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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酸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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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一的那年,我──步语尘──遇见了我生命中最难抉择的难题──扬季绝。
高一的那年,我也嚐到了所谓「爱情的苦涩」。
爱情是甜美的、爱情是苦涩的、爱情是揪心扯肺的,这些都是在我遇见你後你用你那发亮的生命所告诉我的。
迷恋的追逐著你、疯狂的爱恋著你,然而我却明白这样的迷恋最後仍只是一个无解方程组罢了。
如果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等於一个家庭。自由 自 在
那麽一个男人加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加一个女人,会等於什麽?这个问题似乎就像在解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样,无解。
然而我跟你最後仍只是条双平行线罢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双平行线。
或许甜中带苦带酸才叫真正的爱情,那麽我绝对相信……我和你之间爱情的味道,绝对是微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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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雄同体
词/曲:阿信
PM 7:00 镜子前的自己琢磨属於自己的美丽
轻轻刮去嘴角胡青画上我的本性 淡紫色眼影
粉色双唇的喃喃自语
答~啦~自 由 自在
领带要配苏格兰裙和火一般的羽毛围巾
只是我仍在反覆考虑搭配几号香精 做今晚的内衣
既使到最後你还是看不清既使一丝不挂你还是看不清
我要你看到我 你不该猜测应该享受我要你爱上我 你不该猜测应该爱我
我可以是男是女可以飘移不定 可以调整百分比
只要你爱我一切都没问题只要你爱我一切都没问题
与其让你了解我我宁愿我是一个谜 一个解不开的难题真和假的秘密 扣你心弦的游戏
模仿你或和你变成对比参加你理想的爱情游戏你也许避我唯恐不及
你也许把我当作异形可是你如何真的确定 灵魂找到自己的样貌和身体
发现自己原来的雌雄胴体发现自己原来的雌雄胴体
1。
与其让你了解我 我宁愿我是一个谜 一个解不开的难题
咖啡色为主且雄伟,风格偏欧洲系建筑,据说构图的建筑设计师是个女的……将头上的鸭舌帽拉低些,我瞄了一眼今後所要读的学校後心底不禁一阵感慨。
倒不是对女建筑师有什麽意见,而是弄成这番充斥著高雅感的校园让我混身不对劲。因为我讨厌高雅,讨厌那种看起来就像是故意表现出来的高雅。
「嘿!」自 由 自在
忽然感到肩膀从後给人轻轻一拍的,我停下脚步有些困惑的转头。然而映入眼底的却是一张灿烂迷人的笑脸,穿著卡其色长裤搭著白色制服且全身上下散发出“高雅”这种气息的男孩。
想也没想的便是眉心一拧,我想我是以偏概全没错,自从国中认识过一个“高雅”的人後我便开始讨厌所有和“高雅”有关的东西。因为在我的心里,高雅就等於做作。
「在学校不能戴帽子的。」他指指我头上那顶黑色的鸭舌帽,很有礼貌的告诉著我。
我瞄了瞄他的白上衣却和我一样仍未绣上学号,跟我一样都是新生吗?他和我差不多高,体形也和我颇为相似。所以我想他应该也是178公分,60公斤左右的身材才是。
见他说话和举止如此有礼貌,我也不想为难他便将头上的帽子拿下。
他见我将帽子拿下後忽然冲著我傻气的一笑,之後便和我点头转身离去,而我仍呆怔的愣在原地微张著嘴。我今天才彻底的明白,原来……男生笑起来也可以这麽美丽。
