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妻子,缺少的不是一个人的灵魂吗?我可以帮你找到灵魂,让你的妻子恢复意识!”
“可是这很难啊,你能做到吗?”章夜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绯绡。
“呵呵呵,还有两天就到第四十九天了吧,那天我再来!”绯绡却也不与他多说,拉着陈开就走出了病房。
“你想了什么法子给他妻子魂魄啊?”陈开好奇的问他。
绯绡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你在想什么?”陈开不依不舍的问他。
绯绡听了朝他笑了一下,“你忘了吗?我们这里有一个现成的魂魄!”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陈开听了立刻心花怒放,他在病房里听常青娓娓道来,就非常同情这两个人,希望他们能获得幸福,现在听说有了法子可以解决,高兴异常,冲口而出:“喜满?”
“不错!”绯绡点了点头“喜满没有身体,常春没有灵魂,不是刚好?”
“要是真的可以成功,是成全了三个人的幸福!”陈开听了激动万分。“可是~”绯绡说着犹豫了一下,脸上也是一副不知取舍的表情。
“可是什么?”陈开好奇的又问,“不是皆大欢喜吗?”
“陈开,我以前见过章夜,也许他不记得了!”绯绡回头对他说。
“那又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见过的?”
“他,他不是那样的一个人!”绯绡说着眼光深邃起来,好像在研究什么有趣的东西。
“什么样的人?”陈开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是一个这样沉静的人~”绯绡缓缓的回答他,思绪已经飘回他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的那天清晨,那天的章夜,是如此的有想法,如此的有野心,绝对不是这样普通,这样沉静的一个男人,他这样拼命隐藏自己的个性,为的到底是什么呢?这个人,又能不能让人相信呢?他望着医院长长的走廊,止住了脚步,这件事,到底还该不该再往前走?
章夜在病房里,帮躺在床上的妻子掖了掖被角,拉住他妻子瘦长的手,爱怜的抚着她的脸,“小春,你看,你看就差两天了,你的气色真的比以前好多了!”说完,又笑了一下,“那个人好傻,咒术一旦启动,又怎么能够停止?”
“小春,你说是不是呢?我们的咒术,已经启动了~”说完,盯着他妻子的脸,不再言语。
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有了意识一样,苍白的脸上好像浮起了两朵红云,仿佛在认同她丈夫的话。
“喜满,喜满,你要有自己的身体了!”一回到家,陈开就忙不迭的对喜满说。
“真的吗?”喜满的声音充满了喜悦,透过瓷瓶都可以听得出来,“是谁的身体?”
“你认识的一个人!”陈开故意卖着关子。
“是常春?”喜满回答。
陈开听了一阵失望,“你们怎么都这么聪明啊,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认识的人很少啊,当然好猜!”她顿了一顿又说:“可是常春的身体能够如此容易就得到吗?”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想办法!”绯绡在旁边劝慰她,如今只有放手一博了,喜满能得到身体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要努力帮她争取。
“常春,那样聪明的一个女人啊!”喜满叹了口气:“臭狐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如果可能的话还是离常春远一点吧。”说完,就不再说话,好像这个答案很让她失望。
“怎么办?”陈开看了一眼绯绡,从喜满的言语中他也隐隐的感觉不对劲。
“不论怎样,我们都要试试!”绯绡说着望着外面的圆月,再过一天就是最关键的时刻了,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成功了,喜满就会得到幸福,可是失败了呢?他们又将失去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件事如此的没有把握,章夜的脸,让他无法放心,世间的一切他都能洞悉,万物皆是遵循着规律有自己运行的轨道,无论花开花谢,云卷云舒。唯一他无法了解的,就是人的内心,在他看来,那是唯一险恶的地方,他这一生都涉足不了。
现在只希望,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吧,不管那个章夜在玩什么把戏,他都只能放手一搏了,没有别的选择。窗外的圆月依旧散发着朦胧的光辉,清冷的月光投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脸看起来更添了一番愁绪。
过了两天,绯绡和陈开又去医院去看常春和章夜了。
四十九天的最后一天,就是今晚。
去的路上,陈开很不放心的看着绯绡的脸色,这两天绯绡一直郁郁寡欢,好像有什么事一直放心不下。
“绯绡,你怎么了?”陈开跟在他后面问他。
可是绯绡却没有回答,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只是冷落着一张俊脸走在前面,过了一会儿,望了望天上的乌云,似乎很担心的样子,说了一句:“今晚不会有月亮吧!”与陈开的问话前言不搭后语。
陈开见了摇了摇头,对他说:“好像是阴天,估计不会有了!”春天里阴郁的日子总是会多一些的,只是绯绡的样子让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没有月亮就更不好办了!”绯绡说着又叹了口气,回头对陈开说:“我们快走吧,事已至此没有办法回头了!”这话倒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陈开只好加快脚步,跟在他后面,前面就是医院了,那幢灰色的大楼在乌云的衬托下看起来更加的压抑。
进了病房,章夜正在等他们,黑色的眼睛在镜框后面看起来格外的深沉。
“你们来了!”章夜见了两个人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回头又拿起毛巾给他的妻子擦脸,动作很轻柔,像是对待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人的魂魄,我找到了!”绯绡站在他的旁边和他说。
可是章夜依旧那么平静,就像什么也没有听到,过了一会儿,缓缓的说:“已经晚了,上次我就想和你说,我的咒术已经启动了!”说完,眼角的余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开。
绯绡一听,脸色随之一变,“什么时候启动的,你怎么不早说?”
