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奥斯卡也喝了一口苏打水,他通过杯子的边缘望着他的搭档。
麦克继续说:“这个测试是对凶犯某种特别性变态的了解用来给他一个空间,让他和他觉得安全的一个人建立起某种程度的人际关系。”
“这么说,必须有人接近凶犯。”
“开始只是一些信件上的接触,在这些信件上我们可以表露出和他有相似爱好,或者至少是不排斥他的做法。”
“噢,这太叫人恶心了。”
奥斯卡挑起眉毛继续喝他的苏打水:“然后让他慢慢地说出一些公众所不知道的细节?如果他在信里撒谎呢?”
麦克耸了耸肩:“这防不胜防,每一次残杀对凶手来说都是值得纪念的,他记得每一个细节,总会在不经意中透露那么一点,他是个狂想症患者,在和人书信往来的过程中幻想会更多的暴露他自己,这些幻想慢慢积累起来到不可遏止的时候,他会回想起杀人的经过,并且重演一些重要部分,从中得到巨大满足,如果没有,那么他为自己洗脱了嫌疑。”
“噢,好,很好。”
奥斯卡拧碎了一个柠檬浇在他的肉饼上:“那么由谁来干这活?”
“一位秘密警官。”
“他必须很迷人,英俊而且年轻,就像那些受害者一样,这会引发他的兴趣……嘿,我面前就有一个。”
麦克点了点头:“好人选,你很有眼光。”
“你疯了。”
“没有,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出了主意却让别人去冒险的人。”
“可是这得承担风险,如果你接近安德鲁?凯斯,然后证实他就是凶手,这等于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我们的职业生涯本来就充满了危险。”
“欧,你真的疯了麦克,你打算把自己送给一个变态佬。”
“不,我们还得要准备一位女警官。”麦克微笑:“这是给安德鲁?凯斯的选择权,如果他选择女性,这个测试就已经结束了。”
奥斯卡把手掌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他表示这不可能。
麦克笑了笑:“就像是一个游戏,狐狸与猎犬的。”
第三章 凯斯宾之家
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
特瑞?斯坦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他的头有点痛,大概是酒精在起作用。
房间里一片漆黑,特瑞挪动了一下身体,很快便发现手脚被胶带捆住并绕了很多圈,这造成了他的恐慌。
他开始大声叫,但是音乐掩盖了求救声,或者有可能他被关在地下室,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正在酒吧里喝酒,那个叫做ABYSM的同性酒吧,到处都是成双作对的人。
然后有人上来搭讪,一个强悍的男人,看起来大约30岁左右,很英俊,有点像电影里的那些硬汉,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还有一个街头涂鸦式的交际花刺青。
但是很可惜,特瑞并不是同性恋,他很有礼貌地告诉对方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等他的朋友下班,然后一起去别的地方喝酒,特瑞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台上乐队的吉他手。
那男人显得很惊讶,但是他很快为自己的莽撞表示歉意,并且很高兴特瑞对同性恋没有歧视。
他们聊了一会儿,对方说请他喝酒。
特瑞的朋友已经结束了工作正去后台卸装,也许喝一杯并不是什么坏事。
他这么想,结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人捆住手脚丢在地下室里。
发现叫喊徒劳无功之后,特瑞开始撕咬手腕上的胶带,但这同样没有效果。
那些胶带太紧,而且绕了太多圈,他简直怀疑胶带的长度如果用来封纸箱至少可以承受几百斤的重量。
“Fuck!”
他破口大骂,然后用并拢的双脚踢门。
相同的动作大概持续了有5分钟,他把自己累得只能躺在地上喘气。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着的门被打开了。
那个手臂上有刺青的男人走进来,脸上带着很不高兴的表情。
“你会吵到我的邻居。”
他一边说一边转着头在找些什么。
“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那可不行,你现在得安静些,要我帮你么?”
