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萧家屡次遭袭,便赶回来看看。本不信萧大少会因袭受伤,现在看到江老幺在这儿,才晓得那传言竟是真。”柳公子好笑随便找张椅子就坐下,副自在样子。
“说起来,柳家近日不是也遭到重创吗?不在家里住持大局,跑来们这有何贵干?”无问哥哥明显就是不欢迎柳公子模样,原以为柳公子是讨了江尚文嫌,没想到无问哥哥也这般讨厌柳公子。
“果然消息灵通啊,不出门尽得天下消息,是跟江老二学?”柳公子玩世不恭态度确实不讨喜,“嘛,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来找萧兄商量对策嘛?”
江尚文姑疑看他,“到厢房来找人?萧全总管也放进来?”
“总管讲萧兄傍晚回来,让等上等,便来看看萧老幺。”柳公子看起来是要赖在这儿了。“萧老幺应该不会介意今晚饭桌上添只碗吧?”
“无耻!”江尚文愤愤呼出声来。
被晾在边许久总算被提到了,看看无问哥哥和江尚文不善面色,便道,“那得看无问哥哥高兴不高兴。”
“呵,现在萧老幺也会察言观色了啊。”……
看着三人在房内吵吵嚷嚷,完全插不上嘴。
早奉天出门之后,无问哥哥与江尚文便挤进屋里来,明着暗着逗说话。本就怕无问哥哥来套话,半天不敢开嘴。所幸吃了午饭喝过药之后,柳公子便晃悠悠进来,这样屋里两人才致说他去了,也让松口气。
原本还只是唇枪舌剑,没想到说着说着,他们竟相继走到院子去切磋武艺了。无问哥哥肩上看来也没好,不动手也罢,单站在边指点着江尚文。时之间,江尚文竟与柳公子战个平手。直到了奉天回来,那三人还未打个尽兴。
“萧兄,总算回来了。”挡下江尚文拳头柳公子看到他似乎十分高兴样子。实际上,也从未见过柳公子有板着脸时候。
他眼看到柳公子时,竟和无问哥哥表情样,完全就是不欢迎态度。真不愧是血亲啊……
见他回来,自然管不住脚,起身朝他那儿走去。
“们在这儿闹什么?”他手揽过,道,“无问,不是让别来吵宝贝吗?”
无问哥哥挑起边眉毛,哼道,“问这家伙。”说就是柳公子无误了。
“宝贝今天有乖乖喝药吗?”他且不管柳公子事,见扯着他衣袖便低下头来柔声问。
点头,道,“柳公子要留下来同们起用饭。”
“柳兄是否还要留宿几日?”他抬脸问柳公子。
不用想,也知道柳公子回答。
“无耻!”这回是无问哥哥愤愤呼出声来。
因为是五人同用饭,这回晚餐便移到了前院小厅里进行。觉得若是柳公子不走,那这段日子该是顿顿都在这儿用了。
由于是在人前,奉天举动收敛许多,不敢把抱在怀里喂食。
无问哥哥同样单手持筷,却丝毫不影响他吃饭速度。无问哥哥只要看到奉天给不停夹菜,白眼便朝们砸来。顿饭下来,也不知受了多少吓。
“柳兄,今日来访有何指教?”饭局过半,奉天开口。
“听闻萧兄近日与江老二同探查神秘组织事,在外边听到许多风声,给萧兄送些消息,也希望能帮上点忙。”似乎是要讲到不知晓事情上去。
“江凤梧不知晓东西会打探得到?不是又在吹嘴吧?”
柳公子并不介意无问哥哥嘲讽,只是煞有其事说出三个字,“鸽子楼。”
“鸽子楼?”照着念了遍,觉得这名字有趣,刚扭过头看奉天,却见他突然板起张臭脸。
这是怎么了?
再扭头看身边无问哥哥,他脸色也掩不住讶异。
跟样什么都没明白过来江尚文敲着筷子嘟喃,“什么鸽子楼,什么鸽子楼?怎么没听闻过?”
“近来在江湖中四处为非作歹,是鸽子楼人吧?萧兄。”柳公子微微笑,让看了由不住胆颤。像柳公子这样人定很难缠吧,难怪大家都对他摆脸色。
接话是马上就回过神无问哥哥,“有意思,是如何知晓这鸽子楼便是罪魁祸首?”
