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凌飞他们现在怎麽样了!
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公孙函不敢大意惹恼怀里这个明显喜怒已经无常、不是他所能控制的玉寒,只是顺著玉寒的意思往下说。
玉寒仔细看了看公孙函,没发现公孙函有样表情,这才高兴地下床,哼著小曲到屏风外沐浴。
“等吃过早饭,其他公子就会将凌盟主他们带过来了。到时,随便爷决定他们十二人的生死啦。”
玉寒边洗边道,只听得里屋的公孙函额上青筋直跳。看玉寒这意思,分明是要在自己面前弄死凌飞。所谓由他决定凌飞等人的生死,还不如说是想让自己看一幕由他炮制的好戏罢了。
──他现在只担心凌飞的安危,至於那十一人……
“寒儿,你可不要胡来啊,北辰远南宫墨龙逍等人,都不是好相与之辈,你要不思量清楚,可是会与十一人後面强大的势力为敌,那样,爷也会跟著遭殃。怎麽,寒儿不爱我了?不考虑我的处境了?”
公孙函这一番话,实是恐吓,却听那屏风外玉寒发出一阵清脆的长笑,开心的声音传来:“等这个事了了,我就带爷回苗疆,那儿是我的天下,谅那十一人再怎麽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在瘴疠横生的地方找到我们!”
此话一出,公孙函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第六章
“怎麽还没来呢?”
沐浴过後,玉寒让小银弄来早饭,强迫著公孙函和他一起吃了,便等其他公子的消息。
然而日上三竿了,也没见其他公子过来,不由微感奇怪。
“小银你去看看。”
小银听了玉寒的吩咐,便出去看了看。
不大会儿,便听笑闹声传来。
进来七八个华衣公子,公孙函抬眼看时,正是自己那帮娈宠──後面还跟著下人,抬著……凌飞等人。本来不大的房间挤进几十人霎时变得拥挤无比,幸好下人们将人抬了进来便被众公子打发了出去,这才稍稍开阔些。
那帮人看到公孙函躺在床上,便七嘴八舌地吵闹起来。
“玉寒,你得手啦?”公子甲问。(懒得取名了。)
玉寒还来不及回答,便听公子乙不满地咋呼:“玉寒你没对爷怎麽样吧?可不许你下蛊害爷啊。”
公子乙此话一出,其他公子纷纷附和。他们是要爷留在谷里,可不是要加害他啊。
一念之仁,救了众人一命。那公孙函本想此事了了,是定要将这些公子一一斩草除根以免後患的,此时听了他们的维护之意,暗暗叹息。暗想他们的本意是为了自己,自己若除掉他们,实是无情无义,罢罢罢,如能脱身,也不杀他们了,赶他们出谷就算了吧。
不说公孙函如何想,却说那玉寒当下被他们吵得烦,便皱眉道:“好啦好啦,放心吧,爷没事,只是跟那些人一样,不能动弹罢了。”
要不是有些工作需要别人帮忙配合,他一个人无法全部搞定,否则他才懒得理这帮家夥。
哼,等解决了凌飞,他就带著爷回苗疆,才不管这帮家夥。
“你们怎麽现在才来?”
