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个梦,等你睁开眼,我就会消失不见……”
话音刚落,崔殷泽就消失在了丛林中。可是过了好久,念砚都不敢睁开眼,他不确定男人是否真的走了,如果他还在……
终於,当自己的耐性被磨光後,念砚终於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只看见一片刺眼的阳光和零零落落带著几片叶子的秃枝。
你走了?为什麽不带走你的体温和所有你存在过的痕迹?连空气里也似乎充满了你的呼吸,那是毒药阿!会每时每刻都刺伤我的毒药!
为什麽你还活著,崔殷泽!?为什麽……不放过我?
“啊!”念砚终於压抑不住心中的苦,抱头痛哭,在这寂静的、毫无人烟的山脚。
谁也不会理解这个曾经快乐却在瞬间被夺走了所有希望的痛苦,除了那个隐藏在林中的男子。那哭声入耳,变成利剑,直刺他的心脏……
当天念砚就离开了苏明,他不想知道柳成城怎麽样了,也没有跟顾怜青他们道别,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收拾起行李,悄悄地离开了。当苏明的百姓都在交口称赞新任武林盟主的睿智神勇的时候,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幕後英雄的消失。
念砚的心乱了,生活又变得漫无目的,他不知道他可以去哪里,可以做什麽,只是浑浑噩噩地赶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一连几天,本来滴酒不沾的他天天借著烈酒麻痹自己,然後在喝醉时入梦,可是在梦中,梦魇般的男人还是没有放过他,夜夜折磨著他。他不会知道每当他睡著後,男人都会拥他入眠,怕他冻著,怕他被漆黑的夜吞噬。
今夜是正月二八,一年中热闹的一个月就要过去了。世间的人们在喜庆的余韵下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虽然单调却也幸福。那种平淡却带著小小喜悦的生活是念砚最向往的,他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有个完整的家,娴淑的妻子、可爱的子女,他会成为一个称职的父亲,但那种平凡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念砚独自坐在客房里,叫了点小菜,喝著对他来说如毒药般的烈酒。几杯下肚,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这些天什麽都没干,身上的盘缠快用完了,明天该出去找点事干了。那男人活著能怎麽样,难道要我再死一次?既然不想死,那麽至少得赚钱养活自己。
拿起酒瓶想给自己倒满,却发现只剩下一滴了,望空空的瓶子里看了看,又把瓶子扔在了一旁。该睡了,我这是为谁糟蹋自己啊,他害我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如今我却为他要死要活?念砚啊念砚,你真不是个男人!不是个东西!
让店小二打了点热水洗了洗脚,就打算上床睡了。刚脱完衣服却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燥热?大概是酒喝多了吧,念砚没多想,拉过被子蒙头睡了。
正月底的天,尤其是夜晚,冻得人直发抖,如果没有暖烘烘的炭火路子,就算盖上厚厚的被子也得发抖。可念砚却十分反常地觉得热,身上一直流汗,踢了被子也无济於事,那种热,像活生生要把人烧著了似的。念砚在床上翻来覆去,那种燥热越来越强烈,此刻他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底裤了,可还是汗如雨下。而且这种热很奇怪,一直从胸口窜向下腹,他的男性象征居然有了反应!这两年,念砚一直过著禁欲的生活,偶有欲望也会自己用手解决,从未亲近女色,他觉得自己这被男人糟蹋过的身子,已经碰不得女人了。可今晚,他身体的欲望凶猛如洪水,就像当年,他吃下崔殷泽给他下的春药後的感觉?春药!难道柳成城给他下的毒除了消除他的内力,还有这种危害?