柳公子刚想接话,奉天突然制止住他,反是来问,“宝贝吃饱了吗?”
原本还有食欲,被他问,也不好摇头,于是把筷子放下。“吃好了,们要谈事?”
“们到书房说话,让江尚文陪陪,会儿就回来。”
说是这么说,但实际,待到夜里江尚文倦了要回客房时,他都没回来。
果然是在说很重要事。就不能让和江尚文听吗?有些落寞躺在榻上,边嫣红直劝睡。
自从那沾了许多□床布被嫣红收去之后,看到这丫头就不由得尴尬。如今催做什么,都依意照办。
“今儿睡早,明日也该早起。大夫明日来宅里复诊,二少爷可不能赖床了。”
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他回来,便放弃洗洗睡了。
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只等得他回到房里还见睁眼,也忍不住笑话,“不在就睡不着吗,宝贝?”
点头,老实道,“有点介意。”
“介意什么?”他问道。
“今天忙。”也没能看到他几眼,日就那么过去了。
他听了这话似乎很高兴,走到床边来,俯下身亲吻脸颊。“过阵子就不会忙了。”
揉眼,他却朝着掌心亲下来。问道,“要出门吗?去对付鸽子楼?”
他愣了下,失笑说道,“宝贝又知道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心里揪,扯住他衣摆,“明日出发?”
他隔着锦被抱道,“没那么急,还要等江凤梧消息。这几日陪。”
这就是从第二天开始,便频频望着院子等信鸽原因。那白羽黑翅信鸽飞进院子时候,就是他出门日子。
他们那次三人夜谈之后,听江尚文说无问哥哥出门去了。心想们家倒有意思,家主凡在家里,大少爷就要出门。家主要出门时,大少爷当是该回来了。
无问哥哥许是有别打算,伤也没医治好便到处乱窜。送药担子落在江尚文肩上,江尚文也就是来送个药,喂药活儿还是由奉天来干。
江尚文长吁短叹,抱怨着他们三人隐瞒事实。任凭谁都看得出来,江尚文也想掺乎脚。
嘴里塞着橘子瓣,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候着鸽子来。身边是给剥果喂果奉天,眼前是江尚文与柳公子在不亦乐拌嘴。
“萧兄,萧老幺快被惯坏了。”柳公子突然摇头叹道。
看柳公子眼,伸手将奉天手里橘子抢了来,道,“剥给。”
“好。”他接了湿手巾擦手,眼睛投向院子。“柳兄还要在萧家呆多久?”
“江老幺不是也还在嘛。”
“和是不样好不好?拜托有点自知之明啊。”
言不合两人又开始动起手来。剥了果皮,把橘子分半掰开,刚想把果瓤交到他手上,耳边却响起“噗啦噗啦”熟悉鸽子拍翅声。
心里咯噔跳,眼睛忙扫视着院内。
“是二哥信鸽!”江尚文跃起抓住飞来鸽子,雀跃道。
他们大概都会因为这鸽子到来而感到兴奋不已吧。只有人成天因为担心鸽子事提心吊胆吗?
“事不宜迟,明早动身吧,萧哥!”江尚文满面得意,却因为他话而更加不安起来,“江尚文也要走?”
“无问有伤都去了,怎么能不去呢?”
是啊。想想也是……
那么说宅子里只……剩人?
“宝贝,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影和黯都留在身边保护周全,莫怕。”他把拥在怀里说道。
并不是在害怕,好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感情,却不能紧紧贴在起失落让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由于明天早就要出发,今夜他很早便赶上了床。
温和亲吻,缠绵得让人迷失。
“宝贝,好想把带在身边。”他越发会说话,句句都说到心头上。又何尝不是想刻不离贴在他身上?
“早些回来……”把脸埋在锦被里闷声道。
“会。”他承诺伴随着轻吻落在耳边,心又给提起来。
“们要小心些……莫受伤了。”
“放心吧,会好好回来。”被子被他拉下来,吻又次落在唇上。
“睡吧。”他搂住,这样说道。
结果是两人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就算是知道他起身,就算是听到他出门时门发出那“吱呀”声响,还是不愿睁眼起身去门外送他。
不知道外边是怎么样情况,直在床上滚到了午时,嫣红才起来服侍起身。
“二少爷,今儿起得真晚。江少爷同主子出门去了。江少爷走前还把他猫留下了,说是暂让二少爷逗着解闷。”嫣红怀里抱着果然是虎头虎脑小猪。
“柳公子呢?块儿走?”想必错不了。他们大抵都是同行动吧。
只是料不到,这时嫣红竟摇头道,“不,柳公子还在宅里呢。”
什么?睁大眼睛。“他留下来做什么?”
