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会很想把你关到军事学校里去受训,直到你学会尊重他人和服从兄长。」卡尔的眼神变得更严厉了。
洛少麒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无论他说什么表哥都听不下去了吧!真是学不乖的傻野狼……
「我就知道。一个人犯贱的时候,就是十台卡车也拉不住。」
他很了解这位完美而残缺的表哥;那垂敛的眼眸泄露了卡尔的心思,他知道,卡尔动情了!
不是好奇,不是性欲,而是清净澄澈、毫无杂质的怜惜。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你最好稍微修饰一下你的用语,要不然我真会耻于承认你是我的表弟。」
「我也不想再对一只发情的公狼浪费唇舌。」洛少麒站了起来,把医务包抱在胸前,「我先走了,别待太晚。明天中午有家族聚会,在你的地方,齐云饭店顶楼餐厅里,大部份的亲友都会出席,你这个做主人的可别迟到了!」
卡尔头也不抬,「把门关好。」
洛少麒揉揉两边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老毛病——偏头痛,最近大概会发作得很频繁、很严重……
◇◇◇◇
不知过了多久。
药力逐渐消退,古纬廷艰难地掀动眼皮,原已痲木的肢体逐渐恢复了感觉。试着动动手指,运动能力和感官知觉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下身也没有疼痛感,他不禁安心地松了口气。
「你醒了?」一道低沉、严肃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似乎带着某种难以察觉的喜悦。
古纬廷眨眨干涩的眼睛,搜寻声音的来源,蓦地迎上了一对狼眼——
就在正上方。
冰蓝色的眼睛。古纬廷试着坐起身子,一脸茫然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向我求救。」男人坐在枕旁,上半身挺得笔直,和大腿几乎成九十度角,让古纬廷不禁联想起「板凳只坐三分之一」这样的说法。男人的身材高大得有些魁梧,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在东方人中是罕见的,肤色也像东方人,然而却有点偏白,也许他很少晒太阳;五官轮廓很深,紧紧收抿的嘴角显示他是寡言少欢的、如非必要根本不愿意说话的性格,神情似笑非笑,那是一张英俊而沉默的脸孔——
如果没有左颊那道过于明显的十字刀疤的话,就是漂亮得几近于完美了。
古纬廷端详他好一会儿才说道,「……谢谢你。」
「不会。」他淡淡地说,从容起身,高挑的身形挡住了部份光源,在古纬廷脸上形成一块庞大的阴影。「你的外套挂在门旁衣架上。你饿了吗?要不要叫room
service?」
古纬廷低头看看自己,衣着虽有些凌乱,大致上仍是端整的,领带被解了下来,和外套吊挂在一起,戒心不觉稍微松懈了几分。
这男人看起来虽然有些可怕,也许不是那么危险的人物。他听到自己心底有个细小的声音估量着说。男人的外表和身形给人沉重的压迫感,声音也非常低沉、有磁性,语气和举止温和却不失威仪,以一种典雅明快的方式说话……古纬廷猜想着他大概是哪个名门世家的公子,而且是铁肩担兴亡的那种……
「我不饿。」古纬廷摇摇头,把思绪从推论拉回了现实。
「你住哪里?检验报告一周后才有结果,到时候再寄到你府上。」
「检验报告?」古纬廷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帮你找了医生检查和抽血。」说到尴尬处,男人微微垂下眼睫,竟然像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似的。
看着他微妙的表情,古纬廷恍然大悟。所谓的检查大概不脱那几项,至少内诊是一定有的……对此他并不觉得有多难堪,可是这个陌生的男人却比他还在意……
真可爱。古纬廷在心底浮起了这个念头。想不到可爱这种形容词也能用在这般高大、严肃的男人身上,而且丝毫没有不搭调的感觉。他低着头掩嘴偷笑。
「你……你很难过吗?」男人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彷佛想安慰他似的,「只受了一场虚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可以的话,就忘了吧!我帮你教训过那批人,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偷笑的举动嘎然而止。
「你说……你帮我……出气了?」古纬廷抬起头来,表情诧异。
男人脸色微红,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古纬廷呆滞地望着他。
名利场打滚多年,他靠着伶俐的口才和机敏的临场反应,打下一片江山,当中的历程是那么辛酸、污秽不堪,丧尽了尊严,谁也不把他当成一个完整的人,只是只露着森森白牙和谄媚微笑的狐狸,以为口袋里有几个钱就能任意支使他、侮辱他……
他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但是他有什么条件能不过这样的生活?就凭一张利嘴,一颗破碎的心?
名利场比风尘界还要黑暗,还要可憎。
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愿意帮他出气?
他开始感觉到一股不真实的暖流,悠悠浅浅地流过心底,流过冰冷的指尖。
另一个声音在他耳边鬼鬼祟祟地提醒他。那是因为男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要是男人知道自己出手救助的人竟然是个拉皮条的、大茶壶、龟公,恐怕会把他睡过的床铺拖出去烧掉。
古纬廷不甘心地咬咬牙。如果终究还是要被鄙夷、嫌恶,不如做得彻底一些;先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给搞上了,再狠狠地甩了他。
坏胚子就该坏得彻底,越坏越好。
世上还有什么事比「恩将仇报」更令人发指?
