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才十三四岁==
……
二十分钟后,丫居然摔把骂人了……我真没干嘛,就是他连输了十几局,急了,“我不打游戏了,我打你!咱真人快打!!!!”树儿说着,就往我身上扑。
“操的勒,我还治不了你了?”我还击,俩人就跟床上滚成了一团。
五分钟后,我们俩同时发现自己特无聊,然后就散场了……
我拿了树儿的相册,翻看。我没有收集相片儿的习惯,所以以前一起照得相片儿都由树儿保管。
树儿无聊的连了本子上网,看我小说更新去了……
“唉,树儿,你看这张,这还是咱们第一次演出的时候拍的呢。”我捅了他一下。
“嗯,那回你唱走调儿了。”他叼着烟,凑了过来。
“废话,第一次,不是紧张么……对了,张帆跟你还有联系么?”我突然想起我们乐队那鼓手了。
“没……毕业就没见过了。”
“我也是,也不知道丫现在干嘛呢,我记得他学生物遗传工程的。你说那专业好找工作么?”
“肯定比你混得强。”树儿白了我一眼。
“那是,那是……”我连忙点头迎合他。
“唉,这张居然还在呢。”树儿看着我翻页,突然将细长的手指按在了一张照片上。
那上面,我们俩站在一起,背景是我们俩那两辆机车。那时候机场路还没完全竣工,我们一帮飙车的总在那儿耍。
“前两天我还去机场接人了。”我顺口就说,想起了那天去机场接林悦,那条路我无比熟悉,很多日子,我跟树儿混在那儿。从小到大,我们俩真是形影不离。我耍车,他也耍,我组乐队,他学了贝司。那时候我还挤兑他,你真棒树儿,你跟我偶像赛德有一拼,上台都得拔了线……我他妈的果然嘴烂。
“接谁?”他抬眼看着我。
“林悦。”我答,顺手拿烟,“唉,你怎么后来认识周云啥也不玩儿了?害得我赛车没对手,乐队解散,操的勒。你真是被拿住了。”
“跟他没关系。”树儿掐烟。
“还辩解呢,小媳妇儿。”我揶揄他。
“真没关系。”
“得。那跟什么有关系啊?”
“你。”他答的认真。
“啊?”我一慌。
“你不是找了张森了么,我怕我当灯泡,还是那种一千瓦的。哥们儿仗义吧?”他嘿嘿笑着。
“歇菜吧你。”我推了他一把,刚才他吓我一跳,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呢==
“唉,你跟那精灵王子还耗着呢?”树儿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
“嗯,我已经打入敌人内部了,哈哈哈~~~~~”
“肖雨,真的,我觉得你越来越缺心眼儿了。”
“啊?”我不明白树儿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跟一直的,你还想来一童话结尾啊?你都多大了你。”
我没言语,因为树儿说的挺对的。我对林悦没把握,真的没把握。我没跟直的纠缠过。
“小雨……我知道跟张森散了你不太舒服,可是日子是自己的,不能胡来。”
“得,别说了,你丫又开始说教,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啊,天天外面野,你当周云傻子啊?”
这回换树儿默了,气氛有点儿僵。
“树儿,真的,找个伴儿不容易。这不是男的跟女的,这不行换下个。这种边缘情感,维系起来不简单。你们家周云挺好,就差把你捧天上去了。”
我还想说点儿什么,树儿关了PS,连灯也关了……
“困了?”我尴尬的问。
“你不困啊?”他反问。
“得,您困您睡,我不困,我溜达到自己那间去。对了,本子借我,我上网。”我起身要下床,却不料,树儿拉住了我。
“不困玩儿会儿吧,然后睡觉。”
“嗯?”我还没反应过来,树儿的手按住了我那儿==
“别闹,抽疯是吧?”我想拿开他那手,要不一准儿出事儿。
“怕什么的,你当自己童男信女啊?”
“那天我不是真把你办了吧?”我笑了,觉得这时候开个玩笑比较好,“难道说我技术不错,您还想再要?”
“嗯,技术挺好的。”他附和。
我一下惊了。“啊?”