嫣红未及答话,门外便传来柳公子嬉笑声音,“萧老幺,态度也太明显了。”
话音落,道人影出现在门前,不是柳公子还是谁?
“当然是代替爹来看管啊,萧老幺……”
看着柳公子露出与平日无异笑容,又开始打起了冷颤……
……》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一鼓作气码完2更的,没想到却是前天码1300,昨天码1500,今天码6、700的情况。
总之过渡的一章果然好乱,都在说什么啊。
恩,突入BOSS章~
榜单任务2W1字,现在不是连一半也没达到吗,我哭……
认真码字,断却凡念果然很重要。
第七十七章
左右护卫变得很古板。以往时候他们还会同说上几句话,但今天他们从外边进来之后就直沉默站在身边 。
上回不慎受伤定牵连他们受罚了。所幸是这两人没被奉天革掉。虽说只是个护卫,但他们也算在家里仅认得几人之中。并不希望他们会因为缘故而被迫默默消失掉。
受伤不过是个意外,其它时候左右护卫多是尽职。
正如现在,有左右护卫存在,柳公子才没能近身子来戏弄。
有左右护卫在,他是不会再把安全托付给他人。假如是要留人下来住持家中大局,那么无论如何无问哥哥都该赶回来才是。柳公子分明是个外人,留在家中能干些什么?
“二少爷,请用药。”冷冰冰声音,萧全这回居然也没跟着他们出去。
既然萧总管会在家中,那更说明柳公子不是奉天特地委托留在家中。家里有事,多是由总管处置,哪轮得到外人插手。
越想越是摸不着头脑,扭头问对面直坐着笑柳公子道,“为何不跟着他们去?”
“有他们几人还不足以对付歹人吗?萧老幺太小看江凤梧和爹了。”柳公子在家中倒是不客气,嫣红端上来水果个个落到他嘴里,看得直皱眉。
“不去凑凑热闹?”好歹也是扬州三大武林世家之——柳家当家人,他也不用露个面吗?好歹这鸽子楼也是危害武林恶势力……害死过多少武林前辈和高人,江湖中人对其皆恨得牙痒痒才是。
“有什么热闹可凑?又不是江家人。说来好笑,这回江家举家出动,只留了不会武老四在家,也不怕被鸽子楼狗爪子偷袭吗?”
话虽是真,但柳公子用这种语调说出来,倒让听出讽刺之意。
想说话,旁候着萧全却突然上前步,道,“二少爷,药该凉了。”
如今依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全这般人。不似不善言辞,萧总管是真冷漠。他眼里没有火焰,沉如死水。冷漠人会让人害怕。所以心里从未惧怕过谁,却会对萧总管防备几分。对柳公子亦是这样。
接过药,忍口气,把碗里那苦涩汁液全灌进嘴里。
嫣红看到喝尽了药,马上把早就备好蜜饯端过来。
就算是吃了蜜饯,那药味也消不掉多少。但若是不吃,嫣红又要唠叨,索性扔颗进嘴里嚼着,防发难。
萧总管接过碗,转身对柳公子说道,“柳爷,二少爷要休息,请您也回房吧。”
干得好。心内赞道,看来现在这家中也只有萧总管敢这样对柳公子说话了。
柳公子面色阴晴不定,看看萧总管,又看看,最后才笑道,“萧老幺是带病之人,差点给忘了。这便回去了。”
像是押送犯人,萧总管跟在柳公子后边走出门去。
长长吁了口气,摆摆手让嫣红把浴桶搬进房内。
沐浴算是晚间做唯件有意思事,所以通常赖得很久不出浴桶。嫣红细声细气叫唤,才没给睡过去。
从浴桶中出来,天色全暗下来了。奉天不在也无事可做,也只好爬上床去乖乖躺着。
冬天时候,天冷了,人也变得爱睡。以往在山庄之时,夏天都是起得比鲁妈早,只到了冬天,别说比鲁妈,有时还是王大头来叫唤才醒得过来。想起也颇为有趣。刚躺下不过会,睡意便涌上来。
也不知道是否昨夜没睡好原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