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枫震惊,他的眼光落向跪着的丽妃和二皇叔,怪不得场面是这个样子,原来,是父皇知道了月荷的事情!只是,他转念一想,不对,父皇刚才说月荷是什么风尘女子,他的脸色一变,看向莫龙云,“父皇既然知道,儿臣也不想隐瞒,但是月荷并不是什么风尘女子!”
“不是风尘女子?那她是什么?没有名份,没有地位的跟着你,不是风尘女子是什么?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会这样不清不白的跟着你?”
“不是这样的!父皇!”莫云枫情急之下,声音也高了一些,“她这样跟着我,完全是为我着想,她当然想要名份,但是我。。。。。。”他说着,眼睛又去看丽妃,“但是我有心却无力给她!”
“有心无力?”莫龙云冷笑,“好一个有心无力!你现在把自己堂堂正正的太子妃冷落在家,还扬言说要休了她们,自己却成天在外面有家不回,你这也叫有心无力?”
“父皇,你错怪我了!我说要休妻和出宫在外都是因为。。。。。。”莫云枫想要说出一切,既然父皇已经知道,他也不想再隐瞒什么。
“朕错怪你了?”莫龙云眯起眼睛,普天之下敢说他这个皇帝错的人恐怕还没有吧?他原本就愤怒的心情更加激努,他站起来,指着莫云枫厉声说:“你给我闭嘴!看看这个女人都把你迷成什么样了,竟然敢跟朕大声争执!来人,给我拟旨,太子从现在起革去太子头衔,打回王爷府闭门思过!”
“皇上!”丽妃和二皇叔震惊的抬起头,异口同声的叫,好不容易立下的太子,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废除了?丽妃焦急万分的看着莫云枫,“你还不赶快求父皇饶恕你?还不快说你以后不会再出宫和那个女人纠缠了?快呀,快呀!”
莫云枫怔怔的跪在那里,脸上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激动,相反是一脸的淡然,废了太子名号也好,免得他一心两用,又想要权力,又想要月荷,这样一来,他可以一心一意的去找月荷了!
☆、我会让你给她做陪葬!
天子一言九鼎,说出的话是绝不会再收回的。任凭丽妃和二皇叔怎么求情,莫龙云也不肯收回成命!莫云枫在倾刻间从太子又被变成了七王爷,搬回了宫外的七王爷府!
莫云枫倒没有特别的失落,唯一觉得难过的是,父皇让他闭门思过,意思就是他被禁足在王府中,不能随意出门!这样一来,他就无法亲自去寻找月荷的下落,只有每天呆在府中等着外面的消息回来。
陈玉娇气恼的坐在自己的房中,她的皇后梦随着太子被废而破碎,但这并不算是让她气恼的真正原因,而是自从搬回王府,她原以为莫云枫被皇上这一顿训斥,应该会有所悔悟,会对夏月荷的事慢慢淡漠,却没想到,莫云枫自出宫以后,每天唯一忙的事情就是寻找夏月荷,除了回自己房中睡觉,他就是在书房里和他的下属们忙着商议找人的事,连吃饭也不到前厅来!
每天,陈玉娇只能看到从莫云枫书房里进进出出的护卫,却连莫云枫的人影也看不到!
“这叫什么事儿?”陈玉娇气急败坏的又一次找到自己的父亲,“他的太子身份也没了,还被皇上训斥了一番,可是有什么用,他还不是天天忙着夏月荷的事?现在好了,他做不了太子,我的皇后梦也碎了!”
“你先别着急!”陈宰相不急不慢的说,虽然太子被废,他倒并不是很着急,“皇上虽然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但是并没有贬低他的爵位,不过是让他回王爷府闭门思过,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还是很器得他,皇上心中的王爷人选也只有他!不然的话,皇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皇子放着不立,反而只是让他闭门思过?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所以,这会儿皇上气头上,咱们都忍忍吧!真要做什么,丽妃和二皇叔也会抢在前面做的!”
“那你有没有派人去追夏月荷?”陈玉娇咬牙切齿,“夏月荷,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够解我心头之恨的!”
