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对他多了几分依赖。
“没事,没事,你呢?”玉蓝天含糊地回答,心里却窃喜。
“我也没事,刚才谢谢你舍命相救啊,不过你也够傻的自己不会武功却偏偏要出头,看你摔了十几个跟头,没受伤吧。”李凤娇亲眼所见,自己的未婚夫为了救自己不顾一切,当然在心里感动不已。
玉蓝天傻傻地一笑,自从上次见过面,他就从心底喜 欢'炫。书。网'上这个女孩了,现在正值青春年华,情窦初开,少男少女难免脱离不了一个情字。
若是平常两个人根本没有机会这样面对面详谈,如今却相隔不足三尺,玉蓝天不时闻到李凤娇散发出的少女的清香,不禁神驰摇荡。
两个人越谈越投机,逐渐忘记了身在险境,也忘记了时间的推移。时间是个很怪异的东西,不知不觉中走得最快。
黄昏。
这个山谷地势低洼,相对平地来说,天黑的更快,黄昏时分的这里却显得很黑了。
漠寒笑缓缓地睁开双眼,他长出一口气,暗道:“好厉害的江瑞啊,运功大半天才仅仅解除两个穴道,看来这‘梨花雪功’很不简单啊。”
他瞥了一眼玉蓝天和李凤娇,发现两个人正谈得开心,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
“老头,你醒了,快放了我们。”李凤娇喝道。
漠寒笑不动声色,右臂一挥,一道寒气袭来,顿时解除了两个人身上的穴道,两个人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
漠寒笑冷冷地道:“别想跑,我在这里你们跑不了的,我解开你们的穴道是我自己不想麻烦而已。”
少男少女相互对望了一眼,知道这老头所言非虚,只好暂时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跟我走。”漠寒笑冷冷地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两人也不再说话,慢慢地跟在漠寒笑的后面,心里则想着如何脱身。
绕来绕去,几棵参天古槐围绕之中赫然是一座草棚,草棚不算太大,在这几棵巨树的围绕下倒也显得结实。
漠寒笑让两人在外面等候,自己进了草棚,片刻出来后竟然提着锅碗桌子等炊具,他也不说话,一会便升起了火,架起锅,下了米。此时天更黑了,朦胧的月色穿过树叶歪歪斜斜地射了进来,在月光和火光映衬下,漠寒笑干瘪的身躯显得更加单薄,似乎一阵风都能将它吹走。
玉蓝天心中不忍,也上前帮忙收拾做饭,山里的孩子谁不会帮忙做饭呢。漠寒笑还是不说话,又进草棚拿出了两只山鸡,架起火烤了起来,李凤娇也简单地帮忙。
一老二少就这么在沉默中做好了饭菜,摆好桌子,漠寒笑冷冷地道:“先吃。”
玉蓝天不明白这“先吃”是什么意思,不过一天的折腾他也确实饿了,看漠寒笑没有恶意,也就不再顾及,先给李凤娇盛了饭,而后又给漠寒笑盛了一碗,最后自己才吃。
开始李凤娇不想吃,她大小姐身份哪里吃过这种野餐,不过她吃了几口之后,忽然发现味道很特别,也就暂时放下了大小姐的架子,大口吃了起来。
经过这一顿饭,三个人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漠寒笑依然不让两人进草棚,他自己收拾了碗筷桌子,随后在草棚前一块大石上坐定。
第十一章 真相
月色迷蒙,一阵凉风吹过,玉蓝天感到一阵舒畅,他看了看对面坐着的漠寒笑,突然从心底涌出一丝同情。
月光下那干瘪的身影静的可怕,经过一顿饭的交流,玉蓝天也不怎么害怕面前这个古怪的老头了。他往前靠了靠,假意地咳嗽了几声。
“老人家,多谢你刚才的款待啊,不知道你老的伤势如何了?”玉蓝天打破了沉默,他小声的问道。
良久,漠寒笑睁开双眼,冷冷地看了看面前的少男少女,沙哑着声音说道:“你们难道不怕老夫,不要以为管了你们一顿饭老夫就会放过你们,当然这件事与你无关,改日老夫亲自送你回去,但是她……”他说着一指李凤娇,“绝不可以离开这里。”
玉蓝天和李凤娇心底一哆嗦,看来这漠寒笑与李洪的仇恨不可调和。李凤娇不服气,大声道:“老头,我爹是好人,你不要污蔑他老人家,我看你年纪这么大,一个人这么可怜,你最好放了我,让我回去跟我爹求情,求我爹饶过你。”
玉蓝天也说:“老人家,祸不及家人,还望老人家开恩,放了她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有不便啊。”
