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坏了。」
椿本叹了一口气,将球杆收进球袋里。
「林有连络吗?」
若无其事的语调,反而让人感觉到椿本对他的执着。
「呃……他有寄明信片来。」
这是真的。
上面印着从凤银行离职以及在林集团就职的报告,是常有的那种形式化明信片。不只是我,他应该有寄给曾经在葵凤银行和他一起共事的每一个人。
——至于有没有寄给椿本,我就不清楚了。
「只有这样而已?」
被这么一瞪,我用小得几乎快听不见的声音接着补 。
「……还有电话。」
椿本一脸不悦,以沉默催促我继续说下去。
真讨厌。
我实在是不怎么想说接下去的事。
可是不老实说的话,椿本一定无法信服的。因为最清楚林的性格的,就是椿本。
我回想起林上周打来的电话。
『好久不见了,过得还好吗?』
林的第一声,充满了比他待在银行时更加充沛的活力。
「是,托你的福、……你换了公司之后,过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还好,现在还在努力适应中。可是,只要我巩固了存公司内的地位,就能够立刻去接你,一想到这里我就充满了干劲。』
啊?
怎么又扯到这里了?从银行离职的时候,林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可是我可不记得有答应过哟。
难道是不知不觉中,在林的心里,希望已经变成现实了吗?
开什么玩笑。要是不立刻订正的话,以后不知道会遭到什么苦头。
「我说……」
可是我的话被打断了。
『不要紧的。我非常了解你不能见到我的痛苦,可是这点我也一样。再忍耐一下吧!我会尽量早点去接你,乖乖等我吧!』
「呃……」
我为林一如往常的自我中心性格感到哑然,连插嘴的力气都没了。
『那么我会再和你连络。只可以想着我的事哟!』
林说完想说的话,单方面这么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将电话的内容告诉椿本,他的反应意外地冷静。
「原来如此。」
我还以为他会陷入狂怒,这到底是怎么了?
「椿本?」
我不安地出声叫道,椿本却甚至露出微笑回望我。
「这样的话,他暂时会安静一点吧!」
「是这样吗?」
「嗯。」
椿本点头。
「以前他虽然老爱做些有的没的保证,结果还不是一直对你出手吗?可是现在却只有明信片和电话——。很明显的,他就算想直接见你也没那种时间。看样子,进入林集团后,他比他嘴上说的还要忙吧!真是活该。」
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确实没错。
支票事件的时候也好、滑雪时也好,林确实尽是直接行动。
但是这一次却只有“乖乖等我吧”这句话而已。
换言之,林根本没时间对我出手。就是这么回事。
「就是啊!这样林就没时间管我了!」
我兴奋地这么说道,椿本却接着订正。
「是『暂时』。不过,其中一个安静下来,得盯着的就只剩下一个,轻松多了哪。」
言外之意,是在指桥谷的事。我装作没听见后半部,在高尔夫球袋里选着该用几号球杆才好。
前半场结束后,我们回到俱乐部吃烤肉定食当午餐,继续开始后半场。
可是我今天真的打得超级不顺。连自己都知道身体转不太过来。
挥杆挥得太差了。
「上杆的时候要看着球。」
椿本示范正确的挥杆动作给我看,可是别人怎么教,就是无法顺利照着做,这正是这个世上的定律。
第一次觉得果岭这么遥远。这样的话,与其狠狠挥杆让球飞偏,倒不如一点一点地慢慢前进才是上策。
下一球再不行的话怎么办?
在椿本的注视中,我用力挥杆出去。
瞬间,椿本稀罕地发出奇妙的叫声。
「啊——」
咦?
我保持着挥杆的姿势追着球望去,球并未飞向果岭,而是掉进树丛中了。
「啊——啊……」
我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没关系,这是常有的事。我也帮你一起找球吧!」
「……对不起……」
我和椿本把球袋放在原处,为了找球而进入树丛。
普通高尔夫球场的树丛,几乎都不会生长得像森林一样茂密。
因为种植那些树的目的只是为了让球路更复杂,同时考虑到像我这样把球打进树丛里的情形,种植的树木多是下方不会生长出枝桠的种类,以免妨碍到挥杆打击。
但是,这个矢上乡村俱乐部的树木却相当茂密,枝干也十分繁盛,树丛里面的能见度并不佳。
风一吹过,就只有一些阳光透过树梢照射下来而已。
而且,里面还到处生长着高及腰部的青绿草丛。
看这情形,要找到球得费好一番工夫了。
早知如此,就叫杆弟一起来了。
他们不但熟悉场地,也早就习惯技术像我这么笨拙的人了,应该也很擅长找球吧!可是,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
我半弯下腰,睁大了眼睛低头寻找白色小球的踪迹。
可是在这杂草丛生的地方,连颗石头的踪影都不见。
「椿本,有没有看到?」
我站起身来,朝应该在我右方找球的椿本问道,可是却没看到他。
咦?不见了?
这么想的瞬间,椿本颀长的身体从草丛的另一头出现了。
啊,原来如此。他也和我一样蹲着找球啊!
