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头好痛,看着两人交视的四目几乎要激出了火花,真想能学电视里的演员一样直接晕过去。我不禁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伸手推开两个人自己往里走。
“老爸老妈呢?没回来吗?……贝贝真乖,谢谢了!“一边问魏小宁,一边从贝贝手中接过干毛巾,不忘了给他一个感谢的笑容。嗯,还是弟弟贴心啊!不像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老妹只知道粘着她的心上人。
“算你运气好,老妈他们从超市回来过。不过,后来接到小舅的电话就走了。听说小舅妈提前生了。他们今天不会来。”魏小宁好像对我没有被老妈他们责备而深感不满,言语中带着酸气。
“宝……”
“小宝……”
段誉他们两个人几乎同时叫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看了他们一眼,扔下句“我先去换件衣服,有事回头说。”就躲进了房间里的浴室,逃了。不要说我没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他们相互间带着嫉妒和敌视的眼神也让我不知所措。
好像在浴室里面磨蹭了很久,我还是不得不出来面对他们。
一跨出浴室就见段誉坐在我的床上,欧阳惠坐在对面他自己的床上。两个人眼睛看着不同的地方,也不出声,那副样子就像这屋子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其他人了。看见我出来又同时站起来。
“小宝……”
“宝……”
又是同时开口叫我,叫完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都抿住嘴不肯再出声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应该先和谁说话?……
终于,我开口打破了房间里诡异的沉默,目光落在欧阳惠带着湿气的头发,“……欧阳,你也先去换件衣服吧……”
一句话说出,段誉脸色骤变,看着我的眼里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又咬着牙不出声。更奇怪的是欧阳惠,竟然也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眼睛里又是似怨似悲的神情看得我浑身发冷。我说了很奇怪的话吗?我只是不想同时面对两个人让我的头不用那么疼而已!为什么一个个表情那么奇怪?
37 无意心软
只是几秒钟的事情,为什么我会觉得像是过了几年一样长?欧阳惠一直看着我,最后还是一声不吭的走近浴室里去了。
我转过头看向段誉,眉头微皱说道:“你答应给我时间的!”
段誉走上前几步,从我手中拿过毛巾,很自然的伸手帮我擦干头发,嘴里说着:“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洗完头发要马上擦干,这样湿着会生病的!……”以前我在学校里洗完头,段誉经常这样帮我擦干。可是今天……
我往后退了两步,脱开段誉手的距离,从他手上扯过毛巾,“我自来……”
段誉愣了愣才放开攥着毛巾的手,看着我的眼中带着些许无奈,“我没有失言。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今天……小宁打电话来找你,说你还没回家。我只是担心你……”
段誉话语中淡淡的无奈,让我的心微微一抽,竟有种自己做了错事的感觉。“谢谢……我是说……你担心我……不过,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那个,那个……喜,喜欢我?”我有些尴尬,将手中的毛巾草草的往头发上一放,胡乱的擦着,借此盖住自己发烫的耳朵。
“小宝……”段誉又走近我两步,手一伸将我头上的毛巾拉掉,胳膊架在我的肩上,迫着我只能看着他,“我喜欢你的理由你不用想,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你只要,你能不能像我喜欢你一样来喜欢我。”
段誉说话间吐出的热气吹在我的脸上,竟让我的脸有种烧起来的感觉,他盯着我看的眼睛的亮的让我心慌,“你……段誉……我……唔唔……”我的视线漂移着不知该看向哪里。我和段誉向来是好哥们,一直很亲密。兄弟间打打闹闹肌肤相碰是很正常的事,两人靠的比现在更近也是有的。可是自己从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奇怪。段誉的身体散发出的热力竟会影响我的体温,身体里有种血流加速的错觉。
我还在为自己的异样情况吃惊,张开的嘴却被段誉含住,一条带着热力,柔软又坚硬的东西闯进口中,吓得我一吸气,却失算的让它闯的更深。在我口中肆意乱闯的东西,野蛮的挤满我口腔中的每一处空间,软中带硬的东西大力的几乎要将我的牙齿顶掉,我的舌头被拉扯着,在一次次绞吸中被抢走的好像不知是我口中的唾液,还有我的神智。