怎麽办?他的欲望已经硬如烙铁,他不得不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里……
12
裤内的肿物越涨越大,念砚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与女性的经验只有自己与妻子小榴,而更多的是崔殷泽单方面强迫发生的性事,那些都是伤害多于快感。可这种猛烈得让人不知所措的快感,却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嗯……啊……”已经无法压抑自己濡湿的声音,右手握着自己的性器,左手想捂自己的嘴,但快感燃尽了他的理智,他不想再忍,他只是释放……
“哈……啊……”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已经接近快感的顶点了。
“啊!”最后一声高亢的呻吟,浓烈混浊的液体也随之喷射而出。
“嗯……”高潮完后的余韵仍然包围着他,些微的失神和昏眩让他无力地瘫在床上,感觉自己体内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是那毒药的副作用吗?好……强烈,丝毫不逊色于真正的春药。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好久没有这么彻底的宣泄了——就算是再清心寡欲,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适时疏解欲望也是必要的。
解放后的这种慵懒的感觉……让念砚的眼重新蒙上了一层湿气,刚才的激情让他身上贴了一层薄薄的汗,有点念粘,但不算很难受,因为之前已经脱光了所有的衣服。结实修长的身体在床上整个伸展开来,虽然是深夜,却不觉得冷,也许是因为刚刚的热度还没有褪去的原因吧?念砚不知道,此刻,他那紧绷的细腰、修长的腿、挺翘的臀早已被暗藏在屋里的崔殷泽看在眼里,包括他刚才狂乱的媚态和现在慵懒的容资,对他来说,就是一剂最强的春药。
“呼……”念砚仍在舒服地咕哝。高潮的时候他忘记了一切烦恼,沉浸在那抹煞一切的绝顶的快感中,这很威严——念砚怕自己会沉迷于其中。嗯,怎么回事?刚刚才因为发泄而瘫软的分身居然又有了反应,难道一次还不够吗?
这次的刺激比第一次更加强烈,念砚几乎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的欲望。
“怎么会?”柳成城,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不同于第一次的发泄,念砚开始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和自卑。可是快感如潮涌,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连同他的羞耻心。他只想让自己肿胀的欲望得到释放。
本来半褪到膝盖的裘裤如今只能在脚裸徘徊,念砚的手迅速地扭握着自己的男性象征,口中溢出的呻吟已经乱不成调,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淫靡潮湿的味道……
突然,念砚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覆上了自己疼痛的欲望。大惊之下,那熟悉的气味让他警觉起来,是他!
“你!啊……”刚想出声,却在对方的高超技巧下兴奋得无法自已。
崔殷泽一手在念砚的胸口探索,一手握着他的欲望。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念砚感到害怕,他不知道崔殷泽会不会再次用男性特有的方式再次伤害他,可这样的害怕却反而产生了异样的快感,让念砚加倍兴奋,甚至全身发抖。
崔殷泽也感觉到了念砚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的颤抖,他轻咬念砚厚圆的耳垂:“放心,我只用手,不会乱来的。”
可是这话并没有让念砚放心,之前被忘却的羞耻感又涌了上来,念砚痛恨自己的淫荡,即使是在男人的手中他也能兴奋成这样,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唔……呜……”在害怕、兴奋、羞辱的夹击下,念砚开始轻轻地啜泣。
可念砚这个样子差点让崔殷泽把持不住,他从未见过念砚这么可爱的样子,毫无防备地就像一个需要疼爱的孩子!忍不住掰过他满是泪痕的脸,去吻他的唇。在两人多次的性事中,他从未对念砚这么温柔过,以前的交合充满了暴力与血腥,没有丝毫甜蜜的感觉。但此刻,崔殷泽第一次有了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如食罂粟搬欲罢不能。
“啊……啊……慢……慢点……求你……”原本弓着的腰挺了起来,准备迎接快感绝顶的来临。念砚哀求般的抓住了崔殷泽的手,但崔殷泽并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念砚见崔殷泽没有理睬自己,就用双手去推对方的手臂,可是现在他的软绵无力,根本无法动对方一分,只能任由他肆弄自己的身体。
“啊……啊……不行了,停下,求你……停下!”狂乱地摇头想要抗拒高潮的来临,他怕被男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哦……嗯……啊!”一声尖锐的叫声,滚烫的汁液再次喷射而出,可是男人的手却没有停下,继续玩弄着他的身体。从被吻的红肿的唇到细长的脖子,然后恶作剧似地玩弄胸前的凸起,却并不碰那刚刚解放过的地方。
在对方纯熟的技巧下,念砚身体的火焰再一次被点燃,他已经无法抵挡快感的侵袭了。
………………
不知过了多久,当自己的身体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排泄的时候,念砚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男人虽然逗弄他的身体,却没有再进一步。直到最后念砚昏厥过去后,帮他擦拭了身体又盖上被子后就悄悄离去了。
这天念砚睡到中午才醒,要不是身上这种瘫软的感觉,他几乎要以为昨晚的狂乱不过是场春梦。
昨晚,我射了几次?记不清了,他呢?只是依稀记得他一手握着自己,一手握着他的,两人同时喷射的情景。他好像……把东西留在了自己的臀上……
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臀瓣,发现不只是那里,自己的全身都干干净净的,与记忆中的粘腻相差甚远。念砚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但还是惊讶对方的温柔。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只知道恨他,却从来都不了解他……
我不会原谅他——这是毋庸置疑的!他毁了我的一切,是我的仇人,是我一生的噩梦!可是为什么又可以容忍他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因为药物,对,一定是因为中了毒,要不我怎么会让那个混蛋碰我!
