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郡主:两世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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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郡主:两世殇-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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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事,虽说当今皇上也至今无出,想必有爷爷的原因。”
  夏陌……尚郡王……他念及此处,迅速将西楼的话在脑子里重放一次。
  燕行柯飞快的瞟了她一眼,然后对她道:“我再无可说的,孟小姐今日请回吧。日后也可再来此处找我。”
  西楼却不起身,“还有两件事想请教国师。”
  “请说。”
  “国师可知凤熙山的人?”西楼问道。
  燕行柯疑惑点头,西楼又道:“不知凤熙山的人,能查出我多少事?”
  他笑答:“我只知凤熙山的玄真道长,多年前接触过。我尚且只知这些,他应当不会更多。”
  西楼暗忖,原来悦心口中的玄真,指的是玄真道长,那么也是韩霜背后的人了。
  “国师可知去尘散?”这也是西楼今日来此的要事,既然莫无恒帮她这么多,只怕光凝魂珠不够。若打探出去尘散的消息,她所掌握的筹码也更多。
  他疑道:“你怎知去尘散此物?”

  中秋月凉(7)

  “听人说过。”
  “去尘散是一种法器,是否有人将死?”他问。
  西楼闻言一惊,“死?国师请详说。”
  “去尘散,加上凝魂珠,是道界的两样法器,有一个说法是有这两样法器能让人死而复生。但从实际上说,并非如此。人若断气,已不可救。只是说有这两样,任何人只要有哪怕半口气,魂魄都涣散了,也能救活。”他道。
  西楼【炫】恍【书】然【网】点头,“原来如此!”
  “你要救何人?”
  西楼愣过,方才回神,笑答:“没有,只是听人提到过,有些好奇罢了。因为那人自己也不知去尘散是何物,我想国师见识广博,所以随意问问。如此宝物,想来也难找了。”
  “哈……”燕行柯笑了一声,“也不算什么宝物,去尘散若不与其他法器合用,便是丝毫无用。我得到也两年有余了,一次都未用过。”
  西楼心里大惊,原来去尘散在这里。
  却是只有道:“那么西楼就不打搅国师了,告辞!”
  出了望天楼,只见那一队侍卫仍在。
  雪雁已从震惊中恢复,上前道:“孟小姐还要去哪里?”
  西楼淡笑,“随意吧。”
  西楼走后,侍卫才继续巡视别处。
  不远处的锦宁一直看着,有些奇怪的嘟了嘟嘴,本想去打个招呼,可想起师傅上次所说的少和她来往,于是将这个年头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她拎着一壶酒,悄悄的潜进望天楼。
  不远处一队正要过来的侍卫领头无奈的摇头,锦宁偷进望天楼他已经看到过很多次了,只是皇上向来由着这个皇妹,而燕行柯也从不言说此事。即使他将这件事向上禀告,也或许结果只是锦宁能光明正大的进去,倒还得罪了一圈人。
  “何苦捅那娄子!”他轻语,继续装作没看见。
  锦宁拎着酒悠哉悠哉的上了楼,“天下最好的师傅殿下,我就说了逢年过节也只有徒儿我记得你。感动吧,今日宴会的酒,我把给皇兄的换了。”
  却见燕行柯一时有些失神,她感到有些奇怪,大步走进,将酒往他跟前重重一放。
  锦宁想着他肯定又是心疼的去接酒,生怕摔破了一点。
  可这一次,他只是淡淡说:“徒儿,你又来了!”
  她一挑眉,“什么叫做我‘又’来了,你很不想见到我?”
  燕行柯笑了笑,“徒儿,今日师傅有些事情,你先回去吧。”
  锦宁立刻乖乖坐到他身边,无比贴心道:“师傅有事,徒儿怎能不管!说吧,天大的事情有徒儿给你撑着。就算天真塌下来,先砸到的也是皇兄。”
  他颇有些无奈的摇头,轻声说,“你以为你皇兄真是无所不能么?能先顾着自己便不错了。”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来。就算他是皇上,就算燕行柯一直在皇宫呆下去,又能护得他多久!孟诤虽一直制着他,但也毕竟是活得安稳。只怕日后,波折更多了。
  “你先回去吧,为师今日也不想喝酒。今天起,半个月内,你不要进来。为师打算好好做个法事。”
  她眨着眼睛,“什么?”
  “算一件事。”他淡声答。
  锦宁忙点头,“是什么事?”
  “算一个人的前世。”
  她立刻撇撇嘴,“我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要用半个月的时间。”
  “你先去吧。”
  这已是他第三次让锦宁回去。
  锦宁也非不知轻重,只有乖乖出去。
  燕行柯苦苦一笑,西楼错以为那人是夏陌。他未点破,即便知道总有大白的一天,也希望晚一些到来。夏陌虽也是先皇的儿子,但若只能护得一个,那么只有以皇上为重了。
  只是这一个,也不知往后是如何。
  他开始庆幸自己做对了一件事,找回了他失去的一半魂魄,未必会任由西楼的报复。
  他喃喃自语:“一切看天数吧!”

