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轻轻捧起她那张完全找不到一丝岁月痕迹的脸,他一个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性感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思念邪魅的瞄着身下显然被他的动作吓坏的女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叫他好找!
时隔那么多年,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的光彩照人。
“唔……你滚开,滚开……不要……”俞璇一张精致的小脸吓得煞白无血,看见他在吻她,她扭着脸死活不让他得逞,一双小手也奋力的敲打着他的肩头,“我是有夫之妇,你不能那么对我……不要……”
一听到这句有夫之妇,唐纬仑深谙的瞳孔里当即射出一抹冷冽的精芒。
稍稍松开她的唇,他目光如炬的凝着她,薄唇微勾的冷笑道,“雷夫人,俞璇!我总算是知道了把我心勾走的女人叫什么了!有夫之妇?你以为我出现在这里,会不知道你男人已经死了吗?从现在开始,你只属于我,你要当有夫之妇可以,但只能是我的妇!”
说完,唐纬仑反剪住俞璇一双乱扑腾的小手扣于她肩膀的两侧,低头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时隔多年,她的味道还是那么香甜,一碰就上瘾。
他含住她的唇瓣,用力的撕咬吮|吸,在她的惊呼中,长舌霸道的长驱直入!
男人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袭来,这个混蛋还是跟二十几年一样那么的狂野粗鲁,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怎么挣扎都没用,他的身躯就像铜墙铁壁一样压在她身上。
到最后,她被他吻的几度晕眩,依稀听到衣服被撕成碎片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撕裂般痛让她痛得几度昏厥过去,再后来,疼痛感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那抹熟悉的欢愉。
丈夫过世好几年了,那之后那就没有过性|生活……
“该死的,还是那么紧!”
“宝贝,放轻松,你也喜欢不是吗?”
“叫我维仑!”
……
伴着身下一波接着一波的冲|撞,耳边扬起的是男人喋喋不休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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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不亮,傅家就发了丧。
乡下盛行土葬,所以何爱华的遗体并没有被火化,而是直接用棺材装殓之后入了土。
墓地是亲戚帮忙选的,东边的一处山头,他们说那儿风水很好。
看着装着母亲遗体的棺木被人用绳索缓缓的放入昨天就有人帮忙提前挖好的坑里时,傅岚烟哭得几度昏厥。
要不是雷曜死死的抱着她,她都恨不得跳进去了。
仪式举行完,回到家里时,已经将近中午。
因为还有些亲朋好友要下午才回去,所以中午还有几桌筵席。
自打昨天吃过母亲包的饺子之后,傅岚烟就滴米未沾,谁劝都没用。
从墓地回来之后,她因为悲伤过度体力不支,便回房躺下了。
哲林和林夏陪着她,雷曜和程骁招呼着外面那些帮忙的街坊四邻和亲朋好友。
林夏端着一碗饭怎么哄傅岚烟,她就是不吃,她没辙,只得跟着掉眼泪。
哲林心疼不已,咬咬小嘴唇,接过干妈手里的碗筷,夹了一片肉往傅岚烟嘴角边送,小小的孩子哭得双眼红肿,哀求般的用筷子撬她的嘴,“妈妈,你吃一点饭嘛,你看你都那么憔悴了……”
林夏一看孩子又哭了,赶紧帮他擦眼泪,“哲林,你眼睛还没好全,不可以流眼泪……”
哲林不管,惦着筷子继续喂,执着的把肉往她紧闭的双唇间塞,“妈妈,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也要吃饭啊,肚子里面的小宝宝也会饿的……妈妈,你吃一点嘛,哲林求你了……”
缓缓的睁开一双满目疮痍的眸子,入眼的一张雾气蒙蒙的小脸叫她心疼不已。
傅岚烟无力的抬起手,推开儿子喂过来的肉,捧起他的小脸,心疼的帮他擦眼泪,双目红肿,嗓音沙哑至极,“妈妈知道哲林是好意,可是我吃不下,真的吃不下……哲林你吃,乖,听话……”
“不要,妈妈不吃我也不吃!”哲林流着眼泪摇摇头,不放弃的继续喂她。
傅岚烟别过脸,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死活不张嘴。
哲林一着急,放下手里的碗筷,扑进旁边林夏的怀里急得嚎啕大哭,“干妈,怎么办啊,妈妈都不吃饭……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傻孩子,别乱说,妈妈才不会死!”搂紧怀里哭成个泪人儿一样的孩子,再瞧着烟烟悲痛欲绝的样子,林夏的眼泪也是从昨儿起就没干过。