今晚过后,这男人将永远记得他。
◇◇◇◇
古纬廷伸手点住了男人的嘴唇。
「看来,我得想个法子报答你才行。」
反正他本来就差点落到吕四公子手上,下场也不过就是如此,以身体答谢这个人,也很理所当然。
他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卡尔起先还有点惊愕,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古纬廷则顺势靠了过去,两手绕过男人肘下,拥上了卡尔宽大结实的背部,灵巧的舌头在齿间穿梭,挑起卡尔的性欲……
他很得意。他从卡尔逐渐高扬的体温和急促起伏的胸口中得知,这男人已经一步一步地落入他的圈套里。
卡尔激动地抱紧了他,他反而在这个时候松手了,两臂自然垂落,依偎在卡尔的怀中,让卡尔产生了拥抱恋人般的错觉。
他在心底耻笑着这些野兽。只要他稍微温柔一些,摆出顺服的姿态,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他。
卡尔抱着他狂吻了一阵,嘴唇稍微离了开来,「小狐狸,我要你今晚留下来服侍我。」他的声音是沙哑的,充满了压抑的渴望与情欲,高大的身子微微发抖,即使如此,两臂却毫不放松。「用你的唇舌……」他低语道。他可不想第一次上床就把对方给吓跑了。
另一个不愿意承认的理由是,他对那个普遍的传闻的确有点好奇。「能言善道」的小狐狸……
古纬廷微笑着摇摇头,「如果我们之间有第二个夜晚的话,我一定会那么做的,狼眼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古纬廷以耳语般的气音在他颊边促狭地问道。
「卡尔。」
古纬廷靠在男人耳边重述,「卡尔。」他显得有点害羞,原先这完全是一种搏取宠爱的手段,不知为何,今晚似乎渗入了一点点真实的成份,「今晚我是你的,随便你想做什么——亲吻、抚摸、拥抱,我在情不自禁的时候也会呼喊你的名字,这就是我报答你的方式。」
卡尔不禁蹙起眉头,两手却抱得更紧了,「我不要你报答。我留下你只是因为我想留下你,明白吗?」
「我明白,卡尔……我一夜的情人……」他像梦呓般地低吟。
卡尔再也无法忍耐那从下腹升起的灼热欲望,他把古纬廷放倒在被褥之上,解开古纬廷的衣着,也解开自己的束缚,两人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已裸裎相见。
古纬廷以纤长柔软的十指抚上他的胸膛,感受卡尔的强健和温暖。
宽阔的肩膀,粗长而结实的骨架,有力的大腿,全身白皙优雅,冰蓝色的瞳孔彷佛绽放在雪地里的矢车菊,是最高级的宝石蓝……意识到男人的强大和温柔,古纬廷不禁有些意乱情迷,双手在男人身上游移,丝缎般的触感让他觉得很舒服,一点也不勉强……
「嗯?」他摸到一样稀奇的物事,不觉发出疑问的鼻音。
「怎么了?」男人倒抽了一口气,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压迸发出来似的。
「这是什么?你在大腿中间夹了热水袋吗?」古纬廷有点难以置信,以更仔细的方式慢慢摸索,想确定那项异物的本质……和真伪。
「别乱来!」卡尔轻声喝止他,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狐狸般的男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存心想整他?
「你可不要告诉我那是……」意识到男人的尴尬和即将爆发的情欲,古纬廷终于有点概念了!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简直像个饥渴、久旷的花痴,古纬廷连忙收慑心神,合拢双腿,想抽回还不知死活地在男人的私处上探寻摸索的手指——
「就是你想的那样东西。」男人点点头,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移动分毫。
古纬廷几乎要尖叫了,「你在开玩笑吧?以那个东西的尺寸怎么可能放得进来……」话才出口,古纬廷就后悔了,现在他不但像个性饥渴的花痴,还说出这么低俗猥鄙的言词;手指虽然不再乱动,然而仅仅是贴在性器上的肤触就已经让男人兴奋莫名,性器不觉又鼓躁着上扬……
「所以我才要你用嘴啊!」卡尔凝视着他因羞涩而微红的脸颊,嘴角扬起了一丝带着优越感和怜惜的微笑。
「去你的!别以为你赢了!」古纬廷索性豁出去了,「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慢慢张开双腿,以一种诱惑、挑衅的眼神迎上卡尔,「你最好尽全力,别让我事后翘着大腿抽纸烟,不屑地丢下一句『中看不中用』的评语……」
「牙尖嘴利的小狐狸……」卡尔低沉而魅惑地笑了,他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却显得更性感,「我会让你没力气卖弄你的口才。」他把古纬廷的手腕上移按在枕畔,下体抵着紧致颤缩的入口,慢慢推进……
◇◇◇◇
「啊……」古纬廷蓦地倒抽了口冷子,小小的私穴被温柔地抵开了,难以容纳的巨物正一步一步地侵略着他,穿刺着他,身下的腔道被塞得满满的……他难受地扭动臀部,想减轻压迫着密处的灼热感。
「痛吗?对不起……」卡尔感受到他的紧绷与弹性,压抑着想一挺而入的冲动,缓慢地、艰难地深入那隐蔽的私穴,额上隐隐冒着细小的汗珠,像雪花的结晶。
「不……没关系……」古纬廷以轻柔的音调低语,像拂过发梢的清风,身体在温和的箝制下逐渐习惯、接纳了卡尔,和他带来的强大快感;他停在原处僵持许久,直到确定他的小狐狸已经放松,才开始缓慢而深入地抽送……
「啊……」古纬廷又轻吟了一声。被撑开的痛苦中逐渐夹杂了难以形容的快感,又痒又痲,火热的性器在他的体内喜悦地颤动着,抚慰着他空虚的身心……他几乎忘记自己已经好几年不曾享受过性爱,不曾和男人有亲密关系……
那是一种强烈到近乎疼痛的快感。随着进出的力道加重,性欲的欢愉也逐渐在彼此的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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