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欧阳辰修的回答,欧阳刖皱了皱眉头,“车被人做手脚了?”
“呵呵,刹车失灵了。而且速度不仅停不下来,还在往上升。”都这种时候了,欧阳辰修的话还是那么毫不在意,完全不在乎刹车失灵意味着什么。
“知道是谁吗?”
“哼,刚才在保龄球那个看上你的人的手下。”欧阳辰修说。
“你这么肯定?刚才那个白痴是谁?”听欧阳辰修的口气,欧阳刖觉得他肯定知道刚才那个白痴男人的来历。
“他是这里道上的一个老头的独子。”欧阳辰修不咸不淡的回答,完全不当一回事。
“……!那你既然知道还动手?”虽然知道欧阳家族跟黑白两道都有来往,但是一欧阳辰修的个性一般来说他是不会随便惹麻烦的人。
“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在那无人的厕所里,只有天知道欧阳辰修说的是真还是假。
“这下我们怎么办?在哪里跳车?”欧阳刖的口气也跟他老子差不多,一样的是毫无所谓。
“是我失策了。”单手握着方向盘,欧阳辰修捏了捏他的脸,宠溺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
在欧阳辰修来日本的时候就将这里的所有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加上欧阳朔也给他说过这里的情况所以他很清楚。
刚才那个男人在他自我介绍之后欧阳辰修就知道他是日本黑道老大的儿子,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才只卸了他双手的所有关节,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过别以为一向做事阴狠的欧阳辰修会放过那不自量力的男人,他之所以会不回家在外面吃早餐就是等着这男人来报复,趁机名正言顺的狠狠收拾他,不料他居然在他们的车上动手脚。
没有错过刚才欧阳辰修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阴狠,欧阳刖有些看好戏的问道:“那个白痴他老爸势力如何?”势力大跟欧阳辰修斗起来才精彩,不然那种不自量力的小黑道就太没意思了。
听出欧阳刖语气中的不怀好意,欧阳辰修笑了笑回答:“你上次不是去过歌舞伎町么,哪里有百分之七十的牛郎店都属于刚才那人他父亲所有,还有一些赌场、酒吧、桑拿……”
“喔,那这么说,应该是一个势力非常强的黑道世家了。”这下欧阳刖可乐了,今天上午阴郁的心情一下子就被一扫而光。
“呵呵,刖儿看来很高兴啊。”这是他们的车已经开离了繁华热闹的市区来到了郊区,“刖儿,准备好了我们要跳车了。”
欧阳辰修按下车上的自动按钮,车门马上就打开了,然后他霸道的揽过欧阳刖抱着他毫不犹豫的就跳下了车。
汽车没有了人的驾驶,直直的撞上了一棵大树,一声巨响之后就停了下来。
欧阳刖被他护在怀里毫发无伤,不过欧阳辰修也没什么太严重的伤势。就只是手被擦破了皮,软组织有些不同程度的挫伤。
从地上站起身,欧阳辰修就拉着欧阳刖问道:“受伤了没有?”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受伤的不是我,是你吧,你看看你自己的手。”欧阳辰修的手被弄得血肉模糊,不过他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一般。
欧阳辰修看看手上的伤口,说道:“没什么,擦伤而已。”然后拿出衣服里的手机给安旭然打了电话。
“你这么保护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养的小白兔,别把我当成那种弱不禁风的人!”看着那双在流血的手,欧阳刖觉得非常的刺眼。胸口突然没来由得一阵烦闷。刚才在车里的愉快心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这种感情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比自己被上次的那些男人侮辱还要强烈。
“刖儿,在生什么气呢?你的伤口才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再受伤呢。再说这次是我的失误,保护你是应该的。相信我,我没有把你当宠物。”
“……”
见他不回答,欧阳辰修又继续说:“你不相信?要是我真的把你当宠物你以为你现在还这么自由?你知道我的能力,我随时可以让你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受到监视。”
“你敢把我当宠物一样的监视,我就将你派来监视我的人全部废了!”
