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阎王说话也太不靠谱了!
“我不能让关武一个人困在那里。”关兴说,“他说不定还没有魂飞魄散,我要在外面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能找到办法把他整出来。”
“这不是问题。”我说:“等我们抓到那个人,逼他把你弟放出来,他要是不从,咱就揍他,拿辣椒水灌他,往他眼睛里洒石灰,拉出去弹鸡鸡弹到死!我就不信他不把你弟放出来。”
关兴看着我,眼中充满诚挚的感激,认真的说,“三克油,马力术。”
我忍不住问:“你英语究竟是谁教的?”
关兴说:“是一个国际友人教我的。他是你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先生的朋友。”
老爷子朋友还挺多。
男人头的事至此就告一段落了。
新一天的早晨,我睡饱了觉,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云美刚做好了早餐,端着盘子出来,雷迪嘎嘎已经吃上了,男人头飘在空中看吊死鬼摆弄九连环。
“早啊!”我乐呵呵的和他们打招呼。
“早。”云美微笑着和我说,又转头看向一边,“三娘,你不吃早饭了?”
“不吃了,我有事要出去。”三娘蹬着小高跟,穿着光鲜亮丽的往外走,看见我,如水的眼眸弯了起来:“小马哥,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我说:“好歹解决了一件事情。”
“只是一件事情而已,我说小马哥……”三娘搭上我的肩膀,对着我的耳朵吹气,“你忘记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啦?”
“什么话?”
三娘但笑不语,朝我抛了个媚眼,然后扬长而去。
貔貅低声道:“这狐狸精究竟有什么阴谋。”
这句话提醒了我,三娘似乎曾经和我说过,这屋子里的妖鬼都有自己的过去。
我转过头,环视屋子里的人。
云美正认真的摆放碗筷,雷迪嘎嘎三下两下就解开了九连环,赢得了男人头和吊死鬼的一致欢呼。
我们在因缘际会之聚集到这个小二楼,是巧合还是在冥冥之中的天意安排?
这个神秘的狐狸精想要的又是什么?
“三娘!”我追出门。
门外已经没有三娘的踪影,不远处苟富贵和勿相忘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那是个瘦高的男人,穿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顶夸张的爵士帽。
似乎发现我在看他,瘦高的男人转过头看向这边,他的脸异常消瘦,凸起的眼睛毫无神采。
“啪!”我身后传来响亮的关门声。
是储藏室的那个小鬼把门狠狠的摔上了。
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哎……”我苦恼的扶住头,看起来,以后还会发生很多事。
第二卷
第一章 救世主之家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穿着一件七匹豹牌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精神抖擞地推开小二楼的门。
随着破旧木门开启的吱嘎声,大片阳光流水一般地洒进屋子,照亮我的全身,那一瞬间,风将我的风衣衣角吹得飞扬起来。
从如此拉风的出场,你就可以看出来我并非池中之物。
我叫马力术,男,现年二十六岁,气度不凡英俊帅气,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有车有房,还是个包租公,面前这个小二楼就是我的产业。
说起这个小二楼,那可不简单。从它那古朴的外表你就可以看出它的不同凡响。基本第一眼看到小二楼那斑驳的外墙和楼前几棵无论春夏秋冬都呈现出一种半死不活状态的杨树的人都会脱口而出,喊出一句:“鬼屋!”
说的没错,这就是一栋集合了人鬼妖三界优秀人才的鬼屋!