  戏里戏外(1)

  飞泻的瀑布,打出白色的水花。落在鼎玄石上,叮咚作响。
  秋季,各色菊花盛绽,王府里不乏各种名品,或高洁,白玉如锦,或贵气,灿黄若金,或妖异,紫蓝似魅。
  两人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没有人打算先说话。
  “西楼,倘若不顾局势,可否告诉我,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夏陌的脸上依然没有过多情绪摆弄,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神却透着坚定。
  西楼低着头,手撑在竹制小筑的外栏上,仍未答话。
  她没有去数这是他第几次问,每一次,只是沉默去面对。
  西楼从未正面回答过他什么,却也没有直接的拒绝,甚至在有些时候,偶尔露出一些关心与情愫。
  她知道夏陌的耐心也有限,只是想先试探他的底线。
  “送我回去吧。”她看着夏陌,隐有一丝苦笑。
  他叹了口气,“我不知你在担心什么,若是孟诤有条件,我答应便是。”
  两人并肩走出。
  西楼突然说,“我不希望你答应。”
  夏陌的眼里有疼惜,更多的是一种无奈,“我虽不满于他的作风,但毕竟不是大事,他总不至于会害我。”
  西楼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他,认真问,“夏陌,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与皇上究竟为何走到这一步?爷爷权势遮天,你即便与皇上关系如冰,也从不与爷爷相与,可是担心皇上?”
  他突然看向别处,瞳子里坚毅却隐约有矛盾撕裂的痛苦,“我与孟诤,跟皇上无关。”
  “那是什么缘故?我曾听闻,你小时候与皇上关系极好……”
  夏陌突然闭上眼睛,不知想起了什么,只觉他与平日换了一个人似的,话音有着强忍的坚定,“我母妃……母妃不是病死的,是被毒杀。她在死前告诉我,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越是亲密越是不可深信。有时候最信任的人比最可怕的仇敌更危险。她说在皇宫里,只有将所有人当成敌人,才能活下去。”
  西楼微怔,“或许,顾太妃的话是对的。她被何人毒杀?”
  “太后。”他恢复了往常,轻轻说出这两个压在他心头十年的称呼。

  戏里戏外(2)