房间的灯被打开,特瑞注意到这是个储藏室,到处都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工具、木板、缆绳还有几个发黑的桅灯。
绑架他的男人从地上捡起一块布,上面沾着些红漆和油腻。
他把这东西塞进特瑞的嘴里,用手指填得紧紧的,然后又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新胶带。
现在特瑞明白自己有大麻烦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陷入这种令人恐慌的境地,他甚至不清楚这家伙要干什么。
“你看过刘易斯的书么?”
终于找到了胶带,他一边撕开一边对特瑞说话,然后弯下腰来把胶带粘在他的右脸颊上并用手按着,往脑后绕了几圈。
现在特瑞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了,男人对自己的工作似乎很满意,他扔掉胶带,稍微有一点喘气,他喘着气说:
“那个故事棒极了!是关于凯斯宾国王的儿子,和一张银椅。”
他蹲下来望着特瑞浅灰色的眼珠说:“他们把王子绑在椅子上不断……不断地折磨他,瑞廉王子的眼神就和你现在一样,绝望而悲哀,他喊着放开我,但没人会来救他……亲爱的,你太棒了,你的眼神都快让我硬起来了。”
特瑞忽然闭上了眼睛,他所有的血液都好像涌上了头脑,这令他一阵晕眩,而且全身冰冷,他开始明白这家伙接下去要干些什么,他想他完了。
见鬼的ABYSM,见鬼的同性酒吧,他要是不去那儿就好了。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事,虽然现在的行为和未来有着必然联系,但是除非看到结果,否则谁也不能精确地把它们联系在一起。
特瑞在后悔自己一时兴起去ABYSM的同时,那男人已经开始有些迫不及待。
他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储藏室里拖出来,放在客厅的地板上。
柚木地板还散发出一种很新鲜的味道,看来他搬来不久,或是刚刚弄过他的房子。
那男人兴奋地四处乱转然后搬来了一张椅子。
他把他搬到椅子上。
特瑞很难相信外面的家居店有这种椅子出售,它很高,扶手和椅背也很高,竖着监狱牢门的那种铁栏杆,而且看起来很沉重,他也许是定做的,或者自己动手,总之,那张椅子很容易和绳子组合起来变成好用的禁锢道具,它甚至可以根据铁格的大小来调整捆绑的高度。
真是太妙了。
特瑞的双手已经高举过头部在椅背上固定好了,双腿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也准备就绪。
只要脱掉他妈的衣服,他就是一个任人蹂躏的玩具了。
他现在表现得超冷静,并试图接受这种状况,至少他希望能活着走出去。
那男人的额头冒出一点汗,显得很兴奋,他从厨房的抽屉里找出剪刀开始剪他的衣服。
他先剪开一点,然后用双手撕开,那撕裂的声音让人很振奋。
当上衣完全被撕裂的时候,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并且不断地说:“很美。”
“你不该到那酒吧去。”
他开始对他的裤子做同样的事,这次显得有些急躁,因为牛仔裤不是那么容易撕开的,他只好用剪刀剪开裤管,然后把它们从特瑞的腿上拿开。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他把剪刀挪到特瑞的腿根,隔着内裤在那地方摩擦,特瑞发出浓重的吸气声,全身紧绷。
男人观察着他的反应,似乎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一点故事中瑞廉王子的痛苦表情。
当扯掉内裤的时候,他满意地得到了这个结果。
“欢迎光临凯斯宾之家,现在开始上演幽深王国的瑞廉王子这一幕。”
他丢掉剪刀用手指试探着特瑞的后庭,那里紧紧关闭着并且因为手指的触碰更加猛烈地收缩起来。
“第一次?”
他把手指用力顶进去,特瑞从喉咙里发出一下古怪的呻吟,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别害怕亲爱的,你会很快乐,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可以令人快乐,你很快会明白这一点。”
他不断地用手指在他下面进进出出,特瑞的脸涨得通红,他很健康,几乎不去医院,也不会做这方面的检查,没有人碰过那地方。
男人摆弄了一会儿,自己也开始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他迫不及待地拉开自己的裤子,但是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种时候被打断显然很让人生气,他本来不打算去开门,但是就在他把那“玩意儿”掏出来的时候,听到了门外的叫喊声。
“唐纳德先生,我知道你在家。”
“噢,妈的。”
他一边作出要杀人的表情一边把东西塞回去并且拍了拍特瑞的脸颊:“别乱动宝贝,我很快就回来。”
这个叫做唐纳德的男子大步走到门边拉开门,门上的铁链钩住了只能打开一点,他从门缝里往外看,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外,是他的邻居弗兰克斯。
“晚上好,有什么事?”
