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自己没能耐和骆缘抢,就千方百计找侩子手。今天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只肥羊,这只肥羊还亲自送上门来让他宰。
阳睿摸索着下颚,思索了半天后说,“没问题!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处理!”
陆斯挑眉,“真的?”
“嗯!我给你的诊金,就算那套房子!没问题了吧?”
陆斯笑得乐呵,“我非常满意您的诚意。呵呵呵……”
“没有其他要求了?”
“怎么可能啊!你抢我眼镜,掐我脖子的事,我不追究了,可你刚才揪我衣领,还差点把我领子给扯坏。这事你也得负责的呀!”
阳睿嘴角一通狂抽。他娘的,他现在就想好好揍死这混账东西,把他打得心情舒坦了以后再让他开口索赔。
陆斯面对盛怒中的雄狮,一点也不害怕,有恃无恐的昂着脑袋瓜子说,“那,最后几个小要求,不会很过分!毕竟这也是对你们的治疗过程有所帮助的哦!”
“你直接开口,别拐弯抹角。”
“嗯!我想要你们俩的资料,不需要太过详细,只要把关键的事情经过告诉给我知道就行。另外,我要一副四维传视超清晰的眼罩,一台音响搭配特质的脑频耳麦,质地必须是最上乘的那种。这些东西都是治疗必需品,我有一套我师父传给我的旧设备,没有带回国,我想换新的。所以……”
“你列个单子送过来。我明天就把东西给你买好。”
“嗯,不要送我这儿,放你自己家里就行。传声麦必须得是无线还有双向的哦!”
“你打算远程给她治疗?”阳睿惊讶的问。
陆斯笑得得瑟,“阳少,相信我。远程治疗对你对她,都有好处!”
这样一说,阳睿感觉不错,便点了脑袋,“成!”
事情一谈妥,阳睿搂着苏溪米离开白香别墅。
车子刚刚开出去没多久,突然,一辆酷蓝博和他正要擦肩而过,两辆车子像是有默契似得,在会车的一瞬间,纷纷踩下刹车,让驾驶位齐平在一个水平线上。双方慢慢放下驾驶位上的玻璃窗。
坐在各自驾驶位上两名男子,对视了一眼。
蓝博上的男子,摘下墨镜,眯眼说,“阳少,你怎么从我未婚妻家里出来?”
“找你未婚妻的表弟有点事而已。”
“啊!是么?那混小子还赖在她家没走呢?”
阳睿开口说,“对了,我正好有点事要找你商量,本来还想打你电话来着。”
“找我有事?”
“嗯!我想买你那套新买的别墅!”
骆缘拧了眉,“哪套?”
“就是你拿来跟你未婚妻求婚的那套新房。”
这一说,骆缘差点喷气,“我说阳先生,你何必非要和我抢房子?你要是喜欢,我随便给你挑一百套送你都成。”
“你先别生气,那套房子,我买下来,再转手送你,等于是直接送你钱。”
骆缘一听,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想到了事情的内幕,“我说,是不是陆斯那混账要你这么做的?”
阳睿也不寒碜,“嗯。这是我给他的酬金!”
“切!这小子还真会给我心口里撒盐巴,他存心让我疙楞是吧!”
阳睿轻声问,“怎么?你不乐意?”
骆缘突然笑了,“谁说我不乐意的?我乐意啊!我可是看在阳少的面子上才答应你的哦!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房子我入了手,再转卖出去,差价,我肯定要赚一笔才行。”
“哼,不愧是奸商。说吧,要多少钱?”
“不多,一亿六千万!”骆缘嘴角噘着狂妄的笑意。
阳睿听见那咋舌的数字,表情丝毫未动分毫。
骆缘依旧笑得猖狂,“我想,区区一亿六千万对阳少来说,算不了什么吧?你随便洗两笔,钱就能赚回来了不是?呵呵,怎样?要不要接手?”
阳睿轻声说,“没问题!不过,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陆斯那小子一声,你送给你老婆的求婚礼物,其实不是那套房子……”
骆缘突然拧了眉,“我求婚礼物,不是那套房子,那是啥来着?”
“我记得白香给我看过那套房子的装潢设计,很正点的中性格局。不知道骆少花了多少钱,收购下那套装潢设计图?”
骆缘再度拧眉,“你知道了些什么?不对!我应该问,你在调查我什么?”