而就在我为那美丽的笑容发愣时,一个穿著水蓝色水手服和水蓝色百折裙的女孩却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满脸狐疑的在我眼前挥著手。
「你中邪啦?」她微嘟著嘴些微的皱著眉,不解的问著我。
我回过神来,有些困惑的看著她,对於这张有著精致五官且明亮动人的瓜子脸我却没什麽印象。
「你是谁?」颇为无奈的问著,我想我应该不认识她才对。
却见她愕然的微张著嘴,万分惊讶似的瞪大眼像是见到鬼一样的看著我。
「我是你国中的同班同学林千雪呀!哇哩……」她像是无法接受我将她当成陌生人这个事实似的,不停的叫著、不停的摇著头。
林千雪?没印象。我不理会她转身便走,我从来就不记国中同学有谁,只因我不喜欢我以前的班级──学校里的升学班,一个充满著悲哀和虚伪的地方。
表面上大家都是好同学、好朋友,私底下却在想该怎麽考赢对方。考试、考试、考试,这就是国中生活。每天不停的考试,不停的读书我真不明白这样的生活究竟有何意义。
但让我更不明白的是,几张考卷算出来的分数便决定了我们的一生和该上的学校。对於会上第一志愿我并无多大的讶异,如果付出了努力还得不到回报那才真的叫悲哀到可笑。
「喂!你干嘛不理人呀!」那女孩像是有些气愤的追了上来,还不忘大声的嚷嚷。
我不理她依旧踩著自己的步伐往该报到的教室走去,或许是她的一路嚷嚷让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我身上。拐进教室後见她也跟了进来,我将背包放到木桌上淡漠的看向她。
「步语尘!你干嘛不理人!」她气喘嘘嘘的站在我面前,嘟著红通通的双颊却一点淑女样也没有的大声指责著我。
「我真的对你没印象。」拉开椅子,我说完後便坐了下来。
「你很过份耶!我们同班了三年你居然说对我没印象?」她绕到我桌前的椅子旁,一把将椅子转过来也跟著落了座。
「你该去的你的教室了。」对於她有些剌耳的声音感到有些不舒服,我转过头视线开始在教室里飘移。
或许坐在我面前的女孩称得上是美女,但我却一点兴趣也没有,或许该说对於任何人我都没有兴趣。人的心一旦嚐过深刻的背叛滋味便会退缩,而我的心不仅嚐过那悲哀的味道还给人狠狠的补上一刀。
所以要我不退缩是很困难的,或许这样很没用但比起再嚐到那种滋味,我宁愿选择这样的懦弱。
「我教室就在这。」她不悦的撇撇嘴,像是对我毫不在意的态度很是不满。
「哦。」我无奈的回应著,真希望有人来将她拉走。自由 自 在
「喂,步语尘,你国二时和陈云平是怎麽了?吵架了吗?平时看你们感情那麽好的……真没想到男生吵架也是这样绝裂……」她边念边摇头,那感叹的神情落在我眼底却是另一阵痛心。
陈云平,另一个气质高雅的男孩子,曾经是我最要好的死党……和我最爱的人,更是将我一片真心狠狠踩在脚底的人。
那样的痛太鲜明,到现在心坎上被剌一刀时迸出来的血痕纹路都还仍清清楚楚、鲜条分明的印著。
2。
我将他当成最要好的朋友,当成家人一样爱他甚至超越我真正的家人,然而那样的信任和那样的爱却让他当成了利用我的工具。
「耶,你怎麽不说话?是不是那时陈云平抢了你的女朋友所以你们才会吵架?」林千雪见我没答腔便扬起甜到有些恶心的笑容猜测了起来。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真够佩服她的想象力。女朋友?嗤!我撇撇嘴对这三个字压根儿就没好感。
「好啦、好啦!不说你们了,耶!我跟你说……」就在她打算转移话题时全班忽然安静了下来,她有些讶异的转过身赫然发现老师已走到讲台上了。
「糟糕。」她吐吐舌头,立刻将椅子转向黑板。
没多久老师便开始自我介绍,名叫许怀安是个挺斯文俊秀的男老师,看起来似乎才27、8岁左右。看班上那些女同学已经有人的眼睛变成爱心型状我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真是走到哪都有花痴……早知道就去读男校,要不是怕再遇到像陈云平那种人我早在男校了。
「对了!老师很荣幸带到你们这班,听说这届本县的两个同分榜首都进了我们学校就在我们班!」许怀安俊秀的脸蛋挂著灿烂的笑容,我想大概将会成为本校众花痴痴迷的男老师吧。