章夜朝他笑了笑,“我种的因,自然要我自己承担果,早说晚说都是一样!非常的感谢你!”
“怎么能一样?”绯绡一把把他拽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停止不了的东西,你把东西放哪儿了?我可以让它失效!”
章夜听了,眼里突然闪出喜悦的光,“真的,你真的可以把它停止?我只知道施咒,却从来不知道破解的法门!”
“不错,虽然从来没有和诅咒什么的打过交道,可是我有把握!”绯绡坚定的对他说。
“然后呢?”章夜问他:“然后我的妻子就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绯绡看他一眼,“我这里有一个人的魂魄,只要用法术让这个魂魄附身到你妻子身上就可以了!”
“你可以保证,没有危险?”章夜还是将信将疑。
“我敢保证!”绯绡朝他点了点头。
“可是那个活过来的还是我的妻子吗?”章夜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至关紧要的事。
绯绡却没有答话,他也不知道,这个方法真的成功的话,到底继续生存的是喜满还是常春?
“还有多长时间?我们要尽快了!”绯绡急着问他,“那些事以后再想办法!”
章夜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五个小时,晚上七点咒术就会全部完成了!”
“什么?只有这么少的时间?”绯绡惊讶的叫道,“我们赶快出发!”回头对陈开说:“你不要去了,帮忙看护一下常春吧!”
“好,好的!”陈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消瘦的常春,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我们快走!”绯绡说着一把拉了章夜就要走,“带我到你布了诅咒的地方!”
章夜忙拿了外套,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你们要小心啊!”陈开望着走廊里绯绡渐行渐远的白色背影,突然莫名的担心起来。又回头看了一眼形容枯朽的常春,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吧!
章夜布了诅咒的地方是一个偏远的空房,那是一个将要废弃的筒子楼,两个人搭车到了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由于是阴天,使天空显得更加的阴沉。
“就是这里?”绯绡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破败的楼房。
“就是这里!”章夜说着走在前面,“跟我来!”
绯绡跟着他走进黑暗的楼洞中,两个人一路爬到了顶层,章夜掏出钥匙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拉开了屋子里的灯,狭小的房间中,有人用咒符画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圆圈,圆圈里面是一块红布,七枚古旧的钱币压在了红布的周围。
章夜回头看了一眼绯绡,示意这个就是诅咒了。
绯绡看着这个圆圈,小声的说了一句:“通道?”
章夜听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是赞许的目光,他点了点头:“不错,这个就是诅咒的通道,我要想法把常春被带到黑暗世界的灵魂召唤回来。”
“我看看吧!”绯绡说着绕着那个圆圈转了一圈,这是一个完美的通道,完美的诅咒,比他想得更加的完美,几乎接近成功的诅咒,要怎样让它停止?
在医院看护常春的陈开,一个人无聊得开始打起盹来,他睡着睡着,一个激灵就醒了。
“怎么睡着了?”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突然觉得口渴,看了看常春的输液还有不少,就打算去外面买瓶水,他想着就出了门。
而后面的常春,插了输液的针管的手,干瘦的,血管突出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以前你曾经问过,咒术和法术哪个会赢?”章夜看着蹲在那个圆圈旁边沉思的绯绡突然说了一句话。
绯绡听了这话,一下就抬起头来 ,瞪圆了一双美丽的眼睛,“你还记得?”
章夜笑了一下,“你这样出众的人,我怎么能够忘记?”
绯绡听了这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章夜到底在想什么?他装作不认识自己,却突然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现在我们的面前不是刚刚好就摆着这样的一个机会吗?”章夜双手抱臂,指着地上那个咒符画的圆圈。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绯绡朝他笑了一下,这个男人,心机深沉若此,让人无法捉摸。
“并不是完美的诅咒,怎么证明?”章夜笑着从兜里掏了一个试管出来,里面是猩红的血液。
绯绡见了那个试管,脸色一下就变了,两条剑眉挑了起来,目露凶光,“你要干什么?”
“让诅咒变得完美啊!”章夜说着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他说着看了绯绡一眼,“你想通过我妻子的身体,让别人复活!”
“怎么是别人?”绯绡说,“活的依然是你的妻子!”
章夜听了,脸上挂着一副好笑的神色,“你懂爱吗?爱一个人怎么能只爱一个躯壳?我爱常春!爱她的一切,她的聪明,她的美丽,她的狡猾,她的小脾气~”
章夜说着就留下了两行眼泪,“是全部的常春,而不是一个有着她的外表的别的女人,更不能容忍,别人占用了她的身体享受生命!”
绯绡听了心下也是恻然,也许自己真的是太自私了,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可是,咒术太危险,我只是~”
“不要说了,诅咒早就下了,我已经孤注一掷,怎么会让它功亏一溃?”说着拔开了试管的塞子,手一倾,里面的血液眼看就要倒了出去,下面正好是那块压了钱币的红色的布。
“不要!”绯绡说着一伸手,一股气流就冲着章夜手中的试管去了。那气流像是一把剑,一下就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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