“砰”一声响声打断了段誉更进一步的掠夺。我重新得到自己嘴费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先前的缺氧让我的身体几乎瘫软在段誉的身上,回过神智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抱住了段誉的腰。
仿佛触电一般的缩回双手,人急忙往后退了两步,被羞耻感淹没的我几乎不敢去看站在的浴室门口的欧阳惠。
段誉对脸色铁青的欧阳惠视若无睹一般,对他身边木门上的凹洞也无动于衷。散发着热力的目光一刻不离的跟着我,翘起嘴角对着我扬起温柔笑容。
“段誉,天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吧!”欧阳惠冷冽的声音破开了房间里让我尴尬无比的安静。
段誉连眼皮也不对欧阳惠撩一下,走到我身前,将我散开的领口系上,笑着在我的鬓角留下一个轻柔的吻,“小宝,我走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学校里见!……我等你。”
人走过欧阳惠身边侧过脸,对着欧阳惠扬起了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说:“对,天是很晚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不要想,不该做的事情也不要做。影响了休息,明天上学迟到就不好了!”之后不再看欧阳惠难看的脸色走了。
没想到段誉会有这种表情?我想起他刚才露出的那个笑容,那么的放肆,那么的邪气,几乎使他不再像我所熟悉的那个段誉了!
“啊!……干吗?”一杯冒着热气的棕色液体出现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看向拿着杯子的欧阳惠。
“你淋了一个下午的雨,喝点午时茶去去寒,一会儿感冒了就麻烦了!”欧阳惠的脸色似乎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平淡。
“噢,谢谢……”刚才被他看见段誉吻我,让我对着他有种尴尬的感觉,慌忙接过杯子,喝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安静的房间让我会感到压抑,我随意的找着话说:“嗯,好苦!家里还有午时茶吗?上次那包不是过期了吗?老妈没扔掉吗?这……”
“放心,过期的已经扔了,这是新买的。”欧阳惠放下手中的蛋糕和牛奶回答我,“没吃晚饭吧!先吃点,吃不饱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嗯,不用了!这些够了……你怎么知道……”我突然想起什么看着手中的杯子,眼睛顿时立了起来,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甩,恶狠狠的盯着欧阳惠说道:“欧阳惠!你跟踪我……”他怎么会知道我淋了一下午的雨?他怎么会知道我没吃晚饭?一个个问题冒出来,让我不禁更加的生气,我讨厌被人监视的感觉!“你!…哼!…”我指着欧阳惠瞪着他,转过身躺到床上,把被子一蒙决定不再理他。
我蒙着头,不知道欧阳惠对着我的床,在那站了多久?等我半夜里被一种刻意压抑却不断出现的呻吟声惊醒时,房间里一片漆黑,玻璃窗外的走道里更是静的连声猫叫都听不见。
我侧耳倾听,发现那时断时续的呻吟声来自欧阳惠床铺的方向。我本想不要管他,可是实在无法默视他痛苦的呻吟声,伸手点亮灯,披上外套向他的方向走去。
先前我摔在地上的玻璃杯似乎已经被欧阳惠收拾掉了,水泥地上只留下一摊淡淡的水迹。
我走到床边,拉开欧阳惠被子一角。只见他蜷曲在被子里似乎很冷,可是脸上却像是热的通红。他不会是……!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他真的发烧了!我转过身想去找退烧药,却发现手被欧阳惠一把抓住。
“不要走!……宝…好热…不要不理我…热…”发出仿佛梦吟一般的声音,欧阳惠眼睛闭着,滚烫的脸不断的磨蹭着我的手掌,就好像这样能让他感觉舒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法从这样子的欧阳惠手中抽掉手。不自觉的用哄小弟贝贝的姿态俯下身抱住他,轻拍着他安慰道:“惠,别怕,乖,放开我的手,我不走,我去拿药给你吃,吃了就不热了……惠,乖……”
欧阳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水气弥蒙的眼睛里似乎没有焦点,只是一味的找寻我的方向,抓住我的手更加的用力,“不要,宝……不要离开我……宝……”身体往我怀里靠过来,火热的身体让我更明白,他发烧不轻。不行得让他吃药!