“放了她,哼哼!你说得轻巧,他李洪当年怎么不放了灵儿,他李洪人面兽心,作恶多端,即使我不收他,天也会收他,只能怪这个女娃命运不好,偏生是他李洪的女儿,不杀李洪,我心难平。”漠寒笑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李凤娇。
“你这个老家伙,你住口,我爹仁义至上,宽怀大度,附近谁人不知,你口口声声说与我爹有仇,你到是说说看,我爹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说啊!”李凤娇急得哭了出来,玉蓝天急忙安慰。
漠寒笑忽然站了起来,干瘪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苍凉无比,他抬头望了望月亮,似乎是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半响,他忽然道:“好,想必你这个女娃子年纪这么小,也不会知道江湖上人心险恶,今天我就跟你说说你爹的所作所为,让你知道知道你爹是如何人面兽心,残忍凶暴。”
漠寒笑又坐了下来,缓缓道:“我们本来兄妹三人,我是老大,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二弟名叫漠寒云,三妹名叫漠寒美,自幼父母双亡,扔下我三个孤儿。我本是大哥,自然不能让他们受苦,于是我九岁开始乞讨,一边乞讨一边还要去给别人打短工,养活我那苦命的弟弟和妹妹,我是大哥,这些当然责无旁贷。当时,人间之苦我没有尝不到的。”
玉蓝天听到这些,才知原来漠寒笑小时候的经历是如此坎坷,想来他们兄妹的感情一定不错。李凤娇也逐渐安静下来,坐在一边,仔细听着漠寒笑叙述往事。
“我们兄妹三人生活困苦,平时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破庙里安家,后来我们遇上了恩师,他老人家收留了我们,不但照顾我们生活还传授我们兄妹武艺,我们三人不敢怠慢,拼命习武,就怕一下子惹恩师不高兴,几年后,我们还不足二十岁,不过意气风发,由于习武身体还心性自然也得到了锻炼,不过自己却不知道本事有多大,后来我们三人挑上青湖帮,那青湖帮是一帮匪类,平时作恶多端,欺侮百姓,云孤山一战,我们大胜,斩杀青湖帮帮主。”
“后来却引出了烟波老叟,那老家伙本来就是前任青湖帮的帮主,武功非同小可,我们大战了三天三夜,后来我拼着重伤终于击败了他,也因此我们兄妹三人得到了‘三漠奇兵’的称号。”
玉蓝天微微点头,听漠寒笑轻描淡写地说起当年大战,又想起当年的漠寒笑仅仅不足二十岁,说起来容易,实则不知是多么凶险。
漠寒笑停顿了片刻,似乎在回忆当年的情景,他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喉结一动,似乎是咽下了一口唾液,继续道:“我们兄妹从此闯荡江湖,扶困济危,因为恩师曾经不止一次提点我们,决不让我们恃强凌弱,要我们兄妹行侠仗义,造福一方百姓。恩师的话我们不敢不听,于是这几十年来我们也的确做了不少好事,不过也得罪了许多仇人。”
“三十年前,我妹妹漠寒美喜结良缘,成了亲,我们对这个妹夫也颇为满意,过了两年她们生下一女儿,取名‘灵儿’,嘿嘿,‘灵儿’的出世给了我们兄妹不小的震动,我与二弟漠寒云都没有娶妻,自然对这个外甥女格外的疼爱,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将她视若掌上明珠,就连恩师他老人家也十分喜爱这个孩子,由于怕她受苦,所以迟迟没教她武功,也因此耽误了孩子的前程啊。”
漠寒笑长叹了一声,似乎对往事感到遗憾不已,这些往事在他用那沙哑的声音叙述出来时,多少都让人感到一阵凄凉,李凤娇似乎也听得入了神。
只听漠寒笑继续道:“可就在十二年前,我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恩师又收了一个徒弟,不是别人,就是那李家庄庄主李洪,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也故意隐瞒,哼哼!我们兄妹也没有想到他李洪能隐藏的那么深,人面兽心的东西。”
李凤娇一听提到爹爹的名讳,自然更加入神,一听漠寒笑又一次出言不逊,她急忙喝道:“你住口,不许说我爹爹坏话,你倒是说说我爹究竟做错了什么。”
“哼!开始我们相处的很好,就像一家人一样,还一起平灭了山贼乌头帮,那乌头帮的帮主便是现在李家庄的总管李肃。”
“啊,是李总管,原来李总管以前是山贼啊。”李凤娇惊呼了一声。