刚走出房门,我看见正前面站着一个美女,连忙把脚崴了一下,朝她摔去。那个美女不负众望地躲开后,她身旁永远傻呵呵地笑着的男人用极其敏捷的动作迅速扶住了我。
“小马哥,你要小心一点呀!”妖艳的女人娇笑着冲我抛了个媚眼,轻扭柳腰进了房子。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意乱神迷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扛住这个叫“三娘”的狐狸精的诱惑,我也不例外。
三娘几乎和我同时住进小二楼,身上带着无数的谜团,曾经说要吃我但是后来被我的美色所征服,主动帮了我不少忙,不过我至今不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
总的说来,她是个谜一样的狐狸精。
“马力术,中午吃什么啊?”和三娘擦身而过走出屋门的是个小家碧玉气质的温婉女人。
虽然模样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可这位的真实面目是画皮。只要见到她皮下跟打了马赛克的奥特曼一样的本体,估计再没有人会对她抱有幻想。
云美和我是通过碟仙灵异杀人事件认识的。她的拿手绝技是根据画在人皮上的容貌改变外表。据她说,无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她都能画得惟妙惟肖,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既然她能换皮,那么一定也会换脸,换人脸绝对比换京剧脸谱有意思,于是跟云美提议让她表演个换脸的魔术给我看看。但是因为云美对于换脸技能掌握得不熟练,所以在掀下现在的脸和换上一张新脸之间停顿了很长时间。
观看那次表演给我造成了相当大的心理阴影,在之后的一个月都吃不下一口肉。回想起当时的血腥画面,我胃里一阵翻腾,淡定地说:“吃素吧。”
“好。”云美乖巧地点点头,走回屋子。
马上又有一个女鬼飘了出来:“玛丽叔!玛丽叔!”
停在我面前的时候,她站住了,可是她的舌头没站住,“啪”的一下甩到我的脸上。
从舌头的长度和说话的灵敏度不难看出,这是个吊死鬼。
她叫孔婷,生前是将军家的小姐,被人害死在小二楼里以后失去了记忆,几十年如一日地守在这里等着她的丈夫,最后这件事在我们的帮助下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她也找到了她的真命天子王亮,一人一鬼目前正处于甜甜蜜蜜的蜜月期。
我认命地抹掉脸上的口水,问她:“怎么了?”
“玛丽叔啊!”孔婷为难地看着我,伸手指向客厅,“偶觉得男人头太辛苦了,你看素不素可以让他下来了?”
在客厅的花瓶上面,有一颗男人头贴在墙头,似乎察觉到我们在看他,他高兴地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和我们打招呼:“哈喽,古德毛宁。”
“哎……”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个男人头叫关兴,一百年前死在小二楼里。当时他陷入了一个非常离奇的迷雾事件中,后来为了找到在事件中失踪的弟弟关武,他一直守在这里。百年之后,我们遇到了同样的情况,男人头终于知道了弟弟的行踪,但是那时我们却没有办法救他弟弟出来,现在看起来,他弟弟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在关兴的事件解决之后,掌管这一片的鬼差苟富贵和勿相忘曾经说可以给男人头找个好机会投胎,可是被他拒绝了。
他不愿意离开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对救关武还抱着一丝希望,另一个就是上次害我们卷入危险事件,男人头一直觉得很对不起我们。最近不知道从网上看了什么小说,说欧洲古堡喜欢弄个羊头牛头马头猪头挂在墙上以示气派,他就开始学着每天挂在我屋里墙上,美其名曰为装饰房屋尽一份力。
他倒是好心,可是墙上挂着个人头我看着没虐。∑绞泵蝗艘簿桶樟耍抢锤鋈耍遣坏孟潘溃坎恍拍愠鋈ノ饰剩吹阶约仪缴瞎易鸥鋈送坊峋醯酶咝耍�
“咱下来成不?”我好言好语地劝男人头。
“密斯特马,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男人头说,“不让我挂在这,我就得想其他方法来报恩了……要不然我每天给你做首诗吧?”