“哈哈哈哈……”树儿窝在被子里疯笑,“你还真信啊?就凭你,还想上了我不成?那天倒霉的不是我,是那俩孩子,你哪个都没放过。禽兽。”
“滚你妹的。撒手,不陪你这疯子了。”老实说,我有点儿不祥的预感,我要是现在不走……指定……
树儿没放手,而是更进一步的拽下了我的裤子,他的手在我那儿挑逗,人凑到了我耳边低语,“甭紧张,今儿不讨论1、0排序。”
“你别闹。”我按住了他的肩。
“精灵王子不让你碰吧?苦行僧。”
我承认我确实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树儿一闹腾,我那被苦苦压抑的欲望就窜出来了……
他给我手淫,我很自然的也想去碰他,真碰到他那儿,我发现他勃起了,挺硬的。
“你丫真是个流氓……”我勾住了他的腰。
后来我先射精了,然后用嘴给他弄。
再之后,我们俩就那么滚一起睡着了。
临睡前,他说,没什么的……
我不知道他这“没什么”是什么意思。
早上起来,往窗外看,一片过节的热闹气氛。我身边是空的,冷的。树儿不知道几点起的,但能估计出起了很久了。
我点了烟,发呆。
昨儿晚上的事儿让我不安。
我从不在乎跟什么人发生什么,一点儿不在乎。可当这对象换成树儿的时候,我就在乎了。
419跟谁都可以,跟他……不行。
树儿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他是我发小,哥们儿,最亲的朋友。我玩儿谁也不能玩儿他……
幸亏,昨儿也就是互相解决了一下,没往下发展……可,我还是别扭。
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就树儿一个人在客厅,他盯着本子,不知道干嘛呢。
“爸他们呢?”我尽量自然的问。
“出去溜达了。”树儿没看我,继续敲着键盘。
“你忙什么呢?”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屏幕,都是看不懂的文件什么的。
“周云公司涉嫌非法集资,我正往出捞他呢,就快齐活儿了。”
“啊?哦……你之前一直忙这事儿?”我想起来树儿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搭理过我。
“是。”他答得淡漠。
我突然觉得,树儿挺爱周云的,就是他自己没发现。
“晚上放花。”树儿点烟,补了一句。
“嗯?”
“周云过来,我们家这儿不是偏么。”
“明白。”我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把昨儿的事儿当事儿,你看,树儿一点儿不在乎。反正那天群奸群宿都没怎么着,昨儿那事儿,就那么着吧,就当两个疯子凑一起犯病。
然后我想起精灵王子说,他吃了年夜饭就没事儿了……对了,干嘛不叫上他?让他一个人孤独寂寞就太不仗义了==
“唉,我叫林悦也过来吧。”
树儿没出声儿,半晌,抬了头,“成,随你。”
林悦
吃过年夜饭,陪父母聊天儿看春晚,十点刚过,老妈就催我回家睡觉,一个劲儿的嘱咐我好好休息。
辞别了父母,开着车慢慢的行驶在街上,人不多,断断续续的爆竹声、此起彼伏的烟花,热情的渲染出节日的气氛,还不到十二点,就已经有许多人表现出对新一年的迫不及待了。
手机突然响起,是属于肖雨的特有铃声――鬼子进村儿!(^_^)
“你丫嘛呢?”
“在路上。”
“来我们这儿吧,一起放花!我在树儿他们家呢,北七家,认识么?”肖雨的声音里透着兴奋,真没想到他这么大一人了还能对这事儿兴奋。
“你们玩儿吧,我不凑热闹了,太远。”
“不是有车嘛,又不用你坐11路,树儿两口子一块儿呢,就我耍单儿了,过来陪我玩儿,甭废话了。这是我今年最后一个请求,你好意思不答应吗?”肖雨说的很直接。
“得,都让你烦了大半年了,不差这一会儿,我送佛送到西天,让您烦够了!到了北七家怎么走?”
“哈哈……”肖雨大笑,“从来都是人家虐我,感谢您在年根儿底下让我找回点儿平衡。”
“就算新年礼物了。”
“你到了附近再给我打电话吧,偶遥控你。”
“横不是你也要问别人吧?”