“接到你动手的通知,我们就去各人住处察看,这不是怕他们没有中蛊嘛,所以我们察看的时间长了点,还好,你的蛊挺管用的,他们都动弹不了了。”
说到这儿,众公子倒颇佩服这个玉寒的,想不到这家夥竟然有两把刷子,竟能将名满江湖的十三人同时放倒。
“哼,这些中原所谓的大侠见了我苗疆的神物,也只有乖乖投降的份。嗯,我来唤醒他们。”
却原来,玉寒控制著蛊,不但让众人无法动弹,甚至让他们仍在昏睡中,这也是进了公孙函的房间後,众人一直没有声响的缘故,此时玉寒一除掉禁制,众人还不是太明白处境,见自己被人丢在地上,周边站著些美丽少年,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
“公孙函,你在搞什麽鬼?”慕容随风首先发难。
玉寒本来只盯著那个叫凌飞的,看凌飞自醒来後并没什麽反应,正气闷间(他本意是要好好看看那凌飞傻掉的表情的),却听凌飞的情人在质问公孙函,於是等不及听凌飞发问,便得意地将自己的杰作抖了出来:“没看出来吗?你们被我下蛊了。”
能够一举拿下武林十一侠少外带一个武林盟主,看来这中原武林根本不堪一击嘛。要不是他只对公孙函感兴趣,对中原武林毫无野心,否则这中原武林不是他的天下了?哈哈……
“你又是谁?对我们下蛊做什麽?”赵栎不明白地问。心头恼火至极。便是那次北冥啸的事,也没这麽窝囊过。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些人,应该就是公孙函公函谷主的百美公子了!”莫如归眯著眼,阴恻恻地接话。“对我们下蛊做什麽?如果我猜的更不错的话,只怕是冲著飞儿来的。无非是争风吃醋而已。所以我们只是误中副车,他们的主要目标是飞儿。”
莫如归此话一出,公孙函便硬生生接了几十把眼刀,那锐利劲,戳得他脑门都发涨,只暗暗想著该怎麽脱身救飞儿,他可不想出什麽意外,被这帮人拍死。
微有些忧心地看向飞儿,却见他没什麽表情地看著自己,然後扫了眼玉寒。想起南宫墨那次“侍姬来访”的事故,公孙函头疼得更加厉害了。──飞儿那表情分明是吃醋了。
相处久了,公孙函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凌飞的性格,若是无事,凌飞看向自己的眼神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没什麽表情。只有在生气、吃醋时,他才会变得没啥表情。
若是平日里吃醋,自己定然欢喜得紧,可眼下……这醋吃得显然不是时候,万一惹恼了玉寒,飞儿的小命可真会……
他都不敢往下想。
玉寒见凌飞看向自己,眼神不善,明白凌飞在吃自己的醋,不由得意地偎向公孙函,妖媚地笑道:“凌盟主,我们爷床上功夫很厉害很销魂吧?”
眼波一转又微带炫耀故作娇羞地道:“昨晚爷可真是太猛啦,寒儿的腰到现在都还酸著呢。”
果见凌飞听了自己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心下愈加得意,脸上更是烂若春花,看得公孙函头皮发麻,心中暗道“天要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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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函7
第七章
“我本有意留你一条性命,不过……现在看来,为免将来麻烦,我还是收了你这条小命吧。”
别误会,说这话的不是玉寒,而是……被认为中了蛊本应躺在地上不能动的凌飞。只是他现在站了起来,掸了掸衣上的灰尘,负手而立,悠闲得很,那模样,是压根没将玉寒以及其他公子放在眼里,哪里像是中了蛊的样子?
“你……你……你怎麽没事?”看凌飞竟然没事样地站了起来,玉寒不由结结巴巴地问。
“嗯……大概是我身上的毒,那些蛊不喜欢,所以就没来吧。”凌飞微拧眉,回答玉寒。
其实昨晚他就发现酒菜里有蛊,只是没明白是谁要害他们,所以一直没声张,只等引蛇出洞。
说起来,他本来看在公孙函的面子上,确实不想痛下杀手的,但看玉寒跟其他公子明显不同,玉寒的行为已不能用正常来形容了,明显情绪已经失控。这样的人留著,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後患,所以凌飞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麻烦,这才想取了玉寒的性命。
却说当下玉寒听了凌飞的话後,脸色霎时苍白。
玉寒的功夫并不好,唯一擅长的不过苗蛊而已,可现在看来,蛊并不想跑到凌飞身上,那麽这样一来,自己势必处於劣势。
谷里其他公子虽然也有功夫不错的,但跟凌飞相比,显然要逊得多。
众人早听闻凌飞轻功独步武林,更兼当年大破北冥啸一事武林皆知,知道凌飞善於下毒,是以虽然人多势众,竟无一人敢上前围攻凌飞──更何况爷,公孙函还正在眯著眼危险地瞪著他们。
虽然公孙函眼下不能动弹,但那眼里的危险意味,仍让众公子胆寒。──虽然他们参与了玉寒的行动,但那只是因为对凌飞确实颇为嫉恨,这才跟玉寒合作的,当时没怎麽想爷会如何看待此事只一心想除掉凌飞,此时跟公孙函面对面,看到公孙函那欲除他们而後快的样子,一干公子心里那点小九九早被这一瞪瞪飞了。毕竟他们一直想要的可是公孙函的喜欢,而不是眼下的憎恨啊!
