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睿乐滋滋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扯着她小手不让她跑太快。
他出那女生宿舍大楼的时候,大摇大摆的模样,特嚣张特张狂。
当他俩走出女生宿舍大楼的时候,宿管阿姨跑过来让苏溪米签了个字,宿管阿姨在她签字的时候,摇了摇头,说了句话,“真是太没规矩了,像这种孩子,应该早点联系你们的家长,让家长好好管教管教,带着男朋友进女生宿舍?还乱搞一通,真是不像话!这件事我肯定要跟你们教导处好好说说去。”
这个就是她为什么要让苏溪米签字的原因之一!
苏溪米拿着笔,沉重的落下一笔一划,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口,压着千斤重担,沉得她无法呼吸。而她身边的男人,至始至终扬着那抹无害式的绅士微笑,像是他才是唯一的受害者一样。
那个时候,她后悔极了,刚才他一通电话叫她下去的时候,她就应该乖乖下去才对,不然这次就不会出现这么夸张的骚动,叫她丢人丢到姥姥家。这以后叫她怎么住校啊?
阳睿带着她上了车,一路心情畅快淋漓,他还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他手下,吩咐他们在她学校附近买套房子,明天就可以拎包入住的那种。
他这算是在体谅她?还是在变相的逼迫她?
晚上回家后,他把他的书房让出来送给她,办公书桌已经给她替换成属于她型号的小书桌,上面摆放的笔记本,是今年最流行的米红色ATINA最具潮流品牌的顶尖笔记本,甚至上面连电脑画板都给她买好了。这笔记本她一直想买,可因为价格太贵的缘故,她就憋着自己不去想它,在母亲面前连提也不敢提,生怕母亲知道以后又去卖血给她筹钱,拿来送她当生日礼物。三年前就出现过一次,苏溪米知道母亲用这种方式筹钱后,她就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了。对于那些不必要的奢侈品,她再怎么喜欢,她也不会去奢望它。
笔记本就放在她面前,苏溪米心头特呕,想着这些东西就应该是她的,谁叫他这样那样欺负自己。笔记本被她粗鲁对待,一点也不心疼的又开又关,奈何这笔记本质量超好,对于她的虐待,它一一吞下,绝不喊疼。若是这笔记本是她自己出钱买的,她肯定把它宝贝得当宝贝,如果这东西是她母亲买给她的,那她绝对会把它当生命一样对待。可惜,这笔记本是他给她买的,那就注定了它悲催的命运。
做了会儿功课,苏溪米口渴,准备去厨房端杯水来喝喝,刚下楼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某人的怒骂声。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消息到你那儿,消息就被你压下来了?谁给你一百个狗胆?”
年鱼被训斥,她一点也不怕,孤高得拉开嗓门回嘴,“不就是被人家打了一巴掌,你着什么急啊!她又没掉一块肉!”
“你还敢说?”刚才他回家安顿好苏溪米,就打电话给君赋,问他苏溪米被人打了一巴掌的事,君赋说,他的手下已经告诉他了,他打大哥电话,可他老大在开会,手机处于静音状态,他只能打年鱼的手机,把这件事告诉给鱼妹。
阳睿转手打电话给年鱼,可那会儿她在忙着被欺压,某人不准她接电话,阳睿恼着有打了司千电话,司千说他人在国外,还没回来,意思是,欺压年鱼的畜生不是他,他又恼着打宫三军电话,这才如愿和年鱼搭上线。
阳睿质问她,到底有没有收到风,年鱼毫不犹豫回答,对,她是收到风了,她知道苏溪米被人打了一巴掌的事,可她没有告诉他。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现在正处于暴怒中,不仅仅是因为消息被她给压死的缘故,更因为他打自己秘书电话,竟然兜转成这样!浪费他那么多时间!
年鱼掏掏耳朵,吭哧,“大哥,那个时候,你在开会呢!”
“这个不是借口!”
“不是啊!我要说的是,大哥你开会的时候,你手边的资料那么多,都是非常重要的文件,里面还有一份没洗过的券想让你过目,市值八位数,洗一洗,净收入也要七位数,要是被你一不小心撕坏了,怎么办?”
“你放什么屁?那些资料好端端的,我干嘛要撕它们?”
