来!”老王头急忙说道。
当我听到这个算命先生的时候就有种预感,此人应该就是蒙头教的邪道,否则不会要给小孩免费算命。
“你们知道那个算命先生现在在哪吗?”我急忙问道。
这些老人被我突然焦急的表情弄懵了,“天佑,你不是让李老道算过命吗?”老孙太太问道。
我只好装作有些害羞地说:“我还想找人算算前程。”
“这个算命先生,每次都在一个村子住上三天,然后就换村子,现在在哪个村子不知道啊。”老王头摇头说道。
这时兜里的电话响了,是村长老李二舅的。
“天佑啊,镇上得病孩子的名单都统计出来了,都通知了,明早九点镇卫生院集合,按你吩咐办的,说上面来专家看病。”电话那头传来老李二舅客气的声音,自从见过镇长后,他就这样了,也不像以前拿我当晚辈对待,任凭我怎么说都不行,只好这样。
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便说:“嗯,知道了,二舅,明天让镇长来我家接我就行。”
跟这些老人又聊会家常,便回到家中。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镇长就亲自开车来接我,路上跟我说了一些情况,整个镇有十四个村,其中十二个村有孩子得病,得病的孩子共有八十三个。
我们镇有个特点,十四个村子是呈一条曲线由东北向西南分布,而得病的村子正好是从东北向西南延伸,现在只剩下西南的两个村子没有得病孩子。
我听老爷子说过,这个子yīn魔功开始是每隔三年吸取七七四十九个孩子的真yīn真阳,然后是每隔五年吸取九九八十一个,最后每隔十年要吸取一百零八个!
照这么看,此人的子yīn魔功已经练到后期大成了,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除掉这个邪道。
到了镇卫生院后,整个院子里竟然满满都是人,凡是得病的孩子都是全家人来,自家的孩子哪能坐在家中等消息,那不得急死。
“大家安静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XX大学的大学生赵天佑!是特意来给孩子看这种怪病的!”镇长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啊?我们起大早领孩子来看病,不说是专家吗?怎么是个小伙子?”
“这不是老邹头的外孙子吗?”
“是啊,我们一个村的,从来没听人说过他能看病啊?”
。。。。。。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是沸沸扬扬,谁想着镇长会介绍我啊,我只好低声跟镇长说:“让他们抱着孩子排好队,我要一个个看。”
第五十四章 找其算命
其实,我这就是走个形式,在我进入院子的时候,已经仔细观察了孩子们的情况。
大多都是在十岁左右的孩子,头发已经花白,有的甚至都秃顶了,在往脸上看,满脸堆满皱纹,更可怕的是有的孩子竟然还长出了老年斑,有的已经开始掉牙。
别说家长看着揪心,就是陌生人看到这幅场景都会忍不住落泪,心里早都把蒙头教的邪道骂了千万遍,真TM不是人,竟然狠心做出这种事,刚开始老爷子让我给他们打的魂飞魄散,我还感觉残忍,现在看来,打的魂飞魄散都是轻的,真应该送到阿鼻地狱受无尽折磨之苦。
一共是八十三个孩子的真yīn真阳被吸取,我急忙让镇长给我找一处没人的房间,然后从乾坤袋里拿出八十三章符箓,上面画的是引路符,这是临走前就准备好的,一共带了一百零八张。
这些符箓都是用黄sè符纸所画,然后叠在一起成正方形。
一切都准备好后,便让每个孩子进来,我先是装模作样的把把脉听听心跳,然后将符箓给孩子带上,并且告诉家长千万不能摘下来,直到孩子病好。
当我看过两个孩子说,又有一对夫妻抱来一个孩子,一看我还认识,竟然是任老大夫妇,那怀中抱着的孩子不用说了,便是我的徒弟任我行!
“哎呦,赵师父,求您再救救天行吧!天行,这就是我经常说的师父,快给师父磕头!”任老大放下任天行激动地说道。
我急忙拦住说:“孩子都这样了还磕什么头!几年不见,孩子都长这么高了!”
“爸爸,你不是说我的师父是个活神仙吗?也不像啊。”任天行本来应该是很稚嫩的声音,但现在听起来却是沧桑感十足。
“赵师父,我家孩子这是怎么了?”任老大的媳妇抹着眼泪问道。
我见房间内也没有外人,便沉声说:“当年我就说过,孩子八字从阳从杀,坐庚金午火,乃是道童之命,若不修道则多灾多难,难活过二九之数,现在这只是他命中的一劫罢了!放心,我会救他的!”
听我这么说,任老大夫妇才放下心来,他们对我是十分信任的,同时也表示等孩子再大点后就把孩子送到我身边学道。
我同样给任天行一道符箓,然后还在他的身上用朱砂画了一道护身符,便让任老大领着孩子离开。
这一忙活就到了下午,跟镇长到饭店饱饱的吃了一顿,然后告别镇长,同时又给村里的小卖店打电话,告诉家里今晚不回家住了。
我打算今晚就把那个邪道收拾了!镇上里我要去的那个村子大约有七里地远,这个村子叫余家村,村内百分之五十以上都姓余,按照路线来看,这个邪道正在这个村子作恶。
等我走到余家村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幸好这个村子有我的初中同学,按照初中时的记忆,来到一户人家,站在门口就开喊:“余大伟在家吗?”
“谁啊?”屋里传出熟悉的声音,这是我初一的同桌,关系很好,现在虽然已经好几年没见,但几乎没啥变化。
我满脸笑意说:“你看我是谁?”