“操的,小心我给你丫指石家庄去。”肖雨收了线。
我调头。等红灯的时候,翻翻车里,多出了好多CD,估摸着都是肖雨的。大多数都是英文歌曲,少数夹杂着一些中文的。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也看不清是谁的歌儿,随手挑出一个长得像中国人的放进CD机,突然传出的重金属音乐结结实实的吓了我一跳。
然后再换一张,又吓一跳!再换……音乐倒是能忍受,唱的跟公鸡打鸣儿似的!再换,依然震惊!一路开下来,我车里的声音就像是在搞家装!于是,我就在不停的换碟,不停的震惊和间断的拉锯般的歌声里,看到了肖雨。
见到他,我第一句话就是,“肖雨,把你丫那些鬼哭狼嚎的破碟都给我拿走!”
“哟,这大过年的,咋这么暴燥啊?见面儿就发脾气。”肖雨叼着烟,嘻皮笑脸。
不等我回答,他指着走过来的一个高大的男人介绍,“这是树儿他们家那口子。”
“周云。”那人礼貌的打招呼。
“林悦。”我向他笑,伸出了手。
“常听小雨说起你,先呆着,我去帮树儿搬东西。”
“我也来帮忙吧。”
“不用。”周云说着,大步的走开。
“哎,说说,咋回事?你听我碟了?不好听啊?”肖雨笑咪咪的。
“好听,不过比我们楼里装修的声音差点儿。”
“操的勒……你丫欣赏水平忒差,就知道看报表儿。好好听听音乐,提高一下修养,我那都是流行音乐的先锋!”
“对,没错儿,谁先听谁先疯。”
“土!真土!”
“你不土,戴那帽子跟袜子似的!”我给了他一句。
肖雨正要说话,陈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大笑着说,“蓝精灵就是不一般哈,我就看丫那帽子别扭,可也说不出来哪儿别扭,还是你行,一针见血!”
陈述很随便的拍了一下我的肩,“上次没觉得你这么逗啊,尽跟我说套话了。”
“你不也一样么?”我看了看他。
“得,这回熟了,咱都别掖着藏着了。我说肖雨怎么抛弃我了呢,原来找着说话更狠的了。嘿,告诉你啊,丫就一受虐狂,神经还特强韧,一门儿心思想翻身,又没那实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你就撒开了挤兑丫的,好玩着呢,我虐了丫二十五年都没虐够!现在特后悔为啥不早点儿学说话,浪费两年时间。”
肖雨做哭泣状,“你俩凑一块我还有活路么?得,你俩唠吧,我找那老实人放炮去。”
我笑着点点头,其实肖雨那帽子不难看,浅色毛线帽,灯下看不清颜色,翻卷的帽檐儿上装饰着一深一浅两道颜色的边儿。估计是觉得晚上没人看,就为保暖,没注意衣服搭配,不过确实让我想起了上学时候踢球穿的那种袜子。(――)
陈述看着肖雨走开,干笑了几下也默了,然后用视线追随着肖雨。周围放花的人不少,时不时腾空而起的烟火,泛出各色的火光,映着陈述漂亮的脸孔,也映出他的落寞……是的,落寞,与漫天五颜六色的烟花相衬,尤其明显。
我本就与陈述不熟,他不说话,我有些尴尬,想着是不是该找些什么话题,陈述却淡淡的开口了,“你可别欺负肖雨啊,丫本来就缺心眼儿,欺负傻子可不厚道。”
“我欺负他干嘛啊,也就是逗逗贫,不是他上你这儿哭诉了吧?”我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压抑,随口扯淡,希望能缓和一下,“他傻?不能够吧?他傻就没精的了。”
“你想哪儿去了?这不他是我哥们儿嘛,就刚才那一回合,我就知道丫跟你逗贫绝对不是个儿!”陈述拿了烟点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渐散的烟雾,“他才不会跟我哭诉呢,上回跟他那小情儿分了,丫颓了一阵儿就自个儿爬起来了,从没跟我详细说过,到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