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哪里。”翻了翻白眼。
凡尔纳眼底的笑意更浓了，“看了，这段时间，你只能跟我在一起了。”
莫小迟环视了一下，在对面的沙发坐下，“随便。”
又想了想，“这是去哪里？”
“日本。”
“哦”了一声，心下了然。因该是赴那个什么阪神组的约定。
空气静谧下来，莫小迟无聊地把头转向窗外，外面一片蔚蓝，偶尔还有几丝白云。
凡尔纳默默看着莫小迟，眼睛里有种不知名的东西流动着。
“其实，我发现，我看不懂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莫小迟缓缓把头转了过来，直视凡尔纳的眼睛，反问，“你又是个什么人？学生会长？凡尔纳家族的人？”
空气静默，在凡尔纳“扑哧”一声笑后打断。
“是啊~我弄不清楚你，你又何尝知道我。”
“我们这叫，两不相欠。”
莫小迟：“……”
“那如果，我把我的事告诉你——”
“有时候知道太多，是个不理智的选择。”莫小迟打断他。
“呵~你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我是没有，我只是没有那么多好奇。”
“那，我对你好奇呢？”
“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那就等我什么时候想要告诉你再说。”莫小迟继续跟他打哈哈。
说实在的，自己的事情一直没有人知道，莫小迟的父母没有怀疑过，很快就被送到这个全都是陌生人的异地，没有人知道真正莫小迟的过去。对于自己的出现，更是没有人怀疑。自己一直很过得很自在，没想过要澄清或者揭露什么。
其实随遇而安这个词放在莫小迟身上是在适合不过了~而如今，却有人注意到他，揭开了他的表皮，想要知根问底。不是想要逃避这个问题，只是有时候，遗忘久了，过去的事情就如同散在地上的落叶，要张张拾起来，也是需要时间。从何而拾，也是个需要弄明白的问题。一些事情，连自己都没有弄得明白，又怎么说？
更重要的事，眼前这个人，是否值得自己把真相告诉他？
凡尔纳盯着莫小迟，感觉很奇怪，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想要认清楚眼前这人的欲望就越来越强烈。一种莫名的感觉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自己的心。
让莫小迟去晚会，也只是一个掩饰自己冲动作出把他从舞台上拉下来的借口。其实可以爽约，但最后还是把他接到了舞会。有些事情明明可以不让他知道，却没来由想让他牵扯更多，这样他就逃不开的想法就冲动而出了。
开始想要摆脱自己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冲动，却没想到，想要摆脱的人又碰巧的出现了。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自己弄不清了。
这个从来没有在感情上用过认真的孤傲帝王，情，动了。
有时候，从未在一些事情上注入心思的人，当他第一次尝试，如果挣脱不了，那将会陷进去。孤崖上曾生长着一种植物，它的种子的壳很坚硬，破壳是很困难的，但是，当有一颗种子真的破壳萌发，那即使在恶劣的环境，也会发了疯的生长，尽可能摄取一切养分，利用可以利用的支撑，攀爬占据整个山崖，在每一条石缝中扎根，无法再拔除
从未爱过的帝王，当他察觉出这份情愫，那感情，可能将如这孤崖上的扎根之藤。
良久，凡尔纳开口，“我等这一天。”
莫小迟转头，而心思，已经不在是外面的天那么蔚蓝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语录：这样的安排，会不会太快呢？苦恼~~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后来不知怎么的，莫小迟迷迷糊糊就睡过去。
其实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能对一个人毫无防备，是不是代表着接纳？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依然光明。脑子还不是很清醒，懵懵懂懂的坐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盖在身上的毯子滑了下来。