“夏月荷就在城外,但是除了三王爷的人,我发现还有一队人在跟着她,我吃不准这些是谁派来的,所以未敢轻举妄动。你且忍着,咱们见机行事!”陈宰相老奸巨滑,有些事情他必须小心谨慎,否则的话,吃亏的就是他们自己!
陈玉娇回到王府,走过莫云枫的书房门口,又听见他在里面对手下的护卫们说着夏月荷的事。她在门口站定。
“我就不相信,她就插翅而飞了?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一个年轻女子,又怀有身孕,找到她并非难事,怎么可能就找不到呢?”房内传来莫云枫带着焦急的声音。
“可我们几乎寻遍了京城所有的地方,也找不到她!”是左振的声音,他带着人在外面马不停蹄的搜了好几天,还是无功而返。
“那就往城外找,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她!”从莫云枫的声音里,陈玉娇可以听得出他内心对夏月荷的思念和担忧。
她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指,气愤的心情再也无法控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太子的头衔都被革了,他竟然还这么心急如焚的一心只想着寻找夏月荷!
陈玉娇伸手猛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莫云枫!”
正在说话的莫云枫和左振被突然闯进的陈玉娇打断了谈话,莫云枫的眼睛冷冷的盯着陈玉娇,“谁允许你进来的?”
“莫云枫,你到底想怎么样?到手的太子之位你都能给弄没了,你还不够吗?”
“陈玉娇,你的帐我还没有跟你算,你不要以为事情就过去了!等我找到人,所有的帐我会跟你一一算清!”莫云枫不想再看陈玉娇,他转过身,对左振说:“把她给我请出去!”
左振为难的看看莫云枫又看看陈玉娇,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陈玉娇面前,低声说:“王妃,请先回吧!王爷近来心情不好!”
“走开!”陈玉娇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她忍耐了几个月,怕了几个月,这几个月也是用尽了心思,可是又怎么样?从她嫁过来的第一天起,她就过着有名无实,倍受冷漠的日子!她受够了,实在是受不下去了!
“莫云枫,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了她连到手的太子之位都丢了,难道你不觉得她是祸害吗?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被你的父皇禁足在这里?”陈玉娇冲着莫云枫叫,在她眼里,夏月荷就是个十足的祸害,为什么他还把她当个至宝?
陈玉娇只顾着叫,却没发现莫云枫什么时候已经欺到了她的面前,他那双俊美无比的眼睛含着深深的怒气逼视着陈玉娇的眼睛,“你说月荷是祸害,那么你呢?你们这些处心积虑想要赶走她的人呢?又是什么?”
“我们想赶走她,也是为你好,想让你稳稳的坐在太子之位上!”
“哈哈哈!”莫云枫仰面大笑,笑声却凄厉悲愤,“为我好?”他点头,“对,很对,你们确实是做了件为我好的事,如果不是你们千万百计的赶走她,我也不会知道,原来我爱她比我所以为的还要深!没错,我还得感谢你们,否则的话,我的心里一直因为贪念权利而轻视了对她的感情,这样一来,我反而乐得轻松了!”莫云枫还是笑,笑容中隐隐的夹着眼泪,“你们没有错,错都在我自己身上,如果不是我贪念太子之位,舍不得抛下权力,月荷就不会有事,我和她现在更不会分离,我们应该是一对快乐的神仙眷侣!”
陈玉娇没有想到莫云枫会有这番话出来,她无法形容自己心头的怨怒,直直的看着笑得落漠的莫云枫,咬着牙恨声说:“你一辈子都不会找到夏月荷的,一辈子都不会!”
莫云枫倏地收住悲怆的笑容,一脸肃容的对陈玉娇说:“如果你胆敢对她再做什么,我会让你给她做陪葬!”
☆、我们要你打掉夏月荷肚中的胎儿!
陈玉娇被莫云枫话给震住了,她呆愣的看着莫云枫,他的眼中是燃烧的怒火,她相信他说的,如果夏月荷真的死在自己手上,他一定会送她去做陪葬!
她痛心的往后退了两步,凭心而论,除了那些私心,她也是爱莫云枫的,可是这个男人却将她的感情狠狠的践踏在脚下,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她的心意!
“莫云枫,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和夏月荷永远也不可能相聚,今生不可能,来生也不可能,永远永远都不可能!”陈玉娇狂叫着,转脸冲了出去!