“天佑!?真的是你!听说你考上名牌大学了?真是咱们同学的骄傲啊!”余大伟激动地说道。
人的一生,同学之间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情谊,我们相互拥抱,彼此嘘寒问暖后,余大伟急忙拉着我进屋。
可以看的出这是新房,而且在门窗上还贴着喜字,不用猜也知道余大伟刚结婚不久。
“听说你结婚了,今天特意来道喜!”我心想幸好出门的时候带了几百块钱够随礼了,否则今天的人就丢大了。
余大伟搂着我的肩膀说:“你小子消息挺灵通啊!那时也联系不上你,所以就没办法给你信儿,晚上咱俩好好喝点!”
“那没问题!”我拍了拍余大伟的肩膀说道。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跟余大伟打听了关于算命先生的事,他说村子的确是来了一位算命先生,是昨天来的。村子一共是四条街,他已经走完三条街。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不解地问道。
余大伟有些遗憾的说:“我刚从丈夫娘那回来,就听说了这个事,据说算的挺准的,便想找他算算我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等我追上那个算命先生的时候,他正好走完三条街不算了,说明天继续再算。”
听着余大伟的解释,我心里已然改变了计划,便不再提及此事和余大伟大喝起来。
我来之前本打算是今晚就除掉这个邪道,但怕他躲在哪不出来,或者他有其他同伙躲在暗处,明天把整个村子走一遍,晚上必然要行凶,到时我就一窝端了他!
和余大伟喝酒喝到十点多,我带着醉意在他家住下,第二天很早便起来,吃过早饭,跟着余大伟往第四条街走去。
在去的路上,我突然有一个好玩的想法,那就是自己装作十八以下的未成年人,让这个邪道给我算算命,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两下子。
我和余大伟走到第四条街中间的一户人家,这是余大伟的堂叔家,然后我说我也想算算命,让他们帮我骗那个算命先生,就说我十七岁,是这家的人。
大约九点多的时候,院子中走进一位身着白sè长袍的年轻人,看年纪也就二十来岁,这倒是让我很意外,在我印象中,算命先生都是年过半百的花甲老者。
“先生来了啊,快请进!”这家人很恭敬地将这个算命先生请进屋内。
看这个人的一言一行,总感觉哪里别扭,余大伟看我皱起眉头,便跟我小声嘀咕道:“这小子估计跟咱们差不多,却装得一副老成的样子。”
没错,余大伟的话提醒了我,就是他的举动根本就不像年轻人,根本没有那种清纯活力!
“你家有没有未满十八岁的孩子啊?”那个算命先生坐在炕上,手摇扇子问道。
这家的人指着说:“有,这个是我儿子,十七岁,还得麻烦先生给算算!”
这个邪道看向我,仔细瞄了几眼,便皱起眉头,然后低头沉思起来。
“先生,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吗?”我装作焦急的样子问道。
第五十五章 渗人的夜猫子叫声
那个算命先生冷笑一声,然后说:“你们先出去下,我要和这位小哥单独聊聊!”
他的这句话把众人弄楞了,在我的点头示意后,他们纷纷走到屋外。
“小子,现在就你我二人,不如把话说明白了吧,你究竟是何人?”那个算命先生一改刚才的端庄正派,目露凶光地问道。
既然他已经看出来了,我也不必继续隐藏,轻松一笑,回道:“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自从你找镇长统计得病孩子的人数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你了!”算命先生嘴角扬起,甚是得意地说道。
我同样也是一声冷笑,问道:“然后呢?”
“你不就是小时候跟个老道学了几年道法嘛,我告诉你,在老夫面前还嫩的很!老夫明白的告诉你,你少管闲事,否则你的下场会比那些孩子更惨!”这个算命先生一口一个老夫的威胁道。
看着他青年的面容,却老成的举止,别提有多么难受,我并没有搭理他的威胁,而是问:“你可是蒙头教的余孽?”
算命先生面露惊讶之sè,有些惊恐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哼,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我冷哼道。
他又舒展开皱在一起的眉头说:“你知道又如何?一个rǔ臭未干的娃娃能把我怎样?小子,你给我小心点,耽误了我的大事,后果你知道的!”
扔下这句话,他便甩了下衣袖,迈着大步走出屋外,我并没有拦着他,此事不宜在众人面前声张,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惊愕的回到屋内,余大伟急忙问:“他跟你说什么了?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我让他给我算命,人家都没搭理我就走了!”
“没事,谁知道他怎么了,突然说有事就离开了。”我说完就和余大伟回到家中。
吃过午饭跟余大伟家人告别,自己找了村外一块树林打坐休息起来,还是喜欢农村的生活,不但环境没有污染,连灵气都浓郁纯净很多,在这里打坐非常舒服。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感觉那个邪道下手的话应该在凌晨一点子与丑交接之时,现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便往村子赶去。
进了村子,为了能有更好的视野,便爬上了一颗很高的杨树,跨着树杈站着,整个村子的风吹草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又过了一会儿,整个村子没有一家点灯,虽然半空有弯弯的月牙,但还是很黑暗,我随便将手按在一个树枝上,但手接触到树枝的瞬间,我差点惊叫出声,险些一个跟头从树上掉下去!
因为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按在一团毛乎乎的东西上!我害怕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就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才害怕!
东北都叫“贴树皮”,是树上寄生的一种虫子,大约食指粗细,能有五厘米长,一身长长的灰毛,跟树皮一样的颜sè,而且肚皮下面密密麻麻都是爪子。
平时贴在树皮上伪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要是人手碰到,它身上的毛儿就会刺进皮肤内,虽然不怎么疼,但极其恶心!
我这人生死不怕就是胆小!尤其是怕那些恶心的虫子,像蜈蚣、毛毛虫这些腿儿多的,我都得躲着走。
幸好我的内心极其强大,很淡定的将手拿回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吐唾液,两手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