我用力挣脱欧阳惠的双手,用力过猛的后果就是不小心将他推了出去,他的头撞上了床框。我也来不及去看看他撞的怎样,赶忙跑出去找退烧药。等我拿着退烧药和温水杯回到他床边,却吓了一跳。
欧阳惠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先前的呻吟声也听不见了,只是睁着一双没有焦点的眼睛,静静的沿着眼角往外留泪水。
目光跟着落在枕头上的泪珠,心里竟然狠狠的一抽,疼的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床头。小心的将没有反映欧阳惠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低声唤道:“惠,惠,吃药了。惠……”
欧阳惠听见我的声音好像突然有了生命的娃娃一样,挣扎着翻过身用双臂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子,满是泪水的脸埋进我的肩头低声的饮泣着,“宝,宝,不要不理我,恨我,骂我,甚至打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宝,宝……”
“好好好,惠,乖,我理你,我一定理你,来把药吃了……”我就好像以前哄贝贝吃药一样,嘴里说着安抚的话,拿起药小心的喂进欧阳惠的嘴里……
折腾了半天终于让欧阳惠把药吃了,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欧阳惠的热度好像退了下去,人偎在我的身上也好像已经睡着了。可当我想要将他放到床上时,他突然睁开眼睛,泫然欲泣的看着我,不出声,抓住我手臂的手指收紧不想让我脱去。当我将他的手拉离我的手臂时,他眼中闪过的绝望色彩让我浑身一震,好像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样放下了手……
唉!算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就依你一回!我暗自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心软不耻。将欧阳惠往床里边挪了挪,在他又惊又喜的目光下,钻进了他的旁边,用被子将两个人盖住,背对着欧阳惠睡了下来。
打开欧阳惠抱上来的手臂,嘴里低声哼了一句:“你再得寸进尺,我可就不管你是不是病人睡回我自己床上了……”
身后的人身体一震,将头小心的靠在我的背上,不再动了。我也抗不住睡意渐渐的睡了过去……【嫣之杨】
38 心思
到底是年轻啊!
第二天,我睁开眼看着已经精神奕奕的起来,催促我快点床不要迟到的欧阳惠时,不禁如此感叹道。
在我们去学校前,爸妈他们带着小舅妈为我们生了个小表弟的消息回来了。带回来的红鸡蛋正好作早点。
今天的天气真是好!一扫连日的阴雨,太阳好像终于记起自己的责任,到处散着光和热,,气温骤升了七八度。真是个变态的老天!
其实学校是个挺好的避风港,虽然父母不在身边,身边却没少过人。有那么多同学在身边来来去去,段誉和欧阳惠也不能像在家里那样随肆。到让我轻松了不少。
段誉深受老师器重,过了个双休日事情总是很多的,下午上了两节课就被团委的老师叫走了。反正那些老师会给段誉开小灶的,不会耽误他的功课。
欧阳惠每周固定一、三晚上学琴,这是欧阳叔叔他们同意他留在这里读书的条件之一。所以我现在身边一个也不在。
手伤了一个多月,身体也没好好活动过,无意间晃到体育馆外面,听着从里面传出的击球声和队友们熟悉的声音,突然觉着有些手痒。不想那些烦心的事了!去玩一场球,再不活动身体就要锈了!想着一推体育馆的大门跨了进去。
“阿魏!?”不愧是老搭档,阿克是头一个看见我的人,先是一愣,而后大喜的冲到我面前,往我的肩上就是一拳,“懒鬼!知道要回来了!那点小伤早就该好了!现在才出现!”
“哎哟!阿克轻点……什么这种小伤啊……骨折!那是骨折好吗?我的手还没完全好呢!阿克~~~~”我做出一副呲牙咧嘴的虚弱样子,对着阿克委屈的眨着眼。
“恶!得了……不要做出一副恶心样,怕你了!”阿克看着我打了一个冷战,人狠狠的一颤,做了个恶心的表情打断我的恶搞。
“阿魏,臭小子,刚来就捣乱!”高颀不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一个暴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