椿本分开草丛往这里走来。
「那里好像没有呢,你这里怎么样?」
「这里也找不到。到底是掉到哪里去了?」
我望向树木底部,扶着树干低下头去。
可是弯到一半,头发却被小树枝给缠住了。
「好痛!」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头皮像要被扯下来似地,痛得要死。
头发被树枝缠住,我的头没办法动弹,只能摸索着努力解开缠住的头发。
可是一方面也因为看不见,头发似乎反而愈缠愈紧了。
看到我的样子,椿本笑了出来。
「噗、你在干什么啊?真是有够机灵哪!」
「椿本,你好过分——怎么可以笑人家呢?」
我闹起别扭,用力拉扯头发,可是头发反而缠得更复杂了。
「啊啊,看,愈弄愈糟了。我帮你弄,把手放开。」
椿本看不过去,过来帮我了。
我之前的苦战简直就像假的一样,缠住的头发立刻解开了。
「看。」
「谢谢。」
我回过头去,椿本的脸就近在眼前。
我吓了一跳,别开视线,但椿本无上我的脸颊,把我拉了过去。
「藤芝——」
不知不觉中,我背靠着树干,被椿本紧紧抱住了。
「椿本,这种地方不行的。要是有人过来的话……」
「不会有人来的。今天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其它打球的人啊!」
这么说道,椿本吻住了我的唇。
就算没有其它打球的人,可是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绝对很危险的啦!
但是一旦被椿本亲吻,我就无法抵抗。口腔敏感的地方被舌头抚过,舌头被吸吮,瞬间战栗的快感爬上背脊。
「……嗯……、嗯……」
身体完全瘫软下去,我任由椿本摆布。
颈子被用力吸吮,开领衫被卷起,椿本的人手直接抚上我的肌肤。
「啊、啊……」
微微渗出汗水的肌肤受到抚摸,胸部的突起被左右搓揉,血液立刻往下半身集中过去。
「藤芝……」
椿本屈起身体,吻上我的胸膛,以舌头舔上突起。
「嗯、……啊……、啊……」
就算想要忍住声音,娇喘就是会不由自主地从鼻腔泄出。
「有感觉吗?」
模糊的声音从胸部传来。
「我……不知道……啊!」
椿本用力吸起突起。
身体因刺激而热了起来,脑袋一阵晕眩。
要是不紧紧抓住什么,似乎就会立刻瘫倒下去的陶醉感袭向我的全身。
椿本将这样的我翻转过去,让我抓住树干。
「椿不?」
我不安地回过头去,椿本要我安心似地笑了。
「不要紧的。」
话还没说完,便传来皮带解开的金属摩擦声。
「椿、椿本、这……」
这样真的不行啦!
「那么这个呢?」
椿本带着笑这么问道。
拉炼被拉下,椿本的手潜进内裤中,直接触摸过来了。我已经完全兴奋挺立起来了。
「这……可是这是……生理现象……所以……」
我因为太过羞耻,支支吾吾地回答。
有什么办法!
我是男人当然会有反应啊!
「是吗?」
椿本握住挺立起来的分身,上下用力擦动。
「啊……!」
强烈的快感让我一阵晕眩,紧紧抓上树干。椿本的手指滑上前端,将渗出的液体弄得发出潮湿的声音。
「啊……、啊……、嗯……」
椿本执拗地抚弄前端的敏感部位,另一只手探向肌肤的其它弱点。
「……嗯……、唔……」
逐渐被带往高潮——。
我激烈地喘息,同时解放了欲望。
我浑身脱力地把脸贴在树干上,视野的一角瞥见草丛里的某个白色物体。
咦?
那个会不会是……。
「椿本。」
正当我想告诉他找到球了的时候,腰被结实的大手抓了过去。
「藤芝——」
听到灼热的呢喃,甘美的麻痹感又席卷全身。
「我爱你……」
椿本拉下拉炼的声音传进其中——。
迎向最后一局,我握紧球杆。
可是因为刚才的事,腰和脚都便不上力。
而且这个场地在果岭前方右半部分是一片障碍池。
虽然是很浅的池塘,可是真的是很难打的场地。
椿本可能也知道我全身都僵硬不灵活吧!
「藤芝,呃……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比较好?」
椿本担心地问,我羞红了脸。
「只剩一点而已了。」
因为既然都已经到这里来了,一个人呆呆地看椿本打球不是很白痴吗?而且,都好不容易找到球了。
不要紧的。只要再几杆就可以结束了。
我用力挥起球杆。
可是那一瞬间下半身突然晃了一下,球杆只擦到球的上方而已。飞出去的距离比目标短了许多。
该不会……。
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球没有飞上果岭,而是发出「啪沙」一声,掉进了池子里。
「太惨了……」
飞进树丛里,又掉进池子里。
今天真的手气奇差。
和林一起来打球的时候,还有去年银行的比赛时,也没有惨到这种地步。
池子好像很浅,球漂浮在边缘处。
球要是沈到很深的池塘里的话,就必须拿出另一颗球来打,可是捡得起来的话,就可以把球放在池塘前重新开打。
我就要弯腰去捡球,却听见椿本从后面出声叫道:
「藤芝,用别颗球打吧!」
「没关系,用原来的就行了。」
我有点固执起来,不想在这里失去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球。
而且,球是在伸手可及的距离内。
但是——
就在我伸长了身体要捡球时,突然失去平衡,往前跌了出去。
「啊!」
叫出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藤芝!!」
椿本惊慌的叫声也瞬间传进耳里。
我激起大水花,跌进池子里。
深度虽然只到膝盖左右,可是因为我是倒栽下去的,所以整个头都湿了。
「噗哈——!」
正当我擦掉脸上的水时,听见了椿本的窃笑声。抬头一看,椿不正背对着我,全身微微颤抖着。
什么嘛!有什么好笑的!
「椿本!」
我生气地这么一叫,椿本立刻咳了一下,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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