“谁知道你啊!上次小嫂跟人打架那年,你一听见就把刚刚签好的合约给我撕掉了,搞得我连夜去人家公司跟人家再要一份合约回来,那合约如果只是普通的合约,我也就算了,可那合约里有东西要预备放进去洗的。我跑去跟人重要合约的时候,你不知道我被他们坑了多少小费。还有上次小嫂被人在公路边推了一把,脚崴了一下而已,你一听见就把我刚刚送到你手里的藏有烟杆的箱柜提单给我撕了。你知道我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跑动跑西免那海关查验同时再补上一张提单?”
“所以你就肥了胆子把这消息给我压了下来?”
“哎,本来我想等你开完会后就告诉你的,可是我去了次洗手间,回来你就丢下会议直接闪人,屁颠屁颠跑去学校里接小嫂。我想,就算我不告诉你,你等会儿也肯定会知道,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还真会说话,这几年你跟在我身边,学了不少啊?”
年鱼呵呵一笑,“大哥过奖。虽然我知道你心疼小嫂,可是你也不能每次听见她受了伤就一股脑的先拿自己财产出气,你一撕,一砸,我心就疼得撕心裂肺。”说白了,一个巴掌而已,年鱼觉得苏溪米她受得住,再说,她打都被人打了,他再心疼也没用,撕再多的资料泄气都弥补不了。
阳睿用力深呼气,轻声说,“行,这次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以后,我不准你再把消息给我压住。”
年鱼回了嘴,“嗯,看情况再说吧。”
听听,她那句敷衍,特叫人窝火。
“把电话给宫三军。”
年鱼嘀咕,“喏!大哥叫你听电话!”她就把手机往上一塞,塞在她身上的男儿耳朵边。
宫三军附耳,轻问,“大哥有什么事要吩咐?”
阳睿轻声说,“我明后天给小妹放大假。”
宫三军眼珠子一闪,“什么?真的么?”
“嗯!”
宫三军瞬间笑开了嘴,“大哥你真的太懂我心思啦。”
说完那句,电话被阳睿掐断。
年鱼冷着脸问,“大哥说什么了?”
宫三军咧嘴笑开,“没什么,大哥说给你放大假,明天,后天,你都不用去上班了哦。”
这一说,年鱼惊恐的瞪大眸子,嘶喊一句,“开玩笑!我不要放假!我要上班!该死的,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给他!”
来不及了,他把他和她的手机,偷偷丢到床底下,然后把她翻过身,让她趴在床头,他则趴在她身后,“鱼妹,二哥和老四都不在,这两天,我们好好放纵一下。”
“你这个畜生,给我滚!滚开啊——”
惨叫声从那刻起就再也无法消停。年鱼心头百般怨念,想她大哥明明说好了不跟她计较,一转头就说要给她放大假,他摆明了就是变相对她报复。大哥他知道她身上还压着一只畜生,两天的假期里,她要受那畜生多少折腾?
☆、49:求过生日(明日V,求首订哦)
苏溪米下了楼,踢踢踏踏去厨房倒杯水。
阳睿扭过身子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作业做完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阳睿拧着眉问,“作业有这么多吗?你今晚要准备几点入睡啊?”
“随便,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那你作业怎么办?明天不用上交?”
苏溪米拿着水杯,呆呆的看着他,“大学里的作业和初中高中的不一样,作业布置了一大堆,一天做不完,起码要一个礼拜,学生只要在下个礼拜老师上课之前交到他手里就成,做不完老师也不会批评,只是给学生扣点学分而已。”
阳睿理解了,“原来是这样的。”
苏溪米奇怪,“你没上过大学?”
阳睿哼笑,“你看我像是有时间上学的人么?”如果他把青春浪费在学业里,他还这能耐在他二十四岁之前,趴到这么高的地步?
阳睿看她要上楼,急忙朝她招手,“丫头你过来。”
苏溪米不太情愿,本想扭头上楼,不要鸟他,可是想想,眼下她人在他的地盘内,要是惹他发脾气,指不定又要遭他各种理由的绅士之吻什么的。在犹豫了几秒后,她选择听话,坐到他身旁。
咕噜咕噜喝着水,她擦擦嘴角,扭头对上他眸子,想问他把她叫过来有啥事,可是这一对视,她又被吓着了。
这家伙那绿幽幽的眸子,是不是在告诉她,他在发情?