玉寒见无人上前应战凌飞,迫不得已,只得自己出手。
空气中传来毒物特有的恶心气味,腥不腥咸不咸的,说不上是什麽味道,只知道随著这阵怪味,便从玉寒的衣服下爬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蛊虫,模样古怪而恶心,让人看了都有呕吐的欲望。
看玉寒驱赶著那堆恶心的东西,公孙函和赵栎等人纷纷怒喝。
“玉寒!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你若就此住手,我也不为难你,仍放你出谷,如若再不知悔悟,我可是绝不会饶你了!”
公孙函看凌飞无碍,知道他们这次应是死里逃生(其实他本人当然性命无忧,只是若凌飞怎麽样了,於他来说,不啻生不如死)了,是以这样说。
而其他人,譬如龙逍等也纷纷喝止那玉寒的古怪动作。
龙逍等人虽听凌飞说自己不怕蛊虫,但不知道玉寒是不是有更厉害的毒物,所以不免担心凌飞的安危。可惜被毒蛊控制,无法相帮,只能做口头上的支援。
凌飞看那些毒物窸窸窣窣地往自己脚边爬,微皱了皱眉。虽然毒物显然不待见自己,只在自己脚边绕来绕去,不敢欺上自己的身体,但看著那一群丑陋的东西,仍然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句话用在毒物身上也可。
这些蛊虫,一般都是依著宿主──下蛊之人而生存的,自己一旦除掉了玉寒,这些蛊也会跟著灭亡,这样也省得自己一个一个消灭,况且说起来,有些蛊自己只怕还真不知道如何消灭。
於是,凌飞便举起手,意欲取玉寒的性命。
玉寒自也注意到了。
自亲眼看到自己的蛊虫果然不敢靠近凌飞,玉寒便知情况对自己相当不利,於是当下便不再理那些蛊虫,虽知自己根本不是凌飞的对手,仍是朝凌飞扑了过去。
“为什麽,为什麽你已经拥有了让世人豔羡的十一份宠爱,还要来抢我本就不多的爱宠?你这样……你这样会遭天谴的,会遭天谴的!”
玉寒声嘶力竭,向凌飞出掌,状若疯癫。
凌飞听他此语,分明如幼兽负伤在发出最後的哀鸣,举起的手便再也下不去,微闭了闭眼,随随便便便卸掉了玉寒的攻势,捏住玉寒的下颚,丢进去一粒蓝色药丸,手一拂,点了他的睡穴,玉寒就此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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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函8
第八章
其他公子看那玉寒倒下了,早吓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收场。
凌飞看了看他们,淡淡道:“还不快滚?”
众人巴不得这一句话,也顾不得玉寒了,赶紧一溜烟跑了。
凌飞看屋里清醒著的只剩下自己人,这才皱眉地从腰间拿起那柄古怪匕首(就是早年凌飞生活的地方开门的钥匙,看官们可还记得?),在手腕上比划了下,正要下刀,却被众人齐声喝住了。
“你你你……要干什麽?”
公孙函心惊胆战地问。
飞儿不会是被那玉寒刺激到了,一时想不开要自戕吧?这个想法只是在脑里闪了一下,旋即被他否决了,不由暗笑自己想像力丰富,飞儿怎麽可能做出自戕那样的事来。只是,那他拿刀这麽比划,又是为何?
公孙函的疑问显然也是其他人的疑问。
“你们身上的蛊,我也不知道怎麽解,不过我的血那蛊不喜欢,所以我想放点血,你们一人喝点,将那个蛊从身体里赶走吧。”
他本来的打算是杀了玉寒,既可解蛊,又能剪掉这个以後可能继续制造麻烦的人,可谓一举两得。但既然心软地留他不死,那就只好另想他法解蛊了。
“不行。”听了凌飞的解释,龙逍首先摇头反对。“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血那蛊才肯离开,我们有十二人,如果需要的血比较多,眼睁睁地看著你大量放血救我们,我们也喝不下去,至少我喝不下去。”
“我同意龙逍的说法。飞儿,身体要紧!”如果飞儿这次失血过多,那岂不是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他们才能欢爱?一想到这种惨状,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