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他一只手支在他的脸旁,挑起一条眉毛。
把啤酒喝光〃好了,象你这样的人真无趣,我要走了。〃我的心有一点点抽痛,心里某个角落尘封已久的东西似乎蠢蠢欲动,就算是MB又怎麽样,我准备离开。
〃就这些要求吗?〃他向倾了身体,几乎快要碰到我的头。
〃如果你愿意,可以谢谢我。毕竟我帮你送回你的外套。〃我双手插在裤袋里,轻轻讥笑著这个不知道感恩的家夥。
他没有放我走的意思,拉起我的手,他的手很干燥。
〃不错,手感很好啊,走吧,去我房间。〃他略带威严的口吻。
我跟在他身後,有些犹豫,不过想到今天可以有地方睡觉我还是同意了。
他看上去并不象同性恋,我感觉他的身上我有熟悉的东西。接下来,我顺从去洗澡,该死的我花光了所有的钱,已经几天没有洗澡了,看来我的毕业旅游应该结束了,明天要找一份工作了。
实在是够不到後背,只好求他来帮忙,我伸出头,他正坐在沙发上喝著红酒,细长的手指捏在杯脚上,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我生命中那个重要的男人缩小了二十岁突然出现在我生活中。
他同意给我搓背,出乎我的意料。当他戴著浴巾的手按在我後背的一刹那,我的肌肉僵硬起来,四年了,第一次和别人一起洗澡,上学时,我总是避开同学一个人半夜里偷偷去洗澡,他下手很轻,左手轻轻按在我的肩膀上,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
〃你叫俞在贤?〃想转移一些注意力〃你口袋里掉出你的名片上写的〃
〃。。。。。。〃
〃我叫易非,容易的易,非常的非。〃
〃嗯〃
〃我从小就在美国长大,一直到大学毕业来法国留学,说是留学,其实是想出来自由一些。〃
不论我说什麽,他都只是轻哼一下作为回答,我真的很紧张,他的手有点用力。
〃哦,留学生为什麽还要做MB,真的这麽缺钱也不用留学来法国,美国就有许多好的学院。〃
我的心有些抽痛,不论我想怎样证明自已改过,在别人的眼里我始终也没有脱去那段岁月的痕迹。
〃好了,不和你说了,你这位大叔真的很没趣〃
〃你说什麽,无趣?〃他把我置於双臂中间,眼神里有一丝戏谑。
〃又穷又耐不住寂寞可以了吧〃他的头更低,几乎碰到我的鼻子,我感受得到他炽热的呼吸在我的耳边滑过。
我当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我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麽事,他低头吻住我的嘴,我想拒绝,可是他的吻很温柔,一点也不霸道,我的眼泪几乎快要流下来,我轻轻的闭上眼睛,却不感到那是一种痛苦,他的嘴唇很软,口腔里还有一些红酒的味道,我几乎要窒息,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和几年前那个清晨高尔夫球场里擦肩而过的那种味道那样的相似。他给我涂了些沐浴液,然後从後边进入了我的身体,尽管有那些润滑,我仍感到撕扯的痛苦,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带著耻辱又一点点占据我的心头。真的很痛,结束的时候,我几乎要晕过去,我甚至感觉得到血液流在腿上的感觉。
他抱起我跨进浴缸,他的火热再一次坚挺,但是他并没有再对做什麽,可能是刚刚太匆忙,没有戴套子,他害怕了吧,我心里冷笑著。痛苦在热水中一点点舒缓,他躺在下面,将我轻轻的放在他身上,我的头埋在他的肩颈,他一点点细细的用手指清理我的後面,真的太累了,痛苦一点点减轻的时候,我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下来,我咬紧嘴唇。
〃对不起〃声音小的象蚊子一样,不过我还是听到了。
〃。。。。。。〃可能真的太累了,我点迷糊。
〃很痛吗?〃他扭过头,嘴唇刚好贴在我的耳朵边:〃如果很痛,哦,我可以借我的肩膀给你咬,不要咬伤了自己。〃他耸耸肩头示意我。
那些复杂的感情再一次涌上来,他真的把我当MB,我没否认,我确实做过MB,而且几年来我从来没交过女朋友。看出来又怎样,做过又怎样,污辱我吗?我的脸上有写著MB两个字吗?我用力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闷哼了一声,没有动,他轻抚我的头发。
〃易非,你怎麽了?〃他突然坐起来,我後面的伤口又痛起来。
〃嗯,痛〃我眯著眼睛,不敢看他,他好象并没有生气。接下来他把我放到他的床上盖好被子,然後熄了床头的灯,轻轻关门出去。如果他能一起躺下来抱抱我多好啊。几年来的孤独一下子全都涌上来,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出来我的性取向的,不过他肯定是讨厌和一个MB同睡的吧。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为什麽会留下来呢,我们只不过是一夜情而已,两个人在匆忙的人海中相遇,然後发生了一些再也无可厚非的事,仅此而已,只不过我们是两个男人。他甚至还留了钱在床头,还有一串数字,写得并不紧凑,看来是有犹豫的,是我表现的好吗,还想再和我交往。这麽多钱,订金都付了呢。我讥笑著我自己。心里是莫名的抽痛。
我不知道我为什麽没有拒绝他,虽然他冷峻的面部轮廓常常是我笔下那个不近人情的男人,但是我却看到他眼底里的那抹阳光,很灿烂。
自从母亲离开後我彻底拒绝和同性有如此亲密的行为的,虽然我不喜欢女孩子,但是我也从没有跟其它男孩子有过份的接触,那让我总是想起我的从前,让我觉得恶心和耻辱。
时常都会有一个挥舞著球杆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麽,忽然间,我又想起他。
第四章…贤主角
到了W城,一切又是那麽熟悉的出现在我面前,下了飞机,我的手机十分准时的提醒我和美国的俞家不会再有关系。我轻蔑的笑了笑。看来他们一直在盯著我,那天的事他们肯定早就已经知道了,真想看看他们气歪的嘴脸。