对面仍坐着凡尔纳。面对着笔记本电脑，认真工作着。
闻到声响，抬起头来。
“醒了。”
“唔。”
“再过半个钟头，就到了。”
“哦。”
外面的天空蔚蓝中透着橘黄，按时间判断，应该刚刚日出。
靠近点窗口，往下看，是一片白茫茫。
“我饿了。”转头，看向帝王。
在键盘上跳动的指尖顿时止住。
“下了飞机，会有人招待的。”
莫小迟不说话了，把头转回窗口。
直盯着下边的视野，由白茫茫的的一片，渐渐可以看到蓝色的海洋、森林、城市……
从飞机下来，外面就站了一群人，排列整齐，一致是黑白相间的武士服，腰上别着长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莫小迟有印象，是那天舞会上领头的那个女人，阪神组的阪神菁一。想必，这些人都是阪神组的了。
“阪神组欢迎凡尔纳阁下的到来！”
凡尔纳点点头。
“请您上车。”
后退，开出一条通道，几辆标着阪神组标记的车子已经停在不远。
在阪神菁一的引领下，上了车。
……
阪神组的总部在大阪。总部构造是全日式的庄园。但是，高科技的包围总少不了。每一个大家绝对都是防守森严，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监控器、高压墙……绝对不放过一丝漏洞。
下了车，阪神菁一看了看凡尔纳带来的人，“阁下，是否要让您的部下现行休息？”
“好。”
“五一郎，带凡尔纳阁下的部下先下去休息。”
“是。”
跟凡尔纳并排站着的莫小迟看着远去的其他人，有些后悔刚才没有跟他们一起走。
沿着石板大道，踏上回廊，进入侧厅。
里面和布局和外面大相径庭。不同于外面的古典日式，完全的现代排布。
“先请坐，我去请我们当家。”
“舞夜，上茶。”
随后推门出去。
莫小迟跟着凡尔纳，在另一个椅子上坐下。
“请用茶。”
两杯茶轻轻放在两张椅子相间的桌子上。
一路上水都没有喝，莫小迟毫不客气就拿起杯子往口里灌。一直以来，在莫小迟的概念里，就没有什么优雅、什么品味之说。身为一个杀手，能够始终保持自己的体力，食物和水就只单纯是维护自己体力的东西。唯一有的，则是对于食物的比较偏爱罢了。相比之下，身边的帝王就优雅许多，连喝个茶，也是贵族姿态。
刚把杯子里的茶灌完。门就随之打开了，一个穿着合身西装的男人，整个人透露着严谨的气息。跟在他身后的则是阪神菁一。大概，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大当家。
男人对阪神菁一点了一个头，阪神菁一理解，关门出去了。
男人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看着凡尔纳，开口：“凡尔纳阁下，好久不见。”
“这次你能来参加先任组长的葬礼，我代表阪神组诚挚欢迎。”
“哪里，阪神组一直同我们凡尔纳家合作友好。来参加这次葬礼，来表达我们的深切悼念是理所应当的。”
“那我代表阪神组先谢过了。”
“客气。”
莫小迟斜眼看着这两人联络感情，无聊的摩挲着手里喝空的茶杯。
这也没人上来倒个茶，上点点心。
“还有一件事……”
凡尔纳挑眉。终于要说了？
“关于这次新组长的选举……我希望你站在我这边。”
本来就知道，什么葬礼，都是过场，最终的目的还是拉拢支持力。但心下还是没来由的嘲讽。莫小迟面色淡淡，继续摩挲着杯子。
“站在你这一边……我，又有什么好处？”
放松了身体，背靠上椅背，连慵懒，都有说不出的帝王气势。现在砣在我手上，放在哪一边的天平，就要看看你的筹码是多少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凡尔纳家现在内乱的厉害吧。现任的当家人好像是你的堂哥？”
“然后呢……？”
“我想，有我们阪神组的支持，这掌权的位置，你要夺回来也容易些。”
男人看着帝王，好像又十足的把握。
“对，你说的是没错。但是，阪神组的势力基本集中在亚洲地区，欧洲那边，你们又插得了多少。”
“再说，没有阪神组的支持，我就夺不下凡尔纳家？”凡尔纳不在意的说着。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茶。
男人身子一震。
“那你想要什么，我们阪神组在日本军火交易的市场份额、你们凡尔纳家的势力注入？”
“呵~让我想想吧~”
男人沉默了。
“那好吧，你考虑清楚再决定。今晚我们会准备接风宴。”