念砚在床上胡思乱想,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了才因为空腹感不得不起床。走路有点飘乎乎的,从未有过的放纵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
吃完饭,念砚开始为自己打算接下来要做的事。对于柳成城,他不能放任置之,他要摸清他的来历和目的,因为他很明显不会因为武林大会的失败而罢手。也应该和玄铁门接个头?上回离开地太过仓皇,顾怜青他们也许还在打听她的下落。不过首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没有连贯性了,他得好好想一想。
把锦囊交给他的老伯是什么身份?
旺季绸缎庄的老板为什么被害?
崔殷泽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如何破坏柳成城的计划?
柳成城又是何许人也?
这些问题一个个都让人摸不着头绪,而内力全失的自己很难将事情一一调查清楚,此刻念砚突然想起——
如果你这么恨我,不想看到我,那么,让我当你的影子吧,不会说话不会伤害你的影子。
——他曾经这么说过,那么他此刻就一定在自己身边。
虽然面对他需要勇气,但自己不能再逃避。既然他没死是个事实,那么,他总要去面对——
“你在吧?我有事问你。”
高大的男生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屋里,昏黄的烛光下,对方的影子拉得很长,和念砚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汗!居然写了这么多的H(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大家是不是觉得念念有点放开了~~我讨厌一味逃避的人,是男人就得有点骨气阿~~
距离两人的正式H还有好久,不过这样的场面是少不了了,这还要感谢我们的柳同学~~【秋?银之月】
13
崔殷泽绕过桌子,坐在了念砚的对面。
“我知道你想问什麽。想让我从哪说起呢?”
“……,就从你死而复生说起吧。”
哪起桌上的酒壶就自己倒了一杯,崔殷泽发现倒出来的不过是一杯淡茶:“今天不喝酒?”
“啊,那个,”这几十天自己酗酒的丢人模样估计他全看见了,念砚突然脸红了起来,“今天,不喝了。”
轻嘬了一口淡茶,这样廉价无味的茶在这个熵阂最强势的帝王看来与马尿无异,但只要和念砚在一起,似乎什麽都会好起来,眼前这杯茶叶也就没那麽难喝了。
“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死了,看著那具焦黑的尸体,突然觉得万念俱灰,”一想到那段绝望灰暗的日子,现在仍会觉得心痛,“本想实跟你去了的,但老四怕我寻短见,就让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盯著我,渐渐地我也想通了,也许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让我一个人独自度过余生,在无尽的痛苦中偿还对你的伤害。後来,当老四说,他发现那天值班的太监里少了一个,并且还有一条密道时,我心里突然有了打算。”
不是什麽甜言蜜语,更不是什麽海誓山盟,但崔殷泽平淡无感情的语调却让念砚似乎看到了当时的他──一种可以想象的颓废与绝望,因为,他也体验过。
“我决定花一年的时间,一边派人打听你的下落,一边严整朝纲,并把权力的中心转移给老四,你知道的,那个时候,他还不够成熟,作为一个帝王,他还需要太多东西。我帮他铺平通向王座的路,让我在突然‘驾崩’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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