众人苦劝无果,没办法,傅启胜只好让女婿雷曜推着他进了女儿的房间。
来到女儿床边,让他们先出去,他想跟女儿好好谈谈。
傅岚烟看见父亲来了,虽然也没什么精神,但还是孝顺的扶着肚子靠着床头坐起了身,假装没事的冲父亲笑笑,“爸,你别担心,我没事……”
纵然再伤心,在父亲面前她还是不想表现的那么明显,因为她知道母亲这一走,最难过的其实是父亲。
拉过女儿的手攥在布满老茧的掌心里,傅启胜抬起另一只手去帮女儿擦眼泪,眼里薄雾一片,却强忍着悲痛从嘴角里挤出一抹牵强的笑,“丫头,你妈走了,爸现在可只剩下你了,你说你不吃不喝的不是在催我的命么?”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爸爸……”父亲的话让傅岚烟自责不已,泪水再度决堤,她手忙脚乱的擦了擦,怕父亲难过,赶紧端起桌上那碗饭,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的扒起来,眼泪掉了一碗,“爸,我这就吃,我……我多吃几碗,我把自己养的胖胖的,不让你担心,只……只要你不要像妈那样撇下我就好……”
第227章,难得父女缘
女儿狼吞虎咽扒饭的样子让傅启胜心疼的老泪纵横,她这哪里是在吃饭,分明就是在折磨自己嘛!
赶紧把碗筷从她手里夺过来,傅启胜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帕,捧起女儿的脸,帮她擦拭起了嘴角边沾了满脸的饭渍。
“丫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爸知道你很难过,我又何尝不是呢?你妈走的太突然了,其实我也接受不了。昨天早晨,我们还从一张床上醒来,今天她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了山坡上……”
不等父亲说完,傅岚烟就一头扎进了他怀里,“爸……”
把轮椅往前移了移,傅启胜一双手紧紧拥住怀中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儿,掌心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肩上的长发,眼睑里亦是一片湿润,“乖孩子,爸在,爸哪儿也不去,爸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伏在父亲腿上,傅岚烟哭的一颤一颤的。
“烟儿,还哭一会儿,就收起眼泪,振作起来,好不好?”掌心轻轻拍打在女儿颤抖的脊背上,傅启胜像儿时哄她睡觉一般的哄着她,眼睛是湿润的,嘴角边却噙着一抹慈父般的笑靥,“你看看你这样,多少人跟着着急。曜儿那孩子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里里外外张罗着,你妈这后事可都是他在忙活,你这个样子,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还有哲林,他的眼睛才刚好,一看你哭他也跟着难受。林夏和程骁就更不用说了,哪个不为你担心?”
“我知道我害大家操心了,可是我心里难受……爸,您和妈的养育之恩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妈她怎么能这么走了呢?要不是你们收养我,我怕是早就饿死了……”
女儿的一番话让傅启胜整个人都为之一震,连门外才将给几位帮岳母填了坟的街坊敬完酒回来准备敲门看看妻子好点没的雷曜也是一惊。
老婆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是傅家的孩子么?
怎么会?
收起准备敲门的手,雷曜一脸震惊的愣在那里。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烟儿,你……你……”傅启胜连忙扶起怀中痛哭流涕的女儿,神色慌乱的望进她一双哭红的眼底。
直起身来,傅岚烟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满含感激的握住父亲的手,苦涩的点点头,“爸,虽然您和妈一直瞒着我,可我知道我不是你们生的,对不对?”
傅启胜完全被震惊的说不话来,只能一脸诧异的望着女儿,嘴角哆哆嗦嗦的抖着。
他自认为一直以来和妻子都隐藏的极好,这孩子她怎么知道的?
看出了父亲眼里的疑虑,傅岚烟紧了紧他布满皱纹的手,嘴角勾着一抹感恩的笑,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爸,您和妈的厂子里每年都有体检,不是吗?上面有血型的。中考体检的时候,我也知道了自己的血型。但是那时候我不懂这些,直到高中学习了染色体,了解了血型之间的遗传规律,我才知道我们家的血型不太对劲。您是B型,而妈是O型,怎么可能生出我这个A型血?”