“别!”我挥手说,“那你还是在这里挂着吧。”
男人头惆怅地看着我:“虽然我只是个人头,but我很想为你们做点什么,我想当个有用处的人头。哈嗷——”
他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拉得很长,因为在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被人踢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哈哈哈哈,球……”一边奔跑着追逐男人头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的男人叫雷迪嘎嘎。他是个偷窃技能神乎其神的小偷,可是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性格特点都非常难以捉摸。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他——雷迪嘎嘎,就是个疯子一样的男子。
察觉到有视线在注视着我,我马上转过头,看到储物室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那储物室里住着一个小鬼,他性格孤僻,从来没和我们说过话,是这小二楼里最不合群的一个。
如你所见,这楼里住着各种法力高强的妖魔鬼怪和怪人,而我身为一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人类能在这里安全存活下来,除了不错的姿色和人见人爱的性格之外,还得凭借我的另一个身份。
青年企业家只是我众多头衔中的一个,我的另一个拉风的头衔就是——道士!我师父是大名鼎鼎的张天师,应该属于天界干部,总而言之,是个相当有前途的男人,而我是他徒弟,显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整了整领带,一挥手,沉稳而又威严地说道:“把我的车子开过来。”
雷迪嘎嘎跑回来,把我的劳斯莱斯宝马红星牌自行车推过来。
我伸了伸手,又道:“工具。”
雷迪嘎嘎马上把我的工作用具递过来。
一沓B5大小的小广告,一桶浆糊,一个毛刷。
工作条件都已具备,要开始工作了。我踏上自行车,一边听着自行车“咯吱咯吱”的优美伴奏,一边费劲儿地骑向市里。
骑到远处,我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二楼,那一栋破楼清清爽爽地矗立在阳光中,再想起之前小二楼被迷雾包围的情况,我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布下那个阵法的人法力超强,神出鬼没,我们称他为“改命人”。这个改命人和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有联系,是个相当难缠的角色。
我挂在胸口的貔貅玉佩随着骑自行车的动作从我领口掉了出来,在我胸前一晃一晃的。这玉佩是我师父送给我的见面礼,里面附着龙九子之一的貔貅。这生物性格有点扭曲,法力不是很强,外表十分凶恶,一天又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但在关键时刻还挺管用。
“马力术。”貔貅通过心电感应和我说,“关于那个改命人,我有话跟你说。”我听他语气严肃,连忙低声问:“啥事?”
貔貅道:“如果男人头的事件也是那改命人所为,那事情就不简单了。连同上次孔婷的事,那改命人几次三番改命的都是和这小二楼有牵连的人物,我觉得这不是巧合。”
其实不用他说,之前听关武说到那改命人,我已经隐隐察觉到那人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貔貅说:“我们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可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提前行动。”
“对,敌强我弱,敌在暗我在明。”我点头,“事不宜迟,我现在马上回去收拾东西跑路。”
“他神通广大,你跑了也躲不过他。”貔貅说,“马力术,你必须从现在开始学习道法来增强修为!”
“对!”我嘿嘿笑道,“我还是个道士呢,要是真和那改命人对上,我收了他。”
“暂且不说现在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妖魔。”貔貅叹道,“就算他是妖魔鬼怪你也没办法。不要说收他了,你身为道士,连个鬼魂都超度不了。”
我说:“这道士我光拿了个职称,还没时间学技术,没学过的东西你总不能指望我一下就会了吧?”
“这只能怪你不够勤奋。”貔貅道,“张天师就在楼上神台,可是你从来没去请教。”
我说:“你不是说那张天师云游四方,一般都不在吗?”
貔貅道:“他是你师父,只要你诚心求他,他定然不会不管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多讲,全速结束了工作回到小二楼,然后来到神台前,跪下对着大胡子道士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现在徒儿有难,有人挑事找徒弟麻烦,请师父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又磕了三个头。
磕完以后在那里等着,结果等了半天啥反应没有。我站起来,到雕像前挥了挥手,问:“师父,在吗?有人来挑场子了!”
那雕像没动静。我又在他眼睛前挥了挥:“嘿,醒着呢吗?”
还是没动静,我对貔貅说:“老头不在,咱下次再来吧。”
说实在,我对那大胡子雕像还真没啥特别感觉,要不是貔貅提起来我可能就真把这位给忘了。我自己觉得要是真要指望,三娘云美都比这雕像靠得住。
所以我也没多失望,拜完那大胡子我就跑去和三娘云美联系感情了,三人打了一晚上的争上游。
谁知道这天晚上睡觉,我竟然做了个奇怪的梦。
虽说是梦,可感觉脑子特别地清楚,我站在一片草地上,然后见一个白发白眉白袍的老道从天上飘然而至。
我细细一瞅,这道士和小二楼里供奉的那雕像一模一样,就是那个张天师,不由得脱口而出:“师父!”
那道士对我说:“你的事情我从貔貅那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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