“是是是,我不是没监视你么。”看了看那辆已经报废了的保时捷,欧阳辰修又道:“我的宝贝,看来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了,那辆车在漏油了。”
“恩”
欧阳辰修打完电话没多久安旭然就赶到了,而那辆还在漏油的车在半个小时后就爆炸了,那声音震耳欲聋。
“老哥,听说你出车祸了?”刚回到别墅没多久,欧阳朔就闻讯赶来。
欧阳辰修的手已经上了药,包上了白色的纱布坐在沙发上。而欧阳刖则是靠在他的怀里看电视,听见欧阳朔的声音他将头转了过来,那姿势像是爬在欧阳辰修的胸膛上一样。
“没什么,只是擦伤而已。”靠着沙发,欧阳辰修慵懒的回答。
“老哥,你的车被人动了手脚?”欧阳朔看着趴在他身上被他抱着的欧阳刖问道。
“朔,等会帮我请藤田御野来别墅做客,今晚我会好好招待他。”
“……,恩好的”
藤田本家
欧阳承修的可怕之处不是如欧阳刖那么嗜血,那般喜欢杀人,比起这些他更喜欢的是让人痛苦,让人生不如死。
就比如说对藤田松,欧阳辰修就是将他的手指关节,肘关节,肩关节的所有关节全部弄脱臼,让他在厕所里疼得死去活来,堂堂大男人居然眼泪直流。当他的手下看见他的时候,只见那一双手臂掉像废了一般垂吊在身体两边,碰都不能碰。因为不是一个关节脱臼而是全部,所以要还原就比一般的麻烦,而且疼痛是一般意外脱臼的十倍。
好不容易接好了关节的藤田家少爷,这时还在家里享受佣人的按摩,直到嘣的一声,门被踢开,他才从趴着的床上起来。“老爸,你今天发这么大火做什么?进来也不能轻一点吗?”
“你今天在外面做了什么?”不理他的话,藤田御野坐在儿子卧室里的那套名贵的沙发上问。
“没什么啊,你不是也知道吗,我只是让你的手下去教训教训一个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的人。”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人敢轻易的惹过他,不仅仅是他家是黑道,还因为他的身手很不错,对曾经拿到过搏击冠军的自己论武力从来就没有输过任何人的他今天居然输给了一个陌生男人,还让他卸了自己的双手让自己疼得死去活来,这般的奇耻大辱让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第六十五章 报复(下)
听了儿子的话,藤田御野并没有说什么。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好像在想着什么。房间里的佣人早已在他踢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统统下去了,这时只剩下他跟儿子两个人在。见他不说话藤田松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房间里顿时安静的诡异。过了大约五分钟,藤田御野睁开了眼睛,拍了拍手,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就走外面走了进来。
“打断他的两只手。”男人的命令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没有人会想到他居然要打断自己儿子的双臂。
“老爸!你疯了吗?”藤田松噌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愤怒地对着沙发上的男人怒吼。
“你知道你今天所教训的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狂妄自大和目中无人,会给我们组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面对激动的儿子男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的声音平稳中带着冰冷,是有那眼中闪着的愤怒才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听着自己心目中那个威风凌凌父亲居然说出如此的丧气话,藤田松心中燃烧起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的眼神变得阴凄凄的,情绪的失控让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老爸,你难道是老了?你难道忘了我们家是日本最大的黑道家族了?那男人有什么本事能让你这样说!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因为这个要打断我的手!我是你的儿子!你的亲生儿子!!”他说出来的这句话就像是扔出来的石头砸在自己的心脏上一样,越说越难受……
日本最大的黑道家族,道上的人没有人不惧怕的黑道家族的老大也是自己的父亲,这个从小就对他充满憧憬的父亲,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藤田松完全不能接受。
儿子的话像尖刀一般句句刺进他的心,男人并不准备想跟他解释什么,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他看着站在房间里的几个手下冷冷的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虽然是听命行事,但是对方毕竟是他们的少爷,几个男人只能为难的道歉:“抱歉了,小少爷。”