  西楼心里有些嘲讽的笑,对顾太妃,也对自己。原来自己与她也是同一种人,早该明白的事情,却是到死才明白。明白的那一刻,却什么都晚了。
  “于是你从此与皇上势不两立?”
  他苦涩淡笑,“母妃死前的恨,我都看在眼里,不可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母妃说,父皇曾答应过她,若她得麟儿,会许以太子位,可是到头来,终究什么都没有。”
  西楼很想说,顾太妃真是傻得可以,可是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她看着夏陌那一张有些出神的脸,突然的就想毁了他!
  只是忍得习惯了,很快能清醒过来。
  看着夏陌的真情流露,又总觉得有些不对。最初想到他是苏锡时,心情不知喜悲,一心的只想如何让他痛苦。可是渐渐以来,也冷静了,开始觉得他与苏锡有一些不一样。她本是想,已经过去了快十六年,谁都会变,连她自己也一样。
  今日他的情绪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但若真是苏锡,怎会因顾太妃而将自己弄成这样?就连今日也是如此失态!他在玩什么花样?
  他如与皇帝关系稍好,或许就不会目前只是个闲置的郡王了。
  “王爷……”看到西楼,悦心的脸色迅速变了。
  这是在凤熙山后见过她后,第一次在王府碰到。
  西楼笑中透着诡异,“悦心姑娘好,上次匆匆一别,有半年没见了,不知令尊的病可好了?”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有些求助的看向夏陌。
  夏陌只是冷冷道:“她已回了一个多月,据说她父亲已经过世了。”
  西楼露出万分抱歉的神色,“悦心姑娘不要太过伤心了,让先人安心去吧。”
  悦心有些慌张:“我……我,多谢西楼小姐关心,代父亲谢过了。”
  顿了一瞬,她不想在此多呆,“悦心退下了。”
  那个紫色的背景低着头迅速离去了,西楼含笑看着夏陌,没有说什么,然后直径向前走。
  夏陌跟上,沉默一会,又说:“我想她先人刚过世,似乎到宫里不好,所以多留了些时日。但已经同宫里人联系了,她会很快进宫。”
  西楼回过头,“这算解释?”
  他轻声一笑,“姑且算是吧。”
  西楼轻轻点头,“那我也姑且接受吧。”
  到王府门口时,夏陌再次问她,“只要你一答应,我会马上去孟府求亲,想必孟诤也不会不给我台阶下。何况我们的关系其实京中很多人都已在窃窃私语,他不会不知道。你既然能照来不误,想必他并没有坚决的反对。”
  西楼咬了咬下唇,有些艰难道:“我能来此,已经很难了。”
  不等他回答,她转身便走,“不必相送。”
  肩舆上的西楼,回想着刚才,很想放声大笑。
  很久没有那样笑过了……自从生在这里,性子隐忍得近乎麻木。
  她突然想起从前在后楚皇宫里,和吟风公主在宫里恶作剧,她换上宫女的衣服,吟风换上太监的衣服,在宫里招摇而过,偶尔有一时没认出来的,呵斥一声,见了她们的脸,立刻跪地求饶。
  那天,西楼的父亲也恰好在宫里,碰上后,她想也没想,拉着吟风转身就跑。父亲重视儿女的教育,如看到她这个模样,又不知要怎样说。
  然而这样莽撞,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她小心的低着头,额上滴着汗。可是父亲只是笑了几声,说别玩得太累了。吟风大笑起来,她也跟着笑,连鼻尖的汗珠似乎都闪着光。
  太阳明晃晃的顶在上面,想起这些,西楼有些想哭。不止是那样的大笑,连哭,也远离了她很多很多年了。
  心口一时像是被堵住,她缓过神来,仍然只露一缕浅笑。
  演戏也该有些进展了。

  戏里戏外(3)

  才刚进孟府的门,门口的六儿走来,“孙二小姐,老爷有请。”
  西楼愣了愣,不由眼睛微微一眯,孟诤这是要警告她了么?孟承昀虽然再未跟着她一起赴约,但已经不止一次的旁推侧敲过。
  在去孟诤书房的路上,迎面碰到了孟承昀。
  “侄女儿,怎么样?夏陌最近是胖了还是瘦了?”他挑衅笑问,双手挽在前面。
  西楼本想冷着脸直接走过去,然而这次她却停下,对孟承昀一笑,“上次皇后娘娘还说了,你也该是论婚嫁的时候了,若有中意的人,皇后自会为你作这个主……”
  话未说完时,他连连摆手,迅速离开,“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吧,少操我的心。”
  离去前又冷笑了一番,“哼,先想好自己怎么办吧,想与夏陌在一起,是那么容易的事么!”
  西楼停下脚步,看着他走远。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再多想,向孟诤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的沉默,像是被冰冻住了。许久才听到孟诤的一声轻叹。
  “爷爷。”西楼没有多说别的话,只望打破这种沉默。
  孟诤站起身来,望着西楼,“我本以为,你应当是个聪明的孩子。”
  西楼低着头,“爷爷请明说。”
  他摇了摇头,“还要怎么明说,夏陌虽是个郡王,可一没实权,二没背景,我孟诤虽是不需要联姻,但你是我在孙辈里最看重的人,可要为自己好生打算。”
  说得真是好听,为自己好生打算。
  西楼看着地面,默不作声。
  片刻后,孟诤平静坐下,“你如今是何想法,可否告诉爷爷?”
  西楼低声说:“爷爷,西楼不是不通事理的人。尚郡王是很好,他问过我很多次,我从未给过答复。”
  孟诤等着她说下去。
  “西楼会好好考虑的,绝不会匆忙做决定。”
  他点头,“好,暂时让你多考虑,日后你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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