莫云枫沉默的看着门外,浓浓的剑眉蹙起。
“王爷,别同妇人一般计较。”一直站在旁边大气未敢出的左振怕莫云枫生气,走过来劝她。
“我不会同她计较的,她爱骂爱诅咒就由她去吧,等找到月荷,等我知道所有的真相时,我会有帐跟她算的!”莫云枫默默的转过脸,眼下,他最关心的事就是找到他的月荷,他要向月荷当面解释,澄清所有的误会!
快过年了,芙蓉为了让她们这间破旧的屋子也有个过年的气氛,在邻居家要了两张春联贴在墙上。夏月荷坐在屋内看着芙蓉和江氏忙上忙下的贴春联。她的心里又涌起一阵酸楚,她还记得莫云枫曾经对她说过,等到孩子出生以后,每年的春节,他要带着她和孩子一起放烟花,他要给她看这世上最美丽的烟花。可是如今,这个承诺要给她看世上最美烟花的男人,已经狠心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林大夫,你怎么来啦?”夏月荷听见芙蓉兴奋的声音,这个丫头每次看到林义生来,都表现得很开心。
“我是来给你们送些年货的。”林义生的声音轻快,自从替夏月荷辩出堕胎药后,他们已经成了朋友,他每次从京城回来,都会给她们带些需要的东西。
“是什么呀?”芙蓉跳下用来站高的凳子,接过林义生手中的袋子打开看。
“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腊肠,腌鱼什么的。”林义生笑着说,眼睛不停的往屋子里看。
夏月荷走出来,感激的对林义生笑了笑,说:“总是让你为我们破费,而我们却没什么回报的,真是不好意思。”
“月荷,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难得你们把我当朋友,这么信任我,看病拿药的事都交给我办,我给你们这点东西算是什么呢?何况就要过年了,你们三个人也该备点东西过年。”林义生笑得很开心,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一双清秀的眼睛弯弯的,他只要见到夏月荷,心情就会很舒畅,很平静,他喜欢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泊轻柔的气质,他觉得她就象春天里和旭的微风,吹得人心旷神怡。
夏月荷微微一笑,林义生是个好人,她知道,可是,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注意别人的心意,她只想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孩子,然后和这个孩子,相依为命,终身到老!
“月荷,你这几天身体还好吧?”林义生关心的问,夏月荷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而她整个人却依旧那么消瘦。
“还好,我真希望他早点出来,这样我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夏月荷说的是实话,一天不生出来,她就害怕有人想要害她肚子里的胎儿。
“这个你不用急,瓜熟蒂落,这是自然规律,不是你急就能急得来的。”林义生还是带着笑容,“江婶你说是吧?”
“那当然,急也没用。”江氏的手上在糊着最后一张对联,笑着应他。她们都很喜欢林义生,人好心肠好。
每一次林义生来,也会想方设法的说些笑话趣事逗夏月荷笑,他知道夏月荷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他想让她笑,想让她活得开心些,他觉得她身上的悲伤之气太过沉重,这样对她的身体没什么好处!
几个人说笑了一番,林义生便告辞回去。他走出去很远,还回头看了看夏月荷所住的那间破旧的房屋,他深深的叹口气,对夏月荷充满了怜惜之情,他从来没有开口询问过她的事情,他知道那一定是一个很痛的伤疤!
“林大夫,请借一步说话!”林义生正沉思着夏月荷的问题,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警惕的转头看他!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林义生问。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面前站了四个精壮的男人!
“你认不认识我们不重要!只要你替我们办件事就可以了!”
“什么事?”林义生有强烈的预感,这几个人并非善人!他原本就很清秀的脸上有些惊慌不安。
“我们要你打掉夏月荷腹中的胎儿!”这几个男人一脸凶神恶熬的样子,确实不象是善主儿。
林义生震惊的看向几个人,下意识的摇头,“不,我做不到!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夏月荷?”
“做不到?”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奸笑几声,“做不到就别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要干什么?”林义生惊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
几个男人粗暴的上来抓住林义生的手臂,将他往路边的树林里拖,怕他的叫声惊动别人,往他的嘴里强塞了一块布!
“唔,唔!”林义生挣扎着,怎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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