百般无聊的托著下颚,不明白他究竟想讲什麽。同分榜首进了同一班很稀奇吗?同分榜首,听到这四个字我脑袋里的警铃忽然大响。许怀安该不会是想公布姓名吧?正当我这麽想时,他果然乐不可支的开口介绍。
「步语尘同学、扬季绝同学请你们站起来。他们是本届的同分榜首,而且还是两个大帅哥唷!」那样斯文的脸蛋却搭著极轻浮的话语,许怀安的笑容简直就和中了统一发票头奖没两样。
“吱……”自 由 自在
就在他说完时坐在靠走廊第三个位置的人忽然将椅子往後推站了起来,那人脸上挂著很温和的笑容像是早已习惯众人将目光放至他身上似的从容不迫。见这情形为了不再被喊名一次,我在林千雪错愕的注视下也只好无奈的站起身。
我很怀疑我是不是选错了学校,不然怎会开学的第一天就这麽倒楣。真不晓得榜首有什麽好介绍的……
*
後来我才知道原来入学那天那个“高雅”的男孩就是扬季绝,我问他当时为何会跑来跟我说不能载帽子,他只是笑著说他认错人了只好这麽说。
而拜许怀安所赐,我的高中生活不仅过得很精采也很忙碌。我和扬季绝莫名奇妙被选为学艺和班长,更莫名奇妙我被选为学生会副会长而他是学生会长。而每天在我们身旁打转的永远是女孩子,而且还是眼睛变成爱心型状的女孩子!
这天被烦得受不了便溜进了学生会专用室,才将门关好一转身便看见扬季绝早已整个人像是虚脱般的瘫在沙发上。我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也学他整个人无力的瘫躺在沙发上。
其实和扬季绝认识久了才明白他是一个很活跃的人,不仅头脑好就连运动也几乎是十项全能的,像是老天将所有好的优点全放到他身上一样。他是属於那种活得发光发亮的人,不用别人给予照明他的生命本身就是一颗耀眼的太阳。
相对於我的沉默寡言,我就像扬季绝的影子一般偶尔会露个脸、无奈的扯扯唇,他忙的不可开交时我就替他去开会之类的。其实我也不晓得干嘛帮他,更不明白为何对这个高雅的人并不感到讨厌。
「恭喜!步语尘大帅哥,我相信你很快就会跟我一样虚脱了。」他伸直身子打了个呵欠後便慵懒的坐起身,打趣的说著。
凌乱的头发并没有为他的帅气减分,反而有加分的趋向。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後也跟著坐起来。
我是不知道是否像扬季绝这种天骄之子本身就会散发出一股傲气和不正经,我只明白扬季绝除了有一身高雅和天生领袖的气质外,他那开朗和有些不太正经的个性的确为他的人气加了不少分。
我实在怀疑,像他这麽完美的人为何会进来这间学校。是和我一样不想进男校呢还是喜欢这间学校的女水手服?
「喂喂,你在想什麽?干嘛露出那种鄙视的眼神?」扬季绝抬起右脚踹踹我来表示他的不满和抗议。
「去,我是在想你干嘛不去念建中而跑来这里。」
「你不也一样。」自由 自 在
我和他对看了一眼後空气便漫著一股诡异的沈默,我们谁也没说话。
「步语尘,其实我以前见过你。」他打破沈默,但语气却杂夹了一些沈闷。
「哦?在哪?怎麽以前没听你提过。」侧瞄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老天真的很不公平,同样是男生为何他的皮肤看起来却像吹弹可破般的白嫩?更扯的是俊美的脸蛋连半颗痘痘也没有。
「我家大楼的电梯里。那天你不知怎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还一脸绝望的闯进电梯里时我吓了一大跳,当时还以为你被强暴了。」他漫不经心的踢著对面的沙发,但神色却有些严肃。
听到他的话我的脑里则是一片混乱,没想到那天电梯里的人竟然是他,而我生平以来最狼狈的一次竟然也让他瞧见了。
「你没猜错,我是被强暴了。」将视线移到会议桌上,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心情也有些闷闷的。
我不明白为何要告诉他,我只知道纸包不住火这件事终有一天会被他发现。反正都要遭受怪异的眼光,何不现在就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