“不了，今晚还有些事，不劳烦招待了。”
“那好。”
“明天早上葬礼在十点钟开始，我们会派人去接你们。”
“劳烦了。”
说着，两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莫小迟看了看，也跟着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出了门，男人让人带他们去了客房。
客房是独立的一间小院，假山流水，樱花绿树。
前脚刚进门，后脚另一个人就进来了。
那时候莫小迟正拿着桌上的水果开吃。
“凡尔纳阁下，陌上少爷有请。”
那人递上请函。
凡尔纳接过。翻开。
莫小迟瞄了一眼过来，不感兴趣，把吃完的果核扔到垃圾桶，拿起一个苹果继续啃。
“你要不要和我出去？”凡尔纳转身。
出去？累~刚想摇头。
“这里还要很晚才开饭。”要摆动的头停下了。
“别人邀请我们去吃饭。”凡尔纳幌幌手里的请函。
于是，莫小迟点头了。
临走前，不忘再拿一个苹果叼着走。
被邀请的地点是一家高级日本料理店的包房，包房里古香古色。对于莫小迟来说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房间正中央方桌上的吃食。
一人已经坐在那里了。一个穿着银色和服的男子，面容妖艳。
“凡尔纳阁下，请坐。”
凡尔纳侧身，挡住的莫小迟现了出来。
男子随即一怔，眼睛里，一种莫名悲伤的情绪流露，“小衍……”
莫小迟看着这个一直盯着他看的男子，有些纳闷。小衍？
男子很快反应过来，像似强颜欢笑起来：“这位是？”
“莫。”凡尔纳停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虽表情不符，眼底却流露出别样情愫的男子。他们认识？
莫小迟点点头，懒得附和。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男子看人都坐下了。恢复镇定。自我介绍道：“我是陌上川，凡尔纳阁下，很荣幸见到你。”虽是如此眼睛却时不时向莫小迟看一眼。
“谢谢。”
“我可以吃饭了吗？”莫小迟不予理会他们的寒暄。打断。虽然很想直接就动筷子了，但突然考虑到这是人家的地盘，再怎么也得问候一声。
凡尔纳看着莫小迟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对着陌上川笑了笑：“他就是这样子，请不要见怪。”
“哪里，舟车劳碌，一直没有进些东西。应该先吃饭再说。”
凡尔纳眼色瞬间波光一动。呵~盯梢到这个地步。
面上不动声色。
陌上川招呼道：“动筷吧，请不要客气。有什么招呼不周，想要其他的东西，请尽管提出来。”
而莫小迟，早已在陌上川说之前，拿着筷子，毫不客气开吃起来。
这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些日子，莫小迟那可是餐餐按时吃，随时还有罗伊准备的小零食给嚼嚼嘴。这上了飞机，就没有好好吃过，可把他委屈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管你是谁。反正吃饭是大爷。
于是近距离的菜，都被他瞬间给干掉了。
在听到陌上川说不够就说后，立刻半点没脸红的说：“这里没有那个想朵花一样的河豚。嗯~还有那个没有了。”他用筷子指指那个原来是装鱼子寿司的盒子，现在空空如也，感情是全给他消灭完了。
陌上川一听，举起手拍了拍。之后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推门进来。
“陌上少爷，请吩咐。”女人恭谨地跪坐在榻榻米上，卑谦的低下头。
“将那个盛菊上一份，还有将这里空了的菜再上过。”
女人点头，“嗨”了一声。
随后，几个和他差不多装扮的日本女人鱼尾而上。将吃空的盘子撤了下去，将新的菜端了出来。
凡尔纳默默的给莫小迟碗里夹了些菜。眼底的心思琢磨不透。
随便品尝了几样，凡尔纳放下筷子。
“陌上家的大当家这次邀请我出来，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吧。”
陌上川魅惑笑了，帮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
“既然阁下您都知道，那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