随即喀嚓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特别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传来的是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骨头断裂后那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一次次的刺激着他的痛觉神经。他的脸色白的不成样子,身上已经是冷汗淋漓,他浑身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颤抖,紧咬着的下唇已经开始渗出一缕缕血痕。''
毕竟是自己的亲身儿子,男人不忍心看见他的痛苦,吩咐手下去请医生之后自己则快步走出了房间。他,一刻也不想在那里停留。他害怕,他害怕看见儿子那眼中闪烁着的怨恨。
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已经不再如以前那般心狠了,面对儿子他的心已经有了不忍,有了妇人之仁……
没过多久家庭医生已经赶来,为藤田松断掉的双臂打好石膏后就离开了。
“少爷,您就原谅您的父亲吧”藤田松是老管家从小看着长大的,老管家知道他从小到大是多么崇拜自己的父亲。他不忍心少爷跟老爷父子俩因为误会而反目成仇,所以趁着房间里佣人离开他就来到了这里。
“要我原谅他?他亲口命人打断了我的手!你叫我怎么原谅他?!”想到这里藤田松的眼里有些悲哀,更多的是愤恨。
“少爷,老爷也是有苦衷的。”听着他的那含血愤天的语气,老管家有些无奈有些伤感的回答。
“苦衷?有什么苦衷能让他如此狠心的命人打断我的手!”不是他不知道黑道的作风,是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大家捧在手里的少爷要什么没有?加上自己的优秀,一家人都把他当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即使犯了再大的错误,父亲从来都不曾打过他,更不会像今天这样对自己下过狠手。
如果因为是自己的错下狠手也就算了,但是原因居然不是其它而是那个从来令仇家闻风丧胆的父亲怕那个男人,那个叫欧阳辰修的男人。这样的结果让他失望,让他寒心。手臂上的疼痛远远没有父亲这么做的理由,来的让自己痛苦。
“少爷,您还记得您的大伯吗?”
“怎么不记得,你提他做什么?”
“少爷,也许你不知道,其实本来这家族的位置是您大伯的。因为当初他年轻气盛,加上他年轻有为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在一次酒醉后于一位从国外来的一位游客发生冲突,然后被人挑断了脚筋手筋成了废人。”家族里知道这件事的人都避而不谈,从而也变成了不是秘密中的秘密,藤田松是藤田御野三十几岁才有的孩子,所以他更加不知道这种事。
看了看床上的那人震惊的表情,老管家叹了口气又道:“事发后老爷非常生气,他毕竟跟您的大伯兄弟情义非常深厚,当他接管了组织之后就去找那个男人想为您的大伯报仇,不过后来却被您的祖父阻止了。因为您的祖父通过各种管道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他不仅是一个财团的继承人,还是一个神秘家族的继承人。而他,名字就叫欧阳辰修。当年亲手挑断您大伯手脚筋的时候,他才不过十几岁……”
不过老管家不知道的是,当初警察和急救医生赶到现场时看见欧阳辰修站在血泊中,眼睛一片清明没有任何情绪。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像破布娃娃一般被扔在墙角边的那浑身是血的男人的伤并不是自己所为。
为此在警察局,警察还专门请来了精神鉴定科的专属医生为他鉴定过,后来欧阳辰修鉴定的医生出来是这么说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像这个少年那般如此冷血无情的人,你能相信吗;当我们给他做测试的时候发现,他在挑断别人的手脚筋折磨别人的时候,他的心跳他的脉搏也都一直没有超过八十下,简单的来说,他很平静,平静得割人的经脉就像是在割地上的杂草那般正常。”
“那么为什么不做了他,难道我们组织里的人都是白混的吗?”又是那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家族里的人还让他活着。
“对不起少爷,这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后来这件事您的祖父对整个家族里的人吩咐,不准报仇,不准再去招惹那个叫欧阳辰修的男人。期间有些人也违抗了您祖父的话去报复过,不过都有去无回,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老管家又叹了一口气,“少爷,您知道吗?刚才那个男人打电话叫老爷晚上去他的别墅做客,老爷打断你的手是为了让他不能像对您大伯那样下狠手,少爷,老爷他是在救你呀。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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