走在大街上,一边欣赏著马路两边人来人往的繁华,一边回想著我和飞飞曾经一同走过时的模样。我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拉了行李箱,在天黑前我一定要到达L城。那里有属於我的飞飞的家。不知道五年来,它有没有改变,是否依然温馨如故。
夜幕降临时我回到了那幢白色的别墅──我给它起的名字白洋。房子并没有多少改变,我推开门,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理石地面上,映著窗的影子,一格一格的,我没有开灯,走到窗前,抬头刚好可以看到月亮,圆圆的,今天是十五,从前我和飞飞都是坐在阳台上一起看圆月的。
〃容易的易,非常的非。〃突然间那个男孩子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不知道他此刻在谁的床上,我相信我的直觉,他肯定是一个MB,尽管他用力的否定,甚至带著不屑,他的皮肤好细腻,手指也是软软的,只是那件开领的毛衣显得有些古旧,出来做也要有身象样的行头才行啊。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为什麽会想起他,自己也不清楚。
在白洋住了几天,来了一个彻底的清扫,揭开茶几上的白色布帘,就可以看到我和飞飞的合影,如今一切都还停在五年前,包括墙上的挂锺,离开的时候,我奖它摆停在那一刻,可是人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里的一切都不象是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爱情战争後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是劫後余生的样子。
打开电脑,法国的基金经纪人已经把那些股票都处理好,效率还真高。看来我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起码我现在还不想工作。
不知道是哪个间谍泄露了我的行踪,这两天大奇他们经常打电话来找我,无论如何要来我这里,还说有急事要找我帮忙,探望就不用了,帮忙总是不能拒绝的。冰箱里正好也空了,也好,正好本少爷在为怎麽填满它发愁。
下午两点锺,我正在补晨觉,我通常喜欢清晨即起,然後出去转一圈,中午的时候补觉。可那些损友却如期而至,不是说好了晚上才过来的嘛,没办法,再不出去,看来只能换门铃了,那可是飞飞亲自挑选的。
〃屋里藏了人吗?这麽久才出来〃江波口无遮拦,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况且都过去五年了,许多事都已经变得平淡了。
〃找死啊,见面就这麽拼命〃大奇用力给江波的额头一记粟凿。
他们都还记得我从前的毛病,呵呵,看来我以前真的很凶,还好他们能忍受。
〃回来一个多月了,也不来找我们。〃大奇把一堆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拎到厨房。〃全都是你喜欢的牌子,真他妈的贵,大少爷!希望你这几年能有所改变哦,这麽贵有什麽好。〃
大奇他们是我从前国中到现在最要好的朋友,那时我是富家公子,想尽了各种办法收买他们,因为他们和飞飞是一个班级的,没想到後来竟成了莫逆之交。
〃我。。。。。。不好意思去打扰你们〃我抓抓有点乱的头发。
〃说什麽,说什麽?听到没有,大奇〃江波象看到外星人一样,〃这个家夥会说不好意思啊?看表情不象是装的啊。〃
我白了一眼江波,有什麽奇怪的,本少爷可是好好先生啊。以前就那麽坏嘛,不用那麽夸张吧。
〃是有些奇怪啊,主啊,感谢法国的伟大的灵魂工程师们,居然可以把他改造这麽温柔〃大奇更是夸张,放下手边的三文鱼,装模作样。
〃切。。。。。。〃我摇摇头,把他们扔在厨房里,去客厅看电视。
〃喂!〃江波不知道死活的跟出来,把自己用力扔进沙发里:〃真舒服啊,早就知道你这里的沙发最舒服,看来真是一分钱一分货。〃
我用手拄在下颌上,理也不想理他,电视剧里的大妈都比他简洁。
〃回来不走了吧,在贤〃大奇收拾好出来,〃不会那麽不够意思吧,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呢。〃还不等我说话,他先堵住我的嘴。
〃嗯,可能吧。〃我让出一个地方给他坐,〃不要抓我劳工啊。先告诉你。〃我皱眉,看他今天这麽臭屁,肯定有事相求。扔下李子几个兄弟就追上来,肯定不怀好意。
〃不会吧,不够朋友,〃大奇一脸的死缠烂打,〃就当你回来不通知大家一个小小的惩罚。〃
〃哼。。。。。。〃眼睛仍然没离开电视,虽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刚好是一档旅游节目,双恰好是法国。
〃算了算了,不说了,大不了被人砍,暴尸荒野。〃口上虽这样说,仍一脸坚持相。
〃喂,有没有搞错,你一个学计算机技术应该用的,我能帮你什麽?〃我推开他,腻在我身上,肉麻,我可是不吃窝边草的。
〃现在问题就是W城最牛的酒店的系统出了问题啊。〃
那又怎麽样,管它是什麽,出问题的是计算机系统啊。
〃还不是那个色鬼老板,居然是个变态,看上了大奇,出了问题,系统已经全部瘫痪了,他非得说里面什麽什麽整套制度都丢了。还说是什麽国际现在标准制度哦,是找了多少多少人才搞到的。〃江波从沙发上被李子他们揪起来充当苦力的时候狂吼,企图蒙混过关,逃避劳动。
〃是WSAHTON那个王老板吗?〃我对这家酒店可以说再熟悉不过了,以前是听母亲说起,是我家和一个不常见面的舅舅一起联合建造的,後来我家全家搬到美国,就交给一个外号叫肥猪王的打理,WSAHTON所有的设计都是国际标准的。只是不知道那个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