弗兰克斯敲开门后看到他新搬来的邻居满脸是汗十分恼火的样子,他有点吃惊但很快说:“我想来告诉你先生,你的音乐开得太响了,我太太有神经衰弱,而明天必须赶着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见面会,刚才她喊着说要去叫警察,而我只希望她今晚能好好睡觉……唐纳德先生,你究竟在干吗?”
“噢噢,好的,很抱歉,我会把声音关小些,我正在做一些……运动,对,是运动。”
弗兰克斯皱着眉然后有稍微挑起了一下:“一边听匈牙利舞曲一边做?”
“是的,我喜欢那音乐。”
唐纳德这样说的时候,室内传来了一下什么东西挪动的声音和低低的呜咽声。
“那是什么?”弗兰克斯向里面张望了一下,但是什么也看不到。
“是电视机。”
“唐纳德先生,你一定要开着这么多视听设备做运动吗?”
“请放心,我现在马上就去关掉,所有的。”
乔尼?唐纳德关上房门,重新回到他的客厅,他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而是给了特瑞一个耳光。
“你差点让他发现你了,贱货!”他跑去楼上关掉了音响然后又下楼来。
唐纳德握住特瑞的脸颊,强迫那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我本来想好好的对你,但看来不行,男人和女人一样,你需要被人好好干一场,这样才会懂得怎样不给我惹麻烦。”
他重新解开裤子掏出阴茎,并当着特瑞的面开始手淫。
那恐怖的东西渐渐变硬,唐纳德一只手抓着特瑞赤裸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家伙往他的后庭使劲捅,但那里太紧了,根本进不去。
于是他粗暴地用手指去挖,强迫它张开。
特瑞来回地晃他的脑袋并且不断地撞着椅背。
当那个小小的洞口稍微有那么点突破之后,唐纳德非常用力地挺身,特瑞似乎听到自己被撕裂的声音,那声音简直跟他的衣服被撕开时一样。
他用力的吸了口气,就像生产中的女人抵御阵痛似的,腹部不断地上下起伏企图缓解那痛苦。
他在心里喊着,欧,上帝啊,他进来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强奸,但现在这成了事实。
特瑞被连续不断的冲撞弄得痛苦不堪,并且产生了晕眩。
希望这是个噩梦。
凯斯宾国王和他的儿子,还有那把银椅,他记错了,那只是个给孩子们看的童话故事。
希望这是个噩梦。
他闭上眼睛这么想。
第四章 绿眼睛的猎物
一张新的照片被放在办公桌上,粉红色的回形针夹着后面的档案。
“欧!”麦克扬了扬眉毛:“粉红色的。”
“因为今天是周末。”
奥斯卡坐到他的桌子上,然后半侧身体看着他。
“安德鲁?凯斯的个人档案。”
“还有他的照片。”
“他看起来不像个变态。”
照片上的男人很严肃,稍微带卷的短发,眼睛是深棕色,留着点胡子,这让他显得很沧桑,容易给人留下经历过那么些风浪的印象。
事实上,安德鲁?凯斯非常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如果他正常一些的话应该很容易组织一个健康幸福的家庭。
“很多人在没有犯罪的时候看起来都很正常,我不相信有谁会天生长着一张犯罪的脸,这种事大概只有心理学家能解释。”奥斯卡望着安德鲁?凯斯的照片:“听说这家伙出狱的时候很健康,那方面也一样。”
“你好象很希望他能够洗脱嫌疑?”麦克笑了起来,外面传来敲门声,艾许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