漠寒笑不动声色:“那李肃也的确是条汉子,铁骨铮铮,宁死不降,本来我们兄妹要取他性命,奈何李洪苦苦拦阻,又不好剥他的面子,后来也就饶了过他,但不许他再为山贼。后来又过了一年,我妹漠寒美曾经跟我说过,说他李洪似乎有些心术不正,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对这个小师弟还是很放心的,我认为年轻人嘛,有些毛躁是正常的,哪知他李洪竟真的是豺狼。”
这一下李凤娇没有打断,嘴巴动了动,好像要说话,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李洪竟然在打我外甥女的主意,灵儿当年十八岁,出落的如出水芙蓉,当时求亲者不断,我们兄妹都没有中意的,哪知他李洪狼心狗肺,竟然做出那等猪狗不如之事。”漠寒笑咬牙切齿,声音也尖利了许多,双拳紧握,显是十分震怒。
李凤娇一听这话,“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喝道:“不可能,你诬蔑我爹,我爹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你休要血口喷人。”
月光下,李凤娇二目圆瞪,双眼要冒出火来一样,她无法容忍别人在自己面前说他爹爹是淫邪之辈。因为从漠寒笑的话中听出,十二年前,自己已然出世,爹爹也早就成亲,怎么可能会对灵儿有那样的非分之想。想着想着,陡然间大哭了起来。
漠寒笑冷冷地看着她,提高了声音:“哼!你以为你爹是大好人,是正人君子,这也难怪,你才多大啊,怎么可能明白这世上的人心险恶。”
玉蓝天急忙轻轻拍了拍李凤娇的肩头,小声安慰,逐渐地抚平李凤娇的情绪。
“有一日我与二弟都不在家中,想不到那李洪对灵儿下了毒手,调戏不成,竟然实施强暴,哈哈,这就是你那谦谦君子的爹爹,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把行侠仗义挂在嘴边的人,竟然对他的师侄女做出那等禽兽行径。李洪啊,李洪,我漠寒笑不把你碎尸万段,临危不得善终。”后来的一句话。漠寒笑的声音提高了数倍,远远地传送了出去,显然是愤恨之极。
月色之下,漠寒笑干瘪清瘦的身影显得无比的苍凉,也许当年这打击对于他来说太大太大,仇恨的种子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心中。
过了好一会,漠寒笑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他继续道:“那李洪做了禽兽之事也知道不妥,想要逃走,哪里知道却恰巧被我三妹发现,当时她大怒,愤怒之余便要取那李洪狗贼的性命,奈何我三妹不是李洪的对手,心一慌乱,再加上李洪狗急跳墙,破罐子破摔,竟然对我三妹下了毒手,你们看这是什么!”
漠寒笑说完这话,用手往身后草棚旁边一指,玉蓝天和李凤娇这才看清,原来距离草棚三丈开外有两个土包,走近一看乃是两座孤坟,前面孤坟上立一块石碑,上写“三妹漠寒美之墓……无能大哥漠寒笑谨立”,后面孤坟上也有一块石碑,写道:“恩师贺兆雄之墓……不肖之徒漠寒笑谨立”
玉蓝天和李凤娇大惊,此刻李凤娇已不再啼哭,现在的她逐渐的相信了漠寒笑所说的话,玉蓝天低声问道:“这难道是老人家三妹和您恩师之墓?”
漠寒笑点头,说道:“不错,他们两人都是死在李洪之手,当年我妹要杀李洪,没想到反被其害,当时恩师正在修炼,马上就要练出丹田踏进修真者之列,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此等逆事。我三妹重伤之余想找恩师求救,却被李洪一路追杀,追至密室发现恩师正在打坐,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李洪一不做二不休,击杀了三妹而后便对恩师下了毒手……恩师全力运功突破桎梏,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等到他发现时,已经晚了……”
漠寒笑跪倒在恩师的墓前,痛哭失声,干瘪的拳头猛击地面,砸起阵阵尘土。
玉蓝天和李凤娇两个人震惊了,谁也说不出话来,傻傻地看着漠寒笑。
良久,漠寒笑站起身来,又道:“那李洪行凶之后,一想到我们兄弟二人回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