“骆先生,您别瞎猜,我没有对你调查过任何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送我老婆的订婚礼物不是那套房子,而是配着那套房子的装潢?”骆缘不介意这套房子转手他人的唯一理由就是,他送他老婆的求婚礼物,只是装潢而已。只要装潢是他亲手购入,他一点也不介意这房子的外壳是谁提供的。所以他才这般大方的转手别墅,反正到时候,房子还是会到他老婆那儿,房子只要在他老婆手里,那他的求婚礼物,照样妥妥得送出去。可如果这事让陆斯知道的话,估计那小子还要给他瞎折腾。
骆缘奇怪,阳睿他说没有调查他,那他是怎么知道他求婚礼物的内幕?
阳睿慢慢把头靠后,让副驾驶位上的背影,暴露在骆缘视线下,他骄傲的冲着骆缘笑问,“知道她是谁么?”
骆缘眯眼。那个女孩背对着他,只顾欣赏着对面窗外的风景,一点都不肯施舍给他一个眸光。不过奇怪,骆缘觉得这女娃的背影,有点眼熟。
“她是?”骆缘轻问。
阳睿一伸手,捏住苏溪米的下巴,用力扭了过来,给骆缘看了个仔细。
苏溪米和骆缘对视的那一秒,骆缘猛地睁开双眸,惊讶地说,“是你!”
苏溪米却歪着脖子问,“您是?”
骆缘噗嗤一笑,低头无语,“搞了半天,原来是你这丫头!成成成!阳少,那套房子我原价转卖给你!怎样?”他认输,因为他不想和那陆斯纠缠不清,他就让那陆斯自以为自己已经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免得他还处心积虑窥觊他真正心头宝。
原价两个字,他乐意听。阳睿一点头,随口说了句,“那就祝你求婚愉快!”
骆缘嘴一抽,“你应该庆祝我新婚愉快。”
阳睿切了他一句,“很难!我估计你还得求婚百来次才成功!你就慢慢享受求婚时的快感吧!”说完那句,他摇上窗户,用力踩下油门。
阳睿身侧,苏溪米还摆着那副懵懵懂懂的表情。“他是谁啊?”
“别问。”阳睿简单回了她两个字。因为他不喜欢她问他有关其他男人的事。
切,不问就不问。
☆、55:勾引他。
周末匆匆一过,周三上午,苏溪米接到一条短信,那号码,她虽然没有存下来,但她已经记在了脑海里。是宋锌的。
这条短信很简单,他说他今天下午一点飞机,他要出国去了,起码得三年后才能回国。他想见她最后一面,如果她愿意的话,就去机场见他。时间地点,他都写得很细致。
今天下午她没课。阳睿知道她没课,就早早给她安排好了所有治疗设备,和陆斯约好了,今天就给她做第一天心里辅导工作。他在家里等她回来,等了老半天,却只等来一条短信。更叫他气愤的是,这短信不是苏溪米发过来的,而是他小妹年鱼。
阳睿一看短信,瞬间抓狂,踢掉脚边所有碍事的东西,抓起车钥匙就下楼。
苏溪米去了机场,见了宋锌。
宋锌特意外,她竟然过来给他送机?这丫头不是说很讨厌他么?干嘛还要跑来给他送行?
远远的,宋锌看见苏溪米直挺挺的站在不远处,那瘦小的身姿,配上她安详静然的表情,他那颗浮躁的心,一点一点平息,却又在平息中,再度一点一点激荡的跳动了起来。
如果说,他有那种富可敌国的身世背景,或许他就有这个资格,主动迈开步子朝她走过去了吧?可惜,就算他心机再深,手段再强硬,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永远都这么遥远。
苏溪米慢吞吞的朝宋锌走去,微微昂着头,轻声问,“为什么要出国?”
宋锌杨开爽朗一笑,“有这么好的机遇锻炼自己,我为什么不去?”
“是被逼的么?”
宋锌微微垂下眼帘,“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就只想问我这个问题?”
苏溪米点头轻语,“本来不想过来,发个短信问你也是一样。不过我猜,我若不出现,你不会给我答案的对不对?”
一说,宋锌瞬间笑了,“对!你不出现,我就不会告诉你任何答案,我会让你一直为我慌着。”
苏溪米慢慢吐气,“我现在现身了,你可以回答我了么?你出国是被他逼的?”