听了女儿的话,傅启胜方才顿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也难怪了,那么小的细节都被她发现了。
“那这么说,你从高中开始就知道你不是我们的女儿,是吗?傻孩子,你怎么不问我们呢,一个人藏在心里该多难受啊!”心疼的摸摸女儿的脸,傅启胜用力的将女儿搂进怀里。
“嗯。”抱住父亲的腰,傅岚烟抬起头,泪眼婆娑的冲他笑,“爸,实不相瞒,起初我是有点难以接受。您还记不记得,那阵子我回家特别不爱说话,你们给我夹菜也被我不客气的退了回去,因为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会不是你们的女儿。加上之前楼上楼下的邻居也总爱说些奇怪的话,我后来仔细一回想越发确定了这件事情。”
擦了擦眼泪,傅岚烟继续跟父亲交心,“不过,后来我慢慢的想通了。因为跟夏夏一比,我发现自己好幸福。不是亲生父母又怎么样,你们比亲生的对我还好,我还计较什么呢?您和妈常常教育我,要怀抱一颗感恩的心。我不想想得那么复杂,我只知道你们对我来说很重要,不管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您和妈妈永远都是我的父母亲,我爱你们……”
原先还担心女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接受不了,没想到这孩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喜欢流眼泪,没想到心底却那么坚强,又是那么的感恩善良,真是不枉他们养她一出。
“烟儿,我的乖女儿,你真是上天赐给我们傅家的宝贝。”全心全意的抱紧女儿,傅启胜被孩子的一番话感动的禁不住潸然泪下,“丫头,不管你是谁生的,你永远都是我傅启胜的女儿。对不起,爸爸以前对你太严格了,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忙伸手去帮父亲擦眼泪,傅岚烟笑着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不听话,未婚生子气坏了您,您才会恨铁不成钢的不想理我。我知道爸一直最疼我了,妈也是……爸,您放心,给我点时间,我会振作起来的……我还要努力赚钱治好您的腿,要带爸去全世界旅游……”。
“我的乖烟儿……”女儿的话光是听着,傅启胜都感动不已,他真的好感激上苍赐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女儿。
“爸,咱们都不哭了,不然妈在天上一定会跟着难过。我们好好的,我答应过妈要好好照顾您的。”从父亲怀里挣脱出来,拿起他先前帮她擦眼泪是用的手帕,傅岚烟笑靥如花的帮他擦擦,又帮自己擦擦,随即端起桌上刚刚那碗她只吃了一点点的饭菜,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就往父亲嘴角喂去,“爸,两天您也没吃什么东西,来,我喂您,我们一起吃,吃的饱饱的,让妈妈走的安心。”
傅启胜这两天也的确没怎么进食,这会儿其实还是一样食不知味,可女儿一片孝心,他哽咽的点点头,笑着张开嘴巴含下女儿喂进口里的肉细细咀嚼,“好,咱们一起吃,让你妈安心的走。”
“嗯。”傅岚烟流着眼泪点点头,说着也往自己口里喂了一点菜,与父亲相视一笑的吃起来。
门外,雷曜单手捂着脸,剑眉紧蹙,双目紧闭。
帮胜夺磨。他被岳父和岚烟这份父女情感动之余,也越发心疼里面那个善解人意的不像话的女人。
对比之下,他又想起了母亲俞璇,岚烟和岳父不是亲生父女尚且都那么相亲相爱,而他是她的亲生儿子,为什么她对他那么冷淡。
程骁走过来,看见他站在门口,手捂在脸上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想来应该是在担心里面的岚烟,随即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安慰他道,“别着急,给她几天时间,会缓过来的。岚烟那么善良,舍不得让你们一直为她担心下去。但这毕竟是生离死别,总得给时间她消化悲伤。”
移开捂在脸上的手,雷曜抬起头来,感激的冲他点点头,“嗯,我知道。”
顿了顿,他攀着程骁的肩膀往外走,“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哦,好。”程骁点头,同他一起去到了院子里。
院里还有不少人在吃饭,雷曜选了个较为僻静的角落,神色冷冽的对程骁说道,“明天麻烦你和林夏再帮我陪陪我老婆儿子和岳父,我要回去一趟。我岳母死的蹊跷,不查清楚,我枉为人夫!”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意外,而是……?”程骁一脸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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