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天到晚都要发情?难道他刚进青春期?
阳睿深呼吸,克制着喉间翻滚的热浪,拉开沙哑低沉的嗓子,问她,“过几天你要过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苏溪米微鄂,她都忘记自己快要过生日来着,这几日那么多打击,她都不知道现在年月份是多少,她根本记不住自己生日是在什么时候。这家伙倒是挺放在心上的。
不过奇怪,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记得她的生日日期?
其实她和他的生日,也就差十几天而已,她的生日一过,接下来就是他的生日。以前他们两家人,每到四月份就格外热闹,一个月初,一个月末,两次蛋糕,两套新衣服,两家人就像是一家人一样,每年都聚在一起举办小型生日宴会。
那个时候的幸福时光,是她这一生最美妙的日子,也是她如今最最不敢奢求的美梦。
阳睿看她闪神,他揉上她耳鬓发丝,替她揉进耳根后,他压过身子,气息就吹在她耳畔,“怎么?还没想好么?”
苏溪米把头一仰,戒备的盯着他,“你靠那么近干嘛?”
“不干嘛啊。”他说得无辜。
苏溪米一吐气,丢了句话,“我不过生日,生日礼物我也不要。你不用费心。我去做作业。”
苏溪米起身想走,阳睿轻轻一抓手腕,把她拽回沙发里,“反正你作业也不急着交,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啧!早知道这样,刚才她就不应该告诉他作业一礼拜才交一次的事,她应该说,她每天作业量特大,特沉重,每天都要做到深更半夜才好休息。这样他就不会来烦她了吧?
“你要说什么?”
“是不是还在生气?”阳睿试探性一问。
苏溪米哼笑,“我气什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听听她这口气,摆明了就是在说,她的的确确在生气,气焰特大。
“在气我用这种手段逼你出宿舍?”
“哼。”小鼻子一哼气。算他还有点脑子。
阳睿轻笑一下后,捏她鼻尖说话,“如果你乖乖听话跟我走,我干嘛非要对你用这种极端的手段!你生我气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被你拒绝那会,心情有多糟糕?”
苏溪米心头漏跳一大白,脸色灰白,“不要捏我鼻尖。”
这个亲密的举动,是他以前常对她做的,是他宠溺她的象征。可是如今,这种动作她真心受不起,因为她清楚记得他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她不是他什么人,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也永远成不了他的妻子。她不能让自己堕落在他这种暧昧不清的无意举止之下。
阳睿见她这般抗拒自己碰触,他微微蹙眉,心头沉甸甸的,却忍着不动声色,盯着她的眸光,越渐深幽,“不让捏我就不捏。不过今后,你搬到我那儿去住,为了配合你上学方便,我就在你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宿舍里的东西,我明天就让人帮你搬过来,或者那些东西不必要的话,我可以重新给你买出来。”
“是啊,反正我以后也没这个脸皮再窝在我宿舍里了不是?搬出来也好,省的以后丢人丢到姥姥家。”苏溪米还是板着那张小脸,窝火的说,“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那我上楼写作业去了。”
苏溪米又起身想走,阳睿大掌一捞,继续把她压回身边。
苏溪米用力一呼气,她真的真的很想甩那男人两巴掌,想的她手掌心刺痒刺痒。
“我说过,你不喜欢他们拍你,你只要一句话,我可以帮你搞定。”
苏溪米甩头瞪他,“你不就是想听我求你嘛!你别做梦!我就算被人拍了裸照,全世界都人手一张,我也照样不会跑来看你脸色。”
得!这丫头的倔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
小时候她不喜欢梳小辫子,她妈妈又哄又劝又给她买一大堆的礼物,她说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小学时,她偷偷放走了楼上家里的一只宠物狗,楼上阿姨下来告状,她妈把她屁股打得血青,她还是倔得连句道歉也不说。她就吼着是那阿姨不对,虐待宠物,她放走它是做了好事。还有一次她生日的时候她爸允诺了她要带她去温泉玩,她爸临时被派出去出差一整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