苏溪米问完这个问题的当下,宋锌忽然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正从她背后直直射过来。
宋锌越过苏溪米耳侧,朝那野兽般目光对视过去。
苏溪米也察觉到了什么,她想回头朝身后看去。
宋锌一把捂着她的脑袋,把她固定在自己眼前,不让她回头。
今天,就让他稍微自私一回吧。反正等会儿他就要走了,这一走,那个混蛋八成不会轻易让他回国的。所以趁今天这个机会,在他手里握有一张免死金牌的时候,他可以小小放肆那么一下下。
“露露!我出国的确是被人逼的。”苏溪米眼珠子一瞪,却听宋锌接话,“不过不是被你男人逼的,而是被你!”
那圆圆大大的眼睛,用力一眨,“我?我从来没有逼过你什么!”干嘛指责她?她不懂!
宋锌笑得灿烂,“还记得那天你在录影棚的事么?”
苏溪米眨眼问,“嗯,记得。那天怎么了?”
“那天……那天你看不见我,我却看见了你!”
“什么?”
“嘘——别说话,你听我说!那天我在冰激凌店里,我想对你说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想说,如果我不利用你爬上高位,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坐在你对面,让你用正眼看我一回?如果我不卑鄙一点,我要怎样才能让你记住我的名字?丫头,我真的不想在你生命里,只做一个匆匆而过的过客。可是那日,你在录影棚里,我看见你哭泣,你的眼泪就哭在我心坎里,可我不知道你在哭什么?我以为,你只是受不了莫宇那小子给你施加的压力。哪知道,你的眼泪,是为了你的室友而流。你身上承受的胁迫,远远超过我的预期。你的坚强和你的泪水,让我一次又一次为你感到心疼。可是,当我看见你打出去的那通电话,才让我幡然醒悟。我永远都成不了那个给你抹眼泪的男人。这样卑微的我,根本就没这资格留在你身边。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出国,我要出人头地!等到我再度回国的那一日,我会给你一个强势的靠山。”
苏溪米安安静静听他告白,她心里的震惊,早已表达在她脸上。
“苏溪米,我喜欢你。虽然我给你的爱,有点卑鄙。可这不影响我对你的真心。我不求跟你成为男女朋友,我只希望你能够记住我的名字。等我哪日回来,为我少女情怀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好吗?露露。”
最后这句呼唤,苏溪米身子猛地一颤,她那惊恐的双眸瞬间放大。
因为他喊了那个人给她取的小名!
她的云大哥!
苏溪米看着宋锌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她仿佛看见了孟勤云的影子,正在和宋锌重叠。
宋锌捏着苏溪米的小脸,顶着前方那慑人杀意的压力,原本还想在她额头烙下一吻作为临别礼,最后想了想,他作罢,拿起行礼匆匆忙忙进了安检。
苏溪米傻傻的站在原地,傻傻的凝望着早已消失而去的人影,那个想被她遗忘掉的温暖港湾,又一度包覆着她全身。
宋锌是谁?她可以记不住!可是孟勤云是谁?她已经很努力的在遗忘他了。可是她办不到!她心底的荒凉,不由自主地迫切追求着那一丝丝的温暖。
后颈处,一只炽热的手掌,捏上了她的脖子。
瞬间,她身子极度紧绷,整个人都处于颤抖巅峰。
在她想念孟勤云的那一刻,这只野兽的出现,让她有股即将要被拖入地狱深渊的错觉。
他在生气!她能感觉得到。
他的确在生气,气这死女人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在家里等她回来,她却一个人跑去机场会小情人?她当他是假的么?
“告别完了没有?他人都走了,你还在这儿恋恋不舍的想干嘛?”那只摩挲着她后颈的手掌,真心想一把掐断它算数。
“还不走?”他看她不动,他的火气越烧越旺。
她不是不想动,是她的腿哆嗦得不听话。她没这脸皮告诉他,她在怕他,怕得迈不开步子。
可他却以为,她对宋锌有着百般的不舍。就因为她这僵硬的步子,他心里烧腾的醋意已经燃得无以复加,猛然一下,他横打把她抱了起来,一点也不介意机场候机厅内周围来来去去数千万双关注的眼